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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风说的话看似极有道理却也似是而非,白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却又说不上来。白灵和徐英哪里知道,元风并没有对她们两个说出全部实情。比如,元风没有告诉她们阎魔殿的事。
与此同时,主宅里。
元惠:“小姐,时辰就要到了。不知小姐打算在何处闭关?”禹墨仙和蓝清云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碧波湖下的那个暗室。元惠见禹墨仙不说话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禹墨仙问道:“元惠,你可知道,这最后闭关会遇到什么吗?”元惠心中赞赏,但却仍是面不改色的说道:“不知小姐何出此言,说的又是哪一方面?”禹墨仙:“我虽年轻,却也知道,这等至强宝物,绝不会被人轻易认主!”元惠恭敬的说道:“属下也不是全都知晓,只是根据传下来的典籍和历任铁甲军大统领留下的手记来看。这宝物破茧之前的第一次闭关,似乎是针对令主的第一次考验。至于这考验是什么,还得小姐闭关之后才知道。”
元惠口中的第一次考验,说的禹墨仙有些惴惴不安。她问道:“之前你说铁甲军兵符认主之后就可调遣铁甲军,为何兵符破茧只是第一道考验?”元惠解释道:“如今小姐修为太低,虽认主兵符但却不会对军队如臂挥使。”禹墨仙眉目一动道:“怎么讲?”元惠:“修为足够高绝之时,才能真正统领十万铁甲军。至于剩下的,兵符会指引小姐如何去做。”元风说完之后,禹墨仙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阴沉。
看出禹墨仙的不快,元惠也只能说道:“所以小姐需要足够强大。”禹墨仙:“我虽不才,这几年却也见了些修炼者之间的尔虞我诈,明白只有修为足够高深,才能更长久的去做想做的事。只是……”禹墨仙看了元惠一眼接着说道:“只是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逍遥谷的弟子向来讲求随心而发,不会多想其他琐事。换句话说,逍遥谷的弟子,都不擅于掌权。”
元惠心中暗叹一声说道:“可如今,逍遥谷眼看要搅入乱世。有些事,小姐不得不做。三十年前,小姐的父亲虽年少气盛,可他也做了同样的事。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小姐的父亲是违背祖训入世。而小姐自己,如今是不得不入世。”禹墨仙:“不瞒元副统领,如今的我,是真的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此时的元风,微微有一丝尴尬的说道:“小姐何出此言?”禹墨仙:“难道不是吗?”元惠无奈揖了一礼说道:“小姐若有何不明之处,请说就是。元惠定知无不言!”禹墨仙:“若我闭关失败,可会有性命之忧?”元惠:“并不会,就算小姐闭关失败,至多兵符破茧的时日延后而已。而兵符也会反哺小姐,使小姐修为突飞猛进却不虞有根基不稳之忧。”
禹墨仙:“传闻此兵符除了他的第一任主人,再无人能够认主。这么多年来,皇室为何会容得下铁甲军这么一只巨虎酣睡在榻旁?”元惠:“自太祖宇文襄建国至今,这个原因众说纷纭,连属下知道的也并不完全。不过这么多年来属下从其他方面了解到的就是,铁甲军并非如今朝廷的太祖宇文襄所有。”禹墨仙双目微变说道:“那朝廷为何容得下铁甲军这么多年?”
元惠回想了一番说道:“这几百年来,朝廷使尽手段都未能收服铁甲军。而能存续下来,是因为铁甲军与朝廷达成协议,铁甲军军队不出渝水郡。朝廷这些年派了不少人意图渗透铁甲军,甚至军内的几位统领都成了朝廷的人,却始终不能掌握铁甲军精锐。这一切,只因为几百年来,皇室无人能将兵符认主。”禹墨仙:“那老皇帝为何将兵符赐予我?”元惠想了想说道:“属下认为,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朝廷不认为还有别人能认主兵符;第二便是皇帝想找机会除掉铁甲军。”
禹墨仙:“你不是说皇室没有办法吗?”元惠:“数百年前,军内全盛时期,确实是没有办法。而这几百年里,铁甲军因为无主内部也有了麻烦。如今朝廷摸不清底细,若时局一乱,铁甲军不可避免的要翻到明面上来。到那时在天下人眼里,铁甲军已是郡主所有。他们自然会想尽办法挑起渝水郡和朝廷的争端,接下来自然就有了灭除铁甲军的理由。”
元惠看了一眼禹墨仙,忽然如下定决心一般大礼拜倒说道:“小姐,无人能够真正脱离这世间的藩篱。高贵如皇室,卑微如流民都有自己的位置和命运。或许有人能够左右,但以小姐如今的修为,还做不到。若不强大起来,想护着的人,想留下的事,都会难以在乱世中存身!眼前的事便是……”元惠不再说话,禹墨仙知道他说的是逍遥谷如今的现状。
沉默良久之后,禹墨仙抬头一看,见元惠还跪在地上,于是说道:“你起来做吧!以后有什么事,说清楚就是,我不喜欢人动不动就跪!你是铁甲军的副统领之一,当有一身傲骨。否则,我会以为你们找上我,只是为了逃脱危机而已!”元惠此时以真正的主仆之礼行礼参拜道:“主人,无论未来如何,主人收归铁甲军兵符入体已经获得了兵符的初步承认。如今铁甲卫都已认主,属下想说的是,无论未来机遇如何,无论主人能不能真正收服全部铁甲军。有铁甲卫在,总能有立足之地的!”元惠说完,目光诚恳的看着禹墨仙。
思虑再三之下,禹墨仙说道:“你真的愿认我为主?”元惠:“绝无虚言!”禹墨仙:“那么你还是叫我小姐吧!无论如何,今日今日都不宜引人注目。”元惠:“是,小姐!”
如果说之前他对禹墨仙只是单纯的欣赏,那么今晚禹墨仙的质问之后。元惠心里真的是有了她能将全部铁甲军收服的感觉。 孤剑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