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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双在江盼身旁坐了,朝书本上看去,一看便知这是本如何制毒的秘笈,问道:“你从哪里得来这本书?”
“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你师父姓沈,他是干什么的?”
独孤求双在万毒寺时听人说过他的师父姓沈,却不知道名字。
“我师父是圣毒门掌门,人称毒魔。”
“我是不会看《毒经》一眼,我怕看了会心生歪念,以毒害人。”
圣毒门掌门有一本《毒经》,武林中人尽皆知。
“你不看书,怎么教我认字?”
“等他们送来纸笔,你把不认识的字写在纸上再来问我。”
“这也太麻烦了。”
“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坚决不会看一眼《毒经》。”
说到这里,便有人把东西从石门下小窗送进来,并有人道:“笔墨纸砚、油灯等物全在这里了,请独孤兄动笔吧。”
独孤求双喊道:“请几位耐心等几天,我把剑法秘笈好好整理出来,断不可心急,若有丝毫偏差,练出来的剑法可就不纯正了。”
“独孤兄尽管潜心整理,我们一点不急,待上一年半载也没关系。”
独孤求双道:“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一年半载,我都要憋疯了。”
“好了,独孤兄,我们不打扰你了,有事喊就行了,石门外有人。”
江盼拿来那些东西,先点燃了油灯,然后操持磨墨,一切准备就绪,就按独孤求双说的把不认识的字写下来给他看。
独孤求双根本没有写秘笈的意思,自笔墨纸砚送来,他都懒得看一眼。
一晃过了三天,江盼把毒经已经读了不少,但尚没有找到根解毒的方法。
独孤求双一再告诫他,切不可用毒害人。每当那时,江盼总是连连应声,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五人前来询问:“独孤兄,秘笈写了多少了?”
“几位莫要心急,独孤识字不多,所以写起来有些吃力,不过请五位放心,我会尽快完成。这些天,憋得我都有点疯了。”
“独孤兄,不用急,慢慢写,我们在园子里新盖了房子,住上个三五载都不要紧。我们去喝花酒了,三天后再来叨扰。”
独孤求双有点生气,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骂道:“喝死你们!”
又过了三天,江盼已经把毒经读懂了大半。这本毒经薄薄一本,十几张光景,他在六天里都没读完真算是慢如蜗牛了。那也没办法,谁叫他识字太少。
五人免不了又来询问一番,不过他们显得一点都不着急,也不知是何居心。
一直过了一个月,五人才多少有点急了。原因是金陵的石子玉和龙虎山庄的关雷家中出了事急需回去。
此时,江盼已经把《毒经》全部读完读懂,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解毒的方法也找到了。
独孤求双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清醒的时候就在密室里练功,一练练到饭点。因为到了饭点就会送来酒,那时他就会大口喝酒,然后就是睡觉。睡醒没酒又是疯狂练功,一掌击在墙壁上,整个密室都在震动。
又过了半月,吃过饭后,独孤求双笑道:“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江盼道:“大叔,你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独孤求双在江盼耳边低语了一番,江盼点了点头。忽地喊道:“大叔,你怎么了?大叔——”喊毕跑到石门前,又喊,“不好了,大叔晕倒了,快救人……”
过了片刻,石门外有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叔晕倒了,快救救大叔。”
“等一会儿。”
又过了片刻,传出段峰的声音:独孤求双晕倒了?”
“是呀,快救救大叔。”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曾听大叔说过,他有先天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作。求你找个郎中救救大叔,再晚再晚大叔就不行了,呜呜呜……”
“等一下。”
“呜……大叔,你千万别死,呜呜呜……”
“呜……”
“呜……”
江盼声泪俱下,演得跟真的似的,毫无破绽。独孤求双微笑着向他伸出大拇指。
又过了片刻,石门上升一条缝,有人爬了进来。那人一经爬进来,石门立即关闭。
段峰喊道:“吴郎中,你务必要治好他,段某不会亏待你。”
那人应道:“段公子,请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治好病者。”
吴郎中朝着烛台慢慢摸来,问道:“人在哪里?”
江盼答道:“在这里。”
吴郎中来到近前,拿起烛台临近独孤求双,此刻独孤求双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像昏厥一样。他伸出手给独孤求败双把了把脉,满脸疑云,喃喃道:“奇怪,奇怪,难道是一种怪病?”
