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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客栈老板娘林红霞走了之后,房间变得一片寂静,朴瑾风又恢复了冷然沉默的状态。
“你怎么回事?不就死了一个护卫吗,你至于这么魂不守舍吗,我要是将你哥杀了,你岂不是要失魂落魄,生不如死。”
朴瑾风不由眼中含怒的站了起来,瞪着他道:“你敢。”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我不敢的事情?你只要正常一点,我也不会动伤害与你有关系的人的念头。”楚泽南道
“我不知道,什么才叫正常。”朴瑾风坐了下来,冷声道。
楚泽南沉默,板着一张脸,手放在桌底,突然猛然一翻,一声巨响,桌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桌子上的酒水也碎裂的洒在了地上,顿时一片的狼藉。
朴瑾风淡定的坐着,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他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回宫。”他扔下一句话之后,便夺门而出,灵仙正端着饭菜迎着他,朝着他打招呼,问他为什么走了,楚泽南一脸的怒气冲冲不予理睬,灵仙不由有一丝的焦急,站在通道的中间,想要拦住他,楚泽南熟视无睹,重重的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灵仙下盘不稳,手中托着的饭菜都掉了下来,人也朝着楼下倒去,林红霞见状,不由伸手去拉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稳住她的平衡,眼中带着怒气的盯着楚泽南离开的背影,安抚着灵仙。
楚泽南有些快,朴瑾风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刚才的一幕正好落在他的眼中,他看着老板娘眼眸沉了一下,朝着他们微微拱手道:“抱歉。”
话刚一说完,楚泽南就停在楼梯上,侧着身子,眼神冷锐的注视着朴瑾风,像是在说,让他快点跟上来,老板娘与灵仙看着朴瑾风,朴瑾风微微颔首,沉默不语的从这她们的侧边离开了。
回到皇宫,楚泽南坐在侧殿的正坐上,阴冷着一双眼睛,面无表情,朴瑾风站着,也不讲话。
“你有想说的话要对我说嘛?”
“你不宜动怒,要保重龙体。”
“尽是废话,我不管你身上的伤好到什么程度了,明日早朝,与我一起上,不,是从明天起,每一日早朝。”楚泽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朴瑾风微微点头,说了一声嗯。
“滚下去休息吧,看见你就烦。”楚泽南一口的不耐烦,眼神上撇,不想去看他。
朴瑾风向他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他差不多走出门了,殿内传来一声杯子砸地的声音,他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楚泽南的视角。
站在帘子后边的小莲子不由端了一个托盘,小跑到杯子碎片旁边,蹲了下来,用手帕捏着碎片,将他们都捡在了托盘上面。
“皇上因何动怒。”他一边捡着碎片,一边问道。
“你的好陛卿。”楚泽南一顿一字道。
“皇上希望回到当初,为什么又要为难陛卿伤他的心,皇上不是当初的泽皇,陛卿还是当初的模样,这可以不变,甚至更近一层关系,朴陛卿是关心你的,他可以做到向以前一样,即使百般不愿,他也会尽责,与你共进退,可皇上你的行为,已经彻底让陛卿寒心了。”
“孤控制不住,孤说不出口,孤只能这样。”沉默半晌,楚泽南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奴才斗胆进言,在现在的态度上,加上以前的一点态度,或许皇上与陛卿的关系能够挽回一点。”小莲子已经将地上的碎片都捡了起来,微微下端,看着楚泽南恭敬道。
“孤绝对不会放低姿态,挽回关系,孤跟他以前关系很好吗”楚泽南立即嗤之以鼻,顿了一下,沉声道:“只是希望他正常一点。”所谓的正常,就是像以前那样,会主动跟自己说话,会给自己提意见,大胆的说出他当前的行为很蠢,甚至跟他说笑。
“事已至此,皇上不宜再对陛卿恶语相向,出手责打,让时间治愈陛卿的伤痛吧!”小莲子朝着他行了行礼,手托着杯子碎片,走了出去,见到一个游走的宫女,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她。
殿中已经空无一人,只有皇帝坐在高位上,他嘴角牵强的笑了笑,臀从椅子上挪了下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背靠在硌人的椅子上,双腿弯着放,身体向后微微仰了仰,眼睛暗淡孤寂平视着前方,脸上没有笑意,却笑出了声音。
他的头扶着自己的脑袋,微微张着嘴巴,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殿中,却是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快乐,像一个神经病不停的笑着,不知道在笑什么。
笑的有些累了,后脑勺靠在坐位上,看着宫殿的房梁,弯着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以为自己的陛卿回来了,就会不一样,到头来,终是他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
爱慕他的红豆走了,为了利益尽职尽责隔三差五找他的阿忆死了,他的大将军虽然对他不满,但是他忠于国家忠于皇帝,那与他楚泽南有什么关系。
他的陛卿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他问自己,都做了什么,做错了吗。
天色微亮,朴瑾风还在睡觉中,门就被打开了,把朴瑾风吓了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屋内已经一阵的亮堂,四五个奴婢,手中拿着衣物端着脸盆毛巾,站在他的屋子中。
他还未开口讲话,楚泽南就穿着龙袍走了进来。
“快要早朝了,你怎么还在睡,给陛卿洗漱更衣。”楚泽南声音威严道,黑色的袍子比黑夜更加深沉严肃,日月分两肩,金丝巨龙张开五爪,盘踞在身上,衬托着主人至高无上的地位,头发高盘,带着黑色王冠,成熟稳重,神采奕奕。
“我可以自己来。”朴瑾风不喜欢洗衣裳,做饭洗碗,但是对于穿衣裳,他向来是亲力亲为,无论男女触碰他的身体,他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你要是穿错了,岂不是折损我的威严。”楚泽南挑眉不悦,瞥看一张椅子,便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眼神深邃严肃,直直的盯着还穿着睡衣的朴瑾风。
朴瑾风被盯的不舒服,移步到哪里,楚泽南的眼就跟到哪里,见他迟迟不配合奴婢洗漱更衣,不由历声道:“你是要我早朝迟到吗?”
