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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我去礼堂排练，就听见曹学姐的说话声。
“明天你过来看看，上次好像什么都没干就走了。”
“没事，我应该早告诉你名字的。”
曹舒月见我到了，朝屋里指了指，我点头。
等她打完电话，我问：“苏宴明天过来？”
曹舒月笑笑，“是啊，我叫她明天过来跟外语学院的人认识一下。”
“哦。”
曹舒月：“你嘴角都翘起来了。”
我一下笑了出来，“谢谢学姐。”
“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我听说，你准备演英文版的莱赛德了？”
“嗯，李青云总是给我打电话，我就答应她了。”
“真的是因为李青云给你打电话？”
“学姐，你知道原因就行了。”
“哼，我就猜的是因为苏宴，你知道她要演那个小精灵了吧。”
“嗯。”
“既然要演，你就得给我演好，不能丢我的脸。”
“知道！”
上午九点半多，我看见门口探头探脑的一个人进来。苏宴走到曹舒月旁边坐下，看了看台上。
我看着对面的女生，说：“海伦娜，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对面的人愣住了，我不由皱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台下李希发了火，一下把她拉回了现实，我也松开了她的手，看了看台下，苏宴笑眯眯的跟我挥手。
我笑了笑，跟李雅欣说：“你又没记住台词。”
“不好意思，有点儿紧张，要不，再来一次吧。”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同学，我还有事，能不能请你专心一点？”
李雅欣抬头看我，“真的抱歉，主要是你表演的太好了，我有点儿入戏。我想世上应该没有人能抵抗得了。”
没人能抵抗得了，吗？
我看了看台下的苏宴，说：“社长，休息会儿吧，缓解一下情绪。”
李希：“好，都休息一下，不要总盯着别人的男朋友看，多看看剧本，体会一下剧中人物的情绪和感情！”
我从台上直接跳下去，坐到苏宴旁边，“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们排练。”
“看了多少，觉得怎么样？”
“没多少，我也才来，学姐说你经常把人迷得七荤八素的。”
“你要不要也试试，看会不会被我迷住。”
“不了，我就演个小精灵，没多少戏的。”
看来说不通，那就直接换条路，我过去找李希，跟他说，苏宴想试试海伦娜，她本来想试一下赫米娅的，但是今天只有海伦娜的戏，就让她过过瘾。
我说：“反正也是休息时间，我陪她演会儿，让她感受一下舞台效果。”
李希：“行吧行吧，闲着也是没事，还不如看看苏宴演的，面试的时候就只觉得这个女生不像别人都冲着你来，结果真不是冲你来，是你冲着她来的吧。”
“这没什么不好的。”
“是没不好的，诶，你知道吗，隔壁辩论社的社长对苏宴一见钟情的，面试完了没几天就跟苏宴告白，结果被苏宴拒绝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跟学妹表白失败的，替我谢谢苏宴。”
有人跟她表白吗？直接拒绝了？
我硬是让苏宴跟我一起上台表演，第三幕的戏。
我躺在舞台中央，看着她。苏宴拿着剧本小声嘟囔，还是不肯念出声。
李希在下面说，“开始！”
苏宴：哦，是莱赛德，他这是怎么了，死了还是睡着了？
一阵风吹过，我能闻到苏宴身上奶香奶香的味道。
我睁开眼睛，一下抓住她的手，苏宴手一抖就要抽回去，我往前凑了凑，抓着苏宴的手，眼睛看着她，说：“多么漂亮的姑娘，我亲爱的海伦娜，我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
我改了台词，这句话我说的发自肺腑。
苏宴看着我，一下就呆住了。我笑着看她，苏宴，你也被我迷住了吗？
苏宴眼神慌了，四处看了看，才开始继续往下演，“莱赛德，你不爱赫米娅了吗？”
我见她有些恍惚，把地上的剧本压住，两只手都握着苏宴的手，“我一点儿都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亲爱的海伦娜，你是我心里纯洁的白鸽。”
“你压着剧本了，我没记住台词！”
“那就自由发挥，如果，有人跟你表白，你会怎么说？”
