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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于靖文……”于靖文打开手机,依旧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过了好一会,却等不来回话,便又认认真真地问道,“请问您是谁?”
然而,对方却仍然沉默着。
难道是有人打错电话了,于靖文这样想着。他要验证一下,将手机从耳畔挪开,复又看了看那个号码,的确很陌生。他约摸再等了一会,听得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便确信肯定是有人打错电话了,他还有些感慨的叹道:现在的人啊!真的就忙得连电话号码也记不得了?随便翻翻也不该出这样的洋相啊!嗐,真是的。
也难怪于靖文有这样的感慨,因为,这段日子,他已经不止一次接到无人回应的电话了,换了谁,都该嫌烦了,更何况,他常常是忙得不可开交。
随他去吧。
放下手机,于靖文忽然的感觉清闲起来,这样的感觉可不多啊!若不是完成了参赛作品,才不会如此的轻松自在呢。
不管怎样,他要为自己庆贺一下。对,结果并不重要了,享受的是过程,“靖文传媒”的独有的工作气氛很是值得骄傲!这也算着一个值得庆贺的理由的话,此刻,于靖文该是最快乐的。
他简单地洗漱一下,收拾着准备出去吃晚饭,因为工作的繁忙,于靖文也已经很少自己做饭了。就在这时,门被敲了个震天响,从来没有人如此鲁莽地来敲于靖文的门!
“谁呀?”梳好头的于靖文急忙从卫生间跑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是哭成泪人的魏玲,于靖文一脸的惊讶,他心疼地扶起快要瘫倒的魏玲,一迭声地问道:“怎么啦?魏玲,怎么回事啊?”
魏玲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哭。
于靖文慌了,他原本蛮好的心情被魏玲的一顿眼泪给浇湿了,这是其次,他最不放心的是魏玲今天究竟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她如此的伤心、不安、难过。
于靖文扶魏玲坐好,再跑去搓热毛巾给魏玲洗脸。
刚洗好脸,魏玲又低下头去,抽泣的声音在喉管里慢慢地变小。
“我碰见鬼了!”停止了哭泣,魏玲颤颤地说道,她的整个身形也在颤抖。
咋一听来,这样的说辞不禁使人毛骨悚然,于靖文听了也一头雾水,他安慰道,“别怕,慢慢说。别怕!”
“我碰见鬼了。”魏玲重复着,她竟不敢抬头看于靖文,埋在掌心里的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患精神病的恶鬼!”
魏玲的牙齿在打颤,看来,她吓得不轻,于靖文不再追问,拼命地安慰魏玲,“这世上哪有鬼哟,你别自个吓唬自个了。怕是你做了什么梦吧?”
魏玲并不听劝,依然惊恐的样子。
一个多么娇小柔弱的女人!一个曾经坚强果敢地女人!这变化!!
于靖文慨叹,又不由得一阵怜惜,他走过去,弯下腰,侧手扳起深埋在自己掌心里的魏玲的脸,柔声地说道:“好了,不要怕了,不是还有我吗?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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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并安顿好魏玲休息,回来时已是深夜,很疲倦但无法入睡。
魏玲很需要照顾的!我们该有个像样的家了,于靖文这样想着,他憧憬着。
“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这是陈百祥的歌《偏偏喜欢你》,这首歌从于靖文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打来电话?于靖文有些纳闷,他重复着已经重复了若干次的问候等来的依旧是沉默,于靖文火了,他关了手机后仰躺在床上,在闷闷不乐中慢慢地昏睡。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一想起昨晚的事情,于靖文不禁牵挂起魏玲来,他不急着洗漱,先拿起手机来要拨魏玲的电话,才又想起手机是关着的,复又打开。
拨通魏玲的电话,分明听得那还是有点慌张的声音。
“怎么啦?都一宿过去了,还这样啊?”于靖文不解地问魏玲。
“文!”魏玲第一次这样叫他,虽然有点突然,但于靖文并不感到意外,倒是魏玲接下来的主动请求让他愕然,以为他没听明白,魏玲还特地重复了两遍,“我们结婚吧!”
于靖文一边答应着一边打算带魏玲去“红枫苑”看看,再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拿钥匙了,应该筹划着装修的事情了。
装修烦着呢。
——
到得“红枫苑”来,只见地坪绿化都搞得差不多了,放眼看去,假山溪谷、流水潺潺、红花绿叶、亭台楼榭的确实精致漂亮,很是养眼,比起乡下的砖瓦泥路不知要高级多少倍呢?这里到处都那么的干净明亮。
魏玲被这如诗如画的“红枫苑”怔住了,她深情地望望于靖文,感动得一塌糊涂,哦,眼圈红了,昨晚的泪已经流的太多了,否则,她又该哭了,可惜现在,眼眶干涩而又胀痛。
因为来过不止一次,于靖文和售楼小姐、售楼先生都很熟了,不过,第一次陪他来的是川妹子,如今突然地变换了一个人?
售楼小姐和售楼先生顽皮地对视一下,再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魏玲,接着又朝于靖文晦涩狡黠地笑笑,然后不失礼貌地问候一声:“先生,您来啦?”
美好的生活从此就要拉开序幕!在城里,她和她爱着的人有了一个共同安生的家,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使人开心的呢?魏玲很快忘却了她藏在心头的阴霾,换了个人似的,在回程的路上,同于靖文有说有笑的,并且,她俨然一个主妇的模样,积极地开始规划着她将来的生活空间了。
终于又看到魏玲的笑脸了,于靖文自然高兴,魏玲所有的规划,他也都欣然接受。
车子快要开到于靖文租住的小区时,却被一大群围在护城河边的行人堵在了路上,于靖文将窗子的玻璃摇下,向围观的一个小伙子问道:“前面怎么回事啊?”
“有人投河了,尸体都浮起来了。警察正在验尸呢。诶哟,太可怕了,那死尸都浮肿了,大得都快赶上一头小牛了!眼睛还睁着呢,曝得像两个圆滚滚的灯泡,吓死人哩。胆小的不要去看奥……”那个小伙子说完就被他的女友拽走了。
于靖文揿了揿喇叭,根本没用,只好停在一旁。
“看上去好像是那个经常被打的贼呢,听说在他的口袋里还有一封遗书?又好像不是。”
“作孽哟!那封遗书上写的是什么啊?不是遗书那又是什么呢?”
“不大清楚,字都模糊了,歪歪扭扭的。”
“这种人,死了也好,解脱,你没见过他那样子啊?既可怜又可嫌。”
“就是呐!我就没看过他的身上清爽过,老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真的蛮可怜的,可一想到他偷过东西,就恨!”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时,交警走来劝散堵在路上议论的行人,于靖文和其他开着私家车的人们才得以通过。
刚刚还说笑着的魏玲竟又慢慢地颤抖起来,于靖文急忙问道:“你哪儿不舒服了?要去医院看看吗?”
魏玲使劲地摇头。 平行的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