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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横跨马步,左手拄着拐杖静静站在奔马前。眼眸凝目,竟没有丝毫惧怕。
马上挥刀,身上高身马匪直立着身子竖着雪亮的长刀。侧身探头,长刀横空,马匪想要就这战马前冲的力道,用最常用的侧斩式割裂开身前的男人。
萧战冷眸,瞳孔中战马越来越快。右脚向身子左方踏出一步,弯腰转身,提前一步,趁着侧斩还有空间,躲开战刀。左脚回环,双手握紧拐杖,弯腰不起身子向上抡去,拐杖从身后抡出一个大圆,直接撞在冲来的马匪身上。
马匪应声惨叫,被挑落马下。
“下辈子别抢劫了。”冷眸,萧战拄着拐杖走到马匪身前心里暗暗说了一声。
拐杖在喉咙处一敲,马匪瞳孔转眼间失去了色彩。
郑森看着瞬间被击落杀死的同伴,惊叫着起身,连马也顾不上,撒腿就跑。
萧战看着逃跑的郑森,还是摇摇头,自己腿脚不好,恐怕是追不上了。
“哇,大个子,你也太厉害了吧。”沅鹿瞪大了眼睛,跳步走到萧战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这么厉害,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话痨的沅鹿看到爷爷没有事情,心情大好,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重新打量着萧战。
“要不你也教我两下,看我咋样。”在空中比划着小拳头,沅鹿用胳膊捅着旁边的大个子问道。
萧战咧嘴笑着摇摇头。
“笑屁啊,那么大个死人你还不弄出去。”沅鹿小脸瞬间拉了下来,指着身前的死人说道。
不远处,碧晴县附近地虎山上。
此刻满身泥土的郑森颤抖的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看一眼。
山上王座,一张完整的虎皮铺在宽大的石座上,粗眉铜眼,五指竟然格外粗壮,像是五根熊掌厚重。
“你说,那沅家还有一个武力很强的少年?”高台上,匪帮老大黄图从喉咙中发出淡淡的声音,懒散却又威严,让跪在一旁的郑森抖动如筛糠。
“是,是,是的,很强,但是好像受伤不轻,都搀着绷带。”
“哼,废物,两个人连个没魂力的残废都打不过,要你们有什么用。”黄图轻哼一声,却让身下的郑森急忙扣头求饶。
“大哥,沅家咱们糟践的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不能不防。饶他一命,让他在领人去看看的好。”旁边军师闫磊轻声说道。
黄图对闫磊自然是满眼信任,点点头。
郑森看自己逃过一劫,赶忙扣头谢恩,吓得尽快离开。
深夜,书房中灯火通明。
黄图手中拿着一卷兵书细细品读,粗糙的汉子,孔武有力的大手抓着一本小书,说不出的怪异。
敲门进入, 闫磊静静坐在身后不出声。
“兵行诡道,并不适合你。”不知过了多久,蜡烛都几近燃尽,闫磊静静说道。
合上最后一页,黄图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道:“总要给山上的兄弟谋份出路。”
“老二老三听说又要决斗?”黄图忽然问道。
闫磊点点头,不说话。
“我就让他们消停点就不知道消停!为了挣个女人,每天要死要活,不就是想立威?刚有了点人,自己就想建立心腹,这点小心思谁不知道!”黄图瞬间怒了,大手一拍,身下的实木桌子竟然被一拍两半。
“毕竟是一起扛枪拼过命的兄弟,我不好骂的太狠,他们两个还是要麻烦你了。”黄图轻声说道。
“应该的。”闫磊微笑点点头。
“当了很多年兵,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最后老子带着一帮兄弟冲上去,明明说好的我们先冲,侧翼部队帮忙。刚他|娘交战,旁边部队就撤了。五千对一万二。老子兄弟全都倒下了,就他娘的活了我们仨。我黄图是个粗人,这些个什么庙堂来往我不也不懂。但是我就想知道,这些家伙在椅子上动动嘴皮子,五千人就没了?
