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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接待人

青年蛊师 大江东去随它去 4433 2021-04-05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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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起皱着眉说,冲玲珑说道:凡人命运皆有定数,如一条横线,而你的命运线,我只看到一个点,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当下。

  云起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仿若重达千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我想给玲珑的震憾,应该远远大于我吧。

  我抬头看了看玲珑,洁白的小脸上,先是呈现出不解,片刻后便归于平淡,或许她早就习惯了这种生命的空白了。

  “而且”,云起接着往下说,“你身上隐隐透出金色光芒,非佛非道非妖,像极了传说中的龙元之光”。

  所有人都更加诧异地望向玲珑。

  玲珑满脸平静,仿佛自己被说成是玉皇大帝转世她也毫不奇怪,她说,我曾经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为这个问题烦恼,婆婆跟我说,你过去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是玲珑,至于未来,不必焦躁,未来总会到来的。包括我头脑里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我也并不关心,我觉得那声音也是我的一部分,是我与生俱来的别人所没有的东西。

  听完玲珑的话,我心里不禁对这个小姑娘暗暗佩服起来,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觉悟:活在当下。

  活在当下,简单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到底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呢?而我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却可以做到,怪不得她可以平静地面对一切未知。

  不只是我,就连云起师傅都冲她频频点头,“不错不错,此话甚是有理,倒是贫僧执着了”。

  当下我们又聊了会,又在寺里吃了些斋饭,便各自收拾好东西,约定下午五点在青岗街大戏院碰面,在那打车去四百公里外的茅庄。

  在这样的小集镇上打车,想必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肯定要等很久。我给西瓜大叔胡荣恩打了个电话,问他下午五六点是否有空送我们去茅庄。

  大叔爽快地说,没问题。

  就这样到五点半时,我们一行人坐上了胡荣恩大叔的车。

  大叔对我们非常的热情,一路上我们四个人相谈甚欢,大约晚上八点多时,我们到达了茅庄。

  我们走下车,车停在了一条村路上,路在路灯的照耀下,白白的,应当是水泥路,路的两边是整齐的三层小楼,对是三层小楼,清一色全都是,如果不是听云起师傅说你们去的地方是个叫茅庄的村子,我几乎怀疑我们的车不小心开进了一座别墅小区。

  看来,真是靠山吃山,这村子就在茅山脚下,这一个村子吃得可是够肥的。

  我给了胡荣恩大叔钱,嘱咐他一路上小心,一定要在高速休息站里休息一下再上路。

  大叔笑着说:“小伙子,谢谢你了,你放心,我这个人最怕死了,疲劳驾驶,不可能的,你们去吧!”,说罢便松开刹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好了,别看了,快给那人打电话!”,鲁西的性子总是急得很。

  我拿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铃声响到第三声时,才接通,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说道:“这里是茅府,请问您找谁?”

  “您好,我就是云起师傅介绍来的,对对对,我们到了!”,这个号码是云起师傅给我的,来之前云起师傅有交待,到达茅村时打这个电话就好了,到时自然有人来接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好像在讨论什么,又好像给什么人打了电话,然后那中年妇人说道:“好的,你就在村口等着,马上来接。”

  我们都以为接我们的人会从村里走出来,结果并不是,而是从一条田埂方向走来,与村里的方向相反,这个人握着手电筒,看身影,瘦瘦小小的,背还有些驼。

  我们就猜应当是那个人了,都看向他,但也不好主动打招呼,要是搞错了,那也挺尴尬,我们望着他,等着他走近。

  那人走到离我们只有三四米时,便朝我们扬了扬空着的手,问道:“你们是林东吗?”,声音沙哑,像一个烟鬼。

  “是我是我,您是茅青山家人吧!”,我内心雀跃,就跟幼儿园的孩子等来了接自己家长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伸出双手去握手,来人,迟疑了片刻才伸出了手与我象征性地握了握,但并没有说什么。

  我没觉得是这个人太傲慢,应该是他不习惯握手而已。他的手很凉,在我们双手相握的同时,我手背上的天牛蛊明显活跃了起来,弄得我的手前麻麻痒痒的,心里还莫名的兴奋,这种兴奋与等来了人的兴奋不同,很奇怪的感觉,事后我才反应过来,那种兴奋可能是来自天牛蛊,而不是我自己的情绪。

  与我握过手之后,那人也并不介绍自己,而只是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冲鲁西与玲珑两人点了点头,便带头往前走去。对于我一只手上提的重物仿若未见,丝毫没有与我们客套的意思,那反应特别的冷淡。

  我的理解是,村里人淳朴,不懂得那些待人接物的礼仪,根本没往别的地方多想。我们跟在这人身后,他不说话,我们也不好多问什么。便跟着一路走,怪窘迫的。

  我们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一直是在一道道田埂上走,田埂很窄,只能容一人走,辛亏是晚上,路上没人走,要是对面有人走过来的话,还是挺麻烦的一件事。

  因为是冬天,田地并没有水稻,而是堆了一堆一堆的草堆,看过去像一个个小小的蒙古包,看着这些草堆我不禁想起小事候的一件事,那时我们小伙伴在村里的晒谷场上玩,一个小伙伴要学习动画片里的“钻木取火”,就以棉布与稻草为引子,结果结果竟然真的成功了,然后把晒谷场上所有的草堆都给烧着了,要知道,稻草可是家里的烧锅做饭的材料,也是牛在冬天里的食物,这对于村民来说,意味着牛没得吃、没有烧火柴了,然后,结果你懂的,所有小伙伴都打得个半死。

  听我讲完这件事,鲁西哈哈地笑起来:“我说林东,你看着老老实实的,想不到会做出这种事,你可真是禽兽”。

  “那时候小嘛,不懂事。哎,不对呀,听你说的我好像做了什么对女同志不好的事似的”。

  “哪有,是你想多了。你把人家的烧火柴与牛的食物都糟蹋了,这不是禽兽还能是什么!”

  我竟然无言以对,一时沉默。

  玲珑幽幽地说:“真好,你拥有记忆,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与鲁西一时失语,平时斗嘴解闷我还勉强能说,特别是熟人之间,特别是气氛很好,说嗨了之后,好像口才会特别的好,但真的要安慰人时,还不知道怎么说,因为生怕说错了,会引得别人更加痛苦。

  这个性格特点在学了心理学之后,更加被强化了:心理学教会我,这个世界从来没感同身受这回事,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地理解另一个人的痛苦,所以绝不要随便地安慰人,我们只需对别人的痛苦保持尊重即可。

  而做了兼职心理师之后,不但不安慰来访者,而且还需要鼓励来访者,直视痛苦,挖掘痛苦背后的东西,从而战胜痛苦,当然这是在来访者具有了力量之后,才能做的一步,在他力量不够时,这样做只会造成更深的伤害。

  话扯远了,不说了,说回当下吧。

  我们几个人沉默了,我想拍拍玲珑的肩膀,以此给她安慰,便我又不好意思突然停住,突然拍她肩膀,这种突然的举动肯定支持不到她,只会让她觉得意外突然。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在接我们的人的身后走着。

  突然,我前面的带路人说话了:“哎,你是说你失忆了吗?”,这话明显是问玲珑的。

  “没、没有,我们只是开玩笑”,玲珑回答得很响亮,像一个刚刚愉快聊天的少女,与她刚刚那种忧桑的感觉完全不同,或许她也有一个坚硬的外壳吧,这个外壳只在非常熟悉的人面前才会卸下,而在不熟悉的人比如说带路人面前,她还是希望展示自己坚硬的一面。 青年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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