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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楚尚熙年间,澄浩六年,浩皇无心朝政,醉心美色,与魔教分支一处谈和失败,十八位文臣被杀。
浩皇身心俱疲,受到严重打击,抑郁不振,宣布帝位试炼提前结束,让三皇之一泰皇提前登基历练皇帝之位,自己则闭门思过学习,澄浩年历中断改为泰恒一年。
泰恒一年,泰皇即位,手持天子之剑,半身金甲半身龙袍,外罩大红披风,雄姿英发,眼神之中透漏着沉稳与毫无掩饰的霸气。
帝位更换,恰逢北佗金来犯,所以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处理魔教,而是外敌北佗金。
面对北佗金来袭,泰皇不以为然,傲睨自若,同是道出泱泱天楚繁荣昌盛,年轻一辈好逸恶劳,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体魄羸弱,出入青楼描眉画眼,男披纱裙不以为耻,为美色抛妻弃子是为真爱?最让他痛心疾首的是百年老将无人闻,没有死在战场厮杀,而是死在自家黄口小儿的拳脚,而这位百年老将就是泰皇的老师之一。
泰恒下令,这次战争不以招贫民农民为主。只要在天楚有官位的,无论大小,王侯将相九品芝麻官门站卫负责运垃圾沾了点官气的,家中有十四岁以上三八岁以下除了在职人员,男丁必须参军。特别是首都安魁,应当身先士卒,起带头作用。
此令一处,天楚大大小小官员一阵唏嘘,议论纷纷,上书无数。
武将大多不以为然,儿子多多少少有一点上战场的基础,多历练是好事,上阵父子兵,还能促进彼此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们身为将领也是要上战场的,不可能让这些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年轻人冒险,他们可以随时保护指点自家孩子的。
文官大多面如土色,寝室难安,他们的儿子大多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提笔咬文还行,提刀穿甲杀人,就怕两眼一白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不过泰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文官可以花钱找人替代,不过这家教吗,要再严一点,要是哪天发现他的儿子是一个无作为的孬种,那么欺君之罪将降临到他的家里。
朴瑾风三人走走停停,步伐缓慢,走着走着就看不见了太阳,紧接着夜幕悄无声息的降临,于是他们决定在郊外睡上一觉,蚊虫出没,他们被叮咬了一夜。
蚊虫没有元力,朴瑾风只得运着一夜的内力抵抗蚊虫叮咬。第二天一大早立即做出决定让活地图萧翼带路,目标是首都安魁。
太阳高悬在云端之上,清风一阵一阵的吹过,吹的树影恍惚花草起舞,吹起地上细微的尘土飞扬,源福大道直通安魁国门,有财运人才源源不断,福运通天百姓幸福之意,大路十分宽敞,地面平坦,长期修养,路的两旁种植雄伟高大的树木,地上一片生机勃勃,翠草百花繁荣无比。
城门巍峨气派,安魁两个烫金的大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的悬于高城之上,敞开的大门两侧有一对淡淡的门画,是一胖一瘦如同凶神一般的人物,壮勇彪悍,虬髯虎须,一脸的凶神恶煞,头戴朱金头盔,身披红布铠甲,脚下身旁祥云朵朵,手中持剑,庄严怒立,像是瞪着对方,又像是是在视察来往的人。
门口两侧各站着一位身穿铠甲的门卫,面容严肃,眼神炯炯有神,一副雄赳赳气昂昂,手中紧紧握住兵器,站如松柏,不动如山。
另外有四男一女手中持剑,在门口来回走动,眼神凌厉的盯着进出的人,发现不对劲的就阻拦下来,进行盘查,正是天楚游兵。
“安魁我回来了。”朴瑾风在心中默默道,他抬头看了看高高挂起的安魁二字,不由思绪万千,想想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说是一丝熟悉,更多的是陌生,这算是他的故乡了,感触良多,自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到这里,回过他的家。
“阮立今天怎么就看见你一个熟人?”景戎凑向左边的门卫问道,门卫嘴角微微牵动,立即恢复严肃,眼神盯着前方,并没有回景戎的话。
