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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风剑已经丢弃在王者之地,朴瑾风召唤青春剑拿在手中,迟钝出现裂痕的青春剑在傲风少宗主的手中显得寒酸,但气势依旧不弱。
元功不断流逝,不知道靠着什么支持,朴瑾风拿着剑的手不由有一丝颤抖,身体轻慌站立不稳,大护法与潘阙不攻击他,他自己都显得岌岌可危。
大护法与潘阙一起围攻朴瑾风,朴瑾风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持剑,二人轮番攻击,让朴瑾风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喘息粗气,被弄的异常的狼狈,腹部被牵动血流的更加凶了,身上又加了几道肉眼清晰可见的伤痕。
内在五脏六腑开始损害,变的不在生机勃勃,骨头开始出现裂纹,好像可以随时散架。
潘阙只攻击他的弱处,每招都朝着他的腹部攻去,朴瑾风拼命持剑挡在哪里,燕镖在潘阙的手中非常的灵活,朴瑾风虽然护住了腹部,但胸口被燕镖狠狠的划了一下,鲜血直流,能清晰的看见那狰狞的伤口。
大护法饮恨么比较直接,正面侧面进攻,剑从来都是避开他的伤口,朝着他的颈部,比起潘阙,大护法的功击更加的危险,躲开燕镖的攻击,大护法饮恨么持剑而刺,朴瑾风身体一矮,侧过身去,只觉脸上被划上一道轻微的小口子。
朴瑾风越来越力虚,站都要站不稳了,谈什么去攻击他人。玄天二人还没有用出全力,而自己将近油尽灯枯,难道天真要亡他吗,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明明快要成功了。
“极限吗?”朴瑾风低声自语,紧紧的握住青春剑,脸上胸口腹部这三处的伤最多,触目惊心,血痕累累,朴瑾风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他低垂着眉毛看着手中青春剑。
“为了我的生命。”朴瑾风声中带咳,讲话虚弱,带着一种苍白无力,他催动自己仅剩的内元,凝聚力量,发出功法,打向二人。
朴瑾风因为身受重伤,行为受到限制,对方就算不能在力量上战胜他,也可以在速度上战胜他,等到朴瑾风油尽灯孤无力攻击,他们只需要一击便可以取朴瑾风的性命,他们不着急,相反还想欣赏一下这位傲天少宗主究竟有多傲,当他无力回天任由他人宰割的时候,还怎么反抗的快感。
“少宗主。”就在危机时刻,身上同样染血的风师跑了过来,看着身受重伤勉强站立的朴瑾风,风师连忙上去扶着他,朴瑾风有一丝的放松,视线也变的模糊,依稀可见的是风师右胳膊上血肉模糊,嘴角的血还未凝固。
朴瑾风摸着他的肩膀,陷入半昏迷状态。
风师将朴瑾风背在背上,眼神一凛,杀气腾腾,天地轮转,冷风肆虐,飞沙走石渐迷双眼,风师衣诀飘狂,强大元力从身上散发,逼上玄天大护法与潘阙二人。
“让开。”声音冷芒带怒气,雷霆之气,风暴之姿,将朴瑾风放在背上。
大护法不言语,因为他手中的剑,已经再次拿起,对准风师,潘阙亦不让步,手中夹着燕镖,严阵以待。
“呵”风师冷笑一声,风阙幻化成剑,攻向二人,二人下意识闪躲,风师趁机逃跑,临跑之时,顺手打了漆陌一掌,漆陌以为他们三个人的战斗,自己不需要防范,一旁观战就可以,谁成想风师逃跑的时候竟然会攻击自己。
漆陌口中吐血,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大护法瞥他一眼,身上冷意又加了几分,踏快步追向风师朴瑾风二人。
风师背着朴瑾风在小树林里极速奔跑着,脚下尘土飞扬,头顶无数树枝交叉掠过,使用最上乘的轻功,一刻也不回头也不停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跑。
大护法漆陌与他渐渐拉开距离,见风师越跑越远,不由挥舞手中宝剑,嘴中念了几字,发出剑气,飞向朴瑾风。
