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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假如能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川妹子绝不会轻易放弃,她会果敢的拉起于靖文的手,大胆的表白她对他的爱,绝不至於她为于靖文买好了领带而无法送出……那是她第一次为自己钟爱的男孩选礼物,但是,直到现在,那领带还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抽屉里。
然而这一天,她所期待的那份愿望到底还是破灭了!
下班后,于靖文很难得的带着川妹子同行,他诚恳地邀请川妹子陪他一起去看一下他几天前相中的楼盘。他准备买一套新房。原本说好了是要让魏玲来看看的,可魏玲总是一再地推脱,说只要你于靖文看中了就行,你看好的我就看好,不得已,于靖文想到了川妹子,开始时,于靖文还有些犹豫,怕川妹子不肯,好在川妹子比较随和,大大方方的跟着走了。
一路上,于靖文很是开心,他认真地告诉川妹子,他的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就是他遇到了两个可爱善良的女孩,一个是魏玲,一个就是她川妹子。
他很感激川妹子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和帮助。他无以回报,只希望他们能以兄妹相称,他发誓:未来的日子,他必将以兄长的姿态帮川妹子做力所能及的每一件事。然后,他还讲起他和魏玲的故事来。
川妹子尽量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却还是显露出了焦躁和不安,当于靖文提到要让她做魏玲的伴娘时,川妹子几乎要吼叫起来了。
于靖文啊于靖文,你怎么能在一个暗恋你的女孩面前说起另一个女孩的好啊?!让一个很想做你新娘的女孩做伴娘?妥吗?!你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于靖文还依然沉浸在很自我的喜悦之中,是啊,曾经孤苦伶仃的他现在不仅拥有了一个“妹妹”和一个爱人,而且,很快他将要结束他孤寂的生涯,在他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都市里安家。这不是梦!他真真切切地自豪起来,此刻,他仿佛很满足于他这样的成就。
回想以往,他不禁心潮澎湃。
于靖文告诉川妹子,他和魏玲的故事要从小时候说起。当然他并没有提及魏玲偷西瓜的事情。从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起,每逢农忙季节,学校都要放半个月的“忙假”,于靖文特地解释,这种假期是他们那儿农村学校特有的,为的就是让学生回家好好地帮父母亲分担着做些家务。
魏玲家和于靖文家虽然不在同一个村,他们两家的地却是隔河相望,并且有一座桥连着,彼此并不遥远,于是,桥两头的分属两个不同的村庄的孩子依旧可以相互玩耍。男孩大多喜欢模仿电影中的镜头,他们趴在泥堆上朝对方扔土块(孩子们将土块看作是手**),打弹弓,两边的孩子都不愿扮演坏人,都骂对方是“小鬼子”,这样,他们越战越勇、各不相让,一场恶仗下来,每个人的身上和脸上都灰不溜秋的。
有一次,拎着汤面走在对面河岸上的魏玲无意中被于靖文的一颗“手**”砸中,魏玲一个踉跄跌倒,碗摔碎了,面汤洒了一地,玩得正欢的于靖文一下子呆住了,眼瞅着魏玲的哥哥怒气冲冲地要走过桥来,这边跟着于靖文的小伙伴见状,赶紧都撒丫子溜了。那一次,于靖文被狠狠地揍了一顿,教训他的不是魏玲的哥哥,而是于靖文的老实巴交的父亲。
从那以后,于靖文不再顽皮。
后来听说,魏玲的一家那天的午饭都未能吃得上,于靖文才明白,他闯的祸确实够大了,难怪父亲揍他时是真的下了狠心了,很重、很疼。他记得,那天他的屁股痛得连凳子都碰不得,大约过了四五天,晚上睡觉时还不敢翻身。那个滋味,别提所难受了。
川妹子听得笑了起来。于靖文也笑了笑,继续他的讲述。
还是从那以后,再看见魏玲,他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了,心里总想着他曾经欺负过她。但是,魏玲好像忘了于靖文的那一颗“手**”,并未记仇,而且还救过自己。
川妹子很是惊讶,她期待着。
这时,于靖文相中的那个名叫“红枫苑”的楼盘到了。
于靖文停止了讲述,他歇好车,刚要开门,只听得“砰”的一声,便见有一块皱巴巴的粉红色的纸张包裹着的烂糟糟的不知名状的东西打在了侧面的玻璃窗上,于靖文着实被眼前的这一动静吓了一跳,他本能的大叫一声:“是谁呀?站住,别跑!”
