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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初年,高洋建立了大齐皇朝,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帝,北伐柔然,西征宇文泰,率兵三十万兕甲军围攻函谷关,妄想犁庭扫穴,完全歼灭甄宝程的龙虎军,霸占中原。
战争开始在立冬,北周宇文护派兵与高洋联军东西围攻函谷关,韦孝宽和葛湘被小人害死,最后高洋占领了甄宝程和留下的空城,凯旋回到洛阳!
“这个乱世,什么没有,什么坏东西都隐蔽在暗处蠢蠢欲动,要说可以控制天下的,只有北齐皇帝高洋,北周宇文泰死后的那个小皇帝,现在由摄政王宇文护控制,甄宝程在函谷关惨败,现在不知生死!”大齐境内的一个小村子外,一个说得天花乱坠的说书老人,正专心致志地向着看热闹的村民,说着这个乱世的故事!
“这个北齐朝廷呀,企图一统天下,但是这个皇帝高洋,自打消灭了龙虎军后,现在越来越得意忘形,暴**逸,有一天,高皇帝穿着便衣一个人得意洋洋地走出皇宫,碰到一个女子,问那个女子,现在的皇上是明君还是昏君?那个女子笑靥如花,一脸讥笑地对说道,当今皇上是一个疯子,这皇上顿时勃然大怒,一刀就把那个女子的粉颈给砍了!”
“这皇上真暴虐呀!”顿时,听故事的众人十分震惊。
“但是现在这位皇帝虽然还不敢在外面乐不思蜀,听说皇宫内有一位隐居的尔朱娘娘夺了皇上的心!”说书的说得如火如荼。
“老先生,说说那尔朱娘娘!”大家都兴高采烈道。
“这位尔朱娘娘虽然已经三十,但是倾国倾城,一点也不必二八少女差,听说从前,她嫁给了三代君王,尔朱娘娘贤淑善良,但是这天下,散布她的谣言的家伙那是卑劣无耻,这些日子,到处还是有一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在各地见到人就造谣,还日夜监视尔朱娘娘的冬月宫,暗中威吓诋毁,听说这些暗中造谣的,都是那些反对朝廷德政的家伙,尔朱娘娘常常劝皇上记住当年苏皇后的话,无为而治,那些表面道貌岸然,暗中男盗女娼的家伙,就一起围攻辱骂她,这些狗日的,听见他们传播谣言,说话,却没有人看到他们!听说是宫里的尔朱娘娘的敌人!是宫内的骁卫!”说书老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些虐待老百姓的士族贪官,尔朱娘娘就应该告诉皇上,斩了他们!”一时间,众人群情激奋。
“什么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就在这时,一群兕甲军杀气腾腾地冲了上去,立刻逮捕了说书的老人!
“老东西,谁说宫中有人造谣?”刑部,满脸横肉,一脸狰狞的高个子长脸骁卫,恶毒地瞪着一脸正气的说书人,举着铁鞭,猖獗地狠狠打在说书人的胸膛上,那说书人胸前顿时皮开肉绽,大声悲叫。
“狗东西,搞死你,谁也不知道,你说什么人造谣?什么尔朱娘娘?那种人人皆知,身败名裂的贱人,你还说什么娘娘,呸!你再说书,杀死你!”丧心病狂的骁卫,对着一脸倔强的说书人,疯狂臭骂!
“哈哈哈,你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暗中躲在百姓的身后,吃百姓肉吸百姓血,皇亲国戚算个屁,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竟然暗中勾结起来一起谋害尔朱娘娘,你们日后一定死无葬身之地!”说书人仰面大笑,目光如炬,瞪着鲜廉寡耻的骁卫,吐血大骂!
“狗东西,还敢反击,搞死你!你们几个,不许这东西睡觉,夜里就把他拉出来狠狠打!”骁卫歇斯底里地嘲笑道。
大齐的刑部,现在变成了鬼蜮,这个说书人,几日后,被骁卫日夜虐待!
“大人,民女是冤枉的!”
“冤枉的?衙门第一次审案的时候,你为什么向老爷承认是你害死了公公?”安阳县的县衙,飞扬跋扈,得意忘形的巡查御史司马苟,一脸得意地瞪着地下被押着的一名少女,大嘴一歪,耀武扬威道。
“大老爷,因为县老爷用了大刑,老婆子的女儿才不得不屈打成招!”护着全身是血少女的老婆子,泪流满面地向着司马苟叩头哭泣道。
司马苟得意忘形地瞥着案上安阳县令暗暗送的金子,狡诈地奸笑,突然狠狠拍案,对着左右大声咆哮道:“这些贱民,不打就刁,来人,再重打三十大板!”
子夜,安阳衙门,黑得让人恐怖,那些暗中勾结的官吏,在酒楼上得意忘形,纸醉金迷地饮酒嬉乐。
瞬间,楼上的灯都灭了,阴森的酒楼,突然就像阴曹地府一样。
半个时辰后,那些侍婢拿着灯笼上楼时,一个顿时吓得几乎发疯,饮酒的司马苟和安阳县令王污脖子上的头都没了!
