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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禹白凤,太子,宇文月等人进宫后就被内侍监带领到了集英殿。皇后等人一进殿门,就看到往常只选拔英才的集英殿内今日居然摆上了珍馐美味,各样御膳。众人行完礼,皇后先开口道:“皇上这是?”宇文辉:“你们刚进城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前来禀报朕,于是朕就已经命人备膳。等你们到了宫门口是,膳食就已经做好了。却没成想,你们在宫门耽搁了那么久。”皇后:“臣妾在宫门时突然想到一些事,一时恍惚所以误了时间。”宇文辉嗯了一声,将目光转向禹白凤:“义兄,许久不见,可还无恙吗?”禹白凤行礼道:“回陛下,我于月余之前被人刺杀受伤,如今已是真气难以为继。此次进宫,便当是与陛下告别了。”宇文辉一声叹气:“义兄你与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我们不如就还像以前那般如何?”禹白凤:“如今不一样了,我气脉已散,不知还剩几分生机。只怕是此次见面之后再无相见之时。”禹白凤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话头看着宇文辉,似乎再回忆着什么。宇文辉看到禹白凤如今的眼神还是二十多年前那样坦荡,心里顿时生出几分释然。然而他转念想到自己卜卦的结果,却依然心中一寒:“”还请义兄落座吧!皇后也陪着吧!”皇后:“皇上与兄长多年未见,还是好好的叙叙旧吧。臣妾想回宫洗漱一番,连日赶路已经是一身汗气甚是难受。”宇文辉:“也好!”宇文阳/宇文月:“儿臣也告退了!”
禹白凤落座之后,宇文辉挥手屏退了左右。宇文辉:“义兄请用膳吧!今日在这殿内,你我还如平乱时一样谈论即可。”禹白凤明显神色一动,回想起了三十年前北冥大乱时他和宇文辉一起平乱的情景。良久,禹白凤还是开口:“二弟今日召我进宫所为何事?”宇文辉听着禹白凤生分的口气,心下一阵无奈。
再说皇后三人,出集贤殿后。宇文阳问皇后:“母后为何不在店里陪着?”皇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叹了口气。这时宇文月道:“母后,皇兄,儿臣先退下了。”宇文月走后,皇后才开口:“我不想看着他们为顾忌我而做那些表面功夫,更不想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兄长交锋。索幸就不看了,反正已经知道了结果,又何必心存希望!”皇后说完,闭眼摆了一下头,随后向着鸣凤宫走去。
此时,玉藻宫正殿,宇文月恭敬的侍立在自己母妃徐媛的一旁。约摸一刻钟的功夫,不知道宇文月说了什么惹怒了徐媛。她愤怒的将一个茶杯掷出在殿外石阶上:“月儿你为何如此不成器,这些年母妃为你谋划了多少?你那般为皇后母子着想,他们可曾真正的信任过你?”徐媛这时越说越生气,居然一巴掌扇在了宇文月脸上。之间此时宇文月虽不再反驳母妃,但徐媛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并不服从自己。她因此一时气闷:“你给我回你的寝殿思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宇文月口中称是然后躬身退下,看起来他似乎没什么不对,但他一出殿门抬起头,眼神中弥漫的是一股毫无生气的死寂和无奈。而此时在身后看着他的徐媛也是一声不响,她心里毕了业提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个儿子为什么不能听自己的话。一动不动坐了半个时辰后,她对身旁的宫女说:“传信,请他来吧!”宫女应是退下。
