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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宋之礼一边摘周芍药眼睛上的布条,一边说道。
“好,谢谢!”
周芍药揉揉眼睛,等看清了,才发现,又回到了采石斛的地方。
宋之礼对着他们一抱拳,抱歉地说道:“山寨有规矩,不得轻易让外人上下山,二位得罪了。”
“没事,要是没有你们,我相公的手,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周芍药不在意地一挥手,“再帮我谢谢陆大夫。”
宋之礼笑着点点头,提醒道:“我托周娘子的事情,也请周娘子务必尽力。”
周芍药一拍胸膛,“放心吧,我记得的。”
“那就好,二位后会有期。”
宋之礼又一抱拳,可周芍药却总觉得,他这话,总像是对着张涪生说的。
两人告辞下山,还是张涪生在前开道,就过了短短几天,好像上次才砍过的树枝荆条,又长起来了一截,将之前走过的路掩藏起来。
“我们上山的时候,是走的这里吗?”
走到一个岔道口时,张涪生选了左前方的一条羊肠小道,周芍药看了一阵之后停下问道。
张涪生没有回头,“路是我开的,不会记错。”
“是吗?真的不会错吗?”周芍药还是不动,“你是凭直觉,还是你天生方向感就好?”
张涪生这才转头回来看她,表情还是淡漠的。
“这几年我常在野地走。”
意思就是,不会迷路了。
周芍药一耸肩,“好吧!我从来分不清东南西北,所以我进山的时候为了预防迷路,总会留下一些记号。”
说完,她走到右前方的一棵小松树面前,蹲下来找了一下,惊喜地指着树干上划掉树皮的“一”字。
“你看,上山的时候,我们在这里歇过脚,这是我当时刻下的。”
她朝他仰着脑袋,一脸的得意。
张涪生走过去,果真是新刻的。
上山的时候,每次停下来,她总喜欢找棵树靠着,他心里别扭着,不太仔细看她,原来竟是在做记号。
“你每次都做记号?”他问。
周芍药拍拍手站起来,一边点头无畏地说道:“对啊,这山这么大,哪儿长的都一样,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不做点记号,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你看,现在排上用场了吧!”
周芍药指指右前方的路。
“走吧,顺着这里走下去,走个几百米应该又有个岔路口。”
她说着,已经走过去了。
张涪生跟在后面,他突然觉得,她真是无所不能。
或许她以前说得对,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张涪生突然就找不到优越感了。
走在前面的周芍药叽叽喳喳的跟他说话。
“对了,你不知道几百米是什么意思吧?”
“米是我们那里的国际长度单位,一米呢,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三尺多一点点。”
“可能也不太对,我们那里的一市尺,跟你们这里的一市尺好像也不相等,就随便想想吧,差别应该不会太大……”
周芍药一路自说自话,从长度单位谈到重量单位,当她正准备说面积单位的时候,又一个岔口到了。
她下意识地就要朝右边去,之前一直沉默着的张涪生说话了。
“这次走左边。”
“唔……我怎么记得一路都是靠右的呢?”周芍药疑惑的眨眨眼。
张涪生没理她,径直走到左边的第一棵树下,伸手从脚下一蓬刺藤上取下来一小块青色的布条。
说道:“你在这里挂坏了裙角,生了半天的气。”
周芍药有点囧。
耳根发烫地说道:“你记得什么不好,就记得我裙子挂坏了。”
张涪生看了她一眼,绕过她往前面走,一边说道。
“是你生气了。”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却让周芍药心里一动。
他会不记得路,可却记得她生气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中,是不同的。
周芍药一咬牙,一跺脚,大声叫他。
“张涪生,你说我是谁?”
张涪生诧异地转过头来,丰神俊朗,就算是皱着眉,也很英俊好看。
好吧,周芍药承认,她喜欢他这张脸。
如果非要找个她喜欢他的理由,那就是他是帅哥,而她恰巧就喜欢帅哥。
也许是问题太突兀,张涪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着她。
“你说我是谁?”这是周芍药的心结。
张涪生被她的眼神逼仄着躲了躲,低低说道。
“你是周芍药。”
周芍药张了张嘴,又窘迫地咬住了唇。
怎么办?她们连名字都一样,想区分开,还真是难。
见她突然变得垂头丧气,整个脸都快皱起来,张涪生的心也跟着一揪。
“你不是她。”他几乎脱口而出。
明知道她不是妻子,可他也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张涪生苦恼的鄙视自己定力不够,见异思迁。
周芍药却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欣喜地拔腿就往他面前冲,这大山里到处都是树枝荆条,哪里能让她这么样子跑的。
“小心……”
张涪生话还没落口,周芍药已经“嘭”的一下,不知被什么绊了狗吃屎。
他的心跟着一个巨跳,连忙就要上前去拉她。
周芍药已经“哎哟”一声爬起来了,好像脚扭了一下,可她不管不顾,又接着朝她奔过来,那一瘸一拐的样子,让张涪生心惊肉跳。
她过来,他连忙扔了篾刀张开手去接,一下子被扑了满怀。
他刚才悬着的心,也随着这一撞,咕噜噜地落回了原处,踏实又心安。
“你刚刚说什么?”
周芍药仰着头看他,迫不及待地问,亮晶晶的眼睛发出期待的光。
“你刚刚说什么了?”她又问。
许是没听到答案,不依地撇着嘴,委屈的眼神让张涪生心里跟着一软。
“我说你不是她。”张涪生托着她认真地说。
周芍药立刻就高兴了,眼睛笑成了新月状。
“张涪生,你别把我当她,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好不好?”
张涪生很想说好,可话到了嘴边就是出不来,眉头反而皱了起来。
周芍药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见他这样,心里立刻沉闷起来。
低落地放开他,垂着头往前走,踏出了一步,才发现扭了脚,于是更苦闷了。
张涪生自然也发现了,立马蹲下来就去掀她的裙子。
“你干什么?”周芍药一撤。
“给我看看。”张涪生飞快捏住了她的右脚。
周芍药一声痛呼:“哎呀!”
张涪生轻轻探了一下,松了口气。
“脱臼了。” 将军家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