次日拂晓,安阳衙门的大门上,群众车水马龙,都围着衙门看热闹,只见那大门上,血肉横飞地挂着巡查御史司马苟和安阳县令的人头,顿时群情激奋,大家都兴高采烈!
“混账!是谁竟敢暗杀老夫的儿子?”京城,丞相府,恼羞成怒,心如刀绞的司马高,暴跳如雷地质问那些呆若木鸡的小厮。
“老爷,听说暗杀公子的,是那个江湖上的侠女,林七九!”小厮吓得倒头如葱!
“林七九?难道,去年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这些反贼逃出函谷关后,还没有死?”司马高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早朝,水龙书人殿上,怒气填膺的司马高,咳咳闹闹地高举朝笏,跪在高洋的面前,叩首道:“皇上,老臣的犬子司马苟,被反贼林七九杀死了!”
“林七九,那个女子现在还活着?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人,都跟她在一起吗?”高洋顿时心急如焚地质问道。
“皇上,当地正在查案,完全找不到这个凶手!”尚书曹许阴举笏禀报道。
“林七九一日不死,朕一日心中不安,命令各地,立即通缉反贼林七九!”高洋大声嚎叫道。
再说高洋怏怏不乐地回到后宫,装的一脸楚楚可怜的鲁妃,珠光宝气地袅娜来到了高洋面前,撒娇弄痴道:“皇上,臣妾的侄子,也在函谷关,被一个叫林七九的江湖女贼害死了,这个贱人,真是歹毒!皇上臣妾认为,林七九这个贱人之所以一直不死,就是宫里那个狐媚子庇护的,您看她那装的楚楚可怜的小狐媚子样,残花败柳一支,还想勾结外人,蛊惑皇上,皇上,臣妾一想到当年那个眉眼弯弯的林七九,臣妾就心中觉得恶心!”
“一派胡言!”高洋逮住鲁月的香腮,怒视着鲁月道:“林七九就是当年的馨妃,你这个小贱人,当年还只是朕身边的一个小妾,你哪知道她是什么女人?再说,尔朱皇妃已经隐居了,你若是再胆敢在朕的面前诬陷她,朕就搞死你!”
“是,臣妾错了!”鲁月见高洋发火,吓得浑身颤抖,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
“娘娘!”高洋怒火万丈地走后,侍女八鸢,立刻谄媚地扶起鲁妃,安慰鲁妃道:“娘娘,皇上不让我们说那个贱人,我们就日夜派人监视冬月宫,天天派人在那个贱人的耳边臭骂,气死那个贱蹄子,什么东西,当年还自称大魏第一美人,现在他早就残花败柳,徐娘半老了,还想狐媚皇上,夺皇上对娘娘的宠幸,奴婢建议不如趁几日后皇上狩猎,派人冲进冬月宫,杖毙那个贱人!”
“八鸢,你这个丫头!”鲁妃终于眉开眼笑道。
“娘娘!”过了半晌,前来谄媚的后宫齐妃周妃西妃等人,一个个,眉飞色舞地向鲁妃献媚,大家一起决定,在后宫排挤冬月宫的主子奴婢,宫内人人见到冬月宫的人,都嘲笑臭骂,吐口水,一定要逼死尔朱牡丹!
几日后,威风八面的高洋,得意洋洋地穿着龙甲,戴着金盔,踌躇满志地驾驭着千里马,命令各皇弟皇子和妃嫔,在广袤的猎场上狩猎。
今日,穿着素服,茕茕孑立,面容憔悴冰冷的尔朱牡丹,在宝镜的侍候下,黯然来到了猎场。
“牡丹真是我大齐第一美人,一看就是花容月貌,冰清玉洁!”高洋眉开眼笑地端详着虽然年过三十,但是那杏眼白肤,仍旧让高洋十分宠爱,而众人不知道的是,高洋不立皇后,虽然让尔朱牡丹在宫中隐居,但是仍然册封尔朱牡丹为贵妃那隐蔽在他内心的秘密是,尔朱牡丹,让高洋想起了苏云!
“将军,那个尔朱牡丹,今日仍然随驾狩猎,为了皇妃娘娘,在下请将军,索性一箭要了这个贱人的小命!”司马高暗中驾驭着战马,来到了大将解律光的身边,小声对解律光说道。
这解律光,有一女儿,现在已经嫁给高洋为妃,名叫解律卿,从小倾国倾城,现在因为鲁妃受宠,所以一直没有让高洋宠幸,解律光也心中忧郁,司马高明白解律光心中也恨尔朱牡丹,所以暗中挑拨,劝说解律光,在狩猎中,暗射一箭,杀了尔朱牡丹!