集英殿哦内,一顿饭在你来我往的客套中几乎吃了块一个时辰。中午一杯酒罢,皇帝开口道:“义兄对徐家可有什么看法?”禹白凤眉目一动,正题还是来了。禹白凤:“徐家么……他们所谋者大!”皇帝:“那不知义兄可愿意为我解决这个麻烦?”禹白凤蓦然抬头:“陛下不是已经做好这个局了吗?输的一方归于尘土,赢的一方也将元气大伤。”禹白凤借低头喝茶掩去了面上的纠结。而这时皇帝听完禹白凤的话,不满的道:“义兄这是对我还有怨气啊!”禹白凤目光坚定的看向皇帝:“陛下不该将仙儿等一众小辈牵扯进来。”皇帝:“义兄这是在质问我吗?”禹白凤:“是,话头即已挑起,自然再无顾忌。我想问问陛下,为何将渝水郡赐给仙儿?”皇帝:“怎么,渝水郡难道不好吗?”禹白凤:“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北冥赋税除四大主城的岁供之外,就属渝水郡最多。在这北冥大半粮农皆在渝水郡境内。陛下将渝水郡赐予仙儿,甚至赐予兵权,这是将她放在火上烤。逼着逍遥谷去与徐家争斗,结果或是逍遥谷亡,或是徐家灭,再不济也分薄了逍遥谷的实力……”皇帝面色一寒:“够了!难道作为北冥子民,你不应该为朝廷消除徐家这个心腹大患吗?”禹白凤:“我如今已有心无力,孩子们又资质平庸。禹家已经没有余力再参与到这样的争斗中来了。”皇帝:“义兄便真的不肯再帮我一把吗?”禹白凤:“真的不是不肯,而是已经有心无力了。”禹白凤说完,本以为皇帝会大发雷霆,结果皇帝却说:“哎!既如此,也没什么事了。”他向殿外叫道:“戚风!”戚风:“奴才在!”皇帝:“去给国舅安到馆驿住下,告诉主事人,国舅的用度,一切比照朕的用度来办。务必照顾好国舅改天朕还要与义兄叙话。”戚风:“是,国舅爷请随奴才来!”
入夜,玉藻宫。宫人们都已经熟睡,守门的是徐媛的心腹宫女。寝殿内,暖帐中,戚风和徐贵妃缠绵一阵,后戚风抱着她说起了今天皇帝召见禹白凤的事。良久徐媛眼里迸发出一道厉光:“这不是和很好的机会么?”戚风:“媛儿说说看?”徐媛:“杀了禹白凤,再将消息放给那位渝水郡主。到时候逍遥谷和宇文辉斗起来,我们不就可以顺利的将月儿扶上皇位?”戚风神色一喜:“媛儿当真好计谋!什么时候动手?”徐媛:“今晚探看清楚,明晚动手!免得夜长梦多。”戚风:“好,那就这么办!”两人如意算盘打的响亮,却不知皇帝同样在算计他们!
此时在皇帝寝宫盘龙宫后密室,皇帝正在给一个黑衣暗卫交代着什么……
皇帝:“你将禹白凤杀死之后,想办法嫁祸给玉藻宫那边。再将风声透露给皇后。”黑衣人领命退下。这时皇帝摩挲着手中的卦子自言自语道:“禹白凤,你再不识抬举,不想帮朕,这局你还不是入了?”说着他又想起了戚风和徐媛这两人,顿时手上一紧,将卦子捏的咯嘣直响!
第二天晚上,禹白凤在馆驿里彻夜难眠。丑时刚过禹白凤准备入睡,却听到房间外面有异响。禹白凤虽然气脉已散,但曾经作为高手的六识仍在。而当异响传来时,他立马就判断出来者不善!可是如今他功力尽失,只能束手待毙。只是他的确很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片刻之后,杀手进入房内。然而他却看见禹白凤正以行气之势坐在床上就那么睁眼看着他!
