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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搏斗练习场一战,钱满贯输得心服口服。虽嘴上不愿承认,心里不得不对这个瘦小个子、来自山区的憨贼刮目相看,他哪来的那么强的气息,犹如大海,滔滔不绝,连续不断!哪来的不要命的狠劲,毫不避让,硬打硬拼,通往直前,绝不退缩!想想那场法斗,钱满贯就心有余悸,再也不敢随便在左小山他们面前争强斗狠,使坏耍诈,横行霸道,欺强凌弱,还特别交待赵公权管理好帮会,严格约束帮众,不得到处招摇,惹事生非,要专心法术练习,提升帮会法斗技术整体水平。毕竟,斗狠看的是实力,人再多,都会些三脚猫的功夫,顶个屁用!拳头硬,才有说话权力!钱满贯被打醒了,总结了法斗失败的原因,号召帮众专心学习,竟让乱糟糟的校园恢复了正常教学秩序,到处都洋溢着学习法术的浓厚氛围。
过去经常遭受“唯我独尊”帮众欺侮的学生,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只因力量弱小,无法与“唯我独尊”帮派抗衡。左小山一战击败钱满贯之后,这些长期受到欺压的学生一下子找到了靠山,纷纷前来避难和投靠。法术搏斗练习场一战,让更多的人觉醒,让更多的人团结起来,结成了一股反压迫、反欺辱的正义联盟。
当初,法术初级练炼五班的12名男生都分在一个类似于“藏绣居”的小院里住宿。正房、厢房都住上了人。正房被钱满贯、赵公权他们霸占,左小山、陈微、陈熹、田大力、许大江和其他男生被赶到左右厢房。后来,双方关系恶化,动不动就剑拔弩张,神经紧绷,大家疲于防范,心焦力瘁。左钱一战,钱满贯自觉无脸面对左小山,就主动搬出去了,另找他处。他是一帮之主,帮众之多,找个住处,也不是难事。这个四合院就交给了左小山他们。陈微他们动员左小山搬进正房。左小山走到哪里,也是前呼后拥的,像个大人物。
一到休息时间,他们的四合院里就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寻找避护,匡扶正义,凑热闹,瞅空投机……什么样的目的都有。来了就不见外,自己找地方坐,找人聊天,甚至找事做,给花坛拔拔草,给草浇浇水,掸掸房间灰尘,打扫卫生……大家都想通过劳动得到其他人的认可,而成为这里的一分子。
每天这样乱糟糟的,不得清静。陈微、陈熹、田大力、许大江他们背着左小山商量也要成立一个帮会,把这些人联系起来,进行有序引导和管理,不至于每天都这样被人缠住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这阵子,天天吵吵嚷嚷的,让左小山他们都烦透了,连住在隔壁的南宫雁、左婉云、姚溪月和一起居住的其他班的女生都被噪声骚扰,正常生活都失去了秩序,纷纷前来干涉,轰赶人群,阻制人群聚会。
这么一说,正合大家心意。成立帮会,必定要推选会长。这个会长非左小山莫属。他们担心左小山不愿意。最后,还是陈熹想了一计,让左婉云去做左小山的思想工作,凭他们的关系,一做就通。还真让陈熹说中了,左婉云非常爽快答应了帮忙。
左婉云一说起他们要成立帮会,左小山根本不同意,言称自己年龄小连自己都管不了,哪还有能力去管帮会几十号人。左婉云心地善良,老是看到弱小的同学受欺负,心里就气愤填膺,真想冲上去抱打不平,但自己力量也很弱小,非旦帮不了别人,自己也会像上一次保护左小山一样被人踢打,身上青肿了好几块,痛了一个多星期。当陈微找上她说明来意的时候,左婉云根本没有拒绝。其实这也是她想做的事情。
有时候,左小山挺轴,认准的事就一条道走到黑,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左婉云和他一起长大,对左小山的禀性、脾气了如指掌,觉得左小山担心领导不了帮众的情况确实存在,再强大,毕究才十岁,能有多大的疑聚力、号召力?但左婉云有左婉云的招,有专治左小山犟脾气的“药方”--哭闹。
女人是水做的,不管大人小孩,只要是女人,眼泪就多,而且说来就来。见左小山别着一个犟筋,不松口,左婉云也不吱声,就像他们在村里玩耍时一样,开始默默掉眼泪。这招管用,屡试不爽。左婉云眼泪扯成线扑嗒嗒地就砸向了石头地面,雨滴似的溅起了水花。左小山吓了一跳。他最怕左婉云哭,哄女人又不是他的长项,只有干着急的份。“你咋哭了?成立帮会有这么重要么,至于么?”
左小山这一问,可让左婉云找到了驳倒的机会了。女人斗气时,盛气凌人,气场十足,斗志昂扬,意志旺盛,嘴像刀子,句句都能砍到痛处,让人羞愧难当,狗急跳墙,生不如死。左婉云年龄小,虽没有那么毒辣,但嘴同样不饶人。左婉云接上小山的话茬儿往下说:“怎么不至于?那次你被打倒在地,凭你一人能斗过他们?连我一个柔弱女子都不放过,踢打我全身痛了一个多星期,难道你也忘了?全校里还有多少受他们欺负的同学,他们前来寻找帮助,你却不问不管,百般拒绝,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挨欺负?你的正义感呢?你的善良呢?难道被吓破了胆,从此做缩头乌龟不成?连血性都没有了,魂都丢掉了,学法术还有什么用,谁还能指望上你……”
左婉云将平日“唯我独尊”帮会所忍受的怨气,在这最个时候一古脑全都发泄出来,言词气愤,声音凄切,花容失色,梨花带雨,浑身颤抖。在左小山的记忆里,左婉云还真没有这么伤心欲绝过,以前在村里打闹的时候,仅仅干嚎几嗓子,假哭一阵子,上去讨好,认错,很快就会云开雾散,天气晴朗,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这次,是不是真的自己做错了,惹得小云姐如此悲愤凄苦。
“成立帮会可以,但我有条件。”左小山架不住这种内心的煎熬和折磨,终于认输了。
一听小山服了软,左婉云立马风停雨住,屏气收声。毕竟是小孩,没有多少心计,一听哭闹起了作用,立马跟没事人一样。把左小山看得都呆了,心想女人变脸咋比翻书都快。
“什么条件?你说。”左婉云挺好奇,牛不吃草强按头不行,好不容易犟牛上道了,还学会了谈条件。看来进望绣城不光是学习法术,还学会了耍心眼了。左婉云倒想听听小山有什么样的要求。
“两条。”
“好,你说。”
“第一条,我当帮主可以,但我不管帮会事务和帮众。”左小山偏着头认真地说,“第二条,得立帮规,不能由着帮众到处祸害人。”
“就这,没有了?”左婉云还以为小山有什么花花肠子,这两条,在陈微他们委托她来劝说小山之前就跟她透了底,只要左小山愿意当帮主,帮会事务和帮众就不用他管了,他们都包了,保管把帮会打理得尊师守规,团结向上,积极有为。左小山提出的条件没有超出他们估计的范围,左婉云大包大揽直接一口应承了。随后拽着小山回到了他们的四合院,向期待着好消息的一干人等宣布了左小山的决定。大家都非常高兴,觉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怕受欺负了。 法界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