“啊。”朴瑾风背上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风师察觉异样,将内元输入朴瑾风体内,脚下步伐加快,风师举起风阙,风阙瓦解成五块,朝着大护法与潘阙飞去。
在飞的过程中,五块风阙开始分裂成一点一点锋利无比的细如沙粒,发着黑色的光点,犹如漫天沙尘毒物飞袭而来。
“谨慎应对。”大护法说道,随即竖剑,剑上结印,扩散成一个保护罩,碎裂的风阙像是有千斤重的力量,推着他的保护罩,想要钻进去。
“啊?”潘阙惊呼一声,应接不暇,碎裂的风阙如蝗虫一般,所到之处吞噬殆尽,潘阙连忙运气燕镖盾牌,以内元连接空隙,碎裂的风阙直接消化燕盾,附在潘阙的左胳膊上,潘阙整只胳膊变的黑黝黝的,里面剧痛且使不上力来。
“自断一臂。”大护法冷声道,将防护罩扩大,让潘阙也受到保护。
“哈”潘阙闻言,手起刀落,用燕镖废去一臂,然后止血运功疗伤。
大护法再运功法密咒,将防护罩转换成攻击力,幽幽气息弥漫四周,周遭一片绿愤,大护法宝剑放射无数剑芒,射向碎裂的风阙,没有主人力量加持的风阙,终于是落在了地上。
抬眼看去,风师与朴瑾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傲风宗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奇特暗器,一臂之仇,他日必定要让他血尝。”潘阙捡起自己的胳膊怒道。
“……”大护法也不理睬他,转身离去。
“师尊,你没事吧?”漆陌捂着胸口,跑的气喘吁吁,关怀道。
“有人给你养老送终,真是好。”潘阙冷笑,看向漆陌,带着一丝羡慕,不由想起以前并肩作战的卫祭良,眼中闪过一丝的悲寂。
“潘阙,你要是羡慕,也去收徒,不过向我这样的徒弟甚是难找。”漆陌对着他笑着道。
“是呀,一个会为自己背叛宗门的人,却是难找。”潘阙冷嘲热讽,眼神冷冷。
“宗门只是暂时栖身的地方,不是我毕生的追求,背叛只是脱离宗门的说辞罢了,因为我找到了我想要追索的人。”漆陌说道,瞄了瞄面无表情的大护法,他从来都没有把傲风当作自己的归宿,百融殿的习惯让他厌恶,整天的巡查让他厌倦,离开并不是冲动,而是从一开始就有这个苗头,只是不知道何去何从。
大护法给他一种父亲的感觉,他对徒弟的爱是那么的无私,而自己却是利用他,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的背影总是那么的孤寂,让他忍不住想要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跟着大护法学习,似乎成了他毕生的目标,他也已经决心认真的学习大护法的毕生绝学,成为他的传人。
大护法不觉已经走了很远,漆陌追了上去,一道追随的背影落在潘阙的眼中,不知所云,他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天色惨淡,夕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取代他的是那凄冷的月亮。
傲风宗内各殿一阵喧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朴瑾风虚弱的躺在床上,风神面具已经脱离了他的脸,身上也都已经包扎好了。
这一次魔教不仅在百武王道发动攻击,而且还袭击了各大门派的落点,宗主不在,多数精英离宗,这一次各大门派可谓是伤亡惨重,元气大损,只有傲风宗,有所准备,戒备森严,全灭了进攻的魔教。
众人觉得,现在傲风宗成为众门派最为雄厚的一宗,从此以后傲风宗崛起屹立,恢复傲世之名凌众尊上也不远了。
少宗主的房间名风华绝代,此刻周疏隐眉头紧皱,摇了摇头,有悲伤有愤怒,更多的是心疼,少宗主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身体怎么会如此奇怪。
