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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以后,左倾已经亲自带人去了留香馆,而白小玲也将冬月叫到了房中。
她将一个盒子推到冬月的面前,冬月见到这个盒子,她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冬月,你年岁不小了,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与谢老板之间情投意合,你跟了我这么许久,这是我替你准备的嫁妆。”
白小玲说着,她将盒子打开了,只见半臂长的盒子里,装的全是金银细软。
冬月连连摆手道:“夫人,你已经对我这么好了,我不能再收你的银子,再说了,我不着急嫁人。”
“你不着急嫁人,这不代表谢老板不着急娶你。他也年纪不小了,你若再不嫁他,他今年回家如何向父母交代。他若来提亲,你便允了他,随他一同去莲花镇见他父母,然后将两人的婚事定下来。”
冬月听着这些话,她一时红了脸,“夫人。”
白小玲握住她的手道:“冬月,好好珍惜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重重点了头,答应了。
中午时分,谢珺已是带着人抬着彩礼前来求亲了,而白小玲也很爽快地答应,并且交待了谢珺,要一辈子对冬月好,不可辜负冬月,谢珺也是全部答应下来。
而冬月则是全程一脸懵逼地被白小玲和左倾送走了。
处理好冬月的事情,白小玲来到奶娘房中,沈江白吃饱以后,在床上张扬着小手小脚,白小玲握住他的手,她很是舍不得让他离开,可是他若不走,万一后面出来了她无法解决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莲花村离汴城很远,就算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有时间逃跑。
“左倾,一定要选武功最高强,最值得信赖的侍卫。”
“夫人,请放心。”
刘楚听了,她问道:“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以后娘一个人在莲花村生活,我实在不放心,害怕她无聊,所以打算让白白去陪着她。”
“可是小公子若是走了,夫人你可怎么办?”
“我若是想他了,回去看他便可,再说了,我这段时间很忙,也无暇照看他。刘楚,你和奶娘一起,带着白白回莲花村。”
“夫人......”
白小玲拿出几张银票,她道:“你们在莲花村,但是工资也要结算,这是你们一行人一年时间的工钱,拿去分了吧!”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刘楚是聪明的,房中还有奶娘在场,她于是便凑近了白小玲,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夫人,是不是将军府马上就要出大事了?”
“没有的事。”
刘楚将白小玲拉到角落里面,她又小声道:“夫人,你就别瞒我,我又不是像冬月那般懵懂,你今日派左倾去留香馆,然后谢老板就来了。你这么着急将冬月送走,将小公子送走,若不是将军府马上就要发生大事,我是真的不信。”
白小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刘楚的聪明,她也不会让刘楚帮着奶娘一起照顾沈江白。
她又问道:“夫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刘楚,你只需要照顾好白白便好,其余的事情,不必过多操心。”
也是,就算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是一个丫鬟呀!
而且若不是这件事情太大,夫人也不会将她们都送走。
刘楚道:“夫人,您一定多多保重。”
“嗯!”
刘楚她们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去看,实在是不想看见沈江白被送走,又有哪个母亲,不愿意陪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成长呢?
傍晚时分,白小玲坐在北苑的水田旁边,前几日,这里还载歌载舞,人们喝酒作乐,今日就只剩下她一人了,真是凄凉。
左倾也不在暗中保护她,现在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带她的身边。
左倾道:“夫人,天晚了,进去休息吧!”
“不必了。”
她看了一眼云玲珑的房间,无影和云轻凡倒是一起逃了,可是云玲珑一个人,她会逃到哪里去?还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她会回来了呢!
左倾明白白小玲的意思,她道:“夫人,你就进屋休息,她若回来了,我便第一时间将她带来见夫人。”
“将她五花大绑捆了,再将她带来见我。”
“是。”
白小玲回到房中,以前是冬月伺候她洗漱过后,她一个人睡觉,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真是不习惯呀!
以前的将军府,西苑住着刘氏,东苑住着沈逐浪,南苑住着沈琮青,他的北苑最热闹,住着冬月、刘楚、奶娘、白白、左倾,后来还有云玲珑和云轻凡。
但是现在,西苑、南苑、东苑都空置下来了,她的北苑也只有她和左倾两人。
孤独呀!
白小玲翻来覆去睡不着,倒是将外面更夫打更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倒是听到了旁边有响动,不过这响动没过一会儿就结束了。
她又挨到了天亮,外面终于响起了左倾的声音。
左倾小声问道:“夫人,你醒了吗?”
白小玲翻身起床,她压根一夜未睡。
她道:“醒了。”
“云玲珑昨夜回了,你要见她吗?”
“见。”
左倾果然是将云玲珑五花大绑捆了,她推了她一把,将云玲珑推到了白小玲的面前。
白小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问道:“你伤了赫连白?”
