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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片的愁惨,太阳模糊,散发着柔弱的光芒。
瑜凤背着风轻落,朝着傲风宗疾步而跑,心中一阵的失落,挂念着上的人,想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很想问自己背上的人,怎么还不醒,怎么不讲话,后来,他又想到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心中又想着问他,不是说会一直陪着自己的吗,骗子。
白色的衣裳上,跑的满是灰土,衣摆的边边已经变得脏脏的了,平日里异常爱干净的他,熟视无睹,满不在乎,一心都是风轻落死了,风轻落离开他了,越想越悲伤越想越难受。
四下无人,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将风轻落放在了地上,扶着他站着,让的脸对着自己。
看着脸色如纸张,一点生机也没有的风轻落,他喊道:“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你说过,你是我的父亲,要照顾我一辈子,你不是一个好父亲,你竟然在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离世,就连最后一面,也如此吝啬,你不合格。”
“我有说错吗,你辩解呀。”得不到风轻落的任何回应,瑜凤的情绪显得有些激烈。
风轻落睡的很沉很沉,无论瑜凤讲什么,他都不动于衷,好像在默认他讲的对,可瑜凤现在不要他默认,只想要他反驳自己。
他止住了声音,伸出自己的手胳膊,抱住身上沾着血渍泥土的风轻落,他安静的抱着他,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了温度,只有骨头上薄凉的皮肉在回应着他。
抱着忘了时间,忘了任务,就想着这样一直的抱下去,抱到他活了,他开口跟自己讲话了,回忆如同潮涌一般,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那段流浪沦为娈童的痛苦岁月,他一直期望着自己的父亲能救自己脱离苦海,可是一次又一次,他总是无能为力,无论他做什么,就算放下尊严,匍匐在地,声声哀求,结局都不会改变,该发生的事情还会发生。
他们总是看着彼此被凌辱,他对风轻落失望,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又如何能救得了他。
让儿子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凌辱,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凌辱,似乎是那些权贵大人物的癖好。
他恨风轻落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他会是自己的父亲。
他的出生,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娱乐玩弄过风轻落的身体后,所生下的产物,女人生下瑜凤之后,就将它扔给了风轻落,说这是赏赐他的,随便他处理,然后就扔下一袋钱,扬长而去从此不知所踪。
风轻落抱着他很是茫然,又不忍心伤害他,看着可爱无辜的孩子,他生出了恻隐之心,当时他已经被人卖身在男色天香,他后来被拍卖入了一户大人家,前六年,他在那一户人家虽然受尽羞辱,但是瑜凤是他心中的温暖与慰籍,好景不长,这户人家被当年将他卖入青楼的男人灭了满门,他又回到了那个黑市男人的手上。
男人见他儿子比风轻落还要好看,便当着他的面,将他孩子的衣衫暴力扯碎,舔遍了吻遍了他全身,最后瑜凤身体受伤,在床上躺了七天,才下床,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黑市,父子已经沦为来往不同的人取乐的工具。
从那以后,瑜凤的生活只剩下黑暗,他反感着这个对他好却救不了他的父亲。
他被当做贵族培养着,让他看起来很有气质,优雅,高贵,唯美,出淤泥不染,当他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的时候,现实将他打入尘埃,那依旧是让不同人取乐的小丑。
粗鲁霸道的,变态恶趣的,饱读诗书的,儒雅尊贵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甚至是纨绔小孩,只要被饲养他的人同意,都可以脱掉他遮体的衣裳,欣赏着他的身躯,强行与他同床共枕,侵犯他的肉体。
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即使是万人景仰,看起来干净无瑕,只要碰过他的身体,他就觉得很脏。
后来,他被救了,欺负他的人都被杀死了,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父亲的兄长,他的大伯。
从此一个英姿非凡,霸气侧漏的男人,在他的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他想如果他是自己的父亲该有多好。
