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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地处南蛮西北的边陲。风沙脸大能杀人,这句话可并不是开玩笑的。
风沙出骑兵,在南蛮的北部五国中,红枫铁骑甲天下的说法早就似乎大家公认的事情。
红枫国和南蛮的王朝国家不同,更和最南边的波澜公国和东边的神圣帝国不同。地广人稀的红枫更像是一个宗教国家,四个宗教控制王朝。任何家国大事,都要经过会议的方式,由四个宗教在世俗的话事人和王国五票决定。
皇帝仅仅一票的权利让整个红枫皇帝更像是宗教控制国家的傀儡。
地广人稀的红枫划分更加简单,分东西南北四部,没部十四城,分别由四个宗教统领。
仅仅只有中部皇城地区才是国王的领土,就是这样,在国王自己的领土中,他自己都不敢撒野,因为这里,同样有着宗教的话事人,一有,就是四个。
南部十四城,这里是红枫边缘处的最后一个重城。地处边缘,却是红枫中难得的宝地。越是北边,越是漫天的风沙,这南部的十四城,有了天下小江南的称号。
青山绿水,胭脂少女。尽管这里时有战事发生,却依是很多富家豪门的起居地甚至很多商人豪门都以能在这里置办出一套府邸为自己的荣光和地位的象征。
镇南将军府邸,陈边云满脸愁容的将杯里的黄泥酒一饮而尽,黄泥入喉哽咽,火烈烧心,极难下咽,才有了如喝黄泥的称呼,黄泥酒因此而来。
但老将军却格外喜欢这酒的味道,似乎喉咙的难以下咽才更能分担他生活的压抑。
“将军何必如此。”旁边,多年的好友王思吉安慰的数道,摆了摆手,房间中温酒的侍女点头走了出去。
这个手握南部八万兵权的男人第一次如此颓然,像是失了魂一般仰头又是一盅酒,深深打了个酒嗝,面色有些潮红。
“镇国将军,呵呵,我活的就像条狗,给人看家,随便给点饭打发的狗。”陈边云看着手中的白瓷酒杯,是御用唐彩瓷杯,内壁镂空雕刻,迎着光看去,能看到酒水在镂空的阳光下粼粼生辉。
这是他陈边云最喜欢的一套杯具,今天为了招待老友到来,还是第一次拿出来使用。
“边境的调动我是知道的,十三城城守暴毙,十四城城守告老还乡。边境几个实权将军轮转调换,回中央的回中央,提拔的提拔,这其中到底是几个想法,我陈边云纵然是军中武将,但是还是知道几分。”
将军深深的看着风尘仆仆一路行来的老友轻笑一声道:“无非就是国战在即,那些高高在上的宗教仙人们害怕我们这些凡人俗人不可控制,害怕我们这些被他们打压了无数年的凡夫俗子在战争中投敌谋逆。”
“口中一口一个上仙,一口一个仙人,却干着最猪狗不如的事情。好好的姑娘,才十七岁啊。才他|娘的十七岁!!!”将军怒吼道,将手中最珍贵的瓷杯一把摔在地上,酒水四溅。
老友王思吉拍拍旁边满眼怒气的将军,赶忙和善的拍拍肩膀安慰道:“我国确实已经被这帮仙人搞得越来越积重难返了。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人,无非就是他们的奴隶而已,甚至连走狗都算不上,他们看上的,不能说一个不字。他们要求的,不能有一点的不配合。”
“你不懂,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他们的行径。你久在庙堂,看不到这乡间泥土里的零零碎碎,看不到这乡间世井的真实。只要是看上你的女子,不论是已为人妇,还是待字闺中,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容不得半点反抗。
有但凡一点点,一点点的反抗,就是满门灭族的刑罚,你知道吗?那个女孩才十七岁,十七岁,你知道一个姑娘亭亭玉立的走进去,出来的时候连个人形都没有了。整整三个“仙人”啊。把他|娘的一个小姑娘折腾的连个人都不像了,你知道吗!!”
