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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凋荡眼神冷冷,脸色阴沉,晃动了一下脑袋,发丝向着他的耳边靠了靠,脸上狰狞可怖的伤口,露了出来。
他似看非看的看着步资沙,冷声问他什么事。
步资沙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他心中一紧,不由吞了一下口水,有些胆怯不敢说了,房间很是安静,他能感受到自己紧张的心跳。
他将事情的经过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遍,说朴瑾风无缘无故的来眀庶殿,借着切磋的名义,欺负他,打他,侮辱他,给他造成了伤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更加做大了朴瑾风持强凌弱,狂妄自大,逞强斗狠的嘴脸。又诉苦说他虽然曾经给少宗主使绊,但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差不多就侧面说朴瑾风心胸狭隘,公报私仇,一点少宗主风度也没有。
“少宗主如此这般,请执法为我做主。”他微微颔首,声音有些打颤,尽显委屈之态。
“少宗主,你怎么解释。”杜凋荡的声音在空冷的房间内响起。
“我没有,他诬赖我。”朴瑾风眨了一下眼睛,有些无辜道。
“少宗主你地位高,怎么就不敢承认呢!”步资沙瞪着朴瑾风道。
“对于你担任眀庶代理以来,所作之事,已经有不少人向我反映,少宗主就算代为处罚,小惩大诫,有什么不对,你竟然厚脸来找我要公道,少宗主下手可真是温柔,我看是轻了。”
步资沙不由浑身一颤,差一点就要给他跪了下来,暗骂那群崽子竟然敢告状。
“去广漠殿领一百鞭罚,写一份检讨给我,不知自我问题,知己问题不改,那代理首席的位置就真的不适合你了。”杜凋荡冷寒锐利着一双眼睛,俯视着他,声音冷漠严厉。
“是。”他低头回道,杜凋荡让他离开,他脑中不敢多想,首席之位保住了就好,便怯怯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外,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模样,转头朝着朴瑾风与杜凋荡所在的房间看去,眼中尽是不甘心不甘愿。
朴瑾风漠然的看着桌子,在盘算着怎么告辞。
杜凋荡不知为何将自己腰间的鞭子拿出来擦,朴瑾风瞥了一眼,心中暗道,你能不能别拿鞭子给我看,来吓唬我。
“执法,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朴瑾风这么说着却是没有动,杜凋荡身上有一股特别强的气势,那种浑然天成,让人在他不发话,就不敢轻易妄动。
“少宗主,竟敢对我撒谎,真是胆子够大。”杜凋荡轻描淡写的夸奖了一句。
朴瑾风只觉得背后发凉,想着杜凋荡还真是记仇,道:“情势所逼,不说的大些了,镇不住你们。”
“那少宗主觉得镇住我了?”杜凋荡拿出布来,细心的擦着自己的鞭子,脸上冷冷,没有一丝的笑意,让人莫名觉得渗人。
“我没有想过,我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镇你,这没什么意义。”朴瑾风回答道。
“想要教训一个人,用得着自己出手吗,用得了这么高调吗?”杜凋荡慢条斯理的问道,好似在跟着他聊家常,又像是在批评他。
“我没负担,不在乎。”朴瑾风沉默了一下,想着,撤了自己的少宗主之位最好不过,他倒清闲。
“好一句没负担,不在乎,若是宗主当初真的死了,说不定现在的傲风宗主,就是你呢,你不打算留下来,对吗?”
