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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十几天时间内,鲜蔬超市三号店正常开业,开业那天,意料之中的门庭若市。十几家粮油店也依次开业,只要是她以苏天启身份买下的店铺,在牌匾左上角会另外挂着一个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字:苏。由于店里卖的全是她研究的杂交水稻,口感好,生意也不错。
之后白小玲将剩余的银子点了点,差不多还有几万两银子,这些银子大多来自赫连启与赫连白,她要用这些银子买下几处空地,用来修学堂。在汴城之内,她就买下了三块地,准备修三座学堂,并且都已经开始动土。
历年的状元,全部来自白鹤书院,白鹤书院的名声也早就在东黎范围内震耳欲聋,但是要有对比才会有伤害,要有竞争才会有创新。
三座学堂修葺的事情,她交给了容卿负责。她虽然还是觉得容卿这个人有些怪怪的,但是他对教书这一方面,也的确是认真了。
这日清晨,白小玲早早起床,冬月在为她梳妆打扮,白小玲问道:“请帖都发出去了吗?”
冬月将一只珠花插在她的头上,她道:“夫人,都已经发出去了。”
“嗯!”
冬月已是将她打扮好,二人出了将军府。
之前沈琮青买下的那座宅子,冷家来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内部花景都已经修葺过,还有各个房间,都改为正规教室。
白小玲和冬月乘坐马车来到宅子,她们刚到门口,便听见了一个耳熟但又不想听到的声音。
“各位姐妹,都说鲜蔬超市里面的水果特别鲜,特别甜,本公主今日来之前,可在鲜蔬超市订了好几样水果,他们待会儿便会将水果送来。”
白小玲眉头微皱,这是赫连钰的声音,她可记着,自己并未邀请赫连钰。
赫连钰也是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小玲与冬月,她挑眉道:“哟!沈夫人来了呢!”
白小玲礼貌一笑,道:“什么风将三公主给吹来了?”
“虽说本宫没有收到沈夫人的请帖,但是待在宫中实在无聊,听说有这么一场宴会,便自作主张来了,沈夫人该不会介意吧!”
虽说宅子外面有守门的人,但是赫连钰贵为公主,她就算没有请帖,他们也不敢拦。
白小玲只笑着,并未说话。
这时,在场的姑娘全部看向了白小玲的身后,一个个面泛桃花的模样。
她转头一看,看见来送瓜果的正是云轻凡和玉湛两人。
云轻凡和玉湛见了白小玲,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两人各搬着一筐水果下了马车,然后朝里面送来。
赫连钰高声道:“各位姐姐,你们恐怕是不知道,这位公子可大有来头。”
她就知道,赫连钰就是来作妖的。
云轻凡和玉湛将水果筐放好,白小玲对他们道:“店里忙,你们快些回去吧!”
两人点了点头,正打算出去,赫连钰又说话了,“姐姐们,你们知道吗?穿着白衣服的那位,就是云城大名鼎鼎的云三公子。”
赫连钰说罢,现场开始骚|动起来。
“天呐!他竟是云三公子?都说云三公子貌比潘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而且听说从奴隶格斗场买回来的男奴,都是供人玩乐的玩具而已,长得再好,又和青楼女子有什么两样。”
白小玲眼神一冷,她看向说话的那名女子,冬月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夫人,这位是苏太傅府中的大小姐,苏薰。这位苏薰姑娘平日里和三公主走得有些近,这些话,应该是有人教她。”
苏太傅,便是太子太傅。
上次他的寿宴,她与沈琮青倒是一起去过。
她却是想不到,那么一个深沉的父亲,竟是教出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女儿。就算这句话是有人教她,但是那夜说明她是一个不长脑子的女人。
云轻凡的脸色已是非常难看,一双拳头紧了又紧。
白小玲笑道:“苏姑娘倒是挺懂,莫不成苏姑娘也去奴隶格斗场买过男奴?”
苏薰的脸色有些不好,她道:“沈夫人为何维护这名男奴?莫不是这云三公子,就是沈夫人买下的?”
