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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凋荡曾是三皇之一泰皇老师之一,天楚罪狱前任狱主,后加入傲风宗,律门执法,傲风宗主钦点一人之下,执鞭助教,傲风之法,宗主初心,宗主曾经说过,他若认为宗主有错,一样打得了。由于广漠首席千沧常年在外,于是兼任傲风广漠代理。
傲风明面只有一条规矩,不许背叛宗门,杜凋荡是傲风执法,所有是非全过错全由他一人定夺惩罚,他手段残忍,只要他认为有错,轻者罚书抄到手废,重者生不如死,谁敢说他的不是,那就罚他,随着时间流逝,傲风之人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道无形的傲风规则在人们心中牢牢定型。
一个石桌子上,摆放着一株天上百合,纯白的花瓣,如高傲的白色女王,率真直接,不加任何修饰,杜凋荡用手一遍又一遍摆弄着它的花瓣。
他的院中十分宽广,也十分的幽寂,弥漫着淡淡的绿色迷氛,整个空旷的院子中只有一人一花对立着。
“弱了。”杜凋荡手骨修长分明,看起来很结实有力,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花朵,语气淡淡不失沉稳,似是对着花儿在说,又像是对着他身后的人说,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已然多了一个人。
“我知道。”风师手持风阙,缓步而来,站在他的身旁,声音不冷也不淡。
“他若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优柔寡断,那么就让我来教导他。”微风四起,吹动着他身上的黑色衣裳,脸上的疤痕异常冰冷夺目,如狂野鬼神一样肃立。
“你错了,他已经在慢慢的改变,性格的定型,只需一个契机。”风师嘴角上扬道。
“你又要牺牲谁?牺牲周疏隐吗?这个在傲风宗唯一让他感觉温暖的人,你的朋友周疏隐吗?真是残忍啊。”杜凋荡的手停滞了一下,随即收手,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几步,语气冷肃。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周疏隐是傲风核心成员,他很优秀,我怎么会牺牲他呢。”风师冷笑道。
柔阳当空,清风阵阵,朴瑾风与风师二人乔装打扮,走过隶属傲风境界的霄草村,前往周围村庄查看地形,不觉已来到处于傲风血天中间的村落,勇椿村庄。
这里的村民似乎是品性不好,隔壁的村子也不待见他们,他们也不待见对方,经常为了一点土地或者是水源吵起来,严重的时候还抄起家伙打过仗。
勇椿村庄另一边是靠近玄天宗的春水,在魔教爪牙下生活,虽然危险,但是比较富裕,土地肥沃,田地众多,接近大城,有的人居住在城里,等到丰收的时候就回村手收粮食,虽然长年受到魔教打压,但就是不愿意放弃土地与住房。
还有的人受到魔教庇护,横行乡里,甚至有人专门是骗女人的和壮士青年入村,让他们生活一段时间,然后让魔教抓去或者不满意就杀了,有的时候,魔教来袭,本村的人也避免不了被他们屠戮。
勇椿村庄的人丁稀少,对于外来人也没有什么好的脸色,甚至是挂着一丝的警惕,要不就走的飞快,不然就在门口站着不动,怕是魔教的人来了,他们好躲起来,运气好的,就能逃过一劫,运气不好的就惨了。
朴瑾风不顾众人目光,只自顾自的走着。一阵打斗声吸引朴瑾风的视线,只见地上已经横竖躺了几具尸体,透过门窗,朴瑾风能够清晰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对一名女子图谋不轨,街道上人来人往,青年壮汉大有人在,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忙。
朴瑾风猛然推开门,看见惊人一幕,血天使者正在残忍的非礼一名女子,女子梨花带雨面容愁惨,衣不遮体,床上有大片未干的血色,奄奄一丝低微抽泣。
“你。”朴瑾风指着他,骨头咯吱响,拳头握的紧紧的,一时怒不可及,气力沸腾。
“少宗主,我,你听我……”血天使者看着来人,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衣服滑落而下,他也顾不得,捂着重要部位跑向朴瑾风。
“末。”朴瑾风握拳发出一掌,打在血天使者的额头,血天使者被震的头昏欲裂,口中狂吐一大口鲜血,身体撞破纸窗,摔在街道上一副心有不甘,终是咽了气。
原来是血天使者自以为为傲风提供情报,高人一等,就在傲风宗晃悠,却不受待见,一气之下,就想着回玄天宗,路上肚子饿了,就来到跟玄天宗隔着一村的勇椿村吃饭,报了自己的身份后,村民战战兢兢给他准备饭菜,他酒足饭饱之后,在勇椿闲逛,见到美色女子不由起了歹心,女子家人上前去阻止,都被他给杀了。
