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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这是讥讽,还是即将胜利的喜悦。也许在旁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地狱中,来自恶鬼的微笑,能让看见的人忍不住害怕。
但怀安并没有放弃,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就一切都未成定局。如果没有别人来扭转这个局面,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怀安用最后一点力气,撤出自己的右手,同时转过后背。南初在失去右手的加持后,立即一面朝怀安倒去。怀安转过后背,避开身前的要害,用全身的力量来承受这次打击。
夏侯枭巨力加持的拐杖和南初的刀背几乎同时打到怀安身上,巨大无比的力量将怀安整个人都抛飞出去。怀安后背被撕开一条巨大绵长的裂痕,鲜血喷涌,溅洒而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怀安被夏侯枭一杖拍飞出去。
就在身受重创,朝后倒飞而出的时候,怀安趁机摸到了怀中的瓷瓶,没有丝毫犹豫,怀安狠狠地朝瓶中狠吸几口。
几乎就在瞬间,怀安的身体再次充满了真元。但因为这次怀安吸得太狠,体内的真元过多,直接超过了身体吸收的极限。
真元从丹田处溢出,大量精纯浩荡的真元在经脉里四处乱撞,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怀安想要约束,但终究无能为力。
真元撞击在怀安体内的经脉上,经脉壁被迫扩张到几乎破裂的程度,阵阵直达灵魂的痛感让怀安的脸都扭曲了。
如此恐怖的真元在体内乱冲,怀安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个鼓胀到极点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这个时候,怀安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真元并不是吸入越多越好,要是吸入过多真元而超过了身体极限,那很可能就是自爆的下场。
像瓷瓶这样的宝物,还是不能过于贪婪地摄取啊。
怀安安感受着体内真元的暴乱,同时又有着从后背传来的巨大的疼痛。一阵阵虚弱和昏睡朝怀安涌来,几乎就要将他淹没。
但怀安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睡,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夏侯枭的棍影已经带着压爆空气的声音,朝怀安快速笔直的落下。
从怀安被一拐杖拍飞,到夏侯枭一跃而上,再次朝怀安拦腰劈下,这中间的间隔,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此时的怀安还在空中,鲜血狂洒而出,殷红的血滴在空中圆溜溜的转动,还没有落地。
怀安知道若是任由自己体内的真元这样暴动下去,那么不用夏侯枭动手 怀安也会在不久之后自爆身亡的。现在唯一活路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宣泄口,将那些多余的暴动的真元引到体外去。
现在正好,夏侯枭已经随身跟了上来,正准备将怀安拦腰拍断。那怀安也没再犹豫,在左手的南初不能及时回身的情况下,怀安的右手握上了阳雪的刀柄。
怀安在心里默默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血,祭我这把残兵的第一刀吧。”
怀安就如同打开了一个闸门,体内四处乱窜的真元沿着右手,源源不断地朝阳雪涌去。几乎就在夏侯枭拐杖落下的一瞬间。
“叮~~~”
阳雪在刀鞘中一阵锋鸣,一道炫目的白光一闪,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在半空中尖叫着划过。
几乎只是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白光在怀安和夏侯枭之间一闪,便消失于黑暗中。怀安的手始终握在阳雪的刀柄上,就如同刚握上时一般。
但怪异的是,夏侯枭的拐杖不再落下,而是停滞在距离怀安腰间一寸左右的地方。随后,拐杖突然从夏侯枭的手中脱落,朝地面砸去。
夏侯枭此时一脸惊恐地望着怀安,那双睁得怒圆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可思议。
怀安不再看向夏侯枭,此时怀安体内暴动的真元已经消失,剩下的真元虽还有多余的,但也已经在怀安的控制下,在体内缓缓流动。温和下来的真元开始修复伤痛的经脉,有些真元则从爆开的经脉壁处渗出,与血肉融合在一起。
怀安的身体在空中翻转一周,轻轻落下。
但夏侯枭却不是这样,在怀安翻身落下的时候,夏侯枭的眼睛慢慢被灰气覆盖,逐渐失去神采。
突然,“噗~”地一声。一阵鲜血喷出,夏侯枭的艰难地低头,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快速朝地面直直坠落,而上半身却还停留在半空。鲜血喷到夏侯枭脸上,最后“咚~咚~”两声,有沉重的物体落地的声音。
怀安没有看夏侯枭,而是直接盘腿坐下,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怀安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已经有些扭曲,虽并不影响真元的流动,但终究还是重伤了,要想完全恢复,最起码得一两年。
再加上后背处不停传来的巨大疼痛,以及因失血过多而不时上涌的昏沉睡意,怀安现在可以说是状态十分糟糕。
现在怀安只是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而还不是疗伤的时候。怀安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后,便立即站起身来。怀安的眼睛越过夏侯枭的尸身,径直地朝交椅上的年轻人看过去。
怀安的眼神平静,仿佛刚才的艰难大战根本和自己无关。夏侯枭的血液将怀安与年轻人之间的地面都染红了,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周围,连火把发出的黄光都镀上一层红色。
年轻人冷笑着,也直直地看向怀安。
“不错嘛,连夏侯枭这种废物都能击杀了。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是嘛?那多谢你的夸奖了。”
怀安平静地说道。
年轻人的眼角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但旋即又回复了脸上的冰冷。
“不得不说,你是有天赋的。怀安,幽夜天榜刺客,排名一百三十一。嘿。”
“看来,你调查了我。”
“这个自然,对于你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调查一下呢?而且,这不是随手就能知道的事情吗?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夏侯家的地牢哦。夏侯家不少人,可也是幽夜的成员哦。”
年轻人似乎有些得意,将身子朝后躺去,停靠在椅子的背上。
“确实,曾经是。只要我出去后将这里的消息传回幽夜,我相信夏侯家的人就不会再在幽夜里待着了。到时候,很可能也会连累与夏侯家有关联的人呢。”
怀安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 在下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