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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的思恋第92节

平行的思恋 梅乡客 4758 2021-04-0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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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

  “我,是刘玉啊。魏玲,怎么?发财了?忘了姐妹们了吗?那天你来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问你要手机号码了?瞧我笨的,好不容易才从‘市场部’查找到你的联系号码。嗳,这么久不见,不晓得我有多想你哩!”听得出来,刘玉很是开心的样子。

  可魏玲听了那尖尖的、细细的腔调,感觉有点别扭,极不舒服,但是,她努力保持着冷静,尽量不让自己的厌恶感流露出来。

  “她还是那样的虚伪!说话从来都不着调,吃力啊!我怎么就单单碰上了她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在那个“季风服装厂”留到最后,哦,现在叫“鹤舞云天”了。想象中她该是第一个被淘汰的人呢,那个人缘差的可以呢!可现在竟然当上了领班?!真不可思议。”魏玲一时间无法应答,她的脑海里还映着那个在她认为极为尖刻、酸刁的刘玉。

  “不欢迎啊?那我挂了?一句话都没有?当上老板了,不愿搭理我了?”刘玉果真就尖刻酸刁起来,但又旋即婉转地逗道,“我还没有钉到皮烂到肉呢,这次不算,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个大老板的噢!逮着了,还不聊聊?……”

  刘玉倒是爽快,一个人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话全都抖了出来,魏玲反而因为自己的沉默而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赶紧插科打浑,开口用豫剧笑着唱了一句,“刘大姐讲话理太偏!……我正在认真地听你发话呢,你又由不得我插嘴,倒先责怪我了?……我这也算是老板?唉,快别提了。就算是老板吧,可这老板当得也真够窝囊委屈的,都这么久了,还不见有多大的收益,亏得我都肉痛了。”

  “没听说过万事开头难嘛?要真那么容易的就成功了,还不气死牛?”‘刘玉腔’又来了。魏玲给刘玉说话时特有的那种尖尖的、细细的腔调定名为‘刘玉腔’。

  记忆中,刘玉还真有点好为人师呐,好像没有她不懂的,特喜欢对人指指点点的,另外,她还有一个绰号叫“包打听”,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打小报告”……

  关于刘玉的介绍,得费点笔墨。这么的吧,先跟大家说说几件小事:

  刘玉常对张三唠叨着说,某某某背地里说你坏话呢,然后,张三就很感激她,以为遇上了热心人了,便视为知己。

  不日,张三遇见同乡好友李四,还未来得及张口寒暄,却见得李四故意撇过头去,仿佛躲避瘟神一样的对张三视而不见。

  正纳闷着,王五碰巧走了来,张三便问询王五,她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李四的事情,怎么就被李四吹鼻子瞪眼睛的了?王五不答,只是笑,然后朝陈二努努嘴,于是,张三便跑过去问陈二,得到的回答是刘玉对李四讲,张三背地里四处败坏李四的名声,这事情刘玉自己也对陈二说过,并且还“热心地提醒”陈二,要提防张三,陈二的好友王五不信,正好也赶上张三有疑惑,便索性让张三和陈二当面交涉清楚。这一谋面不打紧,却让她们几个弄清了刘玉的为人。

  再过了几天,车间里开会,主任点名批评了张三不团结班组成员,还列举了种种“事实”,诸如上班时串岗,拉帮结派,搞小集体主义等等,同时还表扬了“先进个人”刘玉。后来,除了刘玉之外的其他组员都被批评过,接着,刘玉顺理成章的以优秀员工的身份“当选”成了带班长(交代一下,那个张三就是魏玲)。

  不过,没过多久,被刘玉忽悠过的人大多走了……

  才来服装厂的时候,魏玲还不会踩缝纫机,她被分到一个老阿姨的手下做徒工。

  师傅的身体一直欠佳,常请病假,魏玲就慢慢地自己摸索,可总不得要领,便老是出错,刘玉额外的被指定为魏玲的实习老师。

  要说刘玉的技能也确实可以堪称一流,魏玲也很是敬重她,只是刘玉却无心再做缝纫操作工,她一心想着她的服装设计培训,一下班就去服装设计班参加学习了,于是,她的工作量也理所当然地加在了魏玲的身上。加班便成了家常便饭,而魏玲却因为手法生疏,常常要比别人多做三四个小时,有好几次,她几乎累得趴在了缝纫机台上,尤其糟糕的是,她还缝错过线脚,为此,差点就被炒了鱿鱼,她的实习老师刘玉则被连带着扣罚了两百块钱,当然,这钱后来都由魏玲赔付给了刘玉。为此,魏玲仍没少挨过刘玉的骂。

  当时,为了生计,魏玲含着泪坚持着忍了下来。

  尽管吃了那么多的苦,而这苦对于魏玲来说也意味深长,这困苦给她带来的直接好处是,她的缝纫技艺也尤为精湛了。

  不过,她对刘玉的感情便打了折扣、再难亲近!

