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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理由很充分,“这些年朝廷武将凋零,只有苏将军一人可堪重用,近年又战事频发,苏将军马不停蹄奔波在战场上,又数次受伤,实在太过辛劳,朕也是想体恤他,加上最近朕发现一个可造之材,所以朕觉得是时候为朝廷发掘新鲜血液了。”
大臣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都在猜测这个”可造之材”是谁。
秦清风已经通过端木睿得知霍邱山的存在,他心里倒是很平静,身后有大臣小声请他问一问,他就站出来开口说话:“皇上,大家都很好奇这个人,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就大致介绍了霍邱山,朝臣们又开始新的一轮交头接耳,秦清风身后又有人捅咕他,让他提出反对意见。
秦清风只得又站出来说:“皇上,大家都觉得这个苏怀没有领兵打仗的经历,跟苏将军比起来差得远了,把几万十几万大军交到他手里皇上能放心吗?”
他一开口,后面其他大臣也站出来质疑皇帝,最后还是太子出面提了意见,才让大臣们的不满稍微平息下来。
散朝后,太子主动到皇帝面前请罪,“父皇,儿臣刚才在朝上一时冲动说了错话,请父皇责罚。”
皇帝怒火冲天,“朕责罚你做什么,都是那帮坐吃俸禄的蠢货逼出来的,朕总有一天要把他们全都杀了。”
太子连忙作揖,“父皇息怒,这可使不得。”
“朕随着自己的本心提出点什么都要被他们反驳,那让他们来当皇帝好了。”
太子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劝说的语气便轻松了些,“父皇,这,这真的使不得啊。”
皇帝坐下来喝了一盏热茶才缓和了情绪,对太子说:“这事就先搁置着,等有战事了再说,若真的有战事,让苏遂跟随也是好事,毕竟苏怀确实没参与过实战。”
太子连忙问:“那虎符?”
“反正都已经拿回来了,先交给苏怀,也让大家都先适应一下他这个身份的转变。”
太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立刻感谢了皇帝,皇帝还是不放心霍邱山,怕他跟苏遂有什么关系,就让太子派人盯着他。
派去的人回来跟太子汇报,说因为兵权的事,苏遂跟霍邱山不和,苏遂的手下经常给霍邱山找茬,霍邱山在军营其实不太好过。
太子去跟皇帝禀报之后,皇帝便不再怀疑霍邱山,太子就把霍邱山叫回东宫,设宴安抚了他一番。
不久,与天朝西面接壤的周启国又挑起战事,皇帝便下令让霍邱山带领军队西征,让苏遂跟随,作为副统帅协助霍邱山。
但到达西部边境之后,苏遂却和霍邱山共商共策,配合的极好,霍邱山上战场也极为勇猛,又足智多谋,让苏遂找到了当年跟端木睿一起打匈奴时的感觉,总之就是战事十分顺利,而霍邱山也向朝廷一直隐瞒着他和苏遂在一起时和谐共处的真实情况。
边关战事吃紧,西部广大地域一直是草药的重要来源,打仗之后,官员无暇顾及,那边的一些土匪山贼趁机做大,就很少有人敢去那边收购草药,那边也没人敢把草药运过来。
此外,军队离开之前又带走了一批草药,京城一时间草药价格飞涨,很多人看得起病吃不起药,苏婉言见此情形,就派惊言堂的人手去西部收购了一大批草药,同时让人四处搜罗草药。
回春堂存了一大批草药之后,就按照原来的价格为百姓看病抓药,不仅附近的百姓都来回春堂看病,住的很远的病人也都慕名而来,回春堂的生意便比平时更为火爆。
苏婉言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回到王府,这天又是天快黑了才回去,在门口下车就看到一个算卦的老头从对面走过来,老头穿着一身深灰的粗布衣衫,精瘦精瘦的,眼睛好像不大好使,但他看到苏婉言却停下了脚步。
苏婉言见他停下打量自己,也有点好奇,就站住了,老头开口就说:“夫人是大富大贵的命。”
“这不用老先生说了吧。”灵秀怼回去的口气还算温和。
没想到老头却捋着胡须摇头说:“这不算。”
灵秀便笑着问他:“这还不算,那怎样的富贵才算?”
苏婉言觉得这些算卦的十之八九都是骗人的,又急着进家,就示意灵秀拿银子出来打发了老头。
灵秀把几块碎银子放进老头挂在胸前的褡裢里,就跟着苏婉言往大门走,老头却在后面说:“人不如意事常有,今日临头,勿怪勿怨……”
两人听了这半句就走进了门,灵秀挺想出来问个清楚,但苏婉言却不放在心上,快步往里走去,灵秀也只得跟上。
回到后院正房,端木睿已经回来了,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像是在等苏婉言,廊下已经点了灯笼。
可苏婉言看到了他,他却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根本没注意到她们进了院子。
苏婉言走到跟前去,看到他半合着眼睛,眉头紧皱着,就唤了他一声。
“回来了。”端木睿这才睁开眼看见面前的人。
“你怎么了,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苏婉言担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进去吧。”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连忙扶住了椅背。
苏婉言吓了一跳,扶着他连声问道:“你怎么了,这是?头晕是吗?是不是有点严重?”
