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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玲在跌跌撞撞之中,她醒了过来,一睁眼,自己的身上竟然盖了一床被子。而且全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她一阵惊悚,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就算是饭困,但是也不至于困成这种程度。
“啊!”
白小玲一声尖叫,马车停了下来。
她心中正在疑惑,这床怎么不动了?
南诏烽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进来,他问道:“小玲,你怎么了?”
白小玲连忙坐起来,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嗯!还是之前那件。
她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荒郊野外。
还有,她身下躺着的这块地方,也并不是床,而是将马车改良过后的“床”,虽然底下铺了羊毛毯,但还是搁得慌。
他们在赶路,所以她腰酸背痛,都是因为这一路颠簸出来的?
“没......没什么......”
南诏烽这个大叔没有趁人之危,倒是给她增了不少好感,而且他的脸,为何有一团青?
她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呃!这个......没事......”
还不是刚才他抱她上马车的时候,被她一拳头揍的,所以他才不敢与她待在同一个空间。
白小玲趴在车窗上,她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南诏。”
南诏?
白小玲瞬间就不能淡定了,“我不去南诏。”
去了他的地盘,那还怎么逃出去。
“小玲,这里是东黎,朕不能多待,朕乃国君,多待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
“你回去就好了,我不去。”
“小玲,你是朕以后的王后,你必须跟随朕回南诏。”
她眉头紧皱,“我不是。”
竹林中,南诏烽的汗血宝马嘶吼一声,他随行的十几人全部拔出佩剑,然后环视周围。翠绿的竹叶从上飘下,几十道绿色的身影闪射而出,剑锋朝着南诏烽逼去。
他此行绝对保密,是谁知道了他的行踪,而且还想要他的命?
南诏烽拔出马背上的大刀一挡,刀剑相碰,发出铿锵的声音,南诏烽所带的十几人,立即将南诏烽围住,铜墙铁壁一般,不允绿衣人靠近。
两只队伍实力差不多,但是南诏烽这边的人少,打斗之中,处于下风。
这样的情况,倒是有利于她逃跑。
绿衣人的目的不是白小玲,所以现在基本上没人管她,她勾着腰,然后爬到了车夫的位置,她抓住马绳,挥舞鞭子,马儿嘶叫一声,然后朝着前方跑去。
南诏烽听到声音,他回头喊到:“小玲。”
她再次鞭打马屁,马儿跑得更快了。
南诏烽也顾不得绿衣人,他扭转马头,朝着白小玲追了过去,他喊到:“小玲。”
在他身后,他的人正与绿衣人拼死想搏,拦住绿衣人。
普通马匹跑得哪有汗血宝马跑得快,没过一会儿,白小玲就被追上了。
南诏烽将马的速度降了下来,他喊到:“小玲,停车。”
她倒是想停车来着,可是她又不会驾马车,根本不知道怎么停。再说了,她一旦停下来,还不被南诏烽给抓回去了。
“我不停。”
“熙儿。”
南诏烽这一声熙儿喊得饱含感情,他等待了熙儿二十年,寻找了熙儿二十年,他对熙儿情比金坚,但是她并不是熙儿,她是白小玲,是沈琮青的妻子,她不能跟他回南诏。
她喊到:“大叔,我真不是熙儿,你认错人了。”
南诏烽仿佛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他朝她伸出手去,“熙儿,跟朕回去。”
“不。”
他的表情很是痛苦,却也没有收回他的手,“熙儿,跟朕回去,你若不喜欢后宫的其它嫔妃,朕便全部废了她们。以后朕什么都听你的,跟朕回去吧!”
南诏烽的声音带着诱|惑,一代帝王,能为一个女子做到这个地步,想必是个女人都会感动吧!但是感动不是感情,再说,他所说的这些话,他的情谊,都不是对她白小玲发出,而是熙儿。
她是沈琮青的妻子,这一生一世,只是沈琮青一人的妻子。
“不。”
她的声音很决绝,她并不是熙儿,当断不断,只会让两人更加痛苦,她是不可能背弃沈琮青,和南诏烽在一起。
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她听见左倾在喊到:“夫人......夫人......”
有人来找她了,而刚才在竹林之中想要刺杀南诏烽的人,绝对不是东黎之人,若是东黎之人,那么人数不会那么少,而且完全没有蒙面的必要。所以,他们应该是西城之人。
现在南诏与东黎的关系紧张,南诏烽若是被东黎的人发现他在东黎境内,便不会有好下场。
白小玲回应道:“我在这里。”
南诏烽却还是没有离开,“熙儿,跟朕回去。”
他的声音中,竟然带着请求。
“你走吧!”
