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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车厢不适合任何声音,归零露捏了捏桃子的手,桃子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休息。
等到下车她都不再说话,吩咐了归零露到家告诉她一声,就朝着大门走了进去,没给王司机一个正眼。
车转了个弯,又出了小区。
归零露咳咳,道:“王冠宇,我说一句啊,你要是喜欢桃子你就去追她,别搞得不三不四的,桃子是个好女孩。”她想了想说:“追她的人也多了去了,你要是没兴趣,就别找她了。”
王冠宇听后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知道了范太太。”
归零露:……
归零露:“我跟你讲正经的。”
王冠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范于渊他一副不想参加任何娱乐项目的人,会经常和我一起出来玩?”
归零露犯了个白眼,凑上前去:“别给我转移话题。”
王冠宇挑眉。
归零露咳咳,微微抬头,压着声音问:“那你说说,是为什么啊。”
王冠宇笑了。
他反问:“你觉得范于渊是个怎么样的人?”
归零露认真想了想,这还真不好说,要说他人不好,其实不会,要说他人好,也说不上,冷漠也不是,温暖也不算,仔细一想,归零露倒是觉得:“他是个,按自己想法做事的人。”
对,按自己想法做事的人,他觉得有道理,就去做,他觉得舒服,就去做,觉得顺心,就去做。
王冠宇点头,倒是听认同。
关于范于渊肯同他出来玩,他当时也是一脸惊讶。
不过范于渊总是做一些让人惊讶的事,他也见怪不怪了。
他们是在国外认识交的朋友,但显然,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王冠宇不在工作事,风流公子哥一枚,几乎每晚都在外面浪荡,而范于渊却不一样。
他很宅,十分宅。
但却不是人们口中宅男的那种宅。
他就是在家里,在学校,在工作室,看书,看杂志,看世界顶端设计的设计理念。他也不是不出门,只是偶尔带着设计想法散散步,有段时间甚至养了只乌龟。
王冠宇当然不能容忍这种行为,他刚开始也约他,不过被范于渊的浪费时间给拒绝了。
他说到这儿,归零露笑了笑,浪费时间,可不就是范于渊的口气嘛。
王冠宇笑了笑,后来他偶尔也叫一叫,但是都是顺口,可没想到有一天范于渊突然问他为什么要出去。
被这么一问,王冠宇突然被噎住,不知道是不是那段时间做事不顺心,被范于渊一问,突然觉得人生好无趣。
但范于渊能这么问,说明有戏,他还是硬着头皮给他说了道理。
说那些娱乐场所既然开了,就有开了的道理,为什么那么多人趋之若鹜,那是因为好玩啊!
他其实不太记得当时到底都巴拉巴拉了那些东西,只记得范于渊喝着咖啡冷静地听着,听着听着,突然笑了:“消磨时间,凑个热闹。”
王冠宇停了下来,他刚才似乎有说过这些。
“然后,他后来就肯来了。”王冠宇继续开着车,耸肩:“但我还是不明白,你说他就那么坐着,就不觉得无聊吗。”
归零露笑了笑,王冠宇不懂,可她却隐隐有些知道。
人在顶端,一个人有时候总有些寂寞,有时候想要安静地坐一整天,有时候却想要埋在人群里,却什么也不做。
她想,大概范于渊就是这样吧。
她靠着窗子,微微笑着,心里想着范于渊一个人在家里,拿着杯子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的画面。
“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们结婚到现在,上过床没有。”
归零露被王冠宇的问题突然打了回来,抖了抖。
什么啊,刚刚还装了一把文艺。
不过这个问题。
归零露吞吞口水。
她现在到底是该回答有还是没有?
如果说有,她这种从来不说谎的乖孩子肯定会露馅,如果说没有,他误以为范于渊那方面有问题怎么办,好歹他们结婚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额。”归零露的脸越来越红,她朝着王冠宇的盲区缩了缩。
“我们……”
还没来得及说,王冠宇及时打断:“肯定没有吧。”
归零露愣了愣,啊了声。
王冠宇一副我知道的样子:“我猜就是这样。”
归零露舒了一口气。
王冠宇又问:“你觉得他对你好吗?你觉得他爱你不?”
“咳咳咳。”归零露忍不住还是咳了出来。
王冠宇还该死不死地应了一句:“我开什么玩笑呢。”
归零露呵呵。
对啊,他开什么玩笑呢,范于渊会爱上她?
想到这儿,归零露都觉得毛骨悚然。
王冠宇从后视镜一看,已经没有了归零露的身影,他才恍悟刚才说错话了。
转移话题转移得有点过头。
为了弥补过失,他想了想,打算牺牲一下范于渊。
“给你说几个范于渊在康奈尔大学的事吧。”他转了个弯,心里腹诽,妈的,范于渊你家够远的。
“当时他因为国内的一些事脱了点时间,到美国的时候分配到的公寓,除了他全是女生。”
无人寝室,四个女生,对于其他男生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对于范于渊来说。
额,无所谓。
对,他是无所谓的,他一点也不在乎室友的性别,他觉得只要互相不干扰就好了。
他才到半年,不仅是班上,在学校都是小有名气,年龄最小,智商却高的很,许多活动和比赛,总能看见他第一的名字,天才建筑师。
重点他还帅。
这便少不了许多国内外的女生对他前仆后继,期初大家都是默默地来,默默地示好,可他不感兴趣,也不太能发现,理都没理,后来大家就有些过分了。
“你不知道,那天范于渊在客厅画图,对门住的那个女生穿的简陋,直接就坐在了他的怀里。”
听到这儿,归零露不禁吸口气,想象那个画面,心脏突突地跳。
她凑上前去问:“简陋是?多简陋?”