朴瑾风头发凌乱,脸色煞白,脉搏紊乱,探查不到一点儿的内元,似乎内元被掏空了。周疏隐想着,这是不应该了,当元之力停止战斗,内元会一点一点的回复,而朴瑾风身上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相反的还有一股混沌的不似元力的污邪之气,在他的身体游荡。他身上的骨似乎还有些可以摸得见裂痕,身体冷的很。
他没有注意到朴瑾风手上被九点阳火烫伤的痕迹发出不起眼的淡光。
“风师,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周疏隐气愤无比,上气不接下气怒吼着。
“他是不是废了?”风师冷静道。
“你在担心他是不是废了?你把面具拿下来,让我看看你是失望还是悲痛。”周淑隐道。
“他现状如何?”风师平静道。
“皮肉之伤虽然严重,但我尚可治疗,只是他的内伤,要等他醒了以后,问清详情,我才能追根溯源。”周疏隐看着朴瑾风心疼道。
“风师,四殿首席来了。”一名青年前来通报,风师默不出声,给朴瑾风带上面具,青年只是瞥见了一点,那似乎是一张少年模样的俊美脸蛋,青年自认为他是自己的错觉,也不敢多直视傲风少宗主。
“让他们都出去,谁也不许打扰少宗主休息。”风师冷声道。
“我们是关心少宗主才来的,怎么看一眼昏迷的人,就是打扰他休息了,那么风师你是不是时时刻刻的打扰少宗主休息。”百荣殿成赫穿着白衣红边,脸上没有笑容,有的只是怒意。
紧接着明庶殿温渠与图凉殿夏筝并肩而入,温渠似乎也受了伤,有一丝的虚弱之势,夏筝陪在他身旁,带着照料的意味。
最后是广漠殿的杜凋荡,腰间挂着锃亮的鞭子,一进门,就略过众人,眼神冷冷深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若是打扰,温渠这就告退。”温渠上前对着风师微微哈腰道,虽然这次胜利了,布资沙带走的人一个不少的安全撤回傲风,只是甄英芎再也回不来了,温渠心中压着一个沉重的大石头。
“少宗主为什么会受伤,就是因为你保护不周,哼,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成赫不开心道,风师好好的,几乎没受什么伤,少宗主伤的这么严重,他严重的怀疑,风师是袖手旁观,最后出手。
“成赫离开。”温渠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威严说道,他知道成赫跟少宗主有狗鹤之谊,有春风无疆之情义,感情匪浅,比他们与少宗主的感情更胜一筹,他理解成赫的行为,可是他也了解他的品性,要是不加以制止,一定会说出过激的话来,受到不应该承受的惩罚。
“温渠你脑袋被打坏了吧!甄英芎……”成赫看向温渠怒吼,想要拿甄英芎的牺牲说事。
“离开。”杜凋荡冷声僵硬的打断他的话,手中抚摸着鞭子发出锃亮的寒光,震慑着众人,成赫看着温渠面无表情不讲话,不由衣袖一甩,拿出藏在袖子里的春风无疆,大摇大摆,带着怒气扬长而去。
由于穿着鞋子总是不拔根,踩在脚下,过门槛的时候差一点绊倒,他只大声哼了一声,不顾众人眼神,愤慨而去。
“无天无法。”杜凋荡声音阴沉,眼神冷冷。
“算了。”风师平静道。
温渠脸上也凝着悲伤与自责,但是他沉得住,与夏筝礼貌一下,也离开房间。
二人朝着甄英芎的住处而去,在少宗主带领众人参加排名赛的时候,少宗主就将灵眼放在甄英眉的眼睛,用白灵布裹着,让灵眼连接她的神经,在她的眼中成长,让她能看见光明,关于甄英芎死亡的消息,甄英眉似乎还不知道,还在期待她的哥哥甄英芎凯旋给她带来故事。
温渠跟夏筝商量着,想要甄英眉搬到明庶殿去住,这样方便照顾她,夏筝的意思是,甄英眉女孩子,去图凉殿姐妹们比较温柔体贴,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小妹妹的。
但是温渠心中有愧,坚持甄英眉是明庶殿成员的家属,他应该照顾周全,不然良心不安,夏筝同意了他的想法,说自己有时间也会去照顾她一下。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