“司马丞相,尔朱娘娘是皇上的宠妃,在下怎么能射主公的妃子?”解律光怒视一脸狡诈的司马高,瞪了司马高一眼!
“解律光小儿,老夫让你立功,你却辱骂老夫,日后,老夫要你不得好死!”气急败坏的司马高对着解律光的背影大声臭骂。
“丞相,解律光将军为何生气?”就在这时,十分惊诧的高湛,来到了司马高的面前,莫名其妙地询问道。
“晋王,老夫劝解律光暗杀了尔朱牡丹这个妖女,但是这小子,竟然还骂老夫!”司马高怒气填膺地对高湛拱手道。
“这个尔朱牡丹,确实是我大齐第一美女,外面传得人人知道!”高湛也是个爱美之徒,一听司马高说起尔朱牡丹,顿时心中小鹿乱蹦,嘴上都是口水!
司马高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奸计,对着高湛的耳朵,小声煽动了一句,高湛顿时一脸亢奋。
再说尔朱牡丹,驾驭着一匹白马,带着宝镜,在草地到处找猎物,突然,宝镜看到一只麋鹿,顿时大喜过望,乐不可支地对尔朱牡丹悠然笑道:“小主,你看,一只麋鹿,这些日子你老闷在宫里,今日就快快乐乐地狩猎吧!”
尔朱牡丹娥眉一弯,手中弓拉满月,瞄准那只呆呆的麋鹿,但是半日不射。
“小主,快射呀,那麋鹿要跑了!”宝镜焦急地看着一脸黯然的尔朱牡丹。
“宝镜,放它走吧,我们射了它,它的家就完了!”尔朱牡丹悲恸道。
“尔朱娘娘真是善良呀!”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王爷,眉开眼笑地驾驭着战马,来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
“你是晋王高湛?今日狩猎,王爷为什么俩到本宫的面前?”尔朱牡一脸寒霜地问道。
“娘娘的确是天生丽质,虽然已经三十,但是仍旧沉鱼落雁!”高湛诡笑着盯着尔朱牡丹的秀面,一直看着。
“高湛,本宫是你皇兄的妃嫔,就是你的嫂子,你竟敢戏弄本宫?”尔朱牡丹突然恍然大悟,凤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心中像猫抓一样的登徒子高澄!
高澄那狡狯的长脸上,露出了乐此不疲的奸笑:“皇嫂?本王思忖,娘娘不但是本王的皇嫂,还是本王的庶母,还是前魏的娘娘,尔朱牡丹,皇兄这么多年心中都想着你,你却这么冷冷地对着皇兄,难道嫌皇兄老了?本王现在可是少年倜傥呀!”
“晋王爷,你是皇上的兄弟,今日,怎么能趁着狩猎,故意羞辱我家娘娘!”义愤填膺的宝镜,粉颊绯红,嘟着小嘴挡在尔朱牡丹的面前。
“小贱人,你敢拦本王?”高湛顿时恼羞成怒,一脸歹毒地手执弓箭,对着宝镜的大腿就是一箭!
“啊!”宝镜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右大腿被一箭射中,血肉模糊!
“宝镜!”尔朱牡丹顿时如同五雷轰顶,立刻跳下战马,痛心疾首地将宝镜抱在怀里,怒视着一脸凶恶的高湛,厉声斥责道:“高湛,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还不如你的大哥!”
“贱人!本王要的女人,谁敢倔强!”气得青筋直爆的高湛,手持马鞭,对着尔朱牡丹的后背,歇斯底里地狠狠抽去,顿时尔朱牡丹的雪肤,皮开肉绽!
“王爷,饶了我家小主吧!”宝镜顿时泪如雨下,跪在高湛的面前。
“小贱人,看你长得也不错,你若是从了本王,本王也封你个小妾!”淫逸的高湛,一手执着宝镜的下颌,端详着宝镜楚楚可怜的杏脸和那漆发,突然气焰嚣张。
“畜生!”就在这时,一支箭愤怒地射来,一箭射掉了高湛手中的马鞭,气得青筋直爆的高洋,带着管家周国,怒气填膺地怒视着一脸无耻的高湛。
“皇兄,这种残花败柳?”高湛没有一点罪感。
“畜生,立刻给朕滚!”气得捂住胸口的高洋,几乎晕厥!
傍晚,怒不可遏的高洋,愤怒地回到了皇宫,亲自给宝镜和尔朱牡丹涂了药,命令太医给两人治伤,尔朱牡丹虽然身上疼痛,但是她仍然一脸镇定地对高洋说道:“皇上,你的弟弟高湛,长大到现在,变成了一个残暴恶魔,臣妾以为,是这几年,大齐的江山太金碧辉煌了,一些大齐的皇亲国戚,公然虐害平民,朝廷赋税太重!”
“牡丹,朕心中明白,朕的皇儿高孝,现在与他的母亲一样,是一个善良仁宽的孩子,日后,朕一定不会传位给高湛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朕要传位给朕的儿子!” 女侠林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