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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林中漆黑一片,只有一处噼里啪啦,篝火摇曳照射一小片地方。
朴瑾风三人围坐在火堆前,烤着鸡,那鸡看起来瘦瘦的并没有多少的肉。
“朴,朴公子,火真的防兽吗?”吕破僵硬着身体,眼睛不停的打转,看向四方,战战兢兢问道。
“应该吧。”朴瑾风随意回道,火不熄灭,兽也不敢轻易靠近,就算靠近,以他与楚泽南的攻力也足以应对。
“啊呜……”远处一声狼叫响彻夜幕,林中树叶剧烈晃动,栖息的鸟嘶哑乱叫,扑哧扑哧着翅膀,成群的朝着高空飞去。
“这是狼叫,楚公子,我们还是别烤鸡了,白天再吃吧!”吕破半爬到朴瑾风身旁,小声颤抖,环顾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隐约中看见林中黑暗深处有发着幽绿光茫的眼睛正盯着他。
“你可以先回去,等烤好了,给你留一点。”楚泽南看着吕破说道,吕破的行为举止在他的眼里,极其的不舒服。
“哪能呢,朴公子你休息一会,我来帮你烤。”吕破勉强笑了笑,看着朴瑾风。
吕破心中无奈,想着,这两个公子哥,当自己野外郊游呢,看着他们武功高强,处事淡定,跟在他们的身边,应该会安全吧。
“烤糊了,我揍你,听见了”带着威胁的语气,朴瑾风将两只鸡交给到他的手里,打了个哈欠,然后躺了下去:“我眯一会,好了叫我。”
庄白站在树上,看着这一幕幕,闻着着诱人的香味,不由摸了摸着自己的肚子,脑中埋怨着:“我饿着,你们凭什么吃。”
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让他嘴角流露出笑意。他消失一会,再次出现,手中一个的沾满水的衣服,直接扔在了火堆上,顿时火灭,烟起,刺鼻的焦炭味弥漫四周,黑暗中,一双双眼睛发着绿光,向朴瑾风他们靠近。
火灭瞬间,朴瑾风双眼一睁,飞身拽下树上的始作俑者庄白,一拳将他捣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脸,站起来刚要骂,只见几只狼向着他们靠近。
“你干的好事。”朴瑾风小声斥道,然后眼睛扫视四周,看着众狼向着他们逼近,谨慎以待。
“哼,区区几只狼而已。”庄白冷哼一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立即亮出双刀,对准群狼。
楚泽南摸着自己的腰剑,眼睛扫视四周,带着一点犹豫不决。
吕破连忙拿起地上的木棍子摇摇晃晃,显得有些慌张,不知道应该对准那一匹狼。
狼的双眼发着幽绿的光芒,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猎物,步伐缓慢,渐渐的将朴瑾风他们都团团围住。
“别动,敌不动我不动。”朴瑾风声音很小,像是用气音说话。
“嗯。”楚泽南微微点头。
“一共八只狼,不是力兽,元力失效。”朴瑾风体内运不出元力,只能运出内力,他告诉着楚泽南,不要浪费力气运元力。
庄白站的有些酸痛,对于朴瑾风的号令,十分的不满,他的脚轻微向前挪动,想要缓解一下酸痛,谁知狼以为他要攻击,就率先发动攻击,群狼见,群起而攻。
一声狼嚎响彻云霄,惊的群鸟再飞。
两狼攻击朴瑾风,纠缠不休,轮番攻击,不给朴瑾风施展的余地。
两狼攻击楚泽南,楚泽南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绕愔,剑身通透,在月光的照耀下,反着白光,楚泽南自拔剑以来,气场大变。
软剑不适合砍刺,但是可以割,只要隔断狼的筋脉,狼必亡无疑。
楚泽南挥舞绕愔,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飘逸,动若水中蛇,静若山间古松,一抖一甩一弹,控制有度,避开狼的要害,不愿杀生。