然而紧接着,又一块类似的东西朝于靖文和川妹子面前的挡风玻璃上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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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就砸在眼前,黏黏糊糊的粘在玻璃上。
川妹子也跟着吓了一跳,紧接着,她向旁边一闪,但是,看到那软塌塌黄兮兮的像粪便一样的异物从玻璃的上方往下滑,在洁净的镜面上拖下一道黄褐色的印记,川妹子便感到一阵恶心,想吐。
于靖文已然站在了车子的外面,他若有所思,朝那破损的掉在地上的还裹着黄沙灰浆的粉红色的纸张呆望。
川妹子也推开车门,从车内钻了出来,转到于靖文的旁边。
“狗屎”、“垃圾”,一个蓬头垢面、目光猥琐的中年男子疯疯癫癫的站在不远处,一边朝于靖文和川妹子嬉骂,一边继续揉搓着还沾着一团泥浆的黑乎乎的双手,抟好泥,还要往于靖文和川妹子这边扔。
于靖文跨步欲走上前去制止。
这时,胡飞,那个很是让魏玲心惊肉跳的男人不知从哪跑了过来,不过,于靖文并不认识他。
胡飞的出现,是巧合?是偶遇还是阴谋?……
只见他一手拎着工具包,一手拿着一把斧头,远远地对着那人叫道:“大傻,别闹了!人家车内的好东西多呢,都想要啊?”
原来他们认识啊。
那个被叫做大傻的男子不仅不走,反而往回凑来。他走过胡飞的身边,猛地一把夺过胡飞手上的斧头,大踏步地奔向于靖文的轿车,举手便要抡起斧头朝挡风玻璃砸下去。
于靖文顿时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紧急中,他连忙跟着向车子跑去。
川妹子赶紧掏出手机……
胡飞见势不妙,急忙冲到傻子跟前,挤眉弄眼地喝道:“你干什么?不想活了?!”然后再对于靖文说道,“他神经不好,给他点钱打发他走得了,他只认得有**头像的红票票。说实话,现在,我也弄不了他了。”
川妹子已经在拨报警电话。
大傻似乎并不太傻,他在快要落下斧头的那一瞬间,瞥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当他看到川妹子在通电话时,便骤然扔掉斧头,朝胡飞嚷嚷道:“你骗人!他车内什么都没有……”再转而面向于靖文,伸手要抢于靖文手中的包。于靖文向右侧一个急转身,翻左掌掠过那一只黑手,用肘部抵住大傻的下颚,然后,右手“啪”的一掌掴去,却被他躲过了,于靖文再迅速地跟着将手挥动着,一把拽住那一头肮脏的卷发,大傻一扭头,光着头跟着胡飞一起溜了,只留下一顶假发套在于靖文的手上。
看房遇到这样一件龌龊事情,于靖文和川妹子都不开心,回头的路上,两个人默默地都不言语。
“嗯,哪来的怪味呀?”过了一会儿,川妹子嗅了嗅鼻子,说道,“还挺浓的!头都被熏得昏了。”
于靖文也有所察觉,他停下车,耸耸肩,放眼寻找怪味的源头。
“别找了,就在你手边的方向盘上。”川妹子朝方向盘厥了一下嘴,告诉于靖文,然后,又自顾笑了起来。
于靖文这才发现,手上还抓着那只假发套呢,他很不自在的摇下玻璃窗,“嗖”的一声将假发套远远地扔了出去。然后,将车朝来时路过的洗车场开去。 平行的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