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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是敌敌畏还是毒鼠.强,只要他是个鬼,我就有办法治理他。
“就是这里了。”
邱安打开门,请我们进来。
眼前是杂乱的房间,因为被褥长时间没有晾晒,导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菌的味道。
“你第一次听见那东西说话,就是在这里?”我问。
秦夏点了点头。
这家商铺距灵异事务所有两条街道的距离,位置很好,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装修,拆除隔断墙就可以营业。
这里很杂乱,但越是这样,我越感觉奇怪。因为杂乱之下,太干净了。
梁曼看我脸色不对,赶紧问我:“怎么了?”
我思索片刻,问她:“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太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反问着。
“这里太干净了。”
梁曼一愣:“这里?干净?”
眼前的景象确实无法和干净联系在一起,但我说的不是这些。
我淡淡说道:“这里一点阴气都没有。”
无论是鬼魅还是灵体,只要出现过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阴气,接触过阴气的人会感觉到阴冷、压抑、昏沉没精神。房间阴气重也会导致住在这里的人无精打采,负面情绪激增,甚至会导致家庭不和,犯小人,血光之灾。
但眼前这个屋子,不但没有一丝阴气,反而阳光充足。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那东西已经离开了这里,现在有可能就藏在他们家中。
第二:那东西有特殊的方法,可以隐藏自己的阴气。
无论是哪一种,都可以断定,那东西不是普通的鬼魅,单凭它不惧怕光这一点,就一定是一个灵体。
看着邱安和秦夏两人安好地站在这里,我倒吸一口凉气:被灵体缠上还能什么事都没有,真是命大。
梁曼看着我:“现在怎么办?”
“既然这里是那东西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先从这里排查吧。”我取出寻鬼罗盘,逐屋探查。
正如我所说的,这里太干净了,寻鬼罗盘完全没有反应。
“怎么样?”梁曼问我。
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那个灵体已经不在这里了,应该是藏在他们家中。”
梁曼心里咯噔一下,望着我:“又是灵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好在灵体现在没起杀心,而且灵体那么关心秦夏,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邱安……”
“师父,怎么样?”邱安问我。
“事情已经查出些苗头了,放心吧。”我随口说着,但目前除了能判断出他是一个灵体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这道符给你,回家放在卧室。”我将一张符纸递给邱安,又轻声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
嘱咐过后,我说道:“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我们去你家里看一看。”
离开出租房,梁曼迫不及待地问我:“你悄悄和邱安说什么了?”
我看了她一眼,故作严肃:“不该问的别问。”
梁曼很不服气:“调查灵异事件,有什么是我不能问的?”
我继续严肃地说着:“你一个女孩子,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哼!你要是不告诉我,这个月就不给你发工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无奈一笑:“好吧好吧,我刚刚告诉他,这几天不要行房事,也不要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梁曼白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变态。”
我耸耸肩:“食色性也,有什么嘛,让你别问的,你非问。”
“话说,这件事和这个灵异事件有什么关系吗”梁曼脸色稍红地问道。
“从秦夏的描述可以了解到,这个灵体非常关心她,如果灵体对秦夏有好感的话,怎么能允许两个人在他面前行房呢?现在灵体还没有起杀心,千万不能惹恼他,否则邱安会有血光之灾。”
梁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家吧。”
“你有办法了?”
“这件事光靠咱们不行,现在有了邱安的地址,今晚我让黄大仙先去看看。”
……
秦夏把符放到床头,双手合十抵住眉心,喃喃着:“求求你帮助我,让那东西离开我。”
邱安在地上铺好被褥:“我觉得这张符一定管用,感觉这个小师父有些本事,你看见他手里拿个罗盘了吗?一看就是个老物件。”
秦夏长出一口气:“管用就好……你为什么在地上铺被褥?”
“这几天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为什么?”秦夏不解。
邱安有些尴尬地说着:“小师父今天说了,这几天不让我碰你,所以我就睡地上吧。”
秦夏偷笑着,关闭床头灯准备睡觉,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
“好无情的女人,我等了你八百年,寻了你八百年,你非但不念旧情,还要找人杀我?!”
……
“早点休息吧,明天去邱安家看看。”
我坐在床上,突然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仿佛危险正在向我逼近,一股强烈的恶寒从背后袭来,令我浑身颤抖不止。感觉有东西已经从身后冒出来,未知的恐惧感让我忍不住回头看去。
然而当我回头看去,眼前的景象吓得我险些大叫出来。因为背后的墙面,不知何时浮出了一个人影。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清楚,这是一个男人。
虽然月光并不明亮,但人影却能看得清晰,男人的五官精致,穿着打扮十分阳光帅气,唯一奇怪的地方在于,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玉菩萨。
灵体带着菩萨项坠?
