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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白鹤书院不远处有一个镇子,名叫青来镇,这就是他们旅游的第二站。
青来镇在每年的七月七日,都有一个乞灯节。在这一天,不仅是青来镇,青来镇附近的城镇到了婚配年纪,但是尚未婚娶的年轻男女,都可以来青来镇,买一个灯笼提着在街上走,若是遇到看得对眼的人,就将自己手里的灯笼递给他/她。对方若是选择收下灯笼,就是答应与她交往的意思,对方若是不同意,便会对她/他鞠躬表示遗憾。
白小玲他们到了青来镇已是下午,稍作休息以后,白小玲带着大家去逛街。乞灯节晚上才开始,这个时间青来镇还是和以往一样。
白小玲带着他们来到一家成衣店,她说道:“你们随便挑,今天我请客。”
吴顺笑道:“既然夫人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要说吴顺是个糙汉子,那是肯定的,一年到头,他大部分情况,都是穿着统一发放的侍卫服,偶尔需要穿便装的时候,也是随便一件衣服往身上一穿。
白小玲在给沈琮青挑着衣服,最后选中了一件月白长袍,她将衣服递给他,道:“老公,你去试试。”
“嗯!”
他接过衣服,然后往试衣间走去。
吴顺选来选去,也选不好一件,他用求助的眼光看向白小玲,道:“夫人。”
白小玲知道吴顺啥意思,她上下看了吴顺一眼,然后给他选了一件藏青色衣服递给他。
吴顺抱拳道:“多谢夫人。”
然后拿着衣服进去了。
云轻凡自己能选,他选了一件水绿色衣服,也去了试衣间。
白小玲则是选了一件白色襦裙,这与沈琮青那件,颜色相搭,腰带部分是淡蓝色,看起来十分仙。
冬月则是选了一件桃红色的襦裙。
大家都换了衣服出来,白小玲看着沈琮青穿着一身白的模样,她连连点头,真是好看。
他问道:“怎么样?”
“嗯!不愧是我选的,我就是有眼光。”
人实在这样,衣服也是这样。
吴顺转了一圈,他问道:“夫人,我呢?”
白小玲瞟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沈琮青。
她道:“好看。”
嗯!回答得很敷衍,但是吴顺也是属于长期运动的人,像他们这样的人,身材好,其实穿什么都好看。
白小玲又问道:“老板,你们店里有灯笼吗?”
老板一听白小玲的话,就知道他们是要参加今晚的乞灯节,他道:“当然有,姑娘往这边看。”
老板将一块帘布拉开,帘布后面放着整整齐齐好几排的灯笼,大的小的,形状各异。
“姑娘,你别看现在的灯笼这么多,但是这些灯笼全部都会在未入夜前卖完。今日是乞灯节,青来镇周围的城镇里面的姑娘公子都会来我们青云镇。”
白小玲挑了一个七彩琉璃灯,又给沈琮青拿了一盏素白圆月灯,其余人,他们各自挑了一个灯以后,白小玲一同结了银子。
一行人买完东西,出了成衣店,老板拿着手里的银子,笑得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他将他们送到门口,然后道:“客官慢走。”
路上,吴顺问道:“夫人,刚才老板说的乞灯节是什么节日?”
“就是大家一起拿着灯玩的节日。”
“还有这样的节日?”
“嗯。到了晚上呀!青来镇和周围的城镇里面的姑娘公子们都会出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盏灯,若是那位姑娘将她手里的灯递给你......”
她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了。
吴顺急忙问道:“那就怎么样?”
“哈哈哈,那就代表,她觉得你长得挺好看。”
吴顺将自己的头发一甩,他道:“夫人,这不是我自己吹嘘,我们军营之中,将军长得第一好看,我长得第二好看。”
冬月听了,她掩嘴笑着。
“冬月姑娘,你笑作甚,这事千真万确。”
“是,吴副将长得第二好看。不过我见那日与你们一同喝酒吃菜的那几位老乡,也长得不错。”
“冬月姑娘,那夜月光不好,光线不亮,你怕是看错了。”
“是是是,就是我看错了。”
吴顺一把搂过云轻凡,他问道:“那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云弟好看?”