两只狼攻击庄白,两刃难敌四爪,想飞又无法脱身,一狼攻,一狼猛袭庄白的大腿,张着血盆大嘴,不是想要咬下一块肉,而是想要咬裂他大腿的骨头,彻底废了他。
一狼攻击吕破,飞身扑向他,吕破吓的一下蹲下身子,高举木棍,狼一跃而过,再转身攻击,几番周旋,吕破体力虽然有所下降,但依旧还能勉强应付。
“瞎晃什么,你不杀他,他就杀你。”朴瑾风冲着楚泽南喊道。
“我下不了手……”楚泽南依旧游刃有余的挥舞绕愔,犹豫不决,可以看得出他的内心很纠结。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朴瑾风运内力,打在一狼身上,趁着空隙施展轻功狡迷无踪,绕到两狼外围,一狼追攻,一狼站立不定找寻弱点。朴瑾风再运师传掌法,无尘无影拳,拳化万千,皆是虚影,只有一拳是真拳。
脚一蹬,朴瑾风突然往回,对着追赶自己的狼,打出无尘无影拳,狼头受了一击,头一歪倒在地上,口吐黏水,不知死活。
站立的狼看准缝隙,“蹭”的一下,咬住朴瑾风的胳膊,朴瑾风握拳重重捣向狼,狼灵敏一闪朴瑾风落了空,狼再次揣测自己的敌人,蓄力再攻。
朴瑾风不给他机会,率先攻击,狼无所畏惧,咧着嘴狼面狰狞,正面迎击,朴瑾风牢牢的抓住他的嘴,将他甩在远处的树上。
树木一震,狼掉在地上,呜咽一声,无力爬起。
狼朝着吕破的脸咬去,吕破用棍子夹在狼的嘴巴里,奋力抵抗,朴瑾风见状,运着轻功,抓住狼的颈椎,向旁边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狼不再挣扎,没了生息,倒在地上。
朴瑾风看着毫无进展的楚泽南,一把夺过他的软剑,在朴瑾风的手中绕愔就如同一块硬布,伤不了狼分毫,也割不了狼的血脉。
“我不会用,还你。”眼见两只狼越来越强势,朴瑾风忙把绕愔还给楚泽南,攻向其中一只狼。
掌握了对付狼的技巧,朴瑾风与他周旋一会,就将这头狼搞定,再看楚泽南,楚泽南的软剑变的十分凌厉,眼神中飘过一丝杀气,一阵剑影过后,脑中狼四肢断,头处异处,现实只是一剑割喉。
庄白的大腿被狼狠狠咬住,他抓着狼的双耳,使劲的拽,另外一只狼,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庄白突然想到些什么,忍着肩膀的疼痛,衣袖中飞羽针滑落,射向咬着大腿不放的狼脑。
狼倒下来昏睡,依旧不肯松口,另外一只狼见同伴倒下,从庄白的身上跳了下来,仰天长啸,张着血口,庄白运一脚之力飞向树上,狼后退几步,蹄登了几下地,朝着树爬去。
庄白心中紧绷,不停向着后面退去,狼漫步紧逼,庄白掉下树,摔在地上,狼腾空而下,直冲庄白。
朴瑾风运起一块石头攻向狼鼻,庄白看准时机,小刀甩入狼的腹中,不由松开一口气,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才会经历这样的恶战。”吕破向前走了走,指责他道。
“闭嘴,你一个穿着烂衫,浑身脏兮的乞丐,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庄白眼神瞄向他,不由恶狠狠叱道,原来是一个衣着乞丐,毫无气质的下等人,竟然敢指责自己。
“那轮得到你说话吗?”朴瑾风厉声道。
“我。”庄白似乎被噎了一下,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小的飞羽队员,那容得你在此放肆。”朴瑾风再次说道。
“还有狼。”庄白看着朴瑾风身后,不由变的警惕,亮出小刀。
众人看向狼,此狼的肚子很大,似是一头怀了孕的母狼,没有战斗的欲望,头颅低怂,眼中微微示弱。
高傲的狼,为自己的孩子向人类求情。
“放了她吧!”楚泽南心生怜悯道。
“好。”朴瑾风赞同道。
“放?你们同情心泛滥了吗?伤人的野兽怎么可以放?”庄白小刀在手,射中母狼的后腿。
