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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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宫吧,不然皇后娘娘该担心你了。”
水笼烟扭头催他走,这让莫思量感到一头雾水,刚才还在自己怀里温顺着,怎么这一刻就又变得冰冷了?
他叹息一声,问道:“师妹,我们,能不能好好的?”
水笼烟本就有些烦闷,此时听着莫思量这话,心里又是冷笑。
她转身望着床榻上悠闲的人,走近笑道:“那请问师兄,重生一世,你都想做些什么呢?”
莫思量见她是笑着的,并没想到水笼烟此刻的笑完全是套路他。
他伸手拉住水笼烟的手,一脸期待的说:“娶你为妻,一生顺遂。”
“就这样?”
水笼烟又问,一脸捉摸不透的笑意。
莫思量脑子飞快的转动,分析着水笼烟此刻说话的真正含义。
片刻后,他立刻意识到水笼烟话里的意思,原来是想弄清楚自己所有的目的。
可是,其实不用说,水笼烟也能猜到的。
除了娶她为妻,自然就剩下要除掉莫等闲了。
“就这样,再有,那就是以后的想法了。”
莫思量勾唇一笑,伸手想将她揽入怀里。
可水笼烟却直起身子,嘴角勾着淡淡的冷笑看着他:“上辈子我怎么评论你来着?别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是改朝换代无穷已,唯你不动安如山。”
说完这话,水笼烟嘴角的笑意都渐渐消失了。
莫思量还能说什么呢?
他不免叹息:“师妹,这一世,我们别闹了,好吗?”
“哎呀平东王,您这话可就说得我迷迷糊糊的了。什么叫别闹了?你觉得我在闹?那聪慧过人的你能否告诉我,我究竟在闹什么?”
水笼烟说这话时,已经坐在桌边,幽幽的捏着茶壶倒茶,可她的手指却捏得格外紧,一脸的不满让人无法回避。
莫思量见她生闷气,意识到堆积已久的事情也早该解决了,于是问她:“那你重生一世,想做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保我所爱之人无恙,一世长安。”
水笼烟声音清冷,她知道,莫思量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莫思量盯着她许久,前世水笼烟总是放不下的心事,他全知道。
莫思量在想,是不是这一世只要让她放下心结,两个人就能长相守了?
想及此,他问道:“师妹,我知道你有心事。我愿意帮你早日达成心愿,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事后就嫁给我。我真的不想我们再有波折了。”
莫思量说话间已经走过来,抚上她的面庞。
水笼烟望着那心尖尖上的人,苦笑道:“师兄,你知道我最爱你哪一点吗?”
“爱我霸道,腹黑。”
“不是,我最爱你厚颜无耻这一点。”
水笼烟嫣然一笑,这话却不知是讽刺还是赞扬。
莫思量听得脸色微冷,又问:“我们能不能坦诚一次?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也告诉你,我想做什么。”
水笼烟摇头一笑:“师兄这话说笑了,我不用你告诉我我也能知道你想做什么。而你,正是因为猜不透我要做什么,所以才来问我。”
莫思量的心思都被她猜中,此刻吃瘪,坐在一边闷闷的。
“那你告诉我一句,你这一世,是帮他,还是帮我?”
莫思量深邃的眼眸望向她,满眼都是期待,和前世一般无二。
水笼烟望着那同样适合做帝王的人,心神纷扰。
莫思量是霸道,而莫等闲是王道。
为君者,其实两者各有优劣,但是水笼烟却更愿意接受王道。
可她不能告诉莫思量,否则,莫等闲可能活不过几天。
水笼烟下意识的转动杯子,这个小动作又被莫思量看在眼里。
“你还在顾虑他?你们的恩怨,前世已经清了。师妹,你不要再画地为牢。再者,你好好看看他,可曾真心爱过你一分?你为了他与我作对,值当吗?”
水笼烟闻言更是心烦,她在意的并非莫等闲对她的爱情,她在意的是,他们之间残存的君臣情意。
只要一想到自己前世篡位十四年,将莫等闲囚禁十四年。
看着那个被自己拼了命扶持起来的帝王一点点歇斯底里,逐渐崩溃。
最后却为了成全自己的私欲,而低头,隐忍,冰释前嫌,既往不咎。
她内心无法不颤动。
前世正因如此,她才幡然悔悟,决意以死来还清对莫等闲的亏欠。
水笼烟整整十年的时光,都是莫等闲在灌输她何为君臣,何为友情。
她早就陷入了一个池沼,再也出不来。
月光从窗棂堆到桌前,异常清冷。
她又想起今日莫等闲的那番话,她本想等到明日一早再去问个清楚,可现在这颗心却像极了万蚁噬心。
她很煎熬,坐立不安,不自觉又开始咬手指。
“师妹,你这是在折磨我。”
莫思量抓住了她放在嘴里的手指,眼里满是隐忍和难过。
水笼烟万不得已,开口道:“对不起,这一世,我帮他。他是皇上钦定的太子,我身为人臣,只做人臣应尽的本分。”
“那我杀了他,他就不是太子了。”
“有我在,你就别想杀了他。”
水笼烟几乎气都不喘,直截了当与他对决。
这话说出去的刹那,莫思量泪满眶。
他不明白,这个明明愿意为自己而死的女人,为何要这样一点点折磨自己。
难道就为了她和莫等闲之间那不堪一击的君臣情意?
