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鼻尖竟泛起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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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的质问,夏然都无从反驳。
因为,他说的都没错。
她从来就不是个纯良的女人,和他在一起,无非就是看中了他说的那一点——她和母亲,需要他的支持,才能在颜家活下去。
“连夏然,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
夏然心里难过极了。
像受了委屈的小猫儿一般,嘤嘤哭起来。
“你就只会欺负我……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
付易琛眯着眼似在打量她。
那双眼里,复杂的情绪不断的翻涌。
夏然心绪一颤。
他再一次狠狠的吻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在不断的,不断的沉沦……
她理不清。
只知道,他,太过优秀。
那么。他和谈谈呢?
会不会也同他们一样?
想到这个,她情绪突然无比的低落……
眼眶有滴泪,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涌出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于放过了她。
空气里的热度还不曾散去。
夏然娇软的趴在沙发上,轻轻喘息。
他竟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夏然抬目,只能看到他绷得紧紧的下颔。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从始至终。该生气的就应该是她!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想到还躺在医院的母亲,想到今晚出现的谈谈,夏然的语气有些不好。
付易琛只当做没听到她的话,连视线都不曾转动,径自将她抱进了卧室。
才被丢到床上,夏然便已经爬了起来。
顾不得穿鞋,她光着脚踩在地上,拿了件睡衣匆匆套上,打开衣柜便开始收拾。
付易琛立在一边。看着她冲到盥洗室把牙刷收进了收纳袋中,那双眸子陡然一沉。
弯身,夺过她的牙刷,不由分说掷到垃圾桶里。
“喂!”夏然顿在地上,抬头恼他。
付易琛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大掌牢牢收住她,“想去哪?谁准你走的?别忘了,我们的七夜还没有到!”
夏然知道他误会了。
撇了撇唇,弯身又要将牙刷捡起来,他却赌气的一脚把垃圾桶踢得远远的。
她抬起头来,咬牙,“我们还有四天,我记得很清楚。”
好一个记得很清楚!
看来,她还真是掰着手指在算计着离开他的日子!
“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样?”他阴郁的睥睨她。
“我要求把时间挪后。”
“不允许!”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被拒绝。
他一个用力,就将她重新推倒。
那急迫的样子,让夏然几乎要以为这男人是在害怕失去自己……
夏然推他,躲到一边,急急的解释:“我妈今天被我气得动手术了,这两天我要去医院陪她。”
是这样?
付易琛冷静下来,坐直身子看着她。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提醒她:“手术是安排在明天。”
他了解得不比她少。
提到这个,夏然又是自责,又是怨愤,她嗓音哽咽,“都怪你!覃芯渔疯了一样到医院来,和我妈说,我把自己卖给你才拿到医药费的,我妈气得当场昏过去了……”
深瞳冷沉下去。付易琛拉开衣柜随手抽了件黑色丝质衬衫,也不解释,只是冷哼,“谁让你去招惹井明轩!”
医院里,那副和谐的画面,又忍不住浮现在他脑海里。
神色顿时冷得像冰雕。
“我和明轩哥是清白的!”夏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重语气来增强说服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他。”将衬衫套上,他利落的扣着扣子,冷瞥她。
“那是过去!”
他微微愣了一下,侧过脸,似认真的在打量她话里的真假。
夏然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只好弯下身去捡牙刷,避开他的视线,嘟囔:“他都结婚了,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他?我又不是傻子。”
他冷笑,“看来。他要是没结婚,你是打算一直喜欢下去了?”
夏然倒是因为她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是他说的这样吗?
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和付易琛在一起的那两年,她想到井明轩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付易琛并不想听她的答案,也厌恶她的答案。
见她还在发呆深思,他不耐的横她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换衣服!”
“啊?”夏然茫茫然回过神来,这才惊觉他竟然已经一身整整齐齐。
灯光下,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狂妄,迷人得让人难以呼吸。
夏然几乎要看得失神,但还不忘迷惑的问他,“你要去哪?”
“医院。”
“医院?”夏然正要去浴室里换衣服,又惊愕的折回头来。“你要送我过去?”