扶着人进了屋里,坐下后,苏婉言就给端木睿把脉,就是觉得脉搏有点轻,别的好像都没事。
可她记得上次跟太子他们喝酒,端木睿说他没喝多少,但头也是特别晕特别疼,突然的头晕头疼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她就更加仔细地诊断,但最后依然没看出什么问题。
端木睿见她担心得很,就说:“大概是我最近公务太累,你都没看出异常,应该没什么事。”
“可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苏婉言虽然忧虑,但一时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你要相信自己的医术,没发现异常就说明没事。”
苏婉言听端木睿这么说,便也把这事放开了,劝端木睿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
第二天白日,端木睿跟刘三强等人在清风阁议事,脑子飞快运转,可突然又感到头晕起来,而且头像炸裂一般的疼,他用手扶着头坚持着没喊出来。
大家看出他的异样,七嘴八舌地问他怎么了,他摆摆手,让刘三强把他扶到床上去躺着。
刘三强小心翼翼扶着他,可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喉咙腥甜,一口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王爷,这,怎么回事!”刘三强吓得不行,连忙替他顺着背。
耿二蛋等人冲过来,就看到端木睿一嘴的猩红,地上吐着一滩血,都惊吓得不行,连忙给他端水过来漱口,可他又吐了一大口出来,大家更是吓得慌了神。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快去叫王妃回来吧!”
“王妃在哪啊?”
“应该是在药铺里,走,快去。”
端木睿有气无力地开口,“别去,我这样太吓人了,就别让她担心。”
众人无奈,只好把他扶到床上,他盘腿静坐,让身体处于最放松和舒适的状态,这才好了一些,也没再吐血了。
他心里也很惊慌,喝酒那次头晕是初次,昨天又发生了,今天没想到变得这么严重,而且更可怕的是苏婉言竟然没看出问题。
他想了一下,对刘三强等人说:“今日之事千万不要告诉王妃,你们最近去帮我打听南宫师父在何处,刘三强你带着我的手令去暗杀团,让他们一起寻找,时间越快越好,但不要让王妃发现。”
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苏婉言最近很忙,无暇顾及其他,端木睿也说要将养身体,清风阁清静,就一直住在清风阁,只是偶尔吃饭两人遇到了会在一起。
端木睿在这期间又发病了两次,每次都要吐血,脸色是越来越不好,他猜测自己得的可能不是一般的病,为了不让苏婉言发现,就让人给惊言堂制造了一点麻烦,让她的手下在南边收购草药时出了事,苏婉言不得不去处理,
路途遥远,来去少说也要半个月,端木睿才放心了些。
不一日,南宫秋倪终于到了王府,看到端木睿脸色惨白,虚弱得不成样子,哪还能从他身上看到往日的半分风采,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南宫师父,我这副身子就摆脱你了。”他连眼神都暗淡一片,说话都有点吃力。
“我一定尽力。”
南宫秋倪一边给他诊脉,一边询问他病情,又在他身上到处按揉一通,折腾了许久她才下了结论,而且这个结论还不确定,只是她的推测。
“王爷感到头晕头疼,又吐血,大概是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子,这个瘤子压迫了什么神经。”
听到南宫秋倪如此说,端木睿就更加感到绝望,脑子里长瘤子,那么坚硬的地方,从外面看不到也摸不到,要怎么医治,他恐怕只能等死了。
南宫秋倪见他脸色更加不好,眼神里没有一点希望,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父这么多年行医,就没有遇到过这种病症吗?”端木睿虚弱地问她。
南宫秋倪摇头,“别处长瘤子倒是遇到过,但你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那本王岂不是没救了?”
端木睿说这句话的时候大脑里一片怅惘,他太不甘心了,什么事都还没做成,他怎么能死。
还有苏婉言,他怎么舍得她,他死了以后,她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他不舍得她伤心,只想陪着她,让她做他一辈子的妻子,做最幸福的人。
他还承诺过她,等到天下太平,要给她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还要跟她生许多孩子,可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南宫秋倪说:“这个,我有一个朋友在医术上也有很深的造诣,他有可能遇到过这种病症,我马上修书一封问他有没有办法。”
“好。”端木睿点点头,但他其实已经不抱什么期望。
他想了很多,想自己死了以后苏婉言会怎么样,他希望她能够再觅得佳婿重新嫁人,这样后面的大半人生也就不会那么孤单,但他想很有可能她不会再嫁。
不会再嫁就要守着王府过日子,所以他就给苏婉言写了一封很长的信,里面包含他在外面所有的田庄、铺子,或者别的产业,以及这府里最信得过的管事和下人,还有一些她可能不知道的一些王府的秘密,又给每一个他信得过的下人留下书信,让他们辅佐帮助苏婉言。 王妃有毒小心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