“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反目成仇?”
莫思量冷下来声音问他。
水笼烟却反问:“你为何总要步步相逼?却总觉得是我逼你呢?难道我不帮你,就是和你反目成仇?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不帮我,就是故意与我反目?”
“狡辩!那是莫等闲,豺狼一样的人!你不应该拿他举例子!”
水笼烟睁着眼睛面不改色回答:“可你也别忘了,我就是他这个豺狼养出来的杀手!”
此话一出,莫思量心里又是一凉。
果然,水笼烟还是忘不了莫等闲与她之间的君臣情意。
“好啊,你忘不了他对你的知遇之恩。我知道了。”
莫思量一脸冷漠,起身就要走。
水笼烟又立刻提醒道:“这一世,梦清欢和雁飞霜,你最好都别动。谁要是再敢动她们半分,我就是死,也要他粉身碎骨!”
水笼烟话语薄凉,声音平和,却威慑力十足。
爱上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样腹黑霸道的女人,莫思量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无数次,他都希望水笼烟还是当初那个傲娇要强又崇拜他的女孩子。
可惜,前世水笼烟为了打破对他太过于崇拜的心结,拼尽全力对付他,最终胜了莫思量。
人不管多崇拜一个人,一旦超越,崇拜之情便只能走下坡路。
谁会对一个平级的人唯命是从呢?
莫思量知道,这是自己的劣势。
他甚至开始担心,水笼烟会不会越走越偏,最后真的与自己反目。
他愣在那里,眼里的泪呼之欲出,可他忍住了,因为他清楚,苦日子还在后头,这算什么。
莫思量猛地推开门,冷着脸走出去,拐弯走了。
水笼烟望着那负气出走的人,心里五味陈杂。
她一眨眼便已经红了眼眶,愁绪万千从心来。
时值深秋,些许初冬的寒冷也顺着秋风扫进来,她情愿被风吹着也不愿意关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起身去关门了。
可当她走到门口,一脸伤情的望着那环形楼道中间的露天空地,还有从上空飘落下来的金灿灿的秋叶时,也正好看见了站在门边的雁飞霜。
水笼烟先是一愣,后有些惊诧:“飞霜,你怎么来了?云深楼的事情办好了?”
雁飞霜却微微红着一双眼问她:“水笼烟,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水笼烟看出她情绪不对劲,赶忙拉过她进屋:“进屋说,外面冷。”
水笼烟又去关窗户,可当她两只手都扶着窗户时,一个飞镖却猛地打过来。
水笼烟的感应能力很强,终究还是轻轻一偏头,躲了过去。
银色的飞镖正好砸在窗户上,水笼烟没理会,一把关掉窗户,取下上面的飞镖。
转身一脸冷静说道:“你不该用镖打我。”
“我应该用什么?用剑?用你假惺惺送我的这把引魂剑?”
雁飞霜声音里甚至带着点哭腔。
“你怎么了?”
水笼烟不忍的看向她,引魂剑怎么了?
“水笼烟,你可真厉害。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好重情重义,忠义两全,又刚正不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定是个江湖老手呢!轻易便将我们这些棋子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水笼烟微微蹙眉,望着那面色冷如霜的人,很不理解为何突然之间雁飞霜就这样针对自己。
她忍着一口气,问道:“你别说这些卖关子的话,有什么话你直接问我,我回答你。你知道些什么,你也只管说,没必要再打哑谜。”
雁飞霜望着她那波澜不惊的脸,坐下问道:“这把引魂剑,是不是莫等闲赐给你的?”
“是。”
“那这把剑是不是代表着忠诚和勇敢?”
“你查过剑谱宗了?”
水笼烟知道,除非是看到了剑谱宗。
剑谱宗上记载着排名前三十的兵器,以及铸剑师给予的含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水笼烟还是按捺不住了,直接问她。
“我见过莫等闲了,他说,让我转告你,他和你打个赌,他信你永不背叛,所以,你说什么他都会听。”
雁飞霜将那引魂剑一推,又道:“你知不知道,就为了你招兵买马的事情,他和云家起了多大的矛盾。可他还是坚持要出钱给你招兵买马,纵使他早就知道你不过是想一支独大!”
“飞霜,你今天好奇怪。你让我觉得你好陌生,一上来就跟我说一大堆关于别人的话,我觉得……我有些难过。”
水笼烟怎么能不难过呢?
这是她重生以后,心心念念就想保护的人,可现在却好像被人策反了一般,处处针对自己。
雁飞霜望着她那伤怀的眼眸,郑重的问:“是不是我问什么,你都愿意说?” 佛系穿书:反派师伯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