母狼腿上受伤,一下子趴了下去,然后慢慢的撑了起来,拖着自己流血的后踢,一瘸一拐,一摇一晃,慢慢向着前方走去。
是生是死,母狼无畏,一线求生,只为腹中崽。
“可恶,再来一刀。”庄白再运一刀,朴瑾风一把拽住他的手,重重的将他扇倒在地。
庄白被扇的火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朴瑾风一脚踹在它的胳膊上,“咔嚓”一声,庄白仰天痛豪,捂着自己的胳膊,泪流满面,痛苦万分。
“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她把孩子生下来,她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楚泽南看着母狼的背影担忧道。
“动物界自然有动物界的规矩,那只母狼要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朴瑾风让他转过身,视线离开母狼。
“可是……”
“没有可是,顺其自然,生死有命。”朴瑾风道。
“泽皇。”庄白躺在地上,高呼一声,捂着胳膊,咬着牙。
“你有什么事?”楚泽南对他没有好感,可他是飞羽卫又不得不问。
“治好我的胳膊。”庄白道。
“我拒绝,你的所作所为,所说之话,足可治你死罪,但是念在你年幼无知,这个惩罚你就受着吧。”楚泽南道,今日他算是见全了庄白的行为,他有怜悯之心,却不会怜悯这样嚣张跋扈的飞羽队员。
“哈哈,楚泽南,你没有资格,我的胳膊要是废了,你跟朴瑾风就等着瞧吧!”庄白完全没有认错的念想,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威胁。
“好,我们等着瞧,去找你队长,让他来给你做主呀?我倒是要问问,他怎么带的人。”朴瑾风冷冷道。
“我人怎么了?就算我很恶劣,也跟我队长没关系。”庄白气愤道。
“不知悔改,把他扔在这里喂狼,我们走。”朴瑾风道。
看着一众身影离去,庄白充满绝望,委屈流泪。
突然他感觉腿上的伤正在痊愈,望眼一看,朴瑾风运元气为自己治疗腿伤,撒着一些莫名绿粉,庄白刚张嘴想要说话,朴瑾风就扔了一个药丸进去,他干咳两声,才把药咽了下去。
“我忘了,你还要送信,看在你队长萧翼的份上,我治好了你的腿伤。”说完,朴瑾风离去,庄白站起,似是不领情,冷哼一声,捂着一个胳膊,运飞行力离去。
朴瑾风对着一个隐秘的方向道:“人都走了,你还不现身吗?”
只见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名青年人,五官立体轮廓分明,树影照在古铜色的皮肤上,肌肉均匀线条有力。
“森林法则,第二条,不得虐杀没有战斗欲望的动物幼崽、怀孕的雌性动物,违者,灵守有权对其进行惩罚。”朴瑾风道。
“你是森灵守?”男子声音低沉道。
“白虎森林管辖者之徒,灵守朴瑾风。”
“兰溪森林管辖者,灵守,牧阳。”
“你怎么还不走?”朴瑾风问道。
“请你吃烤狼肉,我的技术很高超。”灵守牧阳看着地上的狼尸道。
“灵魂已升,肉体为食,土掩尸骨,这些狼尸就送给你了,记得埋骨,他的牙和骨头也可以拿来做兵器,把身体内骨珠埋了就是,不枉它人世走一遭。”
“好,有此感悟,不愧白虎传人,近年兰溪森林的狂鼠灾患较为严重,请留心关注与小心。”牧阳微微点头,表示对他有一丝的满意,提醒他林中异状,一方面希望他小心,另一方面有点希望他能够解决此事。当然他不勉强对方,如何做全凭对方自己做决定。
“谢谢告知,我会注意的。”朴瑾风抱拳道,然后转身离去,兰溪森林灵守牧阳身形一晃,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疯神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