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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请落子!”
山崖上,两名男子正对坐在一圆状石桌前。
一人年纪轻轻,英俊潇洒;一人脸上布满皱纹,身着紫色袈裟,看似年老却不失风采。
那石桌上布着一个方形、棕黄色的棋盘,两侧摆着棋笥。
只见青年面怀微笑,伸手作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老者倒也坦然,点点头,说道:“贫僧讨教道友高招!”
话音刚落,老者执右手从笥中夹出一枚黑子,飞快地点在盘面正中央那纵横交错处。
老者抬起头,眼珠一转,落在青年脸庞上,嘴角微露,好似期待着他的神情。
这手棋名唤天元,在棋盘中心点,但开局这么下的却很少见。
人们对“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认识由来已久,纵然能出其不意,即使如此,初手天元可不见得是好棋,往往会成为废招或为对手所牵。
趋者不敢入此法,非高手不能为之!
但观青年双眼微眯,若有所思,未久便夹出白子,落在棋盘空处。
“五五!”老者吃了一惊!
青年对此并不意外,心里明白得很。对面那位想先声夺人,却未料自己不慌不忙、冷静迅速的应对,反而让他乱了阵脚。
这之后,棋局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黑、白两色棋子时而相互纠缠;时而如同陌路。青年神色如常,但老者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甚是精彩。
不久,盘面上的空处已屈指可数,老者叹了叹气,拱手作揖:“道友棋艺高卓,贫僧认输。”青年还了一礼:“小生侥幸,承让。”
对弈过后,这一老一少开始复盘起来,讨论此局的进退得失——
“大师,你怎么看?”
青年拨弄着棋子,冷不丁地问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贫僧以为,道友实力之强,足可排进仙界前三。”
老者摩挲着下巴,思量片刻后,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胜算又有几成?”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棋盘,烈火般的精光在眼瞳中不停地摇曳。
“不到一成。”
一盆透心凉的冷水劈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大师此言,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青年猛然抬起头,眼睛缩成两个点,如遇猎物一般直直地盯着他。
而老者,没有吱声,沉寂良久……
“哼,吹得那么玄乎!”
“不过是一道小小的前菜,给你点面子就蹭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区区手下败将,嚣张些什么?”
青年心头的寒意蓦然高涨,本性毕露无遗!
“棋仙啊棋仙,你的时代很快就会画上休止符,因为——我来了!”
他狰狞一笑,目光射向不知名之处,透着一股狂妄的傲气——
“啪!” 棋仙九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