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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听不听我和温裳的故事。”——柯易说话已经迷迷糊糊了,明显就是醉了。
而陈数也理智的想了一下,如果现在不听,可能明天柯易酒醒了,就没机会听了。
陈数说:“听。”
柯易递给陈数一听啤酒——“喝,我给你讲,我和温裳的爱情。”
柯易捏着啤酒瓶,一直盯着陈数的那罐啤酒看,直到看到陈数打开,才满意的笑了。
陈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对柯易说:“你讲吧。”
柯易问:“你开罐子的姿势,不熟练啊,我看你,没去过夜店吧?”
陈数回答说:“确实没去过。”
柯易听后,有些惋惜的说;“别去,但凡我要是认真学习不去夜店,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陈数问:“为什么这么说?”
柯易说:“我和温裳,就是差不多在夜店认识的。
我有一个不好的家庭,你也看到了,我爸就喜欢李凤霞那婊气的货色。
所以我一大学毕业,就报复性的沉溺到了夜店和酒吧里。
我和你说这些夜店,还有我和温裳是在夜店认识的,你可能会对我的印象就会有一些厌恶,大多数人都觉得,夜店玩的人,黑暗、或者是人渣对吧。
但厂长,最渣的人基本都不在夜店,夜店的人渣和社会的人渣比起来,真的是不值一提了。
夜店有很多,恋爱观、价值观不正常的,但大多数夜店的人渣就是一堆成年人像贪玩的孩子一样罢了,而真正的黑暗恐怖,确是那些骗婚、骗财礼、骗房的。
反正夜店、酒吧这些欢场,纸醉金迷,我在里面玩了三年。
当时我玩成了什么样子呢?就是一个场子里,只要经常去的,我都认识了。
也认识了和当时的我差不多的纨绔子弟,他们经常炫耀今天泡了什么小明星,明天满分了(满分就是黑话睡觉觉的意思)一个什么网红。当然了,经常那么说的都是没什么能耐的,你要是真有能耐,你就去泡海归留学白富美啊,但问题来了,人家白富美看的上他们吗?
当时我自诩不凡,以为是他们里的一个清流,于是我就经常去泡那些白富美。
还好,磕磕绊绊的,就算泡不到,大家交个朋友也是开心嘛。
后来有一天,我在欢场里泡一个白富美,被她给奚落了,她说:“你照照镜子吧,说白了,就你现在的样子,也配泡我?你就是一个靠祖业风光的下贱寄生虫罢了。”
这句话实在是打击到了我,我顿时就对白富美这类群体没兴趣了。
我挺难过的,不是难过她说我,而是她说我说得对。
如果没了我爸,我的确是一无所有。世界上真的没有感同身受,我闷闷不乐的时候,平常一起花天酒地的朋友依旧专心的坐在卡座上喝着黑桃A。
我拿着一听啤酒,就是现在我手里拿着的这个牌的走到了夜店门口,看到一个穿着棕色玩偶衣服的人在努力的发传单。
或许是路灯的影响,还是酒精的影响,我觉得我们两个很像。
我是一个靠老爹的寄生虫,而那只熊大概为了生计拼命的活着吧。夜里真的容易让人多想,你听的时候,都觉的我们两者没啥关系吧?
我坐在夜店门口,看着熊在那发传单。我喝完了一瓶啤酒,那只熊还没发完传单,我好奇起来,这熊到底什么时候能发完传单。
我干脆又回夜店买了一打啤酒,边喝边坐在那看熊发传单。
喝着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熊就奔我这边过来了,还坐在我的身边。
我转过头看它,它两只熊爪摘下头套的时候,我才发现它是一个女孩子。
她长的好白好白,像一颗水煮蛋一样,五官不算立体,但柔和,还有一股孩子的味道。
虽然我当时没有说话,但不免有些见色起意,她凑近对我开了口——“大哥救命。”
当时我傻了,问她:“啥?”
她小声的对我说:“今天我的传单是发不完了,你快耍酒疯把传单弄湿,要不然我肯定得被扣钱的。”
当时我就明白了,这不是个勤快老实熊,但这也是上天给的机会啊,这不是想啥来啥嘛,我趁火打劫,问她:“你让我装耍酒疯,你回报我什么?”
结果她害怕了,马上就戴上头套,用两只熊爪抱拳说:“大哥,告辞。”
我赶紧给她叫回来,和她说:“我帮你把传单弄湿,你陪我把这些酒喝完行吗?”
她扮的大熊想了想,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后,我猛灌了自己几口酒,酝酿了一下,就拿着啤酒冲上去抢了她的传单。并且浇上啤酒。骂她说:“你发什么发。”
她装模做样的叫了起来,果然一会,她的上级领导就从夜场里出来了,但看到砸她传单的是我也不好发作,只好让她今天下班,当成她发完了。
她的小计谋得逞,十分高兴,于是卸下玩偶头套和我找了个地方喝啤酒。
我问她:“我让你喝酒诶,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她摇摇头说:“不怕,我喝酒很厉害的。”
于是我和她喝了全部的啤酒,结果她还啥事没有,我就不信邪了,去旁边的便利店,直接买了一箱啤酒和她喝。
结果我都要喝吐了,那个时候我发誓,我真的好想好想把肚子里的酒吐出来啊,可她却脸不红,心也不跳。
我人都傻了,我问她:“你怎么这么能喝?”
她嘲笑我说:“谁像你呀,你喝酒就像娘们一样。”
我不服,还想要再买一箱啤酒回来喝,可她说,她也要跟着去。
结果她才走两步,就啪叽一下滑倒了,而且从玩偶服里,还漫出来不少的酒……
原来,她一点都没喝,把酒全都倒进玩偶服里了。
我问她:“你这么作弊,良心不会痛吗?我喝的都快吐了,你还说我像个娘们?”
她却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不痛啊,别人出老千,你都看不出来,你这不是活该吗。”
后来怎么样,我就忘了,记不清了,大概是喝太多了,我记得后来她给我留了电话,预付了钱,送我上回家的出租车,还和我说:“你的车钱可是我今天发传单的钱。”
上车的时候,她还踹了我屁股一脚说:“记得酒醒了把车钱还我。”
第二天我酒醒了,就马上给她打电话,我知道她叫温裳,借着给她还钱,去请她吃饭。 至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