“你跟傲风宗主如此亲近,你会不知道我的想法,怕背地里早就有所沟通了。”朴瑾风沉声道。
“少宗主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像一个置气的叛逆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破烂,很是不成熟,放在别人的身上,急着认爹,父亲前父亲后的表达自己的孝顺,将眼光放在未来的继承权上。”杜凋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经视线落在了手中的鞭上。
“呵,这些的存在,让我更不想认他,若他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不会做出那么多混账事情,我也会父亲前父亲后,想要与他亲近,即使他没有家产,没有权位让我继承,我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想着自己与父亲的关系简单单纯。”朴瑾风道。
杜凋荡沉默了一会,半晌,有些语重心长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傲风的宗主没有单纯可言,你是傲风历代宗主最不孝的儿子。”
“你要教我孝顺吗?”朴瑾风听了,心中不由冷哼一声,有些可笑的问道。
“我教不了。”杜凋荡继续擦着鞭子冷淡道:“你要知道你不是别人的儿子,你是他的儿子,你也只有他这么一个父亲,他对你不单纯你可以拒绝反抗,但是你可以单纯的待他,这并不冲突。”
朴瑾风并没有讲话,而是安静了一下,随即表情淡淡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他拱了一下手,说了一声告辞,便缓步离开了,心中不知所想。
杜凋荡没有讲话,好似默认他离开,连看都没有看,只继续的做着擦拭鞭子。
风雄天宝内,白色绣花帘子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摇晃着,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凝氛。
傲风宗主一只手抓着桌子,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最近总是有往事噩梦在他脑海中一晃一晃,不知道干什么,让他头疼欲裂,心力交瘁,变得有些暴躁。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忍耐着,不在众人面前动怒动戾。然后回到房间独自压制,或让他发泄出来,自己房间周围人他都遣走了,所以就算是他的房间里有什么响动,也不会引别人注意。
心口玉散发着猩红浑浊的光芒,他不仅头难受,心头也浮现着烦躁暴戾想要发脾气,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桌子,忍耐着,咬牙切齿,汗流浃背,脸上都是虚汗,本能的不让一股奇怪的力量左右自己。
他最近修为大增,但是他的心中却是愈加的烦躁郁闷,总是想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傲风宗被大屠杀,惨绝人寰,血尸成山,敌人嘴角的残忍的笑容,亲眼看着自己父亲战死,他身边的人为了保护他,一个一个被杀,他孤立无援逃亡,小弟被贩卖侮辱,弱小的侄子任人凌辱取乐……
脑海中的画面是如此的真实,他恨他怒他悲,他无处去说,红着眼睛,不知是杀气还是悲伤,他闭着眼睛,颤动着嘴唇,大口的呼气吸气,想要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外头阳光柔和,轻撒在风雄天宝的门口,朴瑾风缓步来到风雄天宝,站在门口朝着房间看去,那房间的密封性很好,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他的心在纠结了半天,终于是慢慢的一步一步踩着台阶,来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只有着一股特殊的气息,他的手轻轻往前一推,门就打开了,一个花瓶接踵而来,夹杂着不耐的怒气:“谁叫你进来的。”
朴瑾风看着飞来的花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花瓶当头而下,砸在他的脑袋上,碎成无数碎片,落在了地上,随即血滴落在地上,朴瑾风头上猛疼,他不由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抬头看着傲风宗主,不知道该说什么。
傲风宗主看清来人,不由挺直了身子,神情冷淡严肃,淡淡看了一眼被他砸到的额头,冷声问道:“你来此有什么事。”
“无事。”朴瑾风捂着自己的脑袋,微微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闲的无事嘛,把门关上,滚进来。”傲风宗主带着怒气历声道,朴瑾风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的,立即照着他的话做了,门关上之后,后悔不已,无论是房间还是傲风宗主,都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让他想要逃离。
他鼓起勇气,用平常的态度,对着他冷声道:“不打扰你了,我先离开了。”
说完便要转身开门,逃离这里。
“你什么身份,跟什么人打架。”傲风宗主突然冷厉问道。
朴瑾风心中冷颤了一下,不是说少宗主只是挂名的头衔,没有太多的束缚,这会怎么追问起来了,傲风宗主对他的温言为他运雷他也都记在心中,这会的傲风宗主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冷厉凶巴巴,让他看着害怕,想念那温声和气的傲风宗主。
他不知道自己说出一句与你无关,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他还是不怕死的冷声挤了出来。
傲风宗主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朴瑾风的头发,就朝着桌子拽去,朴瑾风被扯的头皮生疼发麻,脚有些踉跄的跟着施力的手走。
他的头被傲风宗主摁在桌子上,手中不知从那里吸过一根棍子,二话不说就朝着朴瑾风的臀部甩去,朴瑾风想要远元力抵抗,刚运一点,就被傲风宗主强悍的功体压制了回去,臀上被打的很疼很疼,他的头被牢牢的摁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他忍着如骤雨一般速度的棍子,颤抖的咬着牙齿。
“你怎么老是没有出息。”傲风宗主怒问道,朴瑾风心中有些害怕,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愤怒的傲风宗主,好似没了理智,比在寒洞中的他,还要可怕。
“你怎么就这么懦弱。”傲风宗主再一次的问他,朴瑾风根本就回答不了他的问题,那一棍一棍,打的他脑海中只有疼,他忍住不喊就已经是勉强,怎么还能开口讲话。
“你怎么就这么没有上进心。”这句话几乎是傲风宗主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挤出来,朴瑾风明显感受到,这句话往后,落在他臀上的棍更加的快狠准了,他连呼气吸气都不敢用力。
“叫你任性无理取闹给我看。”
“就知道瞎玩不干正事。”
“我打死你……”
他拼命用力的打着朴瑾风,口中还阵阵有词,朴瑾风的额头的血凝湿,臀上出了血,傲风宗主丝毫看不见,只打的更加的凶了,这么多天的压着心中戾气烦躁全部的发泄在了朴瑾风的身上,他只觉得轻松畅快,朴瑾风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怕被他看见自己这样的一面,又觉得朴瑾风该打,太让他生气了,今天他就是想发泄出来。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