冬月实话实说道:“云公子比你白一点。”
说完,冬月看着吴顺吃瘪的表情,她笑着,“好了,其实你们都好看,一样好看,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
他们一路上走走笑笑,有说不完的话。
能见到吴顺与冬月说笑,白小玲心中是欣慰的,自从梅香去了以后,吴顺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看他终于从那件事情中走出来了,她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几人在青来镇走了一会儿,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而且家家户户门前都亮起了灯。
另一边,赫连启骑着马,轩初牵着绳,轩初手里提着一盏灯,他说道:“王爷,待会儿青来镇的人会越来越多,您骑在马上,怕是再过一会儿就走不动了。”
“本王哪能走不动?本王就向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驰骋。”
赫连启刚准备骑马飞奔而去,轩初连忙阻止道:“王爷,不是您说了自己心情不好,让属下带你出来散心?您一直坐在马上,这可怎么散心。”
他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一想到一旦下马,他就需要和别人摩肩擦踵,他就心里觉得不舒服。
“不下来。”
“王爷。”
赫连启傲娇地向远处看去,他看见一袭白色的身影,那个背影像极了她。他的心先是被什么东西拨动一下,然后夹紧马背,就向着那个地方而去,但是街上的人实在太多,马儿刚走了两步,便已经走不动了。
有人骂道:“今夜青来镇禁马,你不知道吗?”
“就是呀!这是来炫耀你家有马吗?”
赫连启一个旋身,他站在马背上,然后又是跃身而起,跳上了街边的房顶,然后朝着那个背影的方向跑去。
刚才还在骂他的人,现在又一脸花痴状地改口了,“天呐!好俊俏的公子。”
“可惜追不上,不然我真想将我手中的灯给他。”
赫连启终于追近了那个影子,他的心咯噔一下子沉入湖底,他没有看错,真的是她,但是她和沈琮青在一起,她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和他又说又笑。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这是怎么了?他刚才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然后就直接这样冲过来了?
他往回走着,看来他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了。现在做事,都不经过脑子了吗?
白小玲还在和沈琮青说这话,沈琮青往赫连启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应答白小玲。
他们越走越觉得拥挤,好多姑娘都围在他们周围,终于,有一个姑娘鼓起勇气,她走到云轻凡面前,一脸羞涩地将自己的灯给他。
云轻凡盯着姑娘伸直的手臂,以及她手里的灯,这是这姑娘觉着他好看的意思?
他接过灯,姑娘欣喜地笑着,她的笑还没有在脸上完全绽放,云轻凡将一锭银子放在姑娘的手里。
姑娘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
云轻凡的想法很简单,姑娘觉得他好看,将自己的灯送给他,但是他觉得不能白拿别人的灯,所以给了姑娘银子。
其它姑娘一见,就知道自己也有戏,于是纷纷冲到云轻凡的面前,要将自己手中的灯给他。
“公子,公子,也请收下我们的灯吧!”
这么多人觉着他好看?可是他带的银子不多。
云轻凡不知所措地站着。
这时,也有人发现了站在云轻凡身边的吴顺也不错,云轻凡迟迟不拿她们手里的灯,于是有的姑娘便将手里的灯递给吴顺。
“这位公子,不如你收下我的灯吧!”
终于有人发现他的好看了?
吴顺收下一盏灯,其余人也纷纷涌向吴顺,“公子,公子,还有我的。”
“好,好,一个一个的慢慢来。”
又有一姑娘提着灯走到了沈琮青面前,柔声问道:“公子......”
姑娘的话还未说完,沈琮青已是拿过了白小玲手中的灯,姑娘的表情有些尴尬,她道:“打扰了。”
这一幕,被吴顺和云轻凡看见了,吴顺很是疑惑,他问道:“为何会这样?”
