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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客栈里就已经闹成一团。
“咦?灵儿姐姐,他们是在怕我?”小山参精挠着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笑了起来:“他们胆小。”
小山参精撇了撇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白白胖胖的,怎么也不丑啊。
而徐子善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出闹剧:“为什么抓我们?”
我便是将才刚店小二和衙役所说的话转述给了徐子善。
徐子善一听那是哭笑不得:“原来以为我们是杀人犯了。”
这间客栈是乱做一团。
客栈很快就剩我们几个,而此时,掌柜在门外不断地磕头:“里面的神仙,请您赶紧离开,我们做生意的也是小本买卖,经不起折腾,而且,我们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求您能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一马。”
看来,这外面的人不仅把我们当成了鬼,更是把我们当成了那个杀人无数的恶魔。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我们可是承受不起。
但如今是百口莫辩,看着外面闹哄哄,还不如立刻离开。
现在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我和徐子善离开了这家客栈。
只是,离开了这里,接下来,我们又该去向何处?
此时,那些衙役再次看到我们,便是认为我们是那杀人犯,便是将我们的画像贴的满大街都,这下好了,我们去哪里,哪里的人盯着我们就像是盯着贼一般。
好在徐子善一转身就能换个模样,但是我却不行,只能蒙了个面纱。
所到之处,旁人有些疑惑。
毕竟,在这个小镇子上人很少,忽然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陌生长相,另一个是则是蒙着面纱,现在这种情况下,可着实是有些危险。
但客栈里倒是无所谓,往来的都是去住店,那掌柜唯一好奇的就是,为什么我蒙着面纱。
我便推说是模样丑陋,所以遮了面纱。
掌柜听了便也没有多问,爽快的带我们去了客房。
在着二楼左手的第一间。
经着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晌午,我们抓紧时间睡觉。
这次没敢太睡熟,刚入了夜就已经醒来。
但是刚一醒来,就是想起没有告诉十娘如今我们的地址,她是找不到我们了。
我便是急忙叫着“十娘”,却是没想到隔壁传来一阵声音:“叫什么叫!大晚上的不睡觉!”
和徐子善相互看了一眼,便是从客栈走了出去。
这家客栈也是门窗紧掩,但这难不到我们,很快我们便是来到了大街上。
叫了几声“十娘”后,十娘却没有出现。
我们和徐子善只能漫无目的的寻找。
但行了不远,就看在我们之前住的客栈里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的带了些血迹,而里面的大喊着:“杀人了!”
我们忙是凑近去看,却是见到令人胆寒的一幕。
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去世。
横七竖八的躺在房间里,这次却是与之前的不同,那些人是先被下了药后而死,似的时候没有一点惨叫。
难道是那个杀人魔头已经盯上了这家客栈?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十娘面色阴沉的正压着许多的鬼魂去往地府,虽然没说话,但却是示意我们在这里等她。
衙门的人来了也是无从查起,过了一会子,十娘来到我们跟前,便是叹了一口气,此时她也没有之前的火气。
“再是这样下去,恐怕这小镇子里的人都死光了。”
“也不用怕了,再这样死下去,恐怕百姓们都会主动离开,这里变成空城。”
徐子善听了十娘的话接茬道。
“不用等,现在都有不少人出城了,不过,官府现在为了避免这里成了空城,已经下令关闭城门。”十娘冷冷地说道,“这么做虽然不对,但好过那个杀人的人逃出去,不然,不知道他还要作恶多久!”
十娘说着,拍了拍我们肩膀:“咱们得加快点了。”
“我们也想,但是找不到啊!”徐子善对着十娘一伸手,“你们地府就没个什么法器拿出来吗?或者那些死去的鬼魂什么也没看到?”
十娘一巴掌打在徐子善的手上:“没有,有也不可能因为这件小事给我用的,万一丢了怎么办?”
“这是小事?”
