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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龟甩下话就走了，房间只剩下一人一呱。
小呱冲陈数微微笑了一下——“行啦，姑父你回去吧。”
陈数问小呱说：“你就自己在这吗？”
小呱点点头——“对啊，看店就是干活嘛，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们玩，我就看着店。不过无所谓，我都习惯啦，我爹说了，干活干活，人生下来就得干活。”
＂这……＂——陈数感觉话噎在嘴里。
小呱说：“这啥啊，你不也是这个样子吗，你和你的兄弟出去，把我一个呱扔在家里。”
陈数说不出话，小呱转了个圈说：“行了姑父，快回家吧。”
陈数只好走出门，出门后，陈数回头对小呱说：“那你自己在这注意安全啊。”
小呱说：“放心吧姑父，你明天会来接我的不是吗？”
“当然会啊。”——陈数在街上走了一会，总感觉哪里难过，又说不出来。
陈数走了一会就累了，于是打了个出租车。
回到家后，陈数看了会电视，随便吃了些小呱在家时不爱吃的零食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夜轻轻从时间里滑过，电视映着光在熟睡的人脸上。
滴答……
滴答……
不知道哪来的水声。
陈数从沙发上醒来感觉屋里有些冷，叹了口气搓搓肩膀，忍不住吐槽说：“这物业供暖真辣鸡啊。”
陈数迷迷糊糊起床揉着眼睛关上电视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陈数刚安睡了一会，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就响了。
“谁啊。”——睡的迷迷糊糊的陈数把手伸出被子，在床头柜上摸索。
拿到手机后，陈数眯着眼睛看来电显示，还是一个生号，接通之后，电话那头传来小呱的声音说：“不好了。”
陈数问小呱说：“咋不好了？”
话虽然说着，但陈数觉得后背不怎么舒服，于是就在黑暗里摸索着后背，但好像在后背摸索到了个湿淋淋的东西。
小呱说：“那纸人，可不是一般的纸人！”
“那是什么玩意啊？”——陈数又摸了摸身后，那湿淋淋的东西直接被陈数给拽了下来，陈数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一看——完蛋，后背湿淋淋的正是泡在盆里的女纸人。
女纸人像是冲着陈数笑。
女纸人就是冲着陈数笑，笑的灿烂。
陈数怕极了，就像害怕昆虫的人一把将昆虫扔到一边一样，陈数把纸人扔到地上，害怕的双手抓住手机对小呱慌乱的说：“小…小呱…纸人，纸人活了！”
电话里的小呱说：“什么？你没事吧？”
此时被丢到地上的女纸人粘在地面上，但丝毫不气馁，抖了几下后，纸人就腾空而起，随后慢慢的准备飞上床，陈数见状赶紧对抓紧手机对小呱说：“纸人活了！纸人活了！它刚才被我甩到地上，现在又过来了，这纸人现在还要上我的床！小呱！怎么办啊小呱！”
陈数的大喊大叫丝毫不影响那纸人的步步逼近，陈数赶紧对电话讲：“小呱，它…他要过来了！”
小呱说：“这样，你先别怕，等她过来，你抓住她，她暂时伤害不到你！她现在的能力不行！你把她给扔到下水道里就好了！”
陈数愣了一下，然后问：“下水道在哪？”
小呱说：“你笨啊，下水道就是马桶啊，你把她扔进马桶里冲走！”
女纸人飘在半空上呜呜着，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陈数怕极了，但纸人依旧步步紧逼。
陈数似乎听到前几天刚发现纸人时，夜晚所听到的那种哭声。
就是那个等待丈夫的女人，陈数看着纸人空洞的眼眶，似乎听到纸人在说——“夫君，我来了。”
纸人的脸上带着笑意，而陈数的心却吓得怦怦跳的要蹦出来一样。
陈数一咬牙，啊的叫了一声，然后抓住了那女纸人。
陈数不敢看女纸人，但感觉手里像抓着小虫子一样有东西在挣扎，陈数踉踉跄跄的捏着轻飘飘且湿漉漉的纸人跑下床，之后跑进卫生间，将纸人丢进马桶。
但不知为何，纸人的一只手挂在马桶边上，纸人开始呜呜的哀嚎，陈数看到身旁有泡着纸人的盆子，盆里还有不少水，索性拿起盆子直接倒在马桶上。
——哗啦一声，水撒到马桶边周围，但好在纸人已经被冲进马桶里了，纸人呜呜的对着陈数呼喊——“救救我……呜呜呜呜救救我……”
陈数此时听不进纸人说的话，直接按下马桶的冲水键，水便马上从四面八方流下。
陈数见到纸人被四面八方而来的水带进下水道才松了口气，但这时，陈数发现一只手指似乎要探出来，陈数眨了下眼睛，那手指又没了，陈数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保险起见陈数还是多按了几下冲水键。
陈数又盯着马桶看了会，确定什么都没有了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之后陈数感觉十分困倦，就想闭上眼睛，之后陈数两眼一闭。
陈数再醒来时是在床上，陈数坐起来后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陈数起身后总感觉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下床走了几步之后，陈数想起了昨天纸人的事情，赶紧跑进卫生间去看，但走进卫生间之后，水盆里的水已经没了，而纸人也不知所终，马桶那还有一滩滩的水渍。
陈数想起昨天的事情并且仔细回忆分析。
按照道理纸人没了一定是被冲走了，但陈数昨天明明记得小呱给自己打来电话，但后来的事情呢……
陈数拿起手机，昨天并没有电话打来，陈数拍拍脑壳，感觉自己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陈数自我安慰说：“或许……是我这几天太累了吧。” 至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