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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千言和华因明等人吃了午饭,便又继续上路了。
华因明特地放慢了速度,马车上铺着绸毯,坐着倒也舒服。千言也觉得舒适多了。阿曼吃饱了,话也多起来:“阿仪,大余城是什么样?”
“哪能说得了呀,反正比赤野是热闹许多。尤其是夜晚,比白天还热闹。”阿仪笑着说。
“那你到时带我去玩呀。”阿曼兴奋极了。
“到时再说吧,入了王府可要守规矩,不比在赤野,不是说出就出的。”阿仪说。
“唉,阿仪,你说阿母怎么就认识这王爷的?”阿曼问道。
“你都不知,我怎知道。”千言说道,“你以前见过王爷吗?”
“没有,我是四五岁时和阿母到赤野的,以前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阿曼说。
“村里人好像都听阿母的。”千言问道。
“是哦,也许是阿母好帮人吧。”阿曼说道。
千言转过身子,望着起伏的帘子间偶然映入眼帘的碧野青山,觉得离大余城又更近了。
行至傍晚,落日渐西斜。只听得一声马啼,马车停住了。
千言掀开门帘一看,原是到了客栈,华因明刚巧回头,触及千言眼光,立即转过身。千言觉得无趣,也把帘子放下。
定下房间后,千言和阿曼把东西放好便下楼用膳。坐下后,只见得两位随从,却并未见华因明。
“华公子呢?”阿曼问。
“华公子有要事先回大余了。”一随从说,“剩下路程由我们护送。姑娘放心好了。”
“那便有劳两位了。”千言客气道。
“哪里,这是分内事。”一随从说道。
没有华因明在,大家似乎都轻松了。半顿饭功夫,阿曼就打听到了两位随从名字,年纪大的叫承又,年纪轻的叫百定。一顿饭下来,阿曼便承又哥,百定哥甜甜地叫,叫得两位大哥脸上绽开了花。
晚膳用完后,各人都回房休息,千言和阿曼同一房,一天赶路下来,都累了,很快便入梦了。
第二日一早,四人便起身赶路了。华因明不在,四人便显得从容多了,不必赶时辰,慢悠悠地走着。
承又和百定两位边骑着马边聊着:“你说华大人什么事急着赶回大余?”
“不知道,也许又有什么差事吧。”百定说。
“我看倒不像,我猜啊……”承又压低了声音,靠近百定,附着他耳边说:“华大人是急着回大余见他心上人。”
“哦,这也不奇。”百定似乎恍然大悟。
“唉,我说你这傻子。”承又被百定急得,“你知华大人的心上人是谁?”
“谁?”百定睁大了眼睛。
“你说这王府内除了王妃外,还有谁最尊贵?还有谁入得了我们华大人的眼。”
百定想了想,眼睛睁得更大了,“不会是郡主吧?”
“你小子终于聪明了一回。”承明笑了。
“哥,我这是打个趣呐。”百定的眼睛已无法再睁大了。
“打什么趣呐!我在王府多少年了,这点事我还看不出来。”承又回头望了望马车,怕被听到,却又不小声说:“华大人和左郡主是从小一起长的,华大人对左郡主的情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没看多少人到王府经王爷给咱们华大人提亲,他就是没答应。上回那户部那谁的千金小姐,那是要啥有啥,可华大人照旧没点头,连王爷都说可惜了。你说这不是等着郡主吗?”
“那郡主知道吗?”百定问。
“唉呀,这可不好说了。我们郡主什么人,千金之躯呀,可不是随意嫁的。”承又说。
百定听着出觉得有理。这郡主从小是王爷、王妃的掌上明珠,两位小王爷现也不在身边。郡主这脾气傲骄得很,王爷也不敢随意给她定亲事。
“华大人说起来也是人中龙凤,也是当年重镇大将军之独子。可这些年过去了,大将军也不在了,虽是等于王爷抚养大的,官职也不低,可怎么说朝中势力单薄了些,一切倒不好说了。”承又边说边想着,倒像是给自家女儿操心。
“那郡主可有心上人?”百定也听得来瘾了。
“或许有,又或许没。”承又说道。
“那有还是没有呀?”百定听糊涂了。
“你再想想,王府中的男人,除了王爷和华大人外,还有谁出色些。”承又说。
百定仰天想了想,“不会是莫公子吧?不过他不能算是王府里的人。”
“这几年他都跟着王爷,也算是王府的。”承又肯定地说。
“哦,这样呀!”百定的神情像是解开了千古难题。莫公子可是当朝皇帝的小舅子,这倒有谱。
“不过别往外说呀,郡主的心思谁猜得透呀?我也不过随口说的。”承又小声说道。
“哥,咱别说这了,要让华大人知道了,咱哥俩可别混了。”百定说道。
“那也是。”承又就此停住了。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入千言耳里,千言听着倒像是一般妇孺在嚼舌根子,心里有点发笑。阿曼倒只顾着往外看风景,没听进去。 仪语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