“他是谁?”一个游走的男士兵瞪了阮立一眼,微微皱着眉头,然后细细的打量了着景戎三人,他手中时刻握住剑柄,步伐铿锵有力,走停在阮立面前。
“将军府的小少爷,第三飞羽队长。”阮立保持原状,表情刚硬不变,言简意赅回答道。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牵着一个小女孩从安魁城门走了出来,中年人面容邋遢略显颓废,双眼无神,小女孩深深的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样貌。
“站住。”一道温声细语幽幽传来,被吹起的尘土,慢慢臣服在地上,但是花草树木依旧能够感受到风的存在。
中年人与小女孩停止脚步,身体有些僵硬,尘土不飞与他们一起定格在哪里,朴瑾风三人的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游兵们似是认识刚才讲话的人,把视线都集中在那中年人与他手中所牵着的小女孩身上,向他们靠拢而去。
只见从城中缓缓走来一名男子,男子头发低束,额前留着短厚刘海,分在两侧,飘逸又像是固定了一般,不影响视力分毫,显得有点小家乖巧,目光有些冷善平淡,脸上带着一丝亲切,身穿白衣灰布配以银边,双手环抱着手臂,看起来有点冷。
“这是个女孩吗?”男子不急不慢,缓缓走来,温笑道。
“是。”中年人紧紧握着小女孩的回答道。
“你今年多大了?”男子对着小女孩笑着问道。
“八岁。”中年男子底着脑袋回答道,小女孩偷偷看了男子一眼,对上那一双还算是友善的双眼,不由多了几分的恐慌,显得有的唯唯诺诺,抓着中年人的手,向着他的身后而去,隐约有些躲闪之意。
“没问你。”男子的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愤怒,但是让那中年人感觉到莫名的威慑力,他把孩子护的更加的紧了。
“我家女娃是个哑巴,大人见谅。”中年人低着头,身体有些发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些。
“哪里去?练过武?”男子眼睛扫了扫他说道,只见他头发虽然有些凌乱,面容有些憔悴,但衣服的布料与做工皆是中等,看起来干干净净的,靠近一闻,还有一股较重的布料颜料的味道,这是新衣服特有的味道,在看他的手,偏向白嫩,手指上有一点淡淡的茧,让人不易察觉。
“去胥都走亲,练过一点,只强身健体。”中年人的手不自觉向后避了避,有些结巴道。
“你们两个讨教一番。”男子话音一落,两个游走的士兵眼神会意,立刻从腰间抽出宝剑,同时刺向中年人,意在将他与女孩分开,一个人专门攻击中年人,另外一个一边出剑一边将女孩从中年人的手中夺了过去。
中年人那三脚猫功夫,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擒住,一只胳膊被牢牢的控制。
“爹。”女孩惊恐的大声喊道,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女娃可爱媃糯的声音,倒像是一个男孩的声音,男子露出诡笑,示意停止动武。
他慢慢的走向女孩,中年人一见,另外一只空手立刻从怀中抽出小刀,以一只胳膊脱臼为代价,猛然挣脱游兵的控制冲了上去。
男子不以为然,神情自若,微微抬手一打一转一拍一扭,中年人的小臂传来咔嚓一声,匕首瞬间掉落在地,男子再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让他踉跄向后摔去,刚要起身,中年人就被另外两名游兵制服住。
“紧张什么?现在天楚与北佗金开战,凡进出人员,一查奸细,二查叛国贼子,扒开她的上衣,女兵长查看。”男子眼睛盯着女孩说道。
中年人一听,当即愤怒吼道:“她是女娃子,你这样让他如何见人。”
“是。”女游兵长得令,走向小女孩,然后伸手在他的胸口摸了摸,小女孩只觉得怪异难受,却是不敢吭声:“是女娃子,就应该维诺不堪如此矫情吗?来人坦胸!”两名男游兵听右门游兵女兵长号令,上前三步粗鲁的扯下她的上衣,露出平坦的胸来。
“怎么解释。”男子眉头轻皱,冷声问道。
“女娃发育的晚。”中年人将头埋的深沉,颤巍巍道。
“哦,抬起头来。”男子围着女娃转了转,女娃抬起头来颤颤巍巍的不敢直视,男子伸手,女兵长将剑双手奉上,男子接过剑,拿掉剑鞘,顿时剑锋如寒散发冷凛,他将剑指向小女孩。
“大人,我们是良民呀!”中年人眼中闪烁泪花,一边挣扎一边激动的喊叫着。
“是良民我自然放过。”男子厉声道,突然手中剑朝他的裆部划去。