  魏玲第一次接到于靖文寄来的信件时,恰巧也被刘玉偷看到了。魏玲倒也大方,她并不避讳刘玉看了她的信件,因为当时她还当她是知己,而且,于靖文的信上也几乎没有不靠谱的敏感的字眼让她害羞,于是,只管大胆地让刘玉和她一起分享于靖文那一手飘逸潇洒的字体。当时,刘玉还真诚地祝福魏玲终于有了男友的下落了,尽管还不知道确切的地址。可不到一个星期,车间里就又有人议论说魏玲在接到男友唯一的一封信后就被甩了,于是,刚刚好转的魏玲又虚脱了一次,表妹芒芒不知所谓何事,吓得够呛,可她的好友刘玉则惊慌失措地呆在一旁。

  后来得知,“魏玲被男友抛弃的消息”竟是从刘玉的那张嘴传播出去的!尽管魏玲很气愤,但她也已无心追究,背起包裹就直奔车站赶乘回老家的汽车。等到母亲去世后,便再也未能回到那个熟悉的车间。

  魏玲没有想到,在她离开临海的时候,伴随她成行的不是欢快的笑语和诚挚的友情,却是在她的心灵深处被人刻下了较为清晰的印记,她被人处心结虑的耍了!那一份难以名状的滋味纠缠一身,伴随着她对家乡亲人的期盼,纷挠着她的愁苦复杂的心绪。

  她的初涉社会的第一份最“真挚”的友情就这样的傉没了。从那以后,魏玲就不再相信所谓的友情了……

  “魏玲,我恋爱了!”突然,刘玉话锋一转,语气中还透着一份矫情。一个很自然的事情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值得骄傲和自豪。

  “哦,那,恭喜了!”魏玲的淡淡地回应不带一丝的张扬。

  “你猜他是谁?”刘玉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笑问道。

  “我怎么知道。”魏玲显然不敢兴趣,她差点就说成“不想知道”了。

  “是你认识的。”刘玉继续说道。

  “老天,饶了我吧,这人怎么还这么啰嗦?”魏玲有点厌烦地咳嗽一声,心中恼得不行。

  “我差点错失了一个好姻缘呢!”刘玉的口气似乎暗含着庆幸,“这之前,老家的人还来为我做媒,要跟我处对象的那小子是个手艺人,做铝合金门窗的。我也相过一回,不中意,便回(断)了。那小子倒是多情,对我有意……唉,我把族中的一个老长辈得罪了!”

  魏玲晕晕乎乎的了!刘玉的话却也勾起了她对陈年往事的回忆。就冲着刘玉的这段说辞,魏玲竟也或多或少的有点钦佩起刘玉来:她竟敢违抗最传统的保媒?而自己却未能逃脱……

  “这个挨千刀的,要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呢?显摆!”魏玲又憎恨起刘玉来,嫉妒之情亦油然而生。

  “李工,还记得不?”刘玉话锋一转,依然故我的引导着魏玲去回忆,“就是那个秃顶,有事没事还爱拿着个小梳子在头上捣弄两下子的……”

  “噗嗤!”魏玲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听得刘玉这样地描述自己的恋人,她终于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发话了,“我当是谁呢?李工李工的,不就是一个秃子嘛?也好,挺般配!”

  “不过,那油亮的秃顶可智慧呢!”刘玉自知贬低了恋人,赶紧转着弯地夸了一下她家的“李工”。

  李工,大名李凡,原“季风服装厂”服装设计师,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魏玲知道的李工就是这样简单,简单到人们可以忽略他的存在。然而,关于他的传说也有好多种版本,不过,魏玲挠破头皮也想不出一个沉默寡语的大男人怎么看上整日叽叽喳喳的“话痨”一样的刘玉的呢?

  魏玲忽而又想起了范伟的一句经典台词——“缘分啊!”

  “我们明年五•一就结婚,到时候要请你的哟!”刘玉风风火火地甩过来一份“请柬”,“别忘了也请带上你的先生哦!你是我现在能联系得上的唯一一位最……”

  刘玉游动在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她好像在想着用词。

  是啊,好好想想,最铁?不是!最好?称不上!

  魏玲这下倒有心情去猜刘玉的想法了。

  “……近的原同事。”

  嘿,大喘气! 平行的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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