你会怎么说，是要直接拒绝我吗，苏宴？
苏宴抽了抽手，“赫米娅还在等着你，我也要去找我爱的那位先生。”
你爱的那位先生？
我手上用了用力，“你是我的□□，我会做你最忠实的骑士，保护你不受伤害，海伦娜，我爱你。”
苏宴眼上浮现一层红，“你快放开，我下台，不然还怎么演？”
“有人跟你表白，你跑什么？”
“又没人这么近跟我表过白。”
我心里有些开心，“亲爱的海伦娜，我的求爱是真心的，我只是希望你爱我罢了。”
“你不爱赫米娅了吗，这些话都应该是对她说的！”
“不，我对你的心像是归家的游子，再也不想离去，海伦娜，你对我心如何？”
苏宴忽然低下了头，“请你放手吧，你明明爱着赫米娅却对我说表白的话，真讽刺。”
她的声音很不对劲，语气凉薄，像是真的我爱着另一个人却跟她说喜欢。
我手上一松，苏宴抬眼看了我一下就起身下去了。我看了看我的手心，苏宴手上的温度慢慢消失了。
李希走到舞台下面，“看什么呢？”
我把手放下，“没，怎么了？”
李希卷着剧本点点我，“刚才乱改词了吧，公开表白？”
“嗯，但是结果不太好。”
“人家是女生，矜持一点儿也应该，再说了，谁不知道莱赛德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海伦娜的，你借着莱赛德的名号跟苏宴说，这不是白费劲吗？”
“我要是借着狄米特律斯的名号说，她八成会以为我是中了那花汁的魔力。”
“啧，咱们这剧本选的，还不如选罗密欧和朱丽叶呢。”
“那俩没什么好下场，下次再演什么，选选剧本好吗？”
“行，下次专门给你和苏宴写一个，好吗？”
我看了看苏宴，“我来写。”
“你说真的？”
“嗯，我来写剧本，主演就是我跟苏宴。”
上午排练结束之后，我跟苏宴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记得她说过一餐三楼的饭很好吃。
上楼梯的时候，苏宴问：“你怎么不按剧本说？”
我看看她，要是按照剧本说，我不愿意。
“台词太多，记混了，苏宴，有人跟你表白，你会躲开他吗？”
“会，我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那你想不想在大学谈个恋爱？”
“不知道，可能有天突然被迷住了就想谈个恋爱了。”
你刚才不是被我迷住了吗？
“什么样的人能迷住你？”
“嗯，白马王子那样的，骑着白马配着利剑，愿意为我献出生命的那种。”
我想了想，这跟我刚才说的也没什么区别，怎么我就不行了？
苏宴：“你说什么？”
“没有，你想吃什么？”
“吃馄饨吧。”
“好。”
我听见曹学姐叫苏宴，苏苏。
死而复生谓之苏[1]，与我而言，失而复得谓之，苏。
我叫她，“苏苏”
苏宴看我，“你这么叫，我浑身感觉毛毛的。”
我一笑，毛茸茸的也很好。
我拉住要去换饭票的苏宴，“我们一起吃馄饨就好。”
我们两个站在馄饨的窗口等着，苏宴说她下午要跟舍友出去玩，我只好应了一声，我既然答应了李希好好排练那就好好排练，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我看着馄饨快好了，就让苏宴去哪个托盘过来，她哦了一声就过去拿了一个托盘，又拿了两双筷子出来，很像是这食堂里的一对对有情人中的一个。
我把馄饨放到托盘里端着，跟她说，“饭卡在我口袋里，你拿我饭卡再给我买个包子。”
苏宴一下从旁边的口袋里拿出来了饭卡，笑着对我晃了晃饭卡，我跟着她过去，站在她身后，阿姨给了她一个小盘子，我说，“托盘放不下了，你拿着吧。”
苏宴点点头就跟着我一起过去了。
跟我们一起吃饭的还有外语学院的几个人，都是要参与英文话剧的人，苏宴过来也是为她们几个人。
有人问苏宴，有没有见过我女朋友，她一下扭脸看我，我看着她说：“人家问的是你，不是我。”
苏宴皱皱眉，看着那人说，“我不认识，我们就高一一个班。”
英语专业的人见问不出什么就转而来问我，我看了看她们几个，说：“这是隐私，而且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我的确不喜欢总是有人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女朋友长什么样，那画本里的人是不是真人。我喜欢的姑娘什么样子，是美是丑都是我喜欢的样子，与他人无关，而且，别说我没有追到苏宴，就是追到了，我也不想苏宴跟她们在一起。