王冠宇一笑:“漏脐上衣,齐臀短裤,没穿bra。”
归零露惊讶,这照她父王的话来说,真是,伤风败俗!
那个女孩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动作,整个人被范于渊拎起来摔在了地上。
没错,是拎起来,毫无怜惜的,拽起她的头发,丢出去的那种。
“我知道的就这么一件,不知道的兴许更多更劲爆。”
后来范于渊就干脆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再后来。
归零露打断他:“是不是有女生找蟑螂,找看恐怖片怕鬼,各种理由,半夜去敲他的门?”
王冠宇点头:“哎,你怎么知道?更过分的是,趁他不在翻他的房间。”
归零露抽了抽嘴角。
难怪啊,难怪他说在家里要穿好,说不要找借口半夜找他,说不要动他的东西。
原来是有阴影啊。
归零露摇头,听着还挺可怜的:“后来呢?”
王冠宇看着灵月花园的招牌,道:“后来他就搬走了啊,那家伙又挣了点钱,自己租单身公寓去了,到了。”
归零露猛地从故事里出来,哦了一声,把包包背在了身上。
关上车门,归零露看到了王冠宇将车窗拉下,对着她说:“龟妹,看开点,别因为拿块木头不开心。”
王冠宇的车绝尘而去,归零露对着空气突然笑了声,什么嘛,她看起来有那么玻璃心吗!明明她每天都过得很happy嘛~好吃好睡的
拿着钥匙开了门,家里有微弱的光,但范于渊还没有回家。
她心里突然一暖。
虽然不是玻璃心,可是,她还是很容易被感动的。
这灯是范于渊留的,而她也自恋地觉得,是他为她留的。
她有微弱的夜盲症,到了夜里总要适应很久,才能分辨得了眼前的东西大概,她有天夜里起来喝水,为了不吵到范于渊,没有开灯,按照记忆的路线走,却还是磕到东西吵醒了他。
接着从那天起,一到晚上,家里的暖白小灯便自动开启。
多暖啊。
归零露在换鞋的时候这么想着。
兴许是因为昨晚失眠,早上考试,晚上玩的太疯,归零露洗完澡躺在床上,吹着头发慢慢地就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一点,台灯泛着微弱的光,她揉揉头发突然想起了什么。
但是该在手上的吹风机不见了,手机也好好地放在床头。
她翻了个身,范于渊端正躺着正在睡觉。
没有像此刻的安好,归零露的心突然很安定,她凑上前看了看,可又怕弄醒他,隔了段距离,就这么看着他。
他的正面赏心悦目,侧颜更是没有瑕疵,她能看到他的睫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很挺,眼睛深邃,平常和她对视的时候,总让她很慌乱。
看着看着,归零露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归零露突然委屈了。
或许是夜晚的心灵比较脆弱,她心慌地发现,自己好想喜欢上范于渊了。
呜呜,怎么办啊。
她从前看了本桃子介绍的言情小说,也是她看的第一本言情小说,通篇没有任何逻辑,就当她要弃文的时候,小说里说,在爱的面前,先投入的人,势必是会更受伤一点。
她当时觉得可笑,为了寻求理由继续看了下去,可看完也没有觉得到底更受伤是在哪。
但是现在她突然懂了。
归零露微微叹气。
想着想着,她就这么睡着了。
归零露做了个梦。
梦到了自己的大学,一群人去旅游,然后住在了一起。
先是玩游戏,接着大家都累了困了,就地关灯睡着。
半夜。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大家都被惊醒,紧接着就发现房间,他们的同伴被杀了。
房间里乱成了一团,突然从洗手间里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有人说,凶手就在我们当中。
归零露拉着身边人的手,紧张得要死,洗手间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接着是用指甲挂门的声音,接着是呼救声,接着在一声大喊中,声音停了下来。
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死死盯着洗手间门看,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突然画风一变,归零露身边的人都不见了,门口出现的是范于渊,他拿着一把刀,刀上还有血,面无表情地看着归零露。
归零露瞬间从梦里醒来,大喘了一声气,顿时睁开眼睛。
眼前不是习惯中的天花板,而是范于渊的脸,他的手拿着纸巾正举在半空中,看着她问:“做恶梦了?”
夜晚格外安静,显得他的声音格外地温柔,时间在走,这一秒十分美好。
不是她想破坏气氛啊!
只是她想到!
归零露突然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委屈的表情大声说了声:“啊,不好了。” 暖暖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