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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之后，陈数一面换鞋一面问小呱：“呱啊，黑色背景的就行呗？”
小呱点点头——“对哦，我要手工绘画的！”
“好嘞。”——陈数穿上鞋就去了Z城的露天二手字画市场。
要说这地方吧，鱼龙混杂。
为什么说鱼龙混杂呢，因为字画市场不但卖字画，还卖奇石和陨石。
当然字画也根本不是什么名家的，大多数不是伪品，就是假货。
陈数走在字画市场里，这个摊位卖的是大尺度西方美女画。虽然是半身，但是多少有些不雅。
另一家的摊位卖的是水墨画，陈数摇摇头，嘴里念叨着——“还是不行。”
众多摊位都没有陈数要的画，陈数有些失望，走着走着，一个年轻男子摆摊卖的画很符合陈数的口味。
陈数走上前去欣赏着画，几幅画里，陈数看中了那副画着红色衣服，半身古装，手里还拿着个钩子，络腮胡子长的很凶的画。
便问那个年轻男子说：“兄弟，你这幅画大概什么价位。”
男子抬起头对陈数说：“啊，这幅啊，你看着给，给钱就卖。”
陈数弱弱的问：“你看三百能行吗？”
年轻人喜出望外——“行啊行啊。”
陈数马上就爽快的付了钱。
年轻人接过钱，对陈数说：“我虽然不出名，但是我这幅画可是油画，你还还是裱好的，我都在这里摆了好久的摊位了，可惜他们没有眼光。”
陈数叹了口气——“唉，你真是怀才不遇啊。”
年轻人笑笑——“再这样下去啊，我都觉得我要去做假名画了。”
“加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数说完便夹着画回家了。
钥匙打开门锁的声轻轻响起，耳朵尖的小呱马山高兴的说：“姑父你回来啦！你买了啥画！”
陈数把画给小呱看——“我买了……这个！”
小呱看后脸上的喜悦先消失，之后面色变得凝重。
陈数问小呱：“诶，这不就是你要的黑底，凭空创作的半身像吗？”
小呱嘴角不由得一歪，随后小呱问陈数：“姑父，你知道……这是啥嘛？”
陈数问：“这不就是画吗？”
小呱问：“你知道你这画上画的是啥吗？”
陈数问：“啥啊？”
小呱说：“这他娘的，是钟馗……你拿钟馗画像养灵，是不是想屁吃呢？”
“啊……这，俺不知道诶。”——陈数尴尬的挠了挠头，感觉脑子都快让他给抠开了。
小呱说：“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失望。”
陈数说：“呱啊，你看，你是不是也会画画？”
小呱说：“对呀。”
陈数说：“要不劳烦我们呱芬奇把这油画改一改？”
小呱认真端详了一下画中的钟馗，小呱说：“底色倒是不用改，只需要把钟馗给涂掉就好了。”
陈数夸小呱说：“我们小呱最厉害了。”
小呱面色凝重——“但是……”
陈数问：“但是啥？”
小呱说：“但是我没有颜料，这种画是油画对吧？”
陈数点点头——“对。”
小呱说：“想要画油画，我没有鞋油诶，姑父你得去给我买点鞋油。”
陈数问：“油画是鞋油画的吗？消息可靠吗？”
小呱点点头——“对呀对呀，消息非常可靠。”
陈数闻闻画，疑惑的说：“我记得，鞋油味挺大的啊，这没那么大味啊。”
小呱叉着腰——“对呀，鞋油味道大，晾一晾就没味了，姑父姑父你快带我买鞋油嘛，我要画油画。”
陈数挠着头，总感觉有啥不对，但还是带小呱去买鞋油了。
到了鞋店，小呱拿了一堆各种颜色的鞋油，鞋店的老板都看傻了，问陈数：“大兄弟，这孩子拿那么多鞋油是要吃吗。”
陈数思索了一下，对鞋店老板说：“她要拿鞋油画画。”
老板一拍脑袋——“俺的妈耶，鞋油艺术？”
陈数说：“差不多吧，她要画油画。”
老板直咂嘴——“这小姑娘，真有才华啊。我干了二十年的鞋店，今天才听说鞋油还能画画。”
小呱选购好鞋油，陈数付好钱两人便出去了。
走了没多远，陈数就看到沈清和李云梦非常熟悉的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沈清见到陈数开朗的上前打招呼——“hi，厂长，这么巧啊，你咋在这呢。”
陈数看着李云梦，问沈清：“那不是厂里新招来的人才吗，你俩咋会在一起。”
沈清回头看看李云梦说：“啊，他呀，我们本来就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后来我到这边工作，他就计划着来这边。前阵子我不是被绑架了嘛，他联系不上我就找来了。后来干脆也在咱们公司搞了个工作。嘿嘿嘿，厂长，还要多亏我，咱们厂里才又多了一个人才呢。”
“多亏你了。”——陈数这话说的一点都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陈数说完后冷冰冰的牵着小呱走了，李云梦看着陈数走，对沈清说：“我怎么感觉，厂长见到咱俩一起走不太高兴啊，厂长大概是喜欢你吧。”
沈清摇摇头——“不，厂长的心里都是富婆。你都不知道，他老他娘的抠了，上次让他帮我买菜……”
陈数不喜欢李云梦的这件事情，小呱也看出来了，小呱牵着陈数的手，一边走一边问：“姑父，你好像并不喜欢那个男的啊。”
陈数说：“你看出来了啊。”
小呱点点头——“对啊，你反应那么大，呱又不瞎，咋能看不出来呢。为啥啊？因为他和那个女的在一起走吗？”
陈数说：“不是，因为我去满棘甲胚庙，听到了一个传说，那个传说里的主人公，就和李云梦一个名字。我总感觉传说中的男主人公就是现在的这个李云梦。”
小呱叹了口气——“唉，姑父，人生总有几种错觉。我爹还觉得曾经所有的钱钱都是他的。” 至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