接着又有人怀疑苏宴的英文水平，我皱起眉头，苏宴怎么就不会反驳？高中的时候不是经常气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吗，现在是哑巴了？
“你们英语专业的上次英语竞赛也输给了文法学院的。”
对面的人笑了两声，就不说话了。
吃了饭，苏宴要把餐盘放到回收处，我就不碰了，我等苏宴的时候，恰好王岩南从门口进来了。
“贺云韬，你们排练完了？”
“嗯，你怎么自己来了？”
“哦，我老婆有事，说让我先来给她买好饭。你这是吃了还是没吃？”
“吃了。”
我见他看向我后面，张了张嘴，说，“那，那个女生……”
我挡了挡他的视线，“嗯，别跟别人说，不然我不替你画东西。”
“守口如瓶！”
苏宴过来，“这是你同学吗？”
王岩南一下凑了过来，“同学，你好。”
“我下铺，王岩南，就是那个刻苏子游湖失败的。”
王岩南问我，“你跟她说的？！”
苏宴：“那个鹊桥相会也挺好的，很精致。”
王岩南：“那是，我刻的那就是最好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院的，学的什么？”
我一拉苏宴，“走了。”
王岩南挡住我的去路，看着我说，“问问怎么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着真人。”
“什么真人？”
我看看王岩南，刚刚还说守口如瓶，现在问什么问！
“王岩南，你女朋友来了。”
趁着王岩南转身，我拉着苏宴就走了。
我骑车带着她去东门坐公交，苏宴规划了路线，我骑得很慢，很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我能带着苏宴从青丝缕缕走到白发苍苍。
等她上了车我才骑着车回去，路上接到赵磊的电话。
“王岩南说他在一餐看见你画上的人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们也要看真人！”
“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贺云韬，是不是一个宿舍的，我们想看看真人都不让，要不要这么宝贝啊。”
“她是我的，你们看什么？”
“能让你魂牵梦萦的，咱们也得见识一下，王岩南说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不过头发短了好多，人家果然换新发型了吧。”
“嗯，我不跟你们说了，正好路过图书馆，我去借几本书，快结课了，你们有空不如多看看书。”
“诶……”
我进图书馆的时候到处找不到饭卡，想了想，应该是刚才吃饭的时候，苏宴没有给我，我给苏宴打了电话，果然被她带走了。
“你拿着吧，留好就行，等我过去上课了你再给我。”
等我再去南区的时候身后就多了4个尾巴，他们死活不愿意自己进教室，死活就是要见苏宴一下。
“你们不都看了画像，就是那个样子的。”
“不一样，真人怎么都比画像活灵活现。”
“就是，还会说话。”
我们一行人上去之后，我就看见苏宴走廊里走来走去，看见我之后，笑了笑。我就听见后面几个说，“是那个女生吧，画的还挺像。”
我瞥了他们一眼，“一会儿少说话！”
苏宴把饭卡给了我，看了看我身后的人，“你同学？”
“嗯，室友。”
“同学，你好啊。”
苏宴一点头，“你们好。”
我看了看身后的几只，“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过去。”
赵磊说，“好嘞，不碍事了，走了走了。”
我拿着饭卡问她，“吃早饭了吗？”
“吃了，你今天怎么戴眼镜了啊？”
“给王岩南当了会儿模特，他最近在赶作业。”
“好吧，快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
我一回教室，周围就围了上来。
“那女生声音挺好听的，好甜的声音。”白晓闻说。
“你是不是声控，整天研究别人的声音干什么？你准备毕业之后考播音的研究生？”
白晓闻：“要不是分不够，我就报中央戏剧学院了，谁要学这个专业，整天这个力学那个结构的，感觉跟石头块子永远分不开了一样。”
“别丧气，等你考研换个专业，就考播音主持，哥们支持你。贺云韬，那女生叫什么？哪个专业的？”，这是刘阳。
“苏宴，环工学院的。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刘阳摆手，“别误会，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主要是问你的人太多了，这终于见着人了，以后再有人问直接回过去，这有名有姓有专业的总不能是我们忽悠人了。”