“苏姑娘,你左一个奴隶,右一个男奴这样叫,难道苏姑娘不知道之前皇上下的圣旨?云氏姐弟,现在是民籍。苏姑娘还这般叫,是没将皇上的话听在耳里,放在心里,这便是抗旨呀!”
“你......”
“苏姑娘,本夫人知道你爹是苏太傅,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给你爹脸上抹黑,云三公子是民籍这件事,皇上已经昭告天下了。就算是苏太傅来了,他也不能叫云三公子一声奴隶。”
苏薰已是被气得不行,她胸口猛烈起伏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赫连钰却笑道:“沈夫人,你看你这就严重了。”
“是吗?本夫人倒是不觉得。”
赫连钰的笑有些僵硬,这个白小玲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越来越不给她面子了。
她道:“今日的赏花宴,本是一件高兴之事,莫要为这些小事坏了心情,沈夫人,你说对吗?”
有几颗老鼠屎在,她怎么可能不坏了心情。
白小玲道:“是呀!冬月,你去将手中没有请帖的人全部都请出去,我们的赏花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赫连钰听了这句话,脸色一阵阵地又青又紫。
冬月在苏薰和赫连钰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苏薰气得拧住手帕,便带着丫鬟出去了。而赫连钰,却纹丝未动。
赫连钰问道:“这进门都是客,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不请自来者,不为客。再说,她出言诋毁我鲜蔬超市的员工,我这个当老板的,自然得为他出气。否则以后,谁还愿意跟着我做事。”
“嫂子。”
有一辆马车停在宅院的门口,沈逐浪得了消息赶来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一院子穿得花花绿绿衣服的姑娘,他当下就明白了嫂子的意思,这件事情嫂子之前对他说过,他原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是当了真。
沈逐浪来了,白小玲也懒得再和赫连钰啰嗦,她要是脸皮厚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她贵为公主,她又不好直接赶她走。
她笑道:“逐浪,你来了。”
“嗯!”
沈逐浪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姑娘的注意,其中一人,就是站在远处亭台之中的苏皖。
也是后来白小玲和冬月一起准备请帖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书院是苏太傅的养女,由于一直在苏府不得宠,所以在她十几岁的时候,便自己出来开了医馆。而且开医馆用的银子,都是她平时为人看病攒的钱,没用苏府的一两银子。
白小玲也见过苏皖的医术,她的医术的确好,对于这样的女子,她是欣赏的。
所以她让冬月给苏皖送了一张请柬,却没让她给苏薰送请帖。
毕竟这场赏花宴,是她替沈逐浪办的,请来的女子,除了在年龄方面与他相配,在人品方面,也有很高讲究。
苏皖身边站着女药童阿芍,阿芍问道:“苏大夫,你看那站在门口的男子,好生俊俏。听说他是这一届的状元呢!”
“的确风度翩翩,不可多得。”
苏皖虽说话是这样说,不过她的眼睛却是看向白小玲。
自从上次和吴顺谈话以后,她就对这位沈夫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上次她和沈夫人又在医馆见过一面,但是两人并未说话,而且后来她又匆匆离开,没有机会好好了解。
她是真想知道,一个女人,是如何能有那般牢牢抓住丈夫的心,是如何能作出那些美食,又是如何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好?
在这些方面,她想要和白小玲学习一下。
刚才白小玲没来之前,这一众的名门闺秀们,讨论的都是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的事情,她一点不感兴趣,所以就来了这处亭台歇着。
阿芍道:“哼,苏大夫看都不看一眼,就说好看。我见苏大夫眼中,除了病人,就是草药。”
“阿芍,治病救人,乃医者天职。”
苏皖带着阿芍朝着白小玲过去,今日,可得好好与这位沈夫好好说说话。
另外一边,好几个胆大的姑娘已经围住了沈逐浪。
一个姑娘问道:“请问公子可是现任刑部尚书,沈大人?”
