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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蔡绣娘这种老狐狸,哪有那么容易上钩。
听了周芍药的话,略带轻蔑的说道:“做生意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画外音就是,你一个没见识的乡野农妇,就算有好创意,也做不出大事。
周芍药挑着秀眉点头,回答:“那倒是,再好的衣裳,还不得要好布料好绣工嘛!”
这才是她需要合作方的真正原因。
就目前来说,她还走不出这个小山村,见不到外面的世界,眼界自然就很小,再加上原材料的缺失,她就是设计再精巧,也做不出华贵的衣服来。
周芍药是很想打这蔡绣娘主意的。
“大娘,不瞒您说,这新样式是我想出来的,这衣裳是春芳嫂子做出来的。”
周芍药凑近了一些,笑得甜甜的。
“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给我一些好布料,我拿回去让春芳嫂做几件这样的衣裳出来,您再拿到汉昌去试卖。若是卖的不好,我们就当活儿白做了,若是卖的好,我们只要翻一倍的工钱,如何?”
蔡绣娘瞬间变亮的眼睛被周芍药看在眼里,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变了味道。
“你当你这衣裳有多出彩么?说句不适当的话,富贵人家的姑娘小姐,喜欢的都是华丽绫罗。像你这种简单的样式,就算有人看上,那也是像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再新奇,那也卖不了几个钱。”
虽然知道这是她谈生意的惯用手段,但被人这么贬低,周芍药也是有傲气的。
见她耷拉了嘴角,在蔡绣娘看来,就是压价成功了。
于是,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我们大家都合作这么久了,大娘也不是不肯帮衬一把的人。”
周芍药又翻起了眼皮,蔡绣娘更得意的一笑。
“这么着吧,衣裳你们还是做出来,我交到上面去卖。布料钱嘛,就先赊着,等衣裳卖出来了,你们再给就是。”
蔡绣娘的算盘珠子拨得啪啪的。
“要是衣裳卖出去了,我也还是按以前的价,付你们一笔工钱,这也是大娘对你们的情义了。”
这蔡绣娘还怕真是把她周芍药当傻子,也难为她脑袋这么一转,就挖出来这么大一个坑来给她跳。
这情义讲的,真是要死要死的!
好呵呵哒哦!
“那还真是多谢大娘了。”
周芍药都有点不想装笑了,勉强扯起嘴角。
“这是件大事,我一个人不好做主,而且还要给大娘添麻烦,还是容后再议的好。”
蔡绣娘诧异她居然拒绝了,又缓和了一下,说道:“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你尽管放心,你们把衣裳交给我,我打包票给你卖出去,肯定不会让你白做。”
“那是那是,我再怎么也不会信不过大娘您的,等我再回去合计合计。”周芍药附和。
春芳嫂还跟她有合作,关系不能弄僵了。
但蔡绣娘见她不松口,态度就不太耐烦了。
“好吧好吧,左右都是你的事。要不是最近上面刚拨了一批好布下来,我就是有帮忙的心,那也没辙。你赶紧回去商量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是是是,多谢大娘您费心了。”周芍药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收起小包袱准备走了。
蔡绣娘见她这样,心里难免落下些埋怨。
周芍药今日穿的这衣裳,虽然布料差了些,但样式简单大方,再加上春芳嫂的手艺,着实很出彩。
最关键是新鲜呀,她保证这衣裳穿出去是独一无二的,女人嘛,谁不想鹤立鸡群,拔得头筹?
在她眼中,像周芍药这种没见识的乡巴佬,当然是能剥一层算一层,哪想她网都张好了,周芍药楞是不跳。
见周芍药客客气气地说了再见,头也不回地走了,把蔡绣娘一顿好气。
“哼,给脸不要脸,活该一辈子受穷!”蔡绣娘看着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声。
周芍药显然听不见了,对蔡绣娘挖的坑,她又好气又好笑。
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话:“老娘现在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到老娘发达了,一脚踢掉你这无良奸商!”
“姑娘好志气!”
突然从旁边发出一个声音,将周芍药吓了一跳。
转身去看,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站在街边茶摊前,浅青衣裙白净脸,对着自己慈眉善目的笑。
周芍药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夫人是在跟我说话?”
这妇人虽说打扮朴素,但衣着干净,布料也非寻常的麻布,更重要的是,气质温和,脸上的笑容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周芍药明白,这恐怕不是普通人。
“我姓林,旁人都叫一声林妈妈。”
妇人慢慢走近来,双眼含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芍药注意到她的视线也多是停留在她衣服上。
好像明白了。
这林妈妈倒不扭捏,说道:“刚才听到姑娘与那蔡绣娘说话,我也很喜欢姑娘这身衣裳。”
周芍药就喜欢跟耿直的人打交道,顿时对这林妈妈生出些好感来。
“林妈妈家里也是开绣房的?”周芍药问。
“差不多。”林妈妈点头,侧身指向不远处的一处茶楼,“姑娘可愿意陪老婆子喝杯茶?”
周芍药随着看了一眼,见对方也是孤身一人,那茶楼她知道,听尚云说过是皇商何家的产业。
便大方地点头,一口答应了。
茶楼这地方,周芍药之前只路过没进过。
现在这茶楼里没几个人,三四个小二也没有一个人偷懒的,都忙忙碌碌的这里擦擦那里整整,莫名给人一股生意繁忙的感觉。
周芍药感叹,真不愧是皇商何家开的店,完全没有刚经历灾年过后的颓废感。
早有机灵的小二迎上来带她们上了二楼,见小二跟林妈妈熟稔的样子,周芍药觉得,这个林妈妈肯定跟何家有关系。
“姑娘请坐。”
进了靠南的一个包厢,林妈妈招呼周芍药坐下。
周芍药看了一下这包厢,见墙上挂着一幅松石图,下面放着一张矮榻,小几上摆着一张棋盘。
“真不愧是皇商何家啊!”周芍药感叹了一句。
“姑娘何出此言?”林妈妈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周芍药挑了挑眉,说道:“在这么偏僻贫穷的小镇子里,何家都能开一个这么雅致的茶楼,足见在其他繁华之地的大手笔了。”
林妈妈一边斟茶,一边笑道:“不瞒姑娘,何家唯一的嫡小姐,早年嫁给了晋阳侯府的傅四爷,十年前,傅四爷做了汉昌县令。”
这是周芍药第一次听到外面的事,当然很感兴趣,立刻专心的听起来。
“何家当家老爷素来疼爱这唯一的小妹,生怕她在穷乡僻壤的汉昌受苦,这才把生意做到了汉昌来。”
周芍药“哦”了一声,“原来汉昌县令竟然是何家女婿,那难怪了!”
商家地位低微,通常人都会认为是何家高攀了傅家,而周芍药却用何家女婿来称呼一县县令。
林妈妈不由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将军家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