付易琛却懒得再理她,只是不耐的瞥她一眼,便转身出了卧室。
看着那背影,夏然吁了口气。
心底,好复杂好复杂的情绪在不断翻涌。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以前和付易琛在一起时,也有过这样的感受,但她总是尽量压抑着,不去多想。
这一次……
她也不想想太多。
她和付易琛的缘分,只有这七天。七天一过。他们也就彻底断了。
莫名的,因为这个意识,她鼻尖竟泛起酸。
她拍了拍脸,深吸口气,稳定好情绪,镇定自若的去换了衣服。
………………
收拾好东西出来,付易琛已经从车库了挑了辆车,等在门外。
天已经黑了。
薄薄的一层月色,散落下来。银色商务车隐匿在那,低调而沉静。
他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搁在车窗边,静等着她出来。
夏然先把洗漱用品放到后座上,而后爬到副驾驶上。
不等她开口,付易琛已经将车发动。
夏然靠在椅子上,目光望着窗外。怔忡的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景色。
不知道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若是知道自己和付易琛的交易,她一定不会再愿意接受治疗吧。
到时候,只怕情况会恶化……
想到这个,她难受的闭上眼。抱了抱自己,疲倦的靠在车窗上……
车厢里。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
付易琛自私的将车速稍微减慢了些,毫无疑问,他贪恋这样安静祥和的氛围。
再一次,遇上红灯——正合他意。
缓缓将车停下,付易琛微微偏过头。深邃的眸子。从原有的冷硬,渐渐变得柔软,像车厢里晕黄的灯光一般,暖暖的笼罩住沉睡的女孩……
抿了抿唇,他转身从后座上抽了条毛毯,默然的替她盖上。
还来不及抽回的大掌,情难自禁的抚上她清秀的脸颊。
眸色,转深,越发复杂。
四年,整整四年,他都不曾这样好好的感受过她的温度了……
他沉迷的望着她,手指落在先前被他吮得仍旧红肿的唇上,任她的呼吸,落在自己指尖。
直到身后响起阵阵喇叭声,他才回过神来。
抬头看了眼已经变绿得交通灯,再回头,刚刚那短暂的失神已经让他敛去。
微微正色,若无其事的重新发动了车子。
夏然是被好不温柔的拍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对上付易琛沉若海洋的深瞳。
“嗯?”她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扒了扒一头乱发。
用下颔比了比灯火通明的医院。付易琛淡淡的开口:“到了。”
这才偏头看到医院,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坐起身来,身上盖着的毛毯让她愣了一瞬。
下意识侧目去看身边的男人,却见他已经推开门,径自下了车。
背影,还是那样气势迫人,带着一股莫名的冷意。
夏然抿了抿唇,将毛毯移开,也跟着推开门下来。
拿好带过来的那些洗漱用品。再回头,发现付易琛已经率先走在了前面。
夏然小跑过去拦住他,“付易琛!”
他顿住脚步,蹙着眉回过头来。
“你……你还是不要进去好了。”夏然有些为难的开口。
他脸色更冷了一些。
“我妈刚动完手术,要是再看到你,我真担心她又受什么刺激……”
“我有分寸!”他只是淡淡的吐出这四个字,不顾夏然的阻拦,径自进了医院。
两个人到医院的时候,连静心已经醒了。
整个人很虚弱,脸色苍白得看不到半点儿生气。应该是麻药退却了,她即使强忍,神情间仍旧里敛藏不住那份痛苦。
思远陪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乖巧的开口:“阿姨,您要真痛就喊出来。我刚试过了,这医院隔音效果很好,绝对不会吵到其他病房的病人。”
连静心连丝安慰的笑都挤不出来。
夏然站在门外,看着母亲那苦苦压抑的样子,恨不能自己把这痛替她受了。
心酸的吸了吸鼻子,不忍的别开视线。
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一只大掌倏然包裹住。
她一怔。
他的手心,很宽大,很温暖。仿佛能轻而易举的收纳她心底所有的惶然和不安。
另一只空出的手,又再自然不过的接过她手里提着的东西。
她狐疑的抬头,只看到付易琛的立体的轮廓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
他推开门。
夏然紧张得将手曲得更紧,却被他握得更牢。
那力道仿佛在对她说着安心。
跟着他走进去,躺在床上的连静心听到动静,艰难的转过脸来。
视线,淡淡的落在他们紧紧相牵的手上。
思远连忙站起身,冲付易琛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付总。”
付易琛淡淡的点头,算是回应。
放下洗漱用品,松开夏然,他径自坐到床边的椅子里,俯首低低唤了一声,“阿姨。”
连静心勉强扯出一丝笑,“怎么……这么晚来了?”
“夏夏要过来照顾您,所以陪她一起过来了。”提到夏然,付易琛的嗓音更加柔和了些。
似有意,又似无意。
夏然看不懂。
她趋步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连静心抓过她的手,又别过脸来看着付易琛,“易琛,阿姨知道阿姨这手术的钱都是你出的。”
夏然心里一紧,很是心虚的唤了一声,“妈……”
付易琛却不开口,耐心等着对方把话继续下去。
“这钱阿姨一定想办法还给你。阿姨不能白白受你这恩惠……” 总裁太强势,娇妻缴吻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