吴郎中问道:“小朋友,我问你他经常这样吗?”
“以前出现过一两次,不过很快又会醒来,我没在意,这次他昏了好久也不醒来,我心里好害怕。郎中,他得的是什么病?”
吴郎中叹道:“真是惭愧,此人脉相正常,身上并没病症。而此人又昏迷不醒,实在令人费解。在下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江盼道:难道大叔就这样死了,呜呜呜……”
“小朋友,你别急着哭,泰安城内名医颇多,他们其中或许能治。惭愧惭愧——”
站起身,喊道,“段公子,在下实在惭愧,此病怪哉,您还是另请高明。”
石门上升又开了一条缝。
吴郎中欲走,独孤求双一睁眼,身子一起,一掌劈在吴郎中肩头。吴郎中闷哼一声,倒在独孤求双怀里。
迅速换了衣服,独孤求双爬出密室。
石门前站着两名持剑灰衣客,段峰坐在一旁的凉亭里喝着茶。
独孤求双站起身那一刻,那两名灰衣客皆是一惊,一个喊了一声“公子——”,继而一剑刺出。
独孤求双一闪身,右腿抡出,那名灰衣客立刻翻倒在地。
另一名灰衣客从背后刺来,独孤求双转身闪过,右腿踢出,那灰衣客倒飞丈远落地,宝剑也脱了手。
这时,段峰已赶到近前。
独孤求双笑道:“段公子,没有想到吧?”
“铛”段峰撒了宝剑,“扑通”跪地求道:“求独孤兄饶命,这,这都是他们四人的主意,我也是不得意而为。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害独孤兄,你看,听说你病了,我,我立刻请来最好的郎中,求,求独孤兄饶命——”
这时,卢子恒和张任远远赶来。段峰察言观色,见孤独求双目光远去,主意力已不在他身上,突然拾剑刺出。
这一剑快如疾风,独孤求双猝不及防被一剑刺进右肋。他怒火中烧,左手抓住剑柄,硬硬生生拔出剑。
左手鲜血直流,独孤求双麻木似的,迟迟不肯撒手。这一举动,吓得段峰脸色惊变。突然将剑一拽,独孤求双一掌直击段峰面门。“啪”的一声,段峰撒剑倒飞而去,倒在卢子恒脚下。
独孤求双拿住宝剑怒视众人。
段峰五窍流血,一动不动。
卢子恒蹲身颤抖手,试了试段峰的鼻息,浑身一颤,段峰已然毙命。
张任见了也露出骇然神色。
卢子恒道:“独孤兄,这,这件事都是段峰的主意,跟,跟我们无关。”
“滚——”
“滚——”
后一声比头一声明显高亢激愤。
卢张二人退了两步,转身逃去。那两名灰衣剑客也跟在后面走了。
独孤求双扔了宝剑,忍着伤痛,打开了石门。江盼跑出密室,来到独孤求双跟前,担心道:“大叔,你受伤了。”
独孤求双摇摇头,道:“我没事。”
江盼搀扶着独孤求双,慢慢而行,寻了家客栈住下。扶独孤求双在床上躺下,江盼道:“你不要乱动,我去找郎中。”说完便跑了出去。
独孤求双见了感到很欣慰。
工夫不大,江盼便引着一位头上冒汗的郎中进来了。郎中给独孤求双包扎伤口不用说,且说江盼汗流浃背,站在一旁兀自气喘吁吁不止。他一路狂奔而去,回来时又拉着郎中疾走,一来一回十分急切,只为让郎中尽早一些给独孤求双治伤。这一情景,独孤求双看在眼里,心有所触,感动不已。
接下来日子里,江盼任劳任怨,悉心照顾着独孤求双,直到他伤势痊愈。
这一日,独孤求双道:“江盼,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决定送你一份礼物。”
江盼笑道:“什么礼物?”
独孤求双道:“我决定收你为徒弟,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大叔是真的?”
独孤求双颔首。
“我愿意,我愿意。”
江盼高兴地欢呼雀跃。
就在客栈,这个僻静的院落里,独孤求双耐心细致地将《魔煞十三剑》剑法传给江盼。
一晃又过了两个月,江盼已经可以将剑法练下来,只是力度和精准欠缺。
独孤求双训导:只有长时间勤学苦练才能使自己的剑法更上一层楼;反之,则不进反退。 漫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