将军伸出一根手指头,死死的看着这根手指在王思吉眼前摇晃着,双目通红。
他知晓这姑娘,家里父亲是个教书先生,面容一般却从小被父亲教熟圣贤道理。
爷爷更是整个南部十四城的老人,两辈人本应该是出人头地的读书人,老人更是考上了功名。最后竟然还是回到了这边陲在这里当了一个乡间的教书匠。
老人在田间和将军相遇时,他还不是教书的父子,他也不是声名煊赫的将军。
陈边云看着满眼山河的十四城,扬言要马踏河山,在闯出一片一抹一样的山河,去看看大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问道男人,男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能让大家多认识点道理吧。
温柔可人,落落大方,知书达理,是多么乖巧的姑娘啊。就是老将军也偷偷让自己的孙子在这他和他儿子的私塾中读书。每次小孙子回来,都会带着那女子亲手编的小红花。
他做到了,两代人教书启蒙,他本事科举士才。却教出了不知道多少读书人。
而他这个镇南大将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老友,这个已经年近七旬的老人满眼希翼的攥着自己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老人是想让自己帮他一把,若是不能拦住那几个仙人。把自己孙女送出去也好。
但将军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看着老人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退,拄着拐杖来,拄着拐杖回去。只是后背,更加佝偻了。
他做梦都能想到,老人走回去的路,到底对这个国家失望道了什么样子。
几天后,老人家自缢在私塾之中。
私塾的黑板上,只有一句话。
欲问天地何太平?
到底他没有留下自己老友的性命,到底他没有护下那女娃的姓名,到底他还是跪在地上成了那个仰望着仙人的狗腿畜生。
就他|娘这样的世道,让他疯狂,让他暴怒。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他娘的道理可以讲!
王思吉沉默不语,默默喝完了酒杯中的酒。黄泥在喉咙里打转,竟然一时间怎么也咽不下去。
“这战争,你和我说,是不是还是他|娘的那狗屁仙人要打的。”将军盯着那一身文袍的王思吉问道。
王思吉点点头称是。
“是陛下太着急了。让这些宗教感觉到了压力,就算是宗教有着国家大部分的战斗能力和最好的资源。也不允许陛下有一点点的威胁和自保能力。只要兵家旺盛,就必定会有战事,以此消耗陛下的羽翼,也是给陛下提个醒,让他知道这个国家,到底是谁在主事。”
文臣叹息一声,摇头道。
“几万兵马,就能让那些仙人大老爷坐不住了?”陈边云冷笑道。
“所以,你这次来,也是让我回京,把手里的兄弟交给那些宗教下来的老东西们,让他们带着我手里的弟兄们一个个死在战场上的,对吧。”老将军看向老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到老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次老友来访的目的。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若是不答应,恐怕明天,自己暴毙家中的传闻就广传在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男人知道,但却像是做好了准备一般,轻声说道:“我可以死,我也本该在那之前的长门战役中死在那里。你把我刨了出来,我把命还给你,只希望你照顾好我家人,还有那个如今疯疯癫癫的书生,可好。”
将军期望的看着王思吉,一如之前那个老人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一般.时至此刻,老将军才知道自己那上吊自缢的老友到底是心中何等的期望和悲凉。
王思吉同样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老将军的双眸,看着他从渴望到失望。
“这次可能将军想错了。”王思吉微微摇头道。
“你我皆为陛下心腹,哪里有妄自菲薄的道理,若是遣返令,那应该由那个老宦官冯森来,那里能力轮得到我一个中书令来干这样的活计。”
老将军眼中暗淡的光芒又一点点燃起。
“所以,所以,陛下的,不是调令?”陈边云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老友极为激动的说道。
“自然不是。”王思吉悠悠的卖个关子,任凭陈边云如何央求,就是不说,老神在在的在一旁品酒吃饭。
不就是我那一坛子醉仙翁,只要你王思吉带来的是好消息,我老陈这坛子酒,给你了!。
陈边云终于还是咬牙松了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答应下来。
“陛下口谕,任陈边云将军为镇南大将军,兼任征南大将军。追加两万十三城骑军。”王思吉正色说道。
“我说老陈,一坛子醉仙翁,换了两万骑军,不亏吧。”宣读完口谕,王思吉面色桃花的喝了口小酒,倒是格外悠闲。
老将军听完之后,有些发呆,被这突如其来的口谕砸的头脑发晕,小鸡逐米一般疯狂点头,连说了三个值。
缓过神来的陈边云赶忙靠近了王思吉几分,脸上朵朵桃花绽放一般拉着老友的胳膊问道:“你给咱说说,陛下这到底是是几个意思啊。不禁不让我交兵权,还多给了咱两万轻骑。那十三城的轻骑可是好东西啊。我之前用我四万步军换,人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王思吉第一次认真的在老将军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边云戎马一生,第一个露出骇人之色,紧接神色愈发激动,像是即将熄灭的火星遇到了枯草一般,燃起一催天大火。 超凡御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