杀手道:“国舅爷,得罪了!”忽然禹白凤开口道:“你的气息,昨日我在与皇帝一起用膳时感觉到过。”杀手:“你未免也太自负了,我是徐家的人。今晚之后,整个皇宫都会乱成一锅粥,老皇帝也得死。拿命来吧!”说完他持剑杀向禹白凤,却不料这时,异变突起。屋顶上也有个黑衣人打破屋顶,闯了下来并迅速攻向禹白凤。先来的黑衣人见从屋顶下来的的那人是来帮自己的,于是和他一起杀向禹白凤。两个杀手同时攻击,禹白凤纵然之前是个高手,然而如今没了气脉之称只能以招式与他们缠,没几招禹白凤就落入了下风被一个杀手刺了一剑。然而几人打斗的动静太大,不久就引来了卫兵包围馆驿。二人暗道不好,正要逃走却突然间摔在地上,禹白凤奇怪的往四周看了看。卫军统领上前:“见过国舅爷,国舅爷可有受伤?”禹白凤:“无事,刺客在这里!”统领走到他们身边,伸手扯下他们的蒙面布,禹白凤之间其中一人居然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戚风!尽管对皇帝失望透顶,可看到戚风的时候禹白凤还是脊背发寒。这时候,卫军统领问:“国舅爷,您看这二人如何处置?”禹白凤指着戚风道:“这个人是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可看这情形,只怕早已背叛皇帝。为防有诈,还请将军将他押解进宫交于皇上处置。”统领:“那劳烦国舅爷随我一同入宫奏禀皇帝。”禹白凤:“那是自然!”于是两人押着两个刺客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馆驿外的一颗树上,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飞身隐入了黑暗当中。闪展腾挪间那人居然进了宇文月的齐王府。
禹白凤和卫军统领押着刺客进了宫门往集英殿而去。而这时,有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往玉藻宫而去。她进了玉藻宫宫门,直接就进了徐贵妃的卧房。不一会儿,卧房里传来一声惊呼,之间徐媛浑身发抖冷汗涔涔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被抓?”突然她发狂一样扯着宫女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然而宫女还未回答她却哭了起来。
不久后,另一个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卧房:“娘娘,娘娘,不好了。皇上和禹国舅押着两个人朝咱们宫里来了!”徐媛:“不好,东窗事发了!”言谈间,皇帝一行人已经进了玉藻宫正殿。
皇帝:“人呢?叫徐贵妃出来!”徐贵妃这才从卧房出来,她上前行礼道:“见过皇上,禹国舅。”这时皇帝并未叫她起来,他阴恻恻的道:“为何这么晚你还不睡?”徐贵妃娇媚道:“皇上这些时日政事繁忙不到臣妾宫里来,臣妾每夜都很晚才睡。方才宫人来报时,臣妾才草草梳妆准备迎接陛下。”徐贵妃说完,自以为自己的说法很通顺,心里安稳不少。然而皇帝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跌入了谷底。皇帝说:“哼,徐贵妃,朕方才并未命人通传,为何贵妃说有人,难不成贵妃成日里命人盯着朕吗!”徐贵妃:“臣妾冤枉啊皇上!冤枉啊!”正当徐贵妃喊冤的时候,宫人来报:“禀陛下,齐王殿下用通禁牌叫开宫门进宫来了。”皇帝:“来得好哇!传!”内侍:“遵旨!”内侍领命退下,皇帝看了徐贵妃一眼,嘴角带着一抹邪笑。这一笑,看的徐贵妃有些毛骨悚然。
不一会儿,皇后和一样一起到了。皇帝看着齐王宇文月:“月儿,为何这么晚还进宫?还惊动了你母后?”宇文月:“不敢欺瞒父皇,方才有人到齐王府报信说,母妃宫里发生了大事要我进宫来看看。因为夜已深了,所以才斗胆求了母后前来。”皇帝:“这里没有你的事,出宫去吧!”宇文月看看地上跪着的徐贵妃,一咬牙说道:“求父皇开恩!”这时皇帝冷哼一声:“你可知她犯了什么事你就敢为她求情?”宇文月跪下:“儿臣不知,儿臣只是担心母妃。”皇帝:“她私通戚总管,买通他意图谋害禹国舅!”皇后惊声道:“什么!”同时眼射厉光看向徐贵妃。可是地上跪的徐贵妃还是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喊冤。皇帝看着她装模作样,朝殿外喊道:“押进来!”这时从殿外押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戚风。徐贵妃一眼看到戚风顿时浑身发抖再说不出话来。皇帝:“贵妃可认识他?”徐贵妃:“不……不认识……!”皇帝:“来人啊推出去斩了!”反而在将要押出去的时候,徐媛却一声尖叫:“不!”她立马爬到皇帝身前:“臣妾认罪,臣妾什么都认,请皇上放过他吧!”说着她把头直接往地上磕,直磕的蹦蹦作响。她本来想以多年情分来求得同情和宽恕,但皇帝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孤剑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