为何别的姑娘看见将军拿了夫人的灯就直接离开?而他手里拿了这么多灯,这些姑娘还给他的手里塞灯。
吴顺的手中已经拿了十几盏灯,最后一个胖姑娘将手中的灯递给他以后,吴顺就被十几个家丁围住了。
家丁们将其它姑娘都赶走了,并且将吴顺手中其它灯都拿走,他手中只剩胖姑娘的一盏灯。
其中一家丁道:“今年终于有公子接了小姐的灯了,而且还是这么俊俏的姑爷。这事若是被老爷知道,老爷一定开心死了。”
吴顺心想,姑爷,这是意思?
胖姑娘去抓吴顺的手,她血红的嘴巴一抖,说道:“公子既然接了小女子的灯,便和小女子一起回去成亲吧!那些俗礼便免了,直接送入洞房。”
胖姑娘说的这句话,吓得吴顺虎躯一震。
“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胖姑娘看着吴顺手中的灯,笑道:“没有误会,公子接了小女子的灯,就是看上了小女子的人。公子承认了小女子,小女子以后就是公子的人。”
吴顺一脸震惊地看向白小玲,白小玲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是觉得吴顺也老大不小了,而且他一直对男女之事不主动,她刚才骗他,就是想要他遇上一个合适的姑娘,然后趁早解决震惊的终身大事,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
白小玲对他做着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她说的是,“快跑!”
吴顺看懂了白小玲的意思,他一下子丢了灯,然后推开他旁边的几名家丁,就朝着远处跑去。
胖姑娘见吴顺跑了,她大喊道:“给我追。”
十几名家丁一下子追了出去,但是由于人太多,而且吴顺又身体灵敏,他们没一会儿就追丢了。
姑娘太胖,她压根跑不动,这时家丁们也都回来了。
她指着云轻凡道:“这个是和他一起的,他跑了,就让这位公子和我洞房。”
云轻凡一听,顿时变了脸色,没等白小玲暗示他,他便脚底生风,跑了一个没影。
白小玲也拉着沈琮青和冬月快速跑着,依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胖姑娘该拉着沈琮青和她洞房了。
毕竟他们也认识。
三人跑到一个小巷子,这里几乎没有人,今晚青来镇的所有人,几乎都在正街上。
白小玲喘着粗气,她道:“真是累死我了。”
沈琮青道:“小玲,你和冬月先等在这里,我去找一辆马车。”
他们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外面那么多人,让冬月一个女孩子出去找马车,他也不放心。这里离他们住的客栈还有很远的距离,几个人走回去更是不靠谱。
白小玲想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她道:“你要注意安全。”
“嗯!”
“还有......”
她的话还未说完,沈琮青已经将他手里的两盏灯递给了她,“你放心,她们看我手中无灯,知道我是有主的人了。”
白小玲笑着,知她者,沈琮青也!
她又道:“那你快去快回。”
“嗯!”
沈琮青离开了,白小玲和冬月两人站在原地等着,冬月问道:“夫人,你说云公子和吴副将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不管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们总知道最后要回到客栈。”
“也是。”冬月想了一瞬,她又说道:“平常我也没觉得他们二人有多么惊艳,为何竟有这么多姑娘想要将灯交给他们?”
“我的好冬月,你心里现在只有谢珺,而且天天看着他们,早就审美疲劳了。”说到这里,她又不免多问几句,“冬月,你和谢珺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将军府娶你?”
冬月的小脸一红,她娇声道:“夫人,冬月还想再伺候夫人几年。”
“得。我知道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你还是赶紧和谢珺成亲,然后生一个大胖孩子。”
“夫人。”
她们说话中,并没有觉察到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向她们靠近,最后当白小玲看见那名黑衣人时,她刚要说话,,黑衣人一个手刀砍晕了冬月,冬月倒地,她手中的灯也落在地上,然后燃了起来。
白小玲吓得一退,她手一抖,手里的灯也掉了。
刺啦......刺啦......
火舌一下子爬了出来,将灯完全吞没。
“你......你是谁?”
“王后,臣来接您回宫。”
王后?什么鬼?