“不是,你可以不看我吗?”朴瑾风纠结之下,还是说出了口。
“你是在要求我回避?你难不成是个女人,一只在欺骗着我。”楚泽南眼神冷肃,声音轻缓逼问。
朴瑾风一阵的无语,说了一句“换吧!”奴婢们都凑了上来,给他洗脸的,宽衣的,理发的,朴瑾风就那样站在那里不动,任由他们的折腾,他们动作温柔,还顾忌着他身上的伤,不知是有人吩咐,还是他们自觉。
楚泽南凝神注视着朴瑾风身上的伤,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朴瑾风的身上密密麻麻全部是裂开的鞭伤,有些泛红,虽然愈合,但是还能隐约的感受到鞭子次数之多,下手之严重,心中不由喃喃自语,自己下手这么重吗。
朴瑾风被盯着十分的难受,不由微微侧身,眼睛看着门外。
过了一会,终于换好了,朴瑾风里外三层,很是厚实,也有一点的重,穿的是黑银龙袍,黑色中还要一点杂色,微微的偏蓝,银丝线绣出的龙,比起楚泽南的龙袍,相对的内敛藏锋。
两边各取一缕头发编在脑后,让他显得更加的精神,先前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英气十足,变得历练沉稳了一些,也添了一丝的霸气。
“你们都退下去吧!”楚泽南自己倒了一杯的茶水,见朴瑾风已经换好,自己也很满意,不由吩咐奴婢们下去。
奴婢们告退,房间就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会早朝,切莫让人笑话了,也别摆出一副生无可恋,我虐待了你的神情,知道了吗?”楚泽南放下手中的杯子,压低着声音说道。
“你将沉影埋葬在那里了?”朴瑾风突然问道。
“他的头不是给你了?”
“他的身子呢?我想让他的头和身子合葬。”朴瑾风神色悲伤道。
楚泽南猛然站了起来,踏了一大步,一把抓住朴瑾风的衣领,低声怒喝道:“今天是我们一起上朝的日子,你却跟我提那个护卫,你居心何在。”
“我只是想要回他的尸体,死人的尸体你都不放过吗?若是不交给我,我便不跟你去早朝了。”
“你威胁我?”楚泽南声音冷冷,手上的力道加重,将朴瑾风又朝着自己拉近了许多,随即阴狠道:“为了一个死人,你就不怕我伤害活人。”
“不怕,此刻我就为这个沉影讨公道,不问他人,我信你也不敢对他们动手,一个为你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将军,一个家底身后门客众多的小王爷,你能轻易动的了?一个尸体,换来我的追随,很值。”
“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故意意志消沉给我看,让我以为你不会反击我,最后紧要关头,威胁我?”
“瑾风是真的伤心,并非做样。”朴瑾风回答道。
“我在大臣们面前放言,今日便是我大楚陛卿与大楚皇帝共事朝堂君臣同心的大日子,你若不去,我说的话倒是成了戏言,他们也会多多猜忌你我,朝堂会变得不稳,真是好算盘,但是你真的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吗?我真的很在乎皇位,很在乎大臣,在乎着江山吗?”他松开自己的手,目视着门外,看着天空。
朴瑾风脸色微变,朝着他看去。
“你忍心让战乱纷争再起,我又有什么不忍心的,我可以不顾江山社稷,跟朴长英斗,跟景戎斗,不死不休。”楚泽南转身神色认真道,他有些疯了,他没有在乎的东西,他想要的皇位已经体验过了,他可以想要很多,也可以一瞬间放下,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他讨厌被威胁的感觉。
朴瑾风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眸暗淡了下去,气势微微变弱一点,手抓着楚泽南的衣袖,眼神忧伤,声音低哑道“泽南,把沉影的尸体还给我好不好。”
“下朝后,带你去石护那要尸体,现在,陪我去上朝吧。”楚泽南拉下他的手,走在前头,门口的小莲子冲着朴瑾风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朴瑾风点了一下头,跟了出去,楚泽南故意放慢脚步,让他离自己近一点。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