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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夏倾歌的确让你改变了……”

　　“完全没有。”夏亦璇苦涩地笑了笑，那是杜君安从未见过的笑容，比起一贯的面无表情，她此时的表情更像是被扯开的伤口，透着生生的疼，教人想要伸手去抚平。

　　“所有人都说我是在倾歌和父亲去世、母亲得了精神病之后才变得冷漠的，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她补充道，“我其实一直都是个硬心肠的人，不喜欢说话。只不过以前迫于各种各样的压力，不会表现出来。因为一旦表现出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多余的麻烦，明明只需要多说一句话来应付的事一旦因为一时的沉默就会变成需要用很长时间的行动的努力来改变的偏见。但那件事给了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表现我的不耐烦的理由——因为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个可怜的孩子，认为我是受了刺激，却不会有人相信我一直都是那样的。因为……”

　　“因为那样的你和他们一贯认识的差太多了。”

　　杜君安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替她把话说完。在夏亦璇由震惊转为感激的目光中，他伸手替她拭去了那抹凝在眼角的泪花：“人都是这样，在夹缝中生存，迁就各方面的关系，只为了让自己在夹缝中待得更舒服些。我过去也是这样。”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夏亦璇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不忍回忆的痛。她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说不想说的事，也就没继续问下去，轻轻地转移了话题：“所以周汐把你带离那里的时候，你一定很感激吧？”

　　“是……直到今天，我也不得承认，她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而且她从不把善良强加到别人身上。”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姐姐。”夏亦璇感慨，“真希望倾歌在临终前也是这么认为我的。”

　　可惜，再没机会听到她认可了。

　　“会的，她会这么认为的。”杜君安边说边抚着心口，“毕竟是自己最亲的人，无论发生过什么，想到时心口都会是温暖的。”

　　他这个暖心的动作却让夏亦璇轻笑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夏亦璇摆摆手，“你这个动作让我想到一部电视剧里一个肺病的公诉人一边抚着心口一边问比法律更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民意。他是这么说的，但是很快就飞来一条弹幕——是肺穿孔。因为他在剧里一边说话一边咳嗽，男主角总吐槽他是肺穿孔的西伯利亚死神。”

　　杜君安也跟着浅笑起来：“其实你也蛮乐观的。”

　　夏亦璇用第一天认识他的眼神看着他：“遭遇全家一夕之间只剩一个人这种变故还能活成这样的人很少的，我算一个。”

　　“而且还能实现梦想……”

　　“嗯……嗯？实现梦想？什么梦想？”

　　“你的侦探梦啊……你不是想试着用安乐椅神探的方式来解决你的委托吗？我陪你一起。”

　　“就在今夜？”

　　“就在今夜。” 现在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