“你走开,我相公一会儿就回来。”
“王后,陛下已经等了您十五年了,他见您回去,一定会非常高兴。”
这个人在说什么胡话,十五年前,原主白小玲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女童,她那个时候就是王后了?
她权当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
“你再过来的话,我就要喊人了。”
“王后,请随臣一起回去吧!”
白小玲大喊道:“来人呀!救命呀!来人呀!”
黑衣人还在对她步步紧逼,突然,一抹青色的身影闪过,手中的剑映着月光,泛着寒光,黑衣人后退两步,当他看清来人之后,转头跃身,隐入黑暗之中。
赫连启问道:“小玲,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然后她连忙跑向冬月,“冬月,冬月。”
赫连启道:“她被打晕了,过几个月时辰自然就行了。小玲,刚才那黑衣人是谁?他对你说了什么?”
“是个疯子。”
“疯子?”
“嗯。”
“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疯子。”
“他叫我王后,还说他家陛下等了我十五年了,若他不是疯子,我将名字倒过来写。”
赫连启眼眸漆黑,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古怪
十五年前的小女孩失踪案,当时轰动了整个汴城,而且当初在那次失踪案里,就有白府三小姐白小玲。最后小女孩们都被救出,而且没有任何小女孩受伤。
难道那一次,竟是某国的王在给自己物色王后?
赫连启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反正这个王,不肯能是父皇,父皇后宫的嫔妃不少,但是他并没有这种爱好。
那么这个王,究竟是南诏的王,还是西城的王?他等候了十五年?
西城的王性子如同烈火一般,他是绝对不能忍受等待一件事情十五年,而且还能忍到他选中的王后嫁人生子。最重要的是,西城的王有王后。
那么如此分析起来,就是南诏的王。
南诏的王南诏烽,听说他虽然为王,但是后宫之中一直没有王后。之前南诏的王后上官晴,在十八年前就被废了,上官晴被废除之前,一直和南诏烽感情很好,但是在上官晴大病一场以后,南诏烽就废除了她。
废后的对外原因是,上官晴德行欠佳,不宜母仪天下。
但是具体原因,谁又知道?
白小玲的手在赫连启的眼前晃了晃,她问道:“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来,问道:“小玲,你还记得在你小时候,你曾被幽冥组织的人抓走的事情吗?”
那些都是原主的记忆,她怎么记得。
“我以前受过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怎么了?”
“我觉得此事或许与你之前被幽冥组织劫走有关,但是现在钱刑部尚书已死,密室暂时无法打开,关于那件事情的案卷,我们无法拿到手,自然也无法分析了。”
白小玲沉默着,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西城的王是个变|态?”
“我可没有这么说,而且西城的王有王后。”
赫连启这个意思,那就是南诏的王是个变|态了,可是幽冥组织不是起源于西城吗?白小玲左思右想,她还是想不明白,算了,事情还是等到沈琮青到了以后,然后告诉他。
“依我之见,就将那个人当做疯子好了。赫连小弟,你为何也在青来镇?”
“还不是轩初非要带我过来。”
她看向他的身后,“轩初呢?”
“拿着一盏灯走了,我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
真相就是,他看见疑似白小玲背影以后,然后追了过来,等到他回去以后,已经找不到轩初和马了。
白小玲笑着,“他当然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去了。”
白小玲想将冬月从地上扶起来,但是她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她看向赫连启,“帮帮忙!”
帮忙?
嗯!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那个......你自己扶吧!”
白小玲吼道:“赫连启......”
他连忙走了过来,然后及其不走心地伸过去一只手,也没看冬月,反正就胡乱地扶了一把。
“赫连启,赫连启。”
“又怎么了?”
“我让你扶住冬月,你扶着我做什么?”
他这才扭头一看,的确是扶住的白小玲的手,他一阵尴尬,然后这才扶住了冬月。
两人扶住冬月没走几步,沈琮青驾着马车过来了,当他看见昏迷的冬月以及赫连启的时候,他停了马车,然后跳下来。
“小玲,发生了何事?”