虽然能看清对方,但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后怕。
输人不输阵,我首先发问:“你胆子够大的,敢来这里?”
“我来看看,是谁要杀我。”男人冰冷的语气不禁让我感到心虚。
我又问:“如此说来,你就是那个缠着秦夏的灵体?”
“我就特别好奇,你们这些看事儿的人,都这么喜欢管闲事吗?”
男人虽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等同于默认。知道对方身份就好办了,我耸耸肩笑道:“你无缘无故缠着人家,还不许她想办法了?”
男人语气有些焦急,质问我:“什么叫无缘无故?”
他越焦急,对我越有利,如果顺利的话,甚至不需要我接下来的调查就能知道其中的缘由。
我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不叫无缘无故。”
男人突然发怒:“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我从来没对她起过歹意,她为什么要找人杀我?”
找人杀他?看来我的符还是可以对他构成威胁的。
我继续说道:“知道我的厉害就行,你不要再缠着她了。”
男人冷笑道:“你的厉害?就凭那道符?”
“不然呢?”
“这样吧,咱们做一个游戏。”
男人话锋一转,听得我十分诧异:“什么游戏?”
“我要和你赛跑。”
这句话听得我头破发麻,所谓的赛跑,就是他害人,我救人,赌注为人命。
“你在和谁说话?”梁曼的声音传来,墙上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黑暗中,我回应道:“我在和灵体说话。”
梁曼一愣:“灵体?他来了?”
我点点头:“不用怕,他已经走了。”
灵体的突然到访,让梁曼有些害怕,她低声说着:“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黑暗中,孤男寡女坐在一起聊天总感觉怪怪的,我起身把灯打开,坐在椅子上。
梁曼看着我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你眼睛怎么了?!”
看着她吃惊的表情,我一脸茫然:“我的眼睛?”
梁曼递给我一个镜子,我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双眼充血,着实吓得自己一惊。
“看来这个灵体还有些本事。”我深吸一口气,喃喃着。
梁曼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眼睛不要紧吧?这是怎么回事?是那个灵体吗?”
我愣了好一会,刚刚那个灵体只是浮在墙上,并没有和我直接接触,怎么会给我下咒呢?难道他当时站在我的身后,墙上映的只是他的影子?不可能啊,影子怎么会有清晰的五官?
“喂!你怎么了?你说话啊!”看着我的样子,梁曼着实吓坏了,含着眼泪关切道。
我安慰着:“没事,这点小伎俩还伤不到我,今晚睡一觉就好了。”
想想真是后怕,如果当时灵体真的在我身后……只是现在想来,事情似乎变得微妙起来,灵体没有伤邱安秦夏,也没有伤我,只是想和我“赛跑”。
沉默许久,梁曼忽然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希望对你有帮助。”
接着她便跟我说了一件很灵异的故事:
“我还在村子里的时候,奶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她说她妈妈年轻的时候,村子里有户人家,夫妻两人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平日里男人外出,总是将自家房门反锁,不让女人出门,男人在家的时候,也只允许女人在院子里透气,坚决不让她踏出院子一步。
这件事情很奇怪,也就成为了村子里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一。村子总有人喜欢探听别人家的隐私,那人告诉大家,是因为新婚之夜男人没有看见女人落红,就怀疑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因此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一直不碰她,也就一直没有孩子。要知道那个年代思想还很封建,女人不贞这种事是很严重的。
后来男人命短,早早就离世了,留下年轻的女人一个人生活,大家看她可怜,就准备再给她找一门亲事。毕竟没有孩子,一个女人自己生活还是很不容易的。
本以为男人活着的时候,压迫着女人,现在男人死了,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亲事订好,女人准备改嫁,就在办喜事的前一天夜里,男人给女人托梦,威胁女人说,只要她敢改嫁,嫁给谁,他就带谁走,她让自己当一辈子王八,自己也不让她好过。
女人并没有在意,喜事正常举行,当天晚上,女人改嫁的那个男人就突发心梗死了。
后来这件事传的越来越邪乎,说是当晚,男女行房的时候,男人被鬼怪缠身了,而那个鬼怪,就是女人的死去的丈夫。
后来女人就再也没有改嫁,年纪轻轻也死了。
我觉得,这只不过是那个年代,人们不能忍受女人不贞而编出的故事吧。”
我听完梁曼讲的故事,除了感慨封建礼数对人的束缚之外,更多的是对男人死后化作厉鬼报复的不解。
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能相爱,大可好聚好散,为什么偏偏要弄成这个样子。
所以我的回答是:“我一定要去会会这个灵体。” 萨满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