沈逐浪有礼道:“是。”
另一姑娘又道:“公子还是这届状元郎?”
他谦虚道:“在下不才。”
又一姑娘感慨道:“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你若不才,在汴城之内,能称得上有才的又有几人?”
“姑娘谬赞。”沈逐浪这时看向白小玲,他道:“嫂子,刑部还有一些事情,我得回去处理。”
“逐浪......”
这种场合,他并不喜欢。他来之前,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嫂子,实在抱歉。”
“若是真忙,那就去吧!”
沈逐浪转身欲走,苏皖叫住了他,“沈大人请留步。”
她刚才离他较远,没有仔细看他,这会儿她倒是将他的脸色瞧了一个仔细。
他脸色暗沉,额头泛着暗气,这一见,便是长期劳累,并且身处透风情况不好的地方导致,现在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太大反应,那是因为他年轻,若是长期以往,再等几年,身体的一堆毛病就出来了。
她说道:“沈大人该多多注意休息。”
“多谢姑娘关心。”
这句话,也不过是一句客气话而已,沈逐浪说完这话,还是打算离去。
白小玲道:“苏大夫那么忙,我还以为苏大夫不会来了。”
苏皖穿着很平常的衣服,她与这些打扮艳丽的女子,很是不同。
苏皖道:“沈夫人设宴,我当然要来。沈夫人待会儿若是得空,可否借我一盏茶的功夫,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沈夫人。”
“请教不敢当,苏大夫有何问题,待会儿只管问我,我知无不答。”
苏皖对白小玲行礼道:“多谢。”
此时,赫连钰又道:“沈夫人,你可真是奇怪,苏府的嫡亲小姐未受到请柬,倒是这领养的二小姐收了请柬,若是真论起身份来,她可连庶出都算不得呢!看来本公主今日来这宴会,会降低本公主的身份,若是有和本公主一样认为的姐妹,便跟着本公主一同离开。”
赫连钰说完,她便带着她的宫女离去,在她身后跟着离去的,还有几位姑娘。
苏皖咬着唇,虽然很想反驳,但是奈何赫连钰贵为公主,而她不过是一介草民。
白小玲安慰道:“苏大夫,你别为此事烦忧,我此次邀请之人,皆是经我调查以后,品行端正之人,但是没想着,我这次的调查与真实情况,倒还有些出入。”
苏皖听此,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
不过听到赫连钰恶意中伤苏皖,沈逐浪倒是停了下来,他问道:“你便是汴城内鼎鼎有名的苏大夫?”
“在下苏皖,赫赫有名四个字,真是不敢当。”
“你绝对当得起这四个字。想不到,原来苏大夫还是一名女大夫。我觉着拥有那般医术的大夫,应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才对。”
“沈大人,别这么夸奖我。”
“并夸奖之意。苏大夫,实不相瞒,刑部有一件事情想请苏大夫帮忙,苏大人可赏光?”
赫连钰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这些对话,他们分明就是将这些话说给她听,白小玲暗示她德行不行,沈逐浪暗说她毫无特长。
赫连钰转过身来,她道:“苏皖大夫的医术是好,这是我们整个汴城人人皆知的事情,本公主刚才突感不适,苏大夫,替本宫看看。”
她的这句话,是用了命令的语气。
苏皖不得不看,毕竟她是三公主。
苏皖道:“请问三公主是哪里不适?”
“苏大夫医术这么高明,你还是自己看吧!”
“请三公主将手伸出来。”
赫连钰及其不情愿地将手伸了出来,苏皖的手指刚刚碰到赫连钰手腕的位置,赫连钰大叫一声,“你做什么?你这贱民,竟然敢掐本公主。”
“我......”
赫连钰大喊道:“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宫女分别擒住苏皖的左右手,一个宫女挥着手就朝苏皖的脸打去。
沈逐浪一把抓住宫女的手,他看向赫连钰,道:“公主,你说苏大夫掐了你的手,你可有在证据?”