“琮青,这件事情我待会儿会仔细对你说清楚。”
几人上了马车,赫连启驾车,白小玲、沈琮青以及冬月在马车内,白小玲将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告诉了沈琮青。
沈琮青眉头微皱,他说道:“那部案卷被盗。”
白小玲睁大了眼睛,“什么?”
“之前我觉得那件事情蹊跷,于是打算暗中调查,所以让前任刑部尚书带我去过那间密室,可是装着案卷的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嗯!小玲,明日一过,我便要出发去边疆了。”
她更为惊讶了,“什么?”
“南诏与东黎的关系又紧张起来,我需过去。”
她抱住他的胳膊,然后撇着嘴,“原来你答应陪着我出来旅游,是想给我一颗糖哄哄我,然后就要离开了。”
“小玲,对不起。”
“好了。我也不是不懂道理的女人,这是你的责任,不过你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上一次东黎与南诏大战,打了三年多。”
白小玲的心咯噔一下落了下去,他要真离开家三年多,回来白白都四岁了。
沈琮青见她不说话,他握紧了她的手:“小玲,我会将吴顺给你留下,他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吴顺是他的副将,与他一起征战沙场多年,他的经验和两人之间的默契,是谁也比不了的。
她连忙说道:“不用,我在汴城内,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了,还有云轻凡在。”
“云轻凡虽说武功不错,但是他毕竟太年轻,对很多事情的拿捏,没有吴顺老练。”
“他不老练,这不还有我呢!琮青,你就带着吴顺一起过去,否则你若将吴顺留在家中,你离开一日,我便会忧心一日,每日都吃不好,睡不好,这倒是对我不好。”
沈琮青想了一阵子,他道:“那好,我将吴顺带走,但是自我离开之日开始,你得将左倾召回来,留在你身边。”
“嗯!我知道了。”
“还有,小心白老爷。”
白小玲愣了一下,她问道:“什么?”
“小心他。”
听到沈琮青再次这么说,她再联想他之前对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有一天,如果他和她爹站在对立的方向,她该怎么办?如果她发现,她最亲近信任的人,和她相信中的不一样,她又该怎么办?
难道沈琮青是怀疑白老爷有问题?
这......真是让她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白老爷对她很好,而且当了这么多年的户部尚书,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他若是有问题,会有哪方面的问题?
沈琮青让她小心白老爷,那也就是说,白老爷还会对她不利?
她问道:“琮青,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还没有具体证据。”
“你放心,我会小心。”
“嗯!你待在马车内,我有几句话,想要对寿王讲。”
“好。”
沈琮青出去了,他和赫连启一起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沈琮青不想让白小玲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他将声音减小到了极致,他道:“寿王,我有一件东西,请回寿王务必帮我保存好。”
沈琮青从怀里掏出一物,这是一封信。
他也用极小的声音道:“这是何物?”
“和离书。”
赫连启的表情有些震惊,“谁的?”
“南诏作为战败国,突然发难,想必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
他眉头紧皱,知道了沈琮青的意思,他这次出征,九死一生。
他接着说道:“若我不幸,劳烦寿王将此信交给小玲,给她一个自由。”
“这事她知道吗?”
他摇头,她若知道,他这次便走不了了。
赫连启对他抱拳道:“沈将军为国为民,实在令人佩服。”
“还有,若我离开以后,将军府便只有小玲、娘还有白白,若是有人欺负她们,还请寿王能够出手相助。”
“这是自然。”
交待完这些,沈琮青也放心了。
为国为民?令人佩服?
他究竟是不是为国为民?他究竟还能不能继续当他这个守家卫国的大将军?
交待完这些,沈琮青进去了马车,马车内,冬月已是醒来,冬月揉着自己的脑袋问道:“夫人,刚才我那是怎么了?”
“想必是你太累,所以晕睡过去了。”
“是这样吗?”
“嗯!”
那件事情,能少让人知道,就少让人知道。
回到客栈以后,大家洗漱过后,都各自回房休息了。明日,也就是他们旅行的最后一站,聊城花海。 寡妇门前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