他问风轻落与瑜凤谁侮辱过他们的身体了,风轻落沉默不语,瑜凤将名字一个一个的说了,他的大伯,便带着他去看,那些一个个曾经侮辱过他的男人都死在他的面前,他真的很解恨。
他大伯,给了他们一年的时间整理面貌,从新生活,三年的时间养成新的气质与风貌,第五年他们以崭新的身份回到了傲风宗中,成为备受尊重的副宗主与傲风总司。
他与风轻落之间的关系也变的很微妙,风轻落像是心中有所愧疚一般,死皮赖脸的跟他套着近乎,哄他,讨好他,凡事都为他着想,无论他的语气多么的尖酸刻薄,风轻落总是包容他,笑着面对着他。
后来二人的关系渐渐的没有之前那么恶劣了,但是瑜凤很是享受着他这样的态度,怕自己对他好,他就会不像现在那样的亲近包容讨好自己了,便继续的任性无礼下去,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就是朴瑾风当初回归傲风成为傲风少宗主时候那个样子。
现在,他不是回忆那些脏乱不堪的回忆,而是想着风轻落对他的好。
也只有这段的记忆,才能填补他怀抱中的温度。
突然,传来一阵的嘈杂的声音,瑜凤眼神瞬间一冷,将风轻落重新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脸色冷冷,带着不耐烦,他们打扰了自己跟风轻落相处的时间。
“是病体,来人啊。”看他们的装束,是魔宗的人,有差不多一百人。他们大喊大叫着,手中拿着泛着寒光的武器,朝着他们冲去,还想着拿出信号弹通知其他的人。
瑜凤眼神睥睨,抬起手来,额间凤印一闪,手中散发着浅金色的光芒,他手中飞出一只浅浅金色的大凤凰,朝着众人飞去。
浅浅金色的大凤凰,在空中化作无数条小的鸟雀形态,又似发光的利器,朝着他们的身体冲去,光冲体而过,众人脚上连连后退,口中吐血,倒在了地上,信号弹也随之滚落。
瑜凤想起了风逸雲的话,脚上不由运功,踏着快步,朝着傲风宗的方向急跑而去。
他的身后又传来了吵闹声,似乎是兵到了,只听他们叫道:“快发信号通知大家,我们找到病风了。”
众人嚷嚷,拿着手中的武器,就朝着瑜凤追了去。
看见信号的人,从不同的方向,朝着这里汇聚,瑜凤跑了一会,远远看见自己的前方有一大群人,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
他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风轻落完好无损的带回傲风宗。
他的左方又出现一对人马,瑜凤轻轻的皱着眉头,再一次的调转方向,避开着他们走。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三方人马出现在他的三个方位,朝着他包围。
故意留出一个方向,有何埋伏?瑜凤朝着没有的方向看去,暗自思考。
看着三方人马越来越近,瑜凤朝着无人的那一个方向跑去,后面三方人马会合,朝着他追了去。
跑了一会儿,只见前面很长的一段路,满地的水泥,看起来很是脏。
瑜凤不由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泥泞,轻轻皱着眉头,眼中冷寒。
“看,他不走了。”
“他是出名的洁癖,根本就走不过去。”
“这次抓到两个重要人物,真是大功一件。”
他们越追越近,瑜凤冷冷的看着他们,手中再次幻化出功法,万千浅浅金色的光雀,朝着魔宗众人飞去,魔宗众人不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看着往他们眼睛里面飞的雀。
“太蠢了。”瑜凤冷眼道,转过身来,手心朝着泥泞里伸去,众多浅浅金色光雀,飞在上面,搭成了一条雀桥。
他背着风轻落,飞身在雀桥上,朝着前方走去。
走到中途,突然雀桥一下子消隐,瑜凤一下子踩在了泥水中,脚上衣摆上全部都是淤泥。
“哈哈,泥水里面有力免疫镜片和毒你想不到吧。”他身后的魔宗众人幸灾乐祸道。
“一群愚不可及的人,真是侮辱我的智商。”只见他背着风轻落,脚踩踏在泥水中,任由污渍脏水飞溅在他的衣裳上,看的他身后的人大跌眼镜。
“这,他不是洁癖吗?”
“费什么话,还不快追。”
见着瑜凤越跑越远,众人手中渐渐的握着武器,从到脚腕深度的泥水中踏过。
虽然这是一条不好的路,但是这是通往傲风的近道,地上的泥水脏吗,脏不过人。
瑜凤面容冷静,一身白衣已经变的灰扑扑的,裙摆上湿湿的黑泥颜色,脏了他就多洗几遍,若是风轻落躯体受伤了,就永远也洗不掉了,他会在乎吗,就算现在要他在泥泞中打滚,他都可以做到。
他不久前还在想着,到了万不得已,就停下来战斗,现在,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他离傲风宗不远了,将这群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指挥的蠢蛋引到傲风的领域,让别人杀死吧。
在魔宗某位指挥者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大人,这样真的能行吗?”一个人问他。
“当然能行,我最了解傲风了。”那人轻哼了一声,自信道。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