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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就快点。”

　　夏亦璇发觉杜君安这人本性实在耙得很，吃硬不吃软，你越是对他大爷他越是服服帖帖的。

　　当然，仅限于夏亦璇一人。

　　“既然已经意识到你们要将案件的方向引向‘莫沫把你困在林场里’，他们一定会拿出证据来试图证明你其实是被留在茶室里的，好为下一步莫沫做陈述做准备。你在逃出茶室时留下了哪些不肯能消除的证据？”

　　“我用茶水泼了千利休的字，带走了她家账本，拆了茶室的墙。”

　　夏亦璇简单粗暴的陈述方式让杜君安不禁感慨：“多么不计后果的行事手段啊。”

　　在杜君安看不见的方向上，夏亦璇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当时只想着逃出去，充其量让苏夏闹上那么一闹，没想到你会来救我，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挨上那么一枪。”杜君安想到还觉得背后有些隐隐作痛，“你干脆承认了吧，你逃出了茶室。”

　　“嗯……也好。”

　　“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想一块去了。”

　　“好。”夏亦璇听到杜君安利落的声音，“那我去联系林义宸让他去找证据，你嘛……”

　　“我去你家，把从你背上挖出来的弹头拿过来。”

　　挂断通话，手机两端的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

　　这是属于他们的，心照不宣。

　　几天后，开庭。

　　夏亦璇站在席位上，看着莫沫那一方。莫沫那边纯粹是“铁打的被告，流水的律师”，这次的律师明显不同于上回两个，至少从眼神看上去就要高出那么一个档次。

　　被告补交的证据清单他们已经见到了，果然和杜君安猜想的一致。当然，他们也不再故弄玄虚，直截了当地交上了子弹头。两方就这样面对面地站在角斗场上。

　　“请问你和被告离开一应俱全屋后去了哪里？”

　　“被告家中。”

　　“被告家中具体哪个位置？”

　　“茶室。”

　　“你还记得当时你们的位置吗？”

　　“被告靠门，我在里面，两人相向而坐。”

　　被告律师的问题复杂而又无聊，专挑细节质询。按林义宸一贯的脾气是应当提出反对的。但夏亦璇特地只会过他让他等一等，因为她需要营造出一个耐心的良好形象以博得审判长好感。

　　“你不觉得你记得太清楚了吗？”

　　被告律师直直地盯着夏亦璇，仿佛要看到她心虚。

　　夏亦璇微微偏过头，用小动作示意林义宸提反对。

　　林义宸心领神会：“反对，被告律师是诱导性提问。”

　　“反对有效。”

　　夏亦璇会看了被告律师一眼，没有说话。

　　“请问当时你和被告谈话是否顺利。”

　　“谈崩了。”

　　“然后呢？”

　　“她把茶室的门锁上了。”

　　“再然后？”

　　“我逃出了茶室，但又被抓了回去。”

　　夏亦璇大言不惭地说着谎，莫沫的脸色再度变得十分难看。就连被告律师都能感到莫沫投射来的极为不友好的目光，但他还得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

　　“请详细讲讲你掏出茶室和再次被抓回去的详细过程。” 现在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