“是。”
云玲珑倒是没打算狡辩。
“你如何伤得了他?”
东宫之中,高手如云,再说了,赫连白本身也会武功,云玲珑就算会武,但是她也有伤在身,她不可能在伤了赫连白以后,还能全身而退。
“他没还手。”
啪......
白小玲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耳光,是替赫连白打的,也是替将军府打的。
云玲珑咬牙看着她,血迹从她嘴角流出来,她吼道:“他爹杀了我的爹娘,我只是伤了他,并没有杀了他。”
“上次我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为何就是不听?你如今被全城通缉,却又回来了将军府,你是想我们所有人为你陪葬?”
“呵!你们就是该给我陪葬,这是沈琮青欠我们云家的。”
“此话怎讲?”
云玲珑看向左倾,“你确定要我在她的面前说出来?”
“左倾是我极其信任之人,你说。”
“你让我不要将穿你的衣服出现在皇宫的事情告诉沈琮青,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他没罚我,更没有杀我,而是选择包庇我,那就是因为他知道,他欠我们云家的,他就算用自己的性命也无法还清。你知道他为何之前有一段时间对你冷淡?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心事重重吗?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刘氏的儿子。”
那么接下来云玲珑她要说什么,她已经大概猜到了。
云家是因为受了祁王的牵连,才从云城太守的位置上下来,而当初云家被治的罪,也是私下祭奠祁王,并且写了辱骂皇上的书籍。
若沈琮青不是刘氏的儿子,他难道是......
白小玲不敢想下去,她呵斥道:“住嘴!”
云玲珑笑着,“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若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以皇上多疑的性格,他一定是想要杂草除根的。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们这里的三人,加上刘氏、蔡大夫、沈将军本人,不过按照计划,很快皇上也会知道此事。”
白小玲听到这句话,她猛然后退了一步,“什么?”
“本来我们是想要将他拉拢为我们所用,沈将军的性子难以捉摸,让东黎的皇上知道此事,他便没有退路。”
“你......”
白小玲的胸口猛烈起伏着,当初她是怎么瞎了眼,将这样一个豺狼虎豹引到了家中。
“沈夫人,还有更劲爆的消息,若是我一旦被抓住,那么沈将军的事情会立即被传到皇上耳朵里。刚才沈夫人说的那句话没有错,我若死了,就拉着整个将军府陪葬。”
她原本以为,云玲珑只是一个被命运不公平对待的孩子,只要给她足够的关心,她会改变。但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云玲珑心中的仇恨,早已经将她的心里扭曲,她现在一门心思想的,只有报仇。
她转过头,闭上了眼睛,她的声音很冷,她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没有骗我?
“没有。”
“你并没有将琮青的真实身份告知那个与你合作的西城之人,就是因为这是你最后的筹码,对不对?”
“沈夫人果然聪明。”
“那便好。”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道:“左倾,杀了她。”
左倾微微一愣,她道:“夫人?”
“杀了她,来时那位士兵不是说了么?遇上云玲珑,不必将她交与刑部审问,直接杀了。”
云玲珑听了白小玲的话,她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你......”
白小玲转身,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你觉得我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白莲花,光芒四射的圣母,就算你威胁我,迫害我,我还是得饶你一命?云玲珑,我救过你,也救过云轻凡,更救过你的大哥云影,到头来,你就是这般对我?伤害我最爱的人,想要毁掉我的家?”
“白小玲......”
“别叫我的名字,你先不仁,别怪我不义。”
左倾已是拔出缠在腰上的软剑,挥向云玲珑,云玲珑大喊道:“云轻凡。”
就在那刹那之间,一袭淡绿的影子闪过,云轻凡抓住左倾手中的软剑,他道:“沈夫人,二姐做了何事?你非杀了她不可?”
白小玲看着云轻凡,她冷笑着,“原来他没有带走你?”
云轻凡并没有放开手中的软剑,殷红的血从他手中流出,“沈夫人,若是二姐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
“道歉没用,她必须要死。”
云轻凡眉头一皱,他看向云玲珑,“姐,究竟发生了何事?”
“弟弟,你相信二姐吗?”
他沉默了一下,道:“相信。”
“二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云家报仇。”
“姐。”
“现在,带二姐离开将军府。”
云轻凡听罢,他将左倾手中的软剑一拧,软剑朝着云玲珑身上弹去,割断了她身上的绳子。云玲珑从地上站了起来,白小玲刚想说话,她便两根手指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她顿时动弹不得。
云玲珑向白小玲行礼道:“沈夫人,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杀父杀母之仇,不可不报,抱歉。”
她说完,便和云轻凡一起离开了将军府。
左倾本想追出去,可是白小玲如今这个模样,她也不敢走远,她看着白小玲,急得额头出汗,她武功不错,但是奈何她对点穴解穴之术并不了解。
现在,该找谁帮忙?