“杀人了。”
“死喽。”
群众被这突来一幕吓到,大声叫嚷,四处逃窜,激动兴奋中带着一丝害怕,开心是因为这个血天恶徒死了,害怕是血天的报复,还有眼前不知名的面具人。
“你呀,竟然杀了血天的人,他们会来报复的。”
“你可不能连累我们呀。”
“画师画下他的容貌,好给血天交代。”
“封锁村子,发现血天的人格杀勿论。”朴瑾风不理会村民的话,眼中只有死状凄惨尸体印在他的眼中,这些人是因为他而死吗,他们是无辜的普通人,是他间接害死了他们,他若是不放了血天使者,他们也不会被杀死被侮辱。
自己又做错了吗?朴瑾风自问,脑海中不由恶狠狠的想着“魔教血天”四个字。
“是。”风师答道。
“风师将他们埋葬,我想先回去。”朴瑾风说道,随即转身离去。
优柔寡断,优柔寡断,朴瑾风在心中不停的重复着四个字,我这是优柔寡断吗,什么是优柔寡断,优柔寡断的定义是什么,我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可以不杀吗。
朴瑾风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
回到傲风宗,朴瑾风左右徘徊,他想去找杜凋荡请教,可他又有一点不敢,为什么不敢呢,他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懦弱了。
心中下定决定,步伐坚定迈向杜凋荡所在的院子。
“少宗主,你来了,请坐。”杜凋荡语气温和,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只是拿着一块布正在认真的擦拭自己的鞭子,发丝轻晃,露出狰狞伤疤,有些瘆人。
徘徊不定的脚步,在他讲话之后,变的坚定,神情自若,坦然的坐在杜凋荡对边。
“那日你说我优柔寡断。”朴瑾风直奔正题道。
“我只有一句,血天宗所有人都该杀,他们早已经没有人性,有人性的人不会加入那种教派。”杜凋荡继续擦着鞭子说道。
“若是有一个迫不得已被逼无奈呢?”朴瑾风觉得他说的话过于武断。
“哈,你真是天真的想让我揍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迫不得已被逼无奈这些是借口吗?”
“我的目的只是想为我父母报仇。”朴瑾风道,他不想因为他的决定,而有更多无辜的的人失去性命。
“所以死在多的普通人也无所谓,跟更多的恶人凶手合作也无所谓,位置越高,责任越大,你若是优柔寡断,会有更多的人为你牺牲,还有,宗门战争不是让你觉得对方是善是恶,而选择杀与不杀,只有立场不同,死伤是必然。你不是救世英雄,你是傲风少宗主。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正在做怎么样的一间事情。”杜凋荡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
“我懂了。”朴瑾风道。
“你懂什么了?”
“第一步灭掉血天宗,以杀为主,第二步宗门斗争,以收服为主。虽是立场不同,不知道其门派暗里情况如何,但明面上都是比较正派,恩怨分明,不伤无辜。”朴瑾风说道,若是站在天楚国法的角度,这些人是足以判死刑的,那么杀他们,抹去他们的存在,一来削弱魔教势力,二来为民除害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他们的迫害。
“有进步”杜凋荡继续擦着鞭子,鞭子已经被擦的锃亮,亮的更加瘆人,随即面容一愁。
“你怎么了。”朴瑾风好奇道。
“宗主今年多大了?”杜凋荡盯着朴瑾风的面具淡淡问道,不知道何时傲风宗众人心里都有了一套规矩,按理说傲风只有一条规矩,但是,杜凋荡知道,有不少的傲风老人自编规矩,私下交给新人,让他们知道就算这条规矩不存在傲风法则上,也不能去触犯,虽是好事,但自己的鞭子也快要生锈了,他好像记得,这鞭子好像有打宗主的特权。
“二十八岁。”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看,朴瑾风背后有些发寒,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不让人别人拿他年龄小说事,就把自己的年龄说大一些,这个年龄,杜凋荡也不好意思教训自己吧。
“声音真年轻,不够成熟,应该再深沉一点,同龄人之间你太弱了。”杜凋荡深沉的想了一下,说道。
“结论不要下的太早,还有不要用肯定句,可能会打脸。”朴瑾风站起身来,声音沉稳有力,转身向外而去。
“哈。”周疏隐看着他渐渐远去的挺拔背影,将视线转回百合之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