“啊。”女孩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双腿紧紧闭着,上裤前流血不止,身体卷曲。
“你这个畜牲,没有人性的走狗……”中年人不停的挣脱,冲着他破口大骂着。
朴瑾风欲想前,萧翼拿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去,朴瑾风想了想作罢。
“我且回避,你扒下她的裤子,我很好奇,女娃怎么会流血。”男子盯着女孩,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话语一落,女兵长点头,半蹲在地,将女孩捂住流血的手打了下去,手伸在女孩的腰处,生拉硬扯的将她的裤子往下撕扯。
“够了,他是男娃,我就是周岳”中年人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大声吼叫道。
“斩立决。”男子启唇笑道,如轻吐的魔咒,话音一落,中年人震惊惶恐,士兵不容他出声讲话,手起剑落,一剑过后,掉落的头颅飞到男孩的胸前,只听男孩被吓的叫声不断。
刀影一晃,鲜血喷涌,声音消散,只有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淌着。
路边的花草被溅了血珠,不由向后仰了仰,一时不愿意向前倾斜。
头颅滚地,豪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滚在地的女孩头颅睁着眼睛,还维持着一副惊恐模样。
随着第四飞羽队一名队员的到来,六七个士兵一起出现,将两具尸首处理干净,手法非常的老成。
“这什么情况?开门红呀!这人犯了什么事?”景戎就跟见到熟人一样,凑上前好奇问道。
“反臣,胆小怕死,他主张讨好北佗,与北佗谈和,更是收受北佗贿赂,挑拨君臣一心。他公然欺君罔上反抗泰令,卖国求荣,你说他该杀吗?”男子问道。
“该杀,只是这小孩年纪轻轻的,有点可怜。”
“有其父必有其子,杀之以除后患,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这样天楚才能干净,小将军可要记住了。”男子冷哼一声,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小将军呢,我是将军的儿子而已。”景戎一听,立即反驳道。
“小将军还是快回家吧,沈大将军等怒了,再晚一点,恐怕要带人来捉你了,萧队长三队严阵以待等你回去,请。”男子笑着道,然后看向萧翼。
景戎脸色微变惴惴不安,萧翼依旧冷漠不为所动。
“你在发呆,被吓着了吗?”男子将视线投向朴瑾风,然后走到他的脸前,打量着他。
“你不应该这么对待一个孩子,你要杀他,给他一个痛快,没必要如此侮辱他。”朴瑾风别过脸去说道。
“呵,他要是爽快承认,我也没必要出此下策,毕竟行刑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你替罪犯不平,我现在要以什么罪对你进行制裁呢?”男子微微一笑,走到朴瑾风的身旁。
“喂,你过分了,他是我兄弟,他就算是骂你打你,你也不能定他的罪。小疯子呀,像这种放弃男人尊严,男扮女装的苟且偷生的人,不值得同情,一切都是自取其辱。”景戎走过来,对着男子吼道,然后走到朴瑾风,拍着他的身旁愤愤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男子嘴角冷笑,向朴瑾风问道。
“太盲目,我初来乍到,不明时局,倘若他们当真是罪犯,就地正法不为过,若不是,我便是助纣为虐,一开始阁下就胸有成竹,已经认定这一大一小就是逃犯,但是并没有当即揭穿,而是羞辱他们,大人犯罪孩童无辜,而你却针对男童,我不能认同这种做法。”朴瑾风说道。
“看来你是一个明白人,并非是一个糊涂的善人,行事的方法在人,不在认同,我想得到的效果,你体会不到,何况,我是陛卿,没人敢说我指责我。”男子微微抬头笑道。
见朴瑾风不打搭理自己,男子靠近朴瑾风一字一顿道:“哦?刚才小将军说你是他的兄弟,请问你是谁?”将军之子沈藏锋的兄弟,勾起了他的好奇,毕竟沈藏锋的身份不一般,加之性格轻浮思维跳脱,更不喜假模假样的狐朋狗友,很少有什么好兄弟好朋友,最为要好的也就是萧翼和高昂春。
“朴瑾风。”半响,朴瑾风淡淡道。
男子瞳孔骤放,脚不由向后退了可退,与他保持距离,观察的着他。
一个只有名字未见其人的泽皇陛卿,此时此刻在泰皇当政之时,出现在国都安魁。
出现之时,身边竟然没有泽皇存在,那么泽皇到底去了哪里?