徐子善的话没说完就被十娘打断:“对于地府里每天那么多的鬼来说,这的确是小事,而且,那些受害者死后,都说不上来杀人者的样貌,所以,我们只能大海捞针。”
说来倒是容易,但是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客栈的案子是发生在市集上,所以更使得人心惶惶。
但是我们从官府的口中得知,这次和平常的那些案子不大一样,这次不仅仅是先下了毒药,而后又拿走了银子,所以也可能是另外的人干的。
也就是模仿犯罪。
听着是很有道理,但是我的头更大了,这么说来,又凭空多出一个案子?
这本来就应该是官府管的,我们纯属是门外汉,若不是为了二百两银子,还真不会管这令人头痛的事情。
不止是头疼,更多的是无力感。
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尸体躺在我的面前,还有那个店小二,之前还和我们说话,转眼已经……
实在是看不下去……
虽然我们办事也不靠谱,但是徐子善更不相信衙门里的那些人,便是亲自去查看尸体。
因为四处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地上的脚印很乱,也只能看看尸体里是否有异样。
徐子善进去后,我就在外面守着,因为我实在看不了那些血腥的场面。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徐子善很快从衙门的验尸房里走了出来。
他告诉我,那应该都是一个人做的,因为都是用刀,让人一刀毙命,且是都是同一种刀,而且伤口的深浅不一样。
“如果这样说来,那仵作不会看不出来,怎么会对外说是另一起案子?”
徐子善道:“你也说对外了,也许对内不是这个说法。”
说着拉着我又来到公堂上,但是这次却没找到案宗。
我和徐子善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到。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县衙的内宅里透出一股亮光,顺着亮光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个男人,狭长脸、细眉、薄嘴,在着等下正看着什么。
定睛一看,原来就是案宗。
一个下人走了进来,给那人续茶:“大人,天晚了,您该休息了。”
看来那看着案宗的应该就是这里的新任县官。
他叹了一口气:“我才来此地上任不过月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和朝廷交待?”
“大人,这件事也不是您的错……”下人低声道。
县官怒道:“本官办案不利,不是本官的错还是谁的错?”
那县官说完,立刻收住了脾气,安抚似地向下人说道:“本官也是一时心急……”
“大人,小的知道,您比谁都要着急破案,可是您这样已经半个月了,若是再这样,恐怕身体受不了。”
“那又如何?本官若是不仔细些,城中的百姓可就会没命,这和他们比,我算的了什么?”
下人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小声嘀咕:“可是那些百姓哪里记您的好?一个个的,背地里都骂着您呢,说您是个昏官,什么都做不好,他们……”
“说下去!”县官明显在意着老百姓的评论,手上的案宗“啪”的一声放到桌上,双眼看向下人。
下人自知多了嘴,忙是跪了下来:“大人,小的不过是说说而已,这些都是那些有心挑拨的人说的,小的才刚是看您这样耗费精神,又没人说好话,一时间气恼,才说的,其实……没什么的。
毕竟,这人多了,看法不一样很是正常……”
下人慌忙地不就,但是县官却是厉声道:“说!”
“是、是。”下人道,“就是因为城里发生了这么多死人的事情,所以不少的百姓都人人自危想要离开,但是您一下子关了城门,这让大家都出不去了,大家都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这是在等死……”
“该死!”县官勃然大怒,“若是本官开了城门,那个杀人凶手定会离开,到时候,他再是逃走,看就没那么容易抓了,这个小镇人少,自然也相对好查一些,他们……他们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本官心寒!”
因为下人的失言,将百姓的议论传到了县官的耳朵里,他自认为是呕心沥血,百姓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苦衷。
况且,这座小镇子上,每天清早醒来,都是极为忐忑,谁也不知道,今日又是那家人没了命,这样的日子简直犹如地狱。
都会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利刃,指不定哪天就会掉到自己的脑袋上。
忧心忡忡的老百姓自然想要逃跑,日子图的就是一个安稳,没有银子,一家和美,一日三餐能有吃的,能活下来就算是可以了。
但是如今的情况是,每日只能在忐忑中度日。
倒是打铁的和卖青砖的能挣些银子。
为了避免有人闯入,家家户户都垒起了高高的围墙,又是将木门换成铁质的门。
但是穷人还是只能提心吊胆。
县官的这条命令,无疑是让他们等死。
他也的确是好心,但无奈凶手狡猾。 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