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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逸轩再次回到莫高尚的将军府时,莫高尚与呼延雪已经行了大礼,喜娘正送新娘去洞房。莫高尚开心的招呼着来恭贺的同僚们,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林若雪。
莫高尚来到林若雪身边搂住她安慰道,“怎么了?今天怎么也是我的大喜之日,给点笑容好吗?”
“将军大喜我当然高兴,只是担心将军喝多了怠慢了洞房里的公主。”
“放心,我这就去陪我的新娘子。”
林若雪目送莫高尚离开,自己也准备回房去时碰到古逸轩。
二人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坐下闲聊,林若雪询问了筱柔的情况,才知古逸轩已经将筱柔送走。本来以为筱柔会觉得惊讶,听到她的话古逸轩反倒安心了不少。
“这样也挺好的,看来在你的心里已经开始在意他们是否安全,你变得懂得珍惜了。”
“人总要经历一些才会变得成熟,或许曾经执着,但现在我很满足。”古逸轩道。
“这样当然好,只是你投靠大王真的只是为了生存吗,你的内心深处真的不在乎了吗?倘若有一天她又站在了你的面前,你还是依然会奋不顾身吗?”林若雪望着古逸轩,见他沉默继续说道,“如果曾经真的那么容易忘记,现在又何必徒然做这些事?轩,我很感谢你当初放我自由,所以我劝你珍惜当下。”
“我会的。”
林若雪托起笨重的身体站起,古逸轩伸手欲扶着她却被她拒绝。
“将军等不及去见他的新娘了,你和将军要好且代他去陪陪那些达官贵人。”
“放下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好,那我先回房。”
古逸轩望着林若雪渐行远去的背影,不免一声叹息。从来没想过,再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样的场合。
连日来,林语溪一直照顾在天一的病床前,许些日子过去也还是不见天一有好转。林语溪也曾多次求助救得自己的大叔大娘,终也是无果而终。
林语溪不愿与古逸风回宫,为不让林语溪过多劳累与担心,古逸风命人将宫中一些御医召来,连续治疗数天却仍不见效果。
一日早,林语溪在天一身边喂食汤药,可药勺刚刚离开天一的嘴唇,却发现他全部吐了出来。这次可急坏了一旁的林语溪。
“他已经不肯再喝药了,怎么办才好?”林语溪难过的看向身后的古逸风。
“既然这是宿命,就让他安静的离开吧,不要再用药物折磨他了。”
“不,我不甘心。他是为了我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不能放着他不闻不顾。”
说完,林语溪起身朝着水下那间小屋跑去。古逸风不放心随后跟着。
林语溪一路奔跑,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再也忍不住落泪。看着大叔大娘身子也渐渐消瘦,她来到二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我求求你们救救他吧,一切事情皆因我而起才会害他变成这样。你们二老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却让你们在这里饱受折磨却无能为力。我无法在你们之间抉择,却又不能看着你们不闻不顾,如果非要以一命换一命,那你们杀了我,反正我早也该死的。”
看到林语溪跪在自己的面前,大娘的心也软了,看到她消瘦不少两眼更是熬得通红,也是满心的心疼。毕竟当初救她时也是本于初心,也曾当她做自己的孩子。
大娘再见不得语溪这样折磨自己,她站起身。
“为我准备一盆清水,我需要清洗自己。”
“是,我这就去。”
古逸风拦住林语溪,“我去。”
林语溪扶着大娘出门,此时身后的大叔将她喊住,“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也曾视语溪为老天派来安慰我的,如今看着我的孩子受到这样的折磨我于心不忍。其实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到最后连语溪也恨我。”
话落,大娘跟着语溪一同去往天一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天一,嘴唇已经变得乌黑发紫。她慢慢来到床边坐下,“把毛巾弄湿给我擦擦脸和手。”
林语溪照做。
这时,大娘慢慢弯下身子,将自己的嘴唇贴近天一的嘴唇。
“大娘,这是做什么?”
大娘没有理会林语溪,一个深呼吸用力亲吻下去。
突然,大叔匆匆进来,推开站在床边的众人,一把拉过大娘到一旁。可此时的大娘嘴唇变得五黑,整个人从床沿上瘫坐到地上。
“老婆子,我还是来晚了。是我一直太固执才会害了你呀。”
听到大叔的哭声,林语溪才知道原来要救天一的命就是吸取他身上的毒气,一命换一命。
一下子,林语溪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跪到大娘的身边哭着。
“对不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方法,抵命的人应该是我。”
“傻丫头,如果我告诉你方法你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去做,我不要看到这样的结果。我的孩子狠心离我而去,我不能再失去一个。”
林语溪紧紧握着大娘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哭道,“都是我不好。”
大娘抬起手擦掉林语溪脸上的泪水笑道,“不要哭了,就算我不救他也不久于人世,孩子,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娘吗?”
“娘,你撑住,天一醒来后一定可以救你的。”
“乖孩子,不要为我难过。”说着大娘转向大叔安静的笑着,笑着、、、
经不住老婆子的离世,大叔的也没有和语溪说上话,心一横拿出准备好的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
林语溪愣住了,“爹、、、”
大叔从怀中拿出早已写好的药房交到林语溪的手上,“按照药方上的方法去熬药,不要恨我和你娘。”
“爹、、、” 林夕梦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