赫连钰一甩袖子,“本公主说的话,就是证据。”
“东黎哪条律法规定,公主说的话,就是证据?”
苏皖知道,今日这位三公主就是要刁难她,沈大人上任不久,若是得罪了三公主,以后恐怕官路难行。他们这样帮助她,她的心里很感激,但是她不希望别人为了她收到牵连。
她小声说道:“沈大人,算了,刚才是我不对。”
赫连钰更加跋扈道:“沈大人,你听见没有?苏大人都承认她掐了本公主,而你却还要替她说话,你这是对皇族不敬。”
“三公主恐怕是听不懂人话。”这句话,是沈琮青说的。
沈琮青跃身下马,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赫连钰,赫连钰被盯得心虚不已,她深呼吸一口气,道:“沈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皇族不敬,对吗?”
赫连钰之前见过沈琮青,她知道沈琮青对她无情,也知道他心里甚至是有些厌恶她的。但是他从来没有用这样阴沉的眼神看过她,更是没有对她这样说过话。
“沈将军知道就好。”
“那三公主还是趁着我尚未对你作出不敬之事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你......沈琮青,本公主定是要将这件事情告知父皇。”
他对她没有理会,而是暗沉沉地扫了在场的姑娘一眼,在场的姑娘一见,立即吓得全部落荒而逃。
“逐浪,若是刑部需要这位苏大夫的帮忙,你就带她先过去吧!”
“是,大哥。”
沈逐浪带着苏皖走之前,他看了沈琮青一眼,他觉着今日的大哥与以往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同。不过后来他又想,大概是他想多了。大哥对三公主有怨气,这是早就有的事情,听说上次的茂县一行,若不是三公主跟着去作怪,大哥的手下不会死伤那么多。
他转过头,苏皖道:“苏大夫,随我去刑部看看,可还行?”
苏皖对她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这里,
沈琮青道:“小玲。”
“嗯!”
“今日赫连启有事,他不会来了。白鹤书院的鹤院长,我也认识,那件事情,我去对他说。”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她点头,“好!”
这是真好,免得赫连启替她做好这件事情,她还得答应他一个愿望。不过赫连启最近一向挺闲,他究竟有什么事情?他不能来,也会提前来给她打一声招呼。他这样不声不响地不来,倒是让她觉着有点奇怪。
她问道:“他是有什么事情?”
“他新宅子着火。”
沈琮青的话音刚落,赫连启的马车就来了宅子前。
白小玲看着赫连启,她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新宅子着火了么?”
赫连启跳下马车,他道:“好你个白小玲,我宅子着火的事情,我都没来得及散播出去,你便知晓了。实话说来听听,是不是你偷放的火?”
她看了沈琮青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
沈琮青看了赫连启一眼,冷声道:“寿王连新宅子着火都不着急,却着急来见我的夫人?”
赫连启摇着折扇走过来,他道:“这叫诚信,我答应了她要做的事情,便一定要为她做好。”
“多谢寿王。不过我夫人的事情,我会处理,寿王请回!”
轩初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他道:“寿王,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吧!那处宅子,是皇上刚赏的,若是真烧光了,皇上定会怪罪。”
赫连启却没急着说话,他看向了白小玲。
这事也的确是她先求助赫连启,现在他的宅子着火,而且沈琮青也在这里,她也真不好意思让他留下来。
她道:“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他就那样看着她,没动,也没说话,过了良久,他才道:“不守约定的奸|商。”
说完,他便和轩初一起离开了。
他很生气,而且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按理来说,沈琮青来接手那件事情,替他省去了一个大麻烦,他为何要气?
他生了一阵子无头的气,轩初在外面驾着马车,他道:“寿王,你该不会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本王告诉你,不可能,本王绝对不可能喜欢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
“寿王,我还什么都没说。”
“都怪你和黄太医,之前给我说了那么多,你们让我心里生了病。”
“寿王,这......”
“这什么这,你给我回去领二十板子。”
轩初苦着一张脸,他实在是冤枉呀! 寡妇门前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