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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陈俊彦将妻子搂进怀里。
他认定,一定是晋阳侯以前逼迫她跟三王爷在一起,而三王爷又娶了武安侯的嫡女做王妃,她才会情伤鼓起勇气独走汉昌。
陈俊彦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尤其还是他认定的女人。
他没觉得这事是妻子的错,她当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怎么办?自己父母不在身边,一切都要仰仗侯府长辈过日子。
在他看来,她能有勇气反抗长辈,能独自上路奔赴边疆,就已经是最最了不起的事。
他的妻子,是最好的女子。
傅瑾宁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不过听自己说了梦话,心里还是不禁一惊。
“我梦里都说什么了?”傅瑾宁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就光叫我的名字。”陈俊彦很淡然,又皱了下眉,反问,“你梦到什么了?怎么叫我救命?”
傅瑾宁的心揪了一下,也许,这是个好机会。
把一切推脱到梦境中,再可怜的求一求,依他对自己的宠爱,应该会想想办法。
傅瑾宁鄙视自己要依傍丈夫的宠爱达到目的,不过她不在乎,只要是能让事情好转。
于是,她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整个人更紧地偎进了他怀来,一想起前世的事,不用伪装,已经难以自禁地发着抖。
她这样依赖又脆弱的模样,更让陈俊彦心生怜惜,只想着她怕是想起了从前不好的事。
却不想,她声音颤了颤,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我梦到汉昌城破了……”
陈俊彦随之一僵,脸也跟着冷下来,正好被抬头的傅瑾宁看到。
他的表情……
傅瑾宁心下一抖,事情正是这样了吗?
离前世的城破之日,明明还有两年呀!
改为揪住他的衣襟,傅瑾宁双眼含泪,粉唇哆嗦着,小脸苍白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我看到了城内血流成河,我们的家被摧毁了,县衙也被烧了……”
傅瑾宁不用装,一想起前世听到汉昌的惨烈,整个人就剧烈地颤抖起来,哆嗦着说道。
“俊彦,我害怕……”
陈俊彦看着她,面色凝重,薄唇紧抿。
她怎么会梦到汉昌呢?
他确定她是不知道朝堂风向的,就单凭一个要去随州,就做了这么一个梦吗?
他心生怀疑,但更心疼她惊惶的样子。
暗暗叹了口气,重新将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不怕,只是一个梦而已,不代表什么。”
傅瑾宁却挣扎开来,激烈地摇着头道:“不是的,那个梦特别真实,我都能闻到血腥味……”
她又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裳,楚楚可怜的哀求:“你不要去随州好不好?我们一起回汉昌去,我们一起守着汉昌,只要你在,汉昌就一定没事了。”
“为什么我在,汉昌就没事?”陈俊彦反问。
陈俊彦不是疑心重的人,但她的反应实在太让人起疑了。
见傅瑾宁顿时僵住,陈俊彦微微蹙眉,抚着她的背脊继续安抚。
“你放心,朝廷会派新的指挥使去汉昌,那里是边疆重地,朝廷很重视,觉对不会让它出事的。”
“可是只有你才是常胜将军呀!只有你在,西滇军才会投鼠忌器,他们才敢贸然来攻。”
傅瑾宁紧紧盯着他,攥着他衣襟的手指,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哀哀的恳求。
“求求你,想想办法吧,一定要回汉昌去,那里有我们的家啊!”
话还没说完,眼眶不堪重负,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陈俊彦从没怕过什么,唯独妻子的眼泪。
算计娶她的时候,他见过她流泪,从那时起,他就暗暗发誓,今生一定不许再看到她的泪眼。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黑白分明清澈美好,这么美丽的眼睛该是时时带笑才对。
“好!”陈俊彦不自觉的就应了声,手指也碰到了她的脸颊,“别哭,我心疼!”
得到了回答,傅瑾宁揪紧的心微微松了些,自己抹了一把脸,努力露出个笑容来。
陈俊彦看着她这类似于哭的笑,眉头又紧了紧,他刚才是脱口而出,不过……
“官员变动,是朝廷的事。”他轻轻撇去她眼角的泪珠,慢慢说道。
“不过我答应你,我会根据汉昌的情况,给张涪生和肖岭亲绘一副防御图,有他们在,汉昌不会有事,岳父岳母也不会有事。”
傅瑾宁却仍然想哭,他的意思还是不能回汉昌去。
“我知道张副将他们很好,可是……换去新指挥使,会像你一样信任他们吗?”
傅瑾宁虽然不懂得行军打仗,但临阵换将是大忌的道理。
一想到汉昌可能会面临的战况,傅瑾宁就呜呜的哭起来。
难道,自己重活一世,还是不能改变父母的命运吗?
她一哭,陈俊彦就手足无措,一边忙着擦泪一边安慰道:“你别急,这只是朝廷正常的调动,可能我去随州待个两年,就又把我调回去了呢?就两年而已,我答应里,我会努力想办法,一定争取在两年之类重新调回汉昌!”
“就两年,好不好?”
傅瑾宁一震,两年?
前世汉昌城破就是在两年后,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她知道,前世收复汉昌,就是陈俊彦从随州赶过去,犹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一举打退西滇,重新将汉昌从西滇手上抢了回来。
傅瑾宁又想哭,老天爷真的要让这些事重归吗?那她重活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俊彦见她突然又变得痴痴呆呆了,大概是想到父母了吧,毕竟他们分开了十余年,重新团聚也不过三五载。
加上又做了一个那么可怕的梦,难免容易把现实和梦境混为一谈。
“别怕!”陈俊彦碰了碰她柔嫩的脸颊,说道,“让朝廷改变我的任命难,想办法把岳父这个汉昌县令变成随州县令倒不见的是件难事。”
傅瑾宁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晌都没回话表态。
陈俊彦摇摇她,“我的话你听都没有?”
“什么?”傅瑾宁后知后觉。
陈俊彦苦笑,又重复了一次,问道:“你要是实在想念岳父岳母,我让人把岳父调到随州去怎么样?”
傅瑾宁猛地睁大了眼。 将军家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