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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志将女儿的表情看在眼里,反而疑惑的一皱眉。
“张涪生不是个莽夫,你别是被他骗了。”他不放心的叮嘱肖清荷。
“不会,这次一定不会。”肖清荷坚信。
肖志眉头皱得更紧,肖清荷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不放心,
“他让你来说什么?”
“没有,张大哥一个字都没提及父亲您。”肖清荷连忙摇头,“您也是知道的,他一向话不多。”
话不多?肖志不想打击女儿。
他只是对着你,话不多而已。
“爹爹……”肖清荷笑得甜甜的,试探着说道,“那监牢里又脏又臭,张大哥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的……”
她还没说完,肖志也已经长叹了一口气。
“女儿啊,他对你那么无情无义,你怎么还这么事事处处为他着想?”
肖清荷秀丽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绯色,咬唇道:“他毕竟救过女儿的性命。”
不等肖志再说什么,肖清荷撒娇般地揪住了他的袖子,细细软软地求着情。
“女儿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求父亲网开一面,让他能住的舒服点,吃的好一点。就算是帮女儿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那恩,我们早就已经报完了。”肖志一拂袖,“是他自己不识好歹,怪不得别人。”
肖清荷欲言先泣,重新揪住了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嗯呢?女儿这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份情。”
“女儿不求您放了他,只替他求一个安稳,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儿子也来求过情,但他对着儿子,都是一副不可商量的地步。
对儿子,他能吼,能骂,甚至能狠狠打一顿棒子。
可面对女儿,肖志身上的戾气都不见了。
他知道如何教儿子,却不懂怎么带女儿!
以前一味的纵容宠溺,拿到现在,她所有的好,貌似都被骄纵遮住了光芒。
“爹爹,女儿求您了!我只是想让他能住的舒服点。”
肖清荷软绵绵的央求了大半个时辰,缠得肖志啥事都做不好,只能为张涪生破了例。
“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肖志眉头略沉,“别让他得寸进尺,更要小心他利用你!”
肖清荷高兴得只差手舞足蹈,喏喏应着,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肖志感叹了一句。
沾了肖清荷的光,张涪生在狱中的生活大大改善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周芍药,更是长长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要让涪生能顺理成章地走出来了。”周芍药一边轻轻晃着摇篮,一边说道。
坐在她旁边的尚云闻言轻笑,“这世上,怕也只有你,才会让自己的相公对别的女人使美男计了。”
周芍药唇角弯弯,毫不在乎地说道:“黑猫白猫,能抓着耗子就好,管他呢,先一样一样的摆平再说。”
停了一下,又幸灾乐祸的说道:“我只怕,这件事里,最难受的就是张涪生了。”
尚云一挑眉,“你就这么相信他?美人在侧,万一血气方刚的张副将把持不住你又当如何?”
“这个你放心!”周芍药自信满满。
“除了我,任何雌性动物都进不了张涪生的眼。你信不信,他连只母猪都能看成是公的。”
如此比喻,令尚云噗嗤一声。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尚云问。
周芍药弯腰掖了掖女儿的小被子,轻轻碰了碰女儿柔嫩的小脸,淡淡说道。
“出了月子我就能走了,正好可以赶上去看寒城的小麦和土豆,剩下的,都由你说了算。”
这就是他们的交易,她去西滇全力发展种植业。
不仅是种小麦,种土豆,还有粟谷、水稻、植桑种茶,凡是大越有的一切,她都要在西滇试一遍。
而尚云要做的。
就是全力进攻所有与西滇接壤的边界线,要让肖志和他背后的主子,乃至是大越皇帝,都毫无喘息的机会。
因为只有这样,陈俊彦和张涪生才有重上战场的可能。
能洗清叛国罪名的唯一途径,就是重新建功立业,收复失地,一雪前耻。
当然,在这之前,还要保证张涪生能留在汉昌,能保住他的叛国罪名不上报朝廷,同时还能让他有翻身和立功的机会。
这就是需要美男计的原因。
……
三月春光正浓,周芍药出了月子第一次走出了门。
“哎呀,终于重见天日了。”对着朗朗晴空,周芍药夸张的伸了个懒腰。
旁边抱着蓁儿的余怀渊,一如既往黑着一张脸。
蓁儿,是周芍药给女儿取的名字。
生于万物复苏的二月,蓁字,有草木葱茏的意思,希望女儿一生都平安茁壮。
“哎呀,老头干嘛这个样子?”周芍药双手掐腰,无奈地看着他。
自从周芍药跟尚云谈妥之后,余怀渊虽然啥也没说,但那满脸都写着“反对”两个字。
现在知道周芍药出了月子就要启程去西滇,情绪就更加低迷,一连好多天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你该不会这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吧?”周芍药歪着头看他,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余怀渊将蓁儿往她怀里一塞,几天来第一次开了口。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
说着就转身要走。
“大叔……”周芍药叫住他,变了的称呼让他止住了脚步。
“我还会回来的!”她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张家嘴是我的家,汉昌是我的家,大越是我的家。无论我去到哪里,这些都不会改变。”
“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师长,都在这里!”
“我不过就是出了趟远门,反正我就是个闲不住的,过个一年半载,我就又回来了。”
周芍药将孩子放回摇篮里,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语带恳求。
“我这一去,我的那些地,可都交给你了,你得好好帮我看着。”
“还有牛牛,他是我的命根子,你得帮我多照看,要是等我回来发现他少了根汗毛,我就拔你的胡子补给他。”
“大叔……”周芍药的声音越发的软。
“张涪生还欠着我一场婚礼呢!你可是我的娘家人,以后还要替我做主,帮着我收彩礼,看着我出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帮我守住我的嫁妆!”
周芍药笑眯眯的,只是鼻尖越来越酸,眼睛越来越朦胧。
等到她都找不到话来说的时候,余怀渊终于说了一句。
“罗里吧嗦!”
嗯,这真的是不负怪老头的名声了。 将军家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