对了,寿王。
夫人平时与寿王有些来往,而且寿王此人会武,说不定他会解穴呢!
左倾连忙冲了出去,她找了一个侍卫,道:“你快去寿王府将寿王请来。”
“是。”
左倾回屋以后,她便在房间里面左右踱步。
由于心中焦急,她并没有看见一枚钢针从窗户飞射而来,白小玲站立的位置,刚好能看见那枚钢针,但是她却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钢针进入左倾的身体,左倾踉跄了几下,她摇了摇头,然后扶住桌子,慢慢倒了下去。
倒下之后,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白小玲,喊到:“夫......夫人......”
之后,一个黑衣人从窗户跳入,用一个麻袋将白小玲罩起来,扛起她,出了房间。
左倾的手用力在地上抓着,嘴里艰难地发出声音,“夫......夫人......”
半个时辰以后,赫连启也来了将军府,他站在门外敲门,“左倾姑娘......左倾姑娘......”
没人应答。
他又叫道:“沈夫人.......”
还是没人应答。
赫连启看向侍卫,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她们不在?”
“不可能,守门的侍卫没说夫人和左倾姑娘出去了。”
赫连启眉头一皱,他将门撞开,正好看见躺在地上的左倾,侍卫将左倾扶起来。
“左倾姑娘,你怎么了?夫人呢?”
左倾指着窗口的位置,她已经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来。
赫连启看了窗户一眼,然后追了出去。
白小玲在辆马车上醒来,她被绑着绳子,嘴里还被塞了布团,坐在她对面的就是将她劫走的黑衣人,黑衣人直接将他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此人竟然是容卿。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她一直觉得容卿并非她眼中看见的那么简单,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一个教书先生能有这么好的武功,可以避开将军府的所有耳目将她劫走,她更没有想到,容卿会直接在她面前揭开自己脸上的黑布,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容卿将白小玲嘴里的布团取掉,他问道:“王后,你还有什么话,想要用沈夫人的身份说出来?”
王后?
竟然又是王后!
难道上次在青来镇打晕冬月的是他?
“你究竟是谁?”
“容卿,王后认识的。”
“你是哪国人?”
“南诏。”
白小玲的眉头一拧,“我不是什么王后,你放开我。”
“王后,陛下已经来了东黎,但是汴城是个是非之地,我需带你离开汴城,去见他。”
白小玲朝着马车的车门处滚去,“我不是王后,也不去见什么陛下,我是沈夫人,是沈琮青的妻子。”
容卿一把将白小玲拉了回来,然后将布团重新塞入她的口中,然后将她塞入坐垫下面的空间。
这一段路四处盘查的士兵较多,不可大意。
有一个士兵拦住马车,他道:“里面是什么人。”
容卿道:“我是一个教书先生。”
士兵打开车帘,他看了看容卿,再看了看他手里的画像,然后对他说道:“走吧!”
“多谢官爷。”
马车重新转动起来,朝着汴城城门驶去。
赫连启匆匆忙忙追到汴城大街上,他拉住一个士兵问道:“你可见到了沈夫人?”
“没有。”
他又看向那辆马上就要驶出汴城的马车,问道:“那辆马车里面坐着什么人?”
“就一个教书先生。”
“男的女的?”
“男的。”
既然只有一人,而且还是男的,那么赫连启便没了怀疑。他对士兵吩咐道:“你们搜查逃犯的时候,留意一下沈夫人,若是见到沈夫人,直接将她送到将军府,然后再来通知本王。”
“是。”
赫连启说完这些,他又去了另外的地方寻找。
马车已经完全驶出汴城,容卿又将白小玲从坐垫下面捞了起来,坐垫下面空气稀少,她此时被憋得满脸通红,等缓过一会儿以后,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这时,马车已经行远,他也不怕有人会追来,况且沈琮青和沈逐浪都不在,她左倾还中了他的麻醉针,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马车朝着一条小路驶去,他要去的这个地方,除了他们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没办法找到。而马车行驶过后,路上连车轮印都没有。
容卿再次说道:“还请王后稍微忍耐一下,等到了地方,臣定会为王后松绑。”
白小玲怒目瞪着容卿,容卿也不去看她的脸,而是转过头去。
其实在东黎这些年,他倒是真喜欢上了教书这个行业,一开始,他收留那些弃童,教他们读书识字,只是为了让最不起眼的他们,为南诏传递信息而已。但是逐渐的,他发现讲一个愚昧无知的人变得聪明感恩,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所以,如果这件事情以后,条件还允许的话,他没打算要放弃他在汴城的教书事业。白小玲交给他监督建造学堂的事情,他很认真在监督,关于学堂建起来,他要在里面当先生的事情,他也很认真在准备。
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栋竹房子前,容卿道:“到了。” 寡妇门前有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