还说着回去抱婆娘,亲娃子,就他|娘的倒了?最后连句话也没有就完了?老子一气之下,跟兄弟就上山当了绺子。”黄图放下手中的书,轻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声音虽然轻,却听的闫磊格外沉重。
“还是多亏了先生帮助,要不然我们如今哪里有这么大的山寨,早就让人抓去割了头。”黄图抱拳躬身。
“虽然这一切都是先生帮助创下的,但黄某还是想问上一句,先生所图为何,若能帮上先生,在下必生死不顾。”
闫磊垂睑低笑,将黄图扶起淡淡道:“闫某云游天下,在庙堂任过职,在地方当过官。终不所得,天下之大,却逃不过私心二字。已是天命之年,若说老无所依,更不如说是孑然一身。如今想的,无非就是帮当家理好这一切。”
“黄某便谢过了。”黄图听闻,眼眸通红,咚的一声双膝下跪,竟行了跪拜礼节。
“一遇当家便觉是知己,可万万不在这样。”闫磊也是急忙起身绕到另一边,把黄图扶起。
两人相谈甚欢,竟一夜间毫无睡意。
转眼又是两天,萧战身体好的更多,胳膊上的绷带拆下,双臂皆已痊愈,只有左腿走路还有些吃力。
正躺在门框边,享受着阳光沐浴,身体疯狂吸纳着周围的魂力,却又一次感受到大地的颤动。
远远望去,竟然有着数十匹战马踩踏而来,烟尘滚滚。
萧战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进屋,背起老爷子就要走,如今他身体还没有回复,魂力丝毫没有,靠着战斗技巧杀两人还可,十几匹战马,说什么他也打不过的。
老爷子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站在门口遥遥望着远处的尘烟没有丝毫慌张,像是一个木讷的老人,一点都不知大祸临近。
“躲是没用的,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咱们的。”老人坐在门槛上,磕了磕手里的烟斗,摸了跟火柴擦着了已经发黄的烟竿。
“我在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简单,保护好小鹿。现在还有时间,如果有什么好奇的,你就问吧。”老人抽了一口烟说道。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萧战怔怔的望着老人道。
“离不开的,我们都离不开。我是,小鹿的父母是,以后的小鹿也是。我们河神,永远都离不开大江。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搞清楚,这河神,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我在这江边看了三十年。后来儿子成了河神,看了十年。大江犯妖,他们夫妻两人镇妖,再也没有回来过。河神没了,家里也就没落了。
人们各种欺压我们爷孙俩,从郡县赶到县城,从县城赶到村落,如今村落都待不住,看来我们不死,他们都不会甘心了。
都想要这河神的秘密,都想当这名号威风的河神。我老人家真想给他们啊。这不是奖励,这是惩罚,千百代镇守江边,鏖战水妖的惩罚啊。”老人感慨着,隐隐眼眶中,竟然有点点的泪花。
“老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你走吧,别让小鹿回来,看到我老头子的尸体也不好。带她去河神谷,那里她会知道一切的。”老人摆了摆手深深吐了一口烟圈,佝偻的身体似乎舒展了不少,是临死前的解脱吗。
“走吧,难道还要我个老头子求你吗?保护好小鹿,别让她在吃苦了。”老人最后说道,收起了烟竿走了出去。
萧战望着远处的天空,面无表情的冲出小屋。向着那片种着青色小麦的农田奔去。伤还没好的左腿刺痛感让他心里能好受一点。
“咦,大个子,你怎么来了。呀!你跑着来的啊,腿都出血了,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沅鹿问道。
看着本身就没有什么演技的萧战,沅鹿立刻冷下了脸问道:“是不是马匪又来了,是不是爷爷让你来保护我,是不是。”
“告诉我,是不是!”沅鹿第一个大声吼叫,让本身就不会说谎的萧战更加呆滞,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如果爷爷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沅鹿扔下手里的东西,自己就要跑回家去看看。
萧战急忙从后边抱住沅鹿,双臂像是钢箍一般丝毫不松手。
这时家里的大黄,小黑激烈的犬吠声和哀鸣声清晰传来,让怀中的沅鹿愣了一下,发出惊天的惨叫,力道更大的挣脱着束缚。
“要是爷爷有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知道挣脱不了,沅鹿通红的眼眸死死盯着萧战咬牙说说道。
声音吓人,萧战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些。看着目光坚定的沅鹿,最后还是没有松开,环的死死的。
远处白烟四起,两人听着鸡鸣鸭讲的叫声,听着犬吠越来越弱的声音,萧战此刻竟然快坚持不住了。似乎这声音是酷刑,磨人心神,摧人魂魄。
夕阳西下,马蹄远去,萧战松开了手臂。沅鹿狠狠甩了一个嘴巴,小跑着回去。
小小的茅屋此刻早就没了样子,鸡鸭躺地,黄狗开膛,屋里,老人静静靠在墙壁上,没了气息。
萧战上前想要背起老人,却被一旁的沅鹿推开。
“扔下他自己跑,你不配碰他。”沅鹿娇小的身体扛着老人走出房间。说话竟然如此决绝,让人心痛。 超凡御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