“还像以前那样说就行，就说我有，你们也不知道是谁。”
“为什么？”
旁边的陈越枫扇了他脑袋一下，“什么为什么，那肯定是老五还没追到人家，一下说出去，万一有人找那女生怎么办。”
刘阳：“啊？找苏宴干什么，抢老五？”
陈越枫：“那是，你忘了现在还有个麻烦人？文法学院的那个女生整天在咱们学院楼里晃悠，时不时刷一下存在感，这要是知道苏宴，直接杀过来我都信。”
我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种死缠烂打的女生，只是怎么说都没办法让她知难而退，学院里盛行过一段时间我要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们仍然没什么关系，所以这流言就渐渐销声匿迹。
我一想到杨璐欣就觉得头痛，“以后还是不要说苏宴是谁了，期末给你们划重点。”
刘阳：“你这话，你不划重点我们就随便乱说了？”
陈越枫：“我们刚知道这事的时候可也谁都没说，刚开学那会儿就磊子无意间说了一次，你看你那个臭脾气。”
赵磊：“诶诶，别提了别提了啊，我也是要面子的人。”
我说：“不好意思，当初情绪不太好。”
赵磊：“没事没事，谁让我大你们一岁，应该让着弟弟的。”
……
下了课我跟他们说我下午再回去就到苏宴教室门口等她出来，她跟一个陌生的女生一起出来，看见我之后，问：“你还要上化学课？”
“嗯，上次问了个问题，你们老师说这节课给我详细讲讲。”
苏宴一脸无奈，“行，那走吧。”
“书包给我，我没背书包，抱着书怪沉的。”
“怪沉你不背个书包！”
“忘了”，我把过她的书包，把我的书放进去，然后背在我的肩上，“我来背，走吧。”
这次去蹭课有个好消息，就是苏宴宿舍的人知道多占一个座位了，我就坐在了苏宴的旁边，为了像个样子，我拿着苏宴的书就上了讲台。其实，上次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过多问几个问题也不是不行，苏宴书上的笔记有些潦草，一看就是上课不用心，到期末的时候还不一定怎么恶补，还是我来比较好，况且，这门化学跟高中的很像，不是很难。
上课的时候，苏宴伸着胳膊写笔记，字迹更一言难尽，我看了看，说：“我来写。”
苏宴抬眼看我，“不用不用，我的课，你写笔迹我又记不住。”
我把她手上的笔拿过来，一边写一边问她：“那你怎么不准备笔记本，非要写在书上。”
“笔记本容易丢，而且还要抄书上的东西，麻烦。”
“懒死你。”
苏宴往后靠了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课间苏宴往桌上一趴，侧着脸问我，“你中午还在这儿吃饭吗？”
“嗯，吃了饭我就回去了。”
赵磊下课时特别跟我说，下午的课不能逃了啊，你不能每个周五都不舒服，陈教授都问你了。
我接着说：“要回去排练，你周末没事的话去看看？”
苏宴：“不去，看多了到元旦晚会那天就没意思了。”
“你会去元旦晚会？”
“嗯，我们准备去，不过看不完整场。”
“那就看到我表演就行了。”
苏宴突然站起身，“我要去厕所，就等着快上课去，不然人多。”
苏宴跟她同学一起出去没多久，我就见一个女生站在我桌子前面。
“同学，我喜欢你，上次我就见你来了，这封信我准备了很久。”
我看看她，“我有女朋友。”
“我知道，但是谁能保证你们能一直在一起？”
谁能保证？现在或许说一辈子有些早，但是我想跟她一起到霜雪满头。
我说：“同学，我女朋友就在我旁边，她知道了要生气的。”
“那我能不能加你个QQ？”
我看见苏宴甩着手进来，然后就停在了门口，看着。
我说：“不能。”
我看见苏宴的同学进来拉着她就朝我走来，那女生说：“我就是想加个QQ，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她知道了会生气，而我，不想让她不高兴。”
“不让她知道就行了。”
“她回来了。”
那女生扭头看了一眼苏宴，然后就走了。
我出来让她们两个进去，苏宴凑过来问，“刚才是怎么了？”
苏宴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人生气，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你在门口不是都看见了？”
“我就是看看。”
“看热闹？”
“我这不是没见过表白现场嘛。”