“熙儿。”
“大叔,我早就说过,我不是熙儿,我是白小玲。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狗血剧中的狗血桥段,我没有失忆。我承认,我是和你的熙儿来自同一个世界,但是我不是她。你所说的什么香辣小龙虾和红豆双皮奶,这些在我们那个世界很平凡,只要是从那边过来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两样东西。”
她说完这些,并没有转头看他的表情,一个人等了另外一个人二十年,他等来了一个人,却发现这个人不是他想要等的那个人。
原本他心中的希望变成了大片的绝望,绝望如冰,冰封了他的整颗心,整个人。
她还听见耳边有哒哒的马蹄声,寻找她的人已是赶来,南诏烽若是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她大喊一声,“走呀!”
终于,耳边的马蹄声消失了,他停了下来。
而她的马车快速朝着前方跑去,另外一边,左倾听到白小玲的声音,她觉着骑马太慢,竟是施展轻功,踏树而来。
白小玲见了左倾,她便大叫道:“左倾,我不会停车。”
左倾几个跃身,已是到了马车之上,然后她勒紧绳子,喊了一声,“吁......”
马车停了下来。
左倾回头,她刚才分明看见了一个男人骑着马在那边,可是现在那里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眼花了?
赫连启他们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赫连启神色紧张地看着白小玲,他问道:“你没事吧?”
她摇头,“没事。”
赫连启悬在半空之中的心终于落下,“没事便好。”
赫连启的眼睛红红的,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露水浸湿,他恐怕得知她被劫走的消息以后,就没有合过眼。
左倾问道:“夫人,你可知是何人劫持了你?”
她摇头,“我只记得我醒来时在一辆马车上,然后外面有两拨人打了起来,然后我趁他们不注意,就驾着马车逃了出来。”
赫连启对左倾道:“左倾,这些问题你便不要再问了,送沈夫人回去休息吧!”
“是,寿王。”
一行人刚进入汴城,便听到百姓在议论,“你听说了吗?那名女刺客在昨晚被抓住了。”
“听说了,那名女刺客还长得挺漂亮,被绑在菜市场门口,今天午时,便要处斩了。”
白小玲听到这些议论声,她让左倾停了马车,她问道:“左倾,这事你可知晓?”
“夫人,我们昨晚一整晚都在找你,并未注意此事,不过......”左倾放眼四周,昨日她们出城的时候,汴城内四处搜查的士兵很多,但是今日,汴城内并无搜查的士兵,“街上搜查的士兵没了。”
白小玲眉头微皱,云玲珑何等聪颖之人,她为何就被抓住了?
“左倾,我们去菜市场门口看看。”
“夫人。”
“去看看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手救她。”
对于这一点,左倾也并不怀疑,毕竟夫人对于上次云玲珑做的事情,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对她下达过命令,让她杀了云玲珑。
夫人想去看看,或许是对此事存在疑虑吧!
左倾扭转了马头,朝着菜市场的方向去了,赫连启一见,他立刻骑马挡在左倾面前,他道:“为何突然改变了方向?”
他刚才也听到了百姓的议论。
白小玲道:“寿王请放心,我只是去看看。”
赫连启原本还想说什么,不过他也退后,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经历昨夜一事,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或许喜欢上白小玲了吧!
昨天,当容卿的马车离开以后,他后来又觉得奇怪,追了出去,在汴城城门外的一处泥槽里面,他见着马车轮胎印,两边虽说是一边轻,一边重,但是两边相差并不是很多,若是,马车上只有一人,而且这人坐在中间的位置,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就说明当时容卿是坐在马车的一侧,而以人的体重来分析,若是容卿坐在一侧,另外一侧无人,那么两边车轮的印记,不会相差这么少。那就是说,其实马车的另外一边有一位体重轻一些的人,而当时士兵没有发现而已。
想到这些,他便立即带人出去找,刚开始一段路,他能看见车轮印,但是过了一段以后,竟是连车轮印都消失了。
那么此事就更加蹊跷了。
白小玲被劫走,他竟着急地快要疯了,一天一夜,他没有闭眼,而是带着他府内所有的人在汴城方圆十里的地方寻找。
还好找到了她,还好她并没有受伤,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她的安全重要。
几人已经到了菜市场门口,在行邢台上有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衣衫褴褛,白色的衣服上满是鞭痕和血迹,头发凌乱地披在脸上,看不清她的模样。
烈日之下,女人虚弱地喊到:“水......水......”
没有人理会她,几个看住她的士兵在一旁喝酒吃菜,另外的刽子手光着膀子,在一旁啃着猪蹄,那把有两掌宽的大刀就放在桌边,他只需等到时辰一到,就行刑。
“水......水......”
女人虚弱地喊着,她微微抬起头了,脸上的头发往两边散了散,白小玲也看到了那半张脸,这半张脸,的确和云玲珑的脸很像。
难道这人真的是她?
