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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惜颜行动迅速,立即就去请示尉迟海了。
尉迟海听说是自己“仗义相助”——这是许惜颜说的——过的那个小姑娘,还挺高兴的,满口应下。
然后许惜颜特意从他手上讨了块玉佩,说显得更加慎重,赶在年前放了小定,等到年后再议亲事。
因为许惜颜预产期在八月,要么提前一些,得就在六月里成亲,她七八个月的时候,还能料理家务,打理婚事。
要不就干脆等到十月过后,她做完月子,彻底恢复再办喜事。
尉迟均是宁肯等一等的。
他不着急成亲,只怕嫂子辛苦。
但许惜颜说这事由不得他。
得看与女方合八字的情况,还是以女方意见为准。
尉迟圭却说,“他家要是个懂事的,这婚事就该提前才是。”
早些嫁进来,就算是新媳妇,也能替许惜颜分担家务,让她安心生产。
许惜颜正色道,“这话私下说说便罢。到底婚姻大事呢,人家肯提前是情份,不肯也是本份。”
却不能拿情份当本份,说得好似人家不提前,就不懂事一般,那就过了。
尉迟圭讪笑,“所以我才只私下跟你说呀。无非也是我的一点私心,心疼你罢了。”
这倒可以有。
许惜颜挺满意的,所以还格外夸赞了一句,“我也知道侯爷,面上粗豪,私底下却是再细心不过。只是您的好处,也只给身边人知道罢了。”
尉迟圭顿时给夸得见牙不见眼,凑过去调笑,“我就这点好处呀?没有别的?”
却见小媳妇伸手摸摸自己微凸的小腹,微微上挑的明眸流转,说不尽的风流妩媚。
“别的好处,可不就在这里了么?”
宫廷里长大的贵女,打小什么没见识过?
小夫妻偶尔几句闺房说笑,那是信手拈来。
想撩人的金光侯,反被升平郡主撩得耳朵都微微红了。
恨声道,“你就知道我这些时动不得你,偏说这话!我,我——”
“侯爷想干嘛?”
“我去洗澡!”
尉迟圭气得大踏步走了,许惜颜垂眸笑得促狭。
至于下人服侍?
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有手有脚,身强力壮,长得又帅,没事叫丫鬟上前算怎么回事?
也就是叫阿织过去送个衣裳而已。
就算金光侯再不待见,实际在身边服侍最多的,还是这个小太监。
等他洗了澡,冷静过后出来,许惜颜已经命人备好了一道清润的甜汤。
嗯,是她馋了。
非打着侯爷的旗号,要了碗夏天吃的冰糖绿豆汤。
若不是这大冬天的吃冰,会招人骂,她还想搁外头冻一冻,有些碎冰碴子才好。
孕妇的口味,就是这么千奇百怪。
可能骂吗?
不能的。
丫鬟只能把汤放在熏笼上暖着,等尉迟圭一出来,就趁着温热,赶紧打发二人吃了。
跟着吃了碗甜品,尉迟圭心情也好多了。
小两口漱了口,歇下的时候,尉迟圭就拉着小媳妇的手,絮絮跟她吹起枕头风。
“咱们那些马,也不能光顾着卖。象你家里那么多人,总得送几匹过去。还有柏昭小舅舅那里,我也托人送信去了,他和郭家回头一准得来要。所以在给皇上的奏折那儿,我便打了点埋伏。”
明明套来近千匹马,他只报了五百。
水至清则无鱼。
这种事就算皇上知道,也不会说话。
许惜颜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对于家里人,别有打算。
“……除了给父亲母亲送几匹,我姑母那里也得送两匹。其他人谁要,都管他们收银子。就算柏昭小舅舅,也不例外。倒是婆婆那里,得预备几匹。给小叔的,给大堂嫂的,还有荔枝那里,我打算下次送礼,给她也送匹马去。”
尉迟圭挺高兴,却也不解。
“这样不好吧?若是给你家的都得收钱,我家怎好不收?”
许惜颜嗤笑,小手指头戳戳他坚硬的胸膛,“因为女生外向啊。”
这,这话说得才冷静下来的金光侯,差点又心猿意马起来。
赶紧抓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自嘲一笑,“哎,若是算钱,我家也实在买不起。”
就是。
许惜颜聪明得很,方才就没戳穿,反而换了一种男人最能接受的说法,保护尉迟圭的自尊心。
“不过你也别在意。你当我家大伯爷,都是傻的么?咱们平价给他,他加点银子卖出去,一来一去,花不了几个钱不说,他还能落下人情呢。”
这倒是。
许家有钱,亲戚朋友皆是权贵。跟尉迟家,完全没得比。
八百两和一千两,在尉迟家人眼里差了整两百,四分之一。但在许家那些贵人眼里,是没啥感觉的。
而且一旦开了白送的口子,反而让许家不好做。
姻亲太多,照顾不过来的。
倒不如都拿钱买,做起人情还轻松一些。
尉迟圭也不是傻的,“咱们这马场才刚刚建起来,可不能手中撒漫。除了有些实在没法子,咱们要送只送小马驹,想要且排队等着吧。”
这就对了。
许惜颜道,“如今天寒地冻,就算要贡到宫里,也得是开春以后了。你的奏折上,没写送大马小马吧?”
尉迟圭瞬间乐了,“知为夫者,莫过贤妻。”
他打的也正是主意呢。
特特没写大小马,就是预备着开春之后,送几匹大马意思意思,余下皆拿小马驹凑数得了。
许惜颜便也笑了。
这种“狼狈为奸”的感觉,不要太爽哟。
京城,大年初一。
新年的大朝会上,倒也祥和。
再不长眼的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触皇上的霉头。
可散朝之后的宫宴上,趁着有了几分酒意,三皇子就代表高家,在皇上和群臣面前告了一状。
举报金光侯未经许可,打着升平郡主的旗号,私下前往草原交易马匹牛羊。
简直想钱想疯了!
许观海还沉浸在又添嫡子的喜悦里,正接受同僚们的道贺呢,一下子没留意。却是大伯许遂,难得先站了出来。
“我家郡主,一向守礼。且臣说句不该说的话,她的嫁妆够丰厚的了,又不缺银子,何苦做这冒风险的生意?臣不是指责殿下污蔑,只怕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话说得很客气了,可三皇子讥讽道,“我误会?边军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怎可能误会?且你家那位小郡主,在宁州又是盖房,又是义诊。这般大的手笔,就多少嫁妆也给烧完了。如今离得又远,哪有她不敢做的事?” 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