“那你看得挺高兴啊？”
“嘿嘿，这，这不是第一次见，就是好奇，不是高兴。”
信你才怪！你看你那一脸的幸灾乐祸！
下课以后，苏宴把书一收，问我，中午吃什么？
我背起书包，低头看她，“吃面条。”
苏宴皱起脸，“吃什么？我们小区面条不好吃，吃个米饭，吃炒饼都行。”
我边走边回答，“就吃面条！”
就吃你不喜欢的，让你看我热闹！
我直接就去了一餐，在每个窗口都看过一遍之后居然没有找到面条，回身找苏宴时才发现她没跟着进来。
我出去就看见她站在食堂门口笑，“你怎么出来了呀？”，一脸奸笑！
“这儿没有面条，去二餐。”
我走了几步往后看了看，苏宴才跟上来。
到了二餐为了避免无用功，我问，一楼有吗？
“没，去二楼吧。”
我看着窗户上的菜单，苏宴在一边问，“你吃哪个？”
我把她手上的饭卡拿了过来，“阿姨，两份西红柿鸡蛋面。”
“你吃2份？”
刷完卡我直接把饭卡塞我口袋里，“一人一份。”
“我不吃面条，我吃别的，给我饭卡！”
我看她，“你自己来拿。”
我在口袋里捏着饭卡，我就不信她真敢伸到我口袋里。
苏宴鼓了鼓脸，“你这是趁机报复！小人行径！”
“嗯，我就是，你怎么样？”
苏宴瞪大眼睛，“吃就吃！又不是不能吃！”
我跟她在旁边等着我们的面条，我低头去瞟苏宴，就见她死死盯着食堂里面那个大盆，很像是要凭借着眼力将那一大盆面条瞪没了一样。我暗自笑了笑，吃一次面条就像是要她命一样。回身就看见阿姨已经盛好了两碗面条。
我见阿姨要撒香菜一下想起来苏宴连香菜都不吃。
“阿姨，不放香菜！”
阿姨说：“哎呦，怎么不早说，这都撒上了。香菜挺好吃的，多吃吃就好了。”
我瞟了瞟苏宴，就见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感觉都要哭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低估了食堂阿姨的手速。
我要去端餐盘的时候，肩上的书包滑了滑，苏宴见了直接接过了餐盘，我们等了会才找到地方坐下。
苏宴看着她面前那一碗撒了香菜的面条，面露难色，“我，我想买个烧饼吃。”
我看了看后面，挤着的都是人，就说：“人太多，你挤不进去，先吃吧。”
她拿起筷子盯着面前的面条，我叹了口气，她这是碰都不能碰了吗？我拿起我的筷子，把她碗里的香菜都捡了出来，“现在好了，能吃了？”
苏宴搅和了一下面条就开始吃，真是风卷残涌的就吃完了，吃完以后问我，能不能去买个烧饼。
我把饭卡给了她，“也给我买一个。”
等她买回来，边吃边跟我说，“我刚才就是觉得那女生要跟你表白，你肯定是要拒绝人家的，不方便我听，我就没过去。”
“你知道我要拒绝？”
“你答应了？！”
“没。”
“就说嘛，肯定要跟你差不多优秀的人才配得上你，比如你高中那个同桌，你还记得吧？”
“你觉得张倩好？”
“嗯，我虽然没有见过她，可是听你说觉得这个人还可以，她现在考到哪里了，你知道不？”
怎么总是想着别人配我，就没想想自己吗？
“我不知道，把你饭卡给我。”
“你还要吃别的啊？”，说着把饭卡递给了我。
我不吃别的，拿了饭卡，背上书包，我说：“我回新区。”
苏宴在后面叫我，不想理她。
我出了食堂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苏宴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还我饭卡，还有书！”
就记得饭卡和书！
我直接挂了电话，就在门口等着苏宴过来，总不能真的把她的书还有饭卡带走。
“贺云韬，站住！”
我回身看她，气喘吁吁的，苏宴说：“拿了我的东西就走，你看看你，除了你这个人还有什么是我的！”
什么？我是听错了吗？
除了我这个人，还有什么是你的？
苏宴看着我，说：“还我东西。”
“除了我还有什么是你的？”，我问她。
苏宴听了，脸上空白了一下，我一笑，说：“什么都是你的。”
苏宴眨了眨眼睛，眼神乱飞。
“我下午还有事，走了。”
把东西塞到苏宴手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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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尔雅·广名》 梦里不知身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