不一会儿,一顶轿子来了,从轿子上面下来的,正是李盛天,李盛天是今天的监斩官。
他入位之后,然后抬头看了看天,道:“时间差不多了,行刑。”
刚才行邢台上的桌子已经被撤下,女人也被从十字架上拖了下来,刽子手在她背上插了一块牌子,然后让她跪在地上。
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此时已经跪都跪不住,还得靠在刽子手的腿上,才能勉强跪着。
白小玲将车帘放下,她道:“左倾。”
“夫人,何事?”
她在想,难道夫人看到这一幕,难道心软了?
“走吧!”
“什么?”
她没想到夫人今日是直接让她离开!
“走!”
“是。”
左倾驾着马车离开了菜市场,李盛天看见白小玲马车的离开,倒是有一丝不可思议从眼中闪过。
马车后面,是李盛天的声音,他的声音威严,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挥起手中的刀,朝着女子的脖子砍去,就在大刀马上就要接触到女子的脖子的时候,一只箭飞射而来,将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击落,然后就是一辆着火的手推车冲进了人群,围观群众被这么一惊吓,纷纷逃窜。
一袭黑影朝着行邢台上的女子飞身而去,李盛天站了起来,他大叫一声:“死刑犯还有同党,抓住以后,就地正法。”
左倾听了这话,她情不自禁回头,她正看见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朝着行邢台而去。
那人虽然蒙着面,但是她的心还是抖动了一下,就算他穿着夜行衣,但是她还是认得他,那段日子,她和他每天住在一个房中,她头上的木簪,就是他送给她的。
马车的偏转,白小玲能感受出来。
不用看,来者想必就是云影了,而且左倾,似乎对云影有不一样的感情。
云影落在行邢台上,他手中的大刀翻滚,将围过来的士兵全部打倒,他再砍断女子身上的绳子,将她扶了起来,可是就在女子站起来的那一瞬,女子快速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短匕扎入云影的腹部,女子对他嫣然一笑,云影这才彻底将女子的脸看清楚,她只是与云玲珑长得相似,但是她并不是她。
云影后退一步,他一脚将女子踹翻在地,更多的士兵手中拿着长矛围了过来,外围的士兵,则是一早准备好了弓箭对准他。
看来今日这陷阱,是特地为他设下的。
云影撕下衣服的一角,然后将腹部捆绑起来,准备殊死一战。
而左倾早已经将马车扭转过去,她看着行邢台上面的云影,表情很是纠结,她想去救他,可是她又不能出手去救他,他现在是逃犯,而她是将军府的侍卫,只要她一出手,那么势必会连累将军府,连累夫人。
左倾的手紧紧握住绳子,几乎将绳子捏进肉里。
白小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问道:“左倾,你喜欢他?”
左倾紧咬着嘴唇,道:“夫人,没有。”
“若是没有,那便赶紧离开吧!”
“夫人......”
这一句夫人,白小玲便已经明白了左倾的心意。
“左倾,你绑了我吧!”
“什么?”
“挟持我,去救他。”
“夫人,我不会这么做。”
“不然他就死了,不过挟持我以后,你便再也不能回头了,我不勉强你,你自己选择。”
云影已经落了下风,他除了腹部受伤,身体还有多处受伤,李盛天大声道:“弓箭手准备。”
李盛天话音刚落,一袭粉衣女子和以绿衣男子朝着白小玲的马车飞身而来,左倾见此,与绿衣男子纠缠打斗,粉衣女子钻入马车内,将剑架在白小玲的脖子上,然后挟持她出来。
来者,正是云玲珑和云轻凡。
云玲珑带着白小玲出了马车,她大声喊道:“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赫连启见此,他吼道:“你敢。”
云玲珑手中的剑紧了几分,鲜红的血从白小玲的脖子上冒了出来。
左倾见此,连忙停手。
赫连启更是眼眸一缩,“云玲珑,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绝对让你死无全尸。”
云玲珑可不听赫连启如何说,她只是看向李盛天,继续道:“李将军,你若再不让你的手下住手,我便让沈夫人为他陪葬。”
她说话之间,手中的刀又紧了几分,她脖子上原本冒出的是血珠,现在已经是成股状地流出。
赫连启一见,他立马冲李盛天喊到:“李将军,快让他们住手。”
这些人,都是李盛天的手下,他们只听李盛天的命令。
而他今日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抓住他们,若是因为一个白小玲就放过他们,他不甘心。
李盛天道:“你们全部听着,今日你们若是能将犯人同伙全部杀了,本将军赏银万两。”
赫连启听罢,他拔出手中的刀朝着李盛天飞身而去,“李将军,本王命你让他们停下。”
“寿王,你这是要与反贼站在同一阵营?”
“沈将军为国出征,实乃大义,他留下家中妻儿,皇族是不会为了不顾射沈夫人安危,而去捉拿反贼。”
“你......”
李盛天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赫连启与赫连白是竞争对手,如今赫连白还未脱离生命危险,而赫连启若是因为此事笼络了沈将军和汴城百姓的心,很不利于赫连白以后的发展。
他咬牙道:“都住手。” 寡妇门前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