“原来是泽皇陛卿,刚才是我开的玩笑,别往心里去,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半个同僚,我乃是三皇之一当今坐于皇帝之位的泰皇陛卿。”男子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带着一丝客气,他眼睛始终不离朴瑾风的面目,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仿佛他那双充满笑意深邃的眼眸能够看穿一切,辨别一切的真假。
眼前之人就是三皇之一泰皇的陛卿梁鸿夫,梁鸿夫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杀人轻描淡写,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最大的癖好就是虐杀他人,对此皇室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原是泰皇陛卿,有礼,告辞。”朴瑾风低着眼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道。
“泽皇陛卿,冒昧问一句,你家主人呢?”梁鸿夫笑着喊道,不觉间强调朴瑾风的身份,没有泽皇的陛卿,有着陛卿的身份又有什么用,两人虽然都是陛卿,不可同日而语。
“与你无关。”朴瑾风淡淡说道,他怎么能说不知道不清楚呢,他要是真的如此说,那么他与泽皇的关系,就会遭到众人的怀疑,楚泽南与他都会受到指责与鄙夷。
皇上与陛卿的关系直接影响着其他臣子们与皇上的关系,皇上与陛卿君臣关系默契和谐,则天下臣子与皇上的关系和谐,反之,皇上将受到质疑,他连陛卿的关系都处理不好,如何跟群臣处理好关系,陛卿的建议得不到皇帝认可,那么他这个陛卿又有什么用,没用的陛卿没用的皇上,听起来才顺耳。
“泰皇陛卿告辞。”萧翼微微拱手道。
“泽皇陛卿真是年轻气盛呀,让本卿刮目相看,有时间还望三队长在他面前多美颜几句,本卿所做一切,皆是为国为民,让他不要对我抱有太多的成见。”
看着渐渐远去的朴瑾风,梁鸿夫只觉得这个年轻的陛卿似乎不好惹不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他好像有一个弱点,就是心中有一点点的善良,这将是阻止他前进的绊脚石。
“泰皇陛卿多虑,告辞。”萧翼再次拱手,说完话就直直的离开了。
“你叫梁鸿夫是吗?我们先走了,拜拜。”景戎嘿嘿笑道,朝着梁鸿夫拜了拜手,毕竟他告诉了自己关于将军府的消息,还有他杀伐果断的性子,他很是喜欢。
虽然对“小女孩”残忍了一些,不过他认为那是活该,谁叫他男扮女装苟且偷生。梁鸿夫温嘴角上扬,举起手向他随意的挥了几下,然后目送他们离开。
“一点样子也没有。”女兵长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前方说道。
“哼,慎言,做好本职之事。”梁鸿夫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然后转身离去。
“是。”女兵长在背后向他拱手,身姿挺拔,态度不卑不吭,声音铿锵有力。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