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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兄啊!怎么没听说过?”陆昭远接口道。
“我们赵家是个大家族,族中的堂兄弟多着呢,你哪能个个都认识。”赵松材放下茶杯,一脸淡然的笑道。
“哦!”陆照远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不是什么重要的,或者说是有交情的人,否则以赵松材的性格,又岂会如此说话,了然道:“那我就不跟你去凑热闹了。”
“嗯,若无事,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我这堂兄真要跟我述起旧来,只怕不知要述到什么时候。”赵松材说着,已经站起了身。
“嗯嗯,明白明白。”陆昭远冲他挥挥手。
“咱们走吧!”赵松材对着那面露尴尬的奴才,温和的说道。
他不是一个喜欢牵怒的人,不会随便对人使脾气,对于赵松江这个货真价实的堂兄,他没有恨,自然也不会有喜欢,那就是一个陌生人。
随着那奴才,一路走进了一个安静的包间,果然就看到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正坐在窗边,端着杯茶,慢慢品着,想是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对着他温文一笑。
“老四,咱们许久未见,你如今都长成这副模样了,真不得不说,岁月不饶人啊!”赵松江笑得一脸温和,言辞也十分亲热,不知道的,还当他们兄弟感情好得很呢,可谁又知道,他们其实也有好些年不曾见过了,彼此间没能认错人,也只凭着幼时那依稀的模样。
要说赵松江这几年吧,日子过得估计也比较顺意,瞧着这面色,保养得都还算不错,二十七八岁,正值当年,并不显老态,只是估计这几年有些不得志,眉宇间带着些郁色,但这一科能中,扬眉吐气起来,那些许郁色,也快消散不见了。
“大堂哥找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跟朋友一起来的,总不好落下他一人。”赵松材语气淡淡的,并不因他的热络而有所改变。
“哦,也没什么要紧事,只咱们兄弟同中这一科,怎么也算是喜事,所以刚才看到你,就想邀你过来说说话,若是能再进一步,以后咱们兄弟,彼此间也有个照应不是。”赵松江二十来岁的人了,人情冷暖见得也多了,自然不会把他这点反应当回事。
“照应不敢当,我这年轻识浅的,以后会怎么样,又哪里说得准,我看大堂哥若是看走了眼,只怕以后还得好生后悔一番。”赵松材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
赵松江听着,眉头轻皱道:“四弟这是说什么话,咱们怎么说也是兄弟,就算过继出去,那也是同一个赵姓,也是本家之人,与我这个哥哥相处,总好过那些外姓之人,我总不会害你,瞧你这样子,莫非还记恨着小时候那些事,若真是这样,我就不得不说说你了,男子汉大丈夫,总记恨着过去一些无用之事,这心胸就有问题。”
这是教训上他了,赵松材呵呵一笑:“大堂哥这就想多了,我若是还记恨着,也不会唤你一声哥,哦,说起来,堂哥你说我记恨以往的事,倒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件?”
赵松江听着他说不记恨之类的话,还松了口气,心想你不记恨就好,但这又问起记恨哪一件,他能说什么?
心知这小子,嘴里说不记恨,只怕心里还是记着的吧,就算不恨,但也会有些隔应。
他也颇有些头疼起来,那些都是过往之事,过去十年有余,再怎么记恨在心上,他也无力去化解。
过去的事情,他也不是一无所知,但母亲和阿爷都是为了他,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但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也极好,他连都有所不极,早就想跟他们兄弟几个交好了,但一直没有机会。
当然也不是说找不到机会,最要的老大赵松柏常住在村里,也不怎么出来,老二经商,他就有些不想跟他来往,毕竟商人轻溅,与之来往,有失身份,且有时在县城中碰到,老二不但不理不采还转头就走,总不能让他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去牵就于他吧,太有失身份。
而这个老四么,跟他身份对等,所以,他们读书人之间来往,也不会让人说三道四,再则这个老四,举人榜单上的名次,还极为靠前,且得学政大人看中,引荐入国子监读书,让他也着实羡慕啊。
犹其是他还这么年轻,以后的前途,必在他之上,所以这个时候交好,是最好的选择。
“哈哈,以前的事吧,进去了,就让他都过去,现在还纠结起这些,就实在太计较了些,男子汉大丈夫,眼光要放长远啊。”赵松江哈哈一笑,掩过这个话题。
赵松材轻轻一笑,也不再说这个,他这话说得也没错,过去的都已过去了,他也不会总活在过去的回忆里,只不过,过去的事情不计较,但他也不会忘记就是了。
“对了,听说四弟即将要去京城念书,大哥在此可要祝贺你了,国子监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地方,以后你的前程可差不了。”赵松江一脸笑模样道。
“是啊,就快去京城了,说起来,出来好几个月,也没回去一趟,还真是怪想的。”赵松材不紧不慢道。
他这出来几个月就想家了,而赵松江则是一年到头也没回过老家几次,只在县城住着。
听话听音,赵松江一听这话,也有些脸红,他倒不是不想回去,只家里那么大一家子人,个个只当他考了秀才功名,就上天入地的无所不能似乎的,出出要他出力,让回报家里,可他一个小小的秀才,又能干点什么。
在村里就出他一个秀才,看着很是风光人物一般,可到了县城里,那秀才都成堆了,举人什么的也不少,他又能算个什么。
这其中的辛酸苦楚,谁又能说得明白,甚至连阿爷都觉得他自持身份,不愿意为家里出力,几次回家,都闹得不欢而散,到如今他一年也不愿回去几次。
想不到,今儿赵松材却拿这个来说他,他还能说什么,惟有苦笑罢了,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能说,不然还当他是故意在推卸。
他其实,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啊!可谁又能明白,能知道他的有苦难言。 农门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