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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戴罪立功

法界封印 左氏传奇 4176 2021-04-05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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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给你讲个故事,也许听完了,我们之间就话说了。”

  沙毅讲述了一个老妇人与儿子的故事。

  最后,沙毅法王不无惋惜地说:“老人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没有多长时间了。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再看看儿子。”

  杨义起初并不在意,后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沙毅法王,眼睛赤红,点点星光闪现,汇聚成清流,滚落面颊。

  杨义双手颤抖,在囚椅上扭动挣扎,表情极其痛苦。

  “杨义,你娘等你回家。她已经盼了七年之久。”沙毅法王冷不丁地叫出了杨义的名字,看着对面的杨义。

  杨义“嗷”地怪叫了一声,麻药没有过去,含糊不清,像怪物嚎叫一般摻人。

  他痛苦伏下头,紧贴着边下的铁板,双手努力抱住头,双肩抖动,正在经受心理的巨烈搏斗。

  良久,杨义抬起头,看向对面,表情平静,心理应该迈过了一道坎儿,眼神异常坚定。

  沙毅不动声色,他心里已有了基本种判断。

  手动了,杨义抓住笔,写下了一行字。

  白纸交到沙毅手上。“我要见我娘。”杨义留下了他的要求。

  “请老妇人。”沙毅法王对身边人员吩咐。那人闪身出了审讯室。

  不大一会儿,门开了。一位白花苍苍的老妇人走进门洞,一旁有人搀扶。

  老妇人站住,适应了房间的光线,仔细观察室内的一切。

  沙毅法王等人起身,走到老妇人身旁,轻扶老妇人,把她带到杨义面前,无声无息地退出了房间。

  头部左右摆动摇晃,满脸清泪,呜哩瓦啦地哀号。杨义自由受限,见了阔别多年的母亲,情绪激动异常。

  老妇人心惊肉跳,浑身轻颤,感情波动强烈,却是努力压抑,不让表现出来,但身体却出卖了自己。

  老妇人双手皮肤褶皱,蜡黄松弛,如同鸡皮,双手放在杨义深埋于铁板上的头部,温柔地抚摸杨义浓密黑发。

  “身为夏国子民,国难当头,理应响应号召,以身扑死。你却与奸人为伍,祸国殃民,此为不忠。”

  “法界大陆,风雨飘摇,暗邪来袭,身为法师,义当匡扶正义,驱除邪恶,怎料却误入歧途,身陷泥沼,无以堪当大任,更不能自清自省,此为不义。”

  “你为杨家唯一男丁,你尚未婚配,未曾留下一儿半女,愧对祖先,这是不孝。”

  “不忠不孝不义之人,竟是你杨义--我的儿。你让为娘如何清清白白地却见杨家列祖列宗?”

  ……

  老妇人年事虽高,却深明大义,一身正气,斥责儿子,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杨义羞愧难当,悔不该当初鬼迷心窍,误入歧途。

  杨义出身贫寒,在他幼年时父亲因病去世,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生活无所依靠,辛苦度日。

  在他幼年,母亲在外打工,收入微薄,母子免强生活。一年一年,杨义长成了少年。

  一名法师流浪至此,看其禀赋异常,收其为徒,传授了一身法术。艺成出师,杨义也步入青年,迎来了最美的年华。

  母亲日夜操劳,节衣缩食,身体渐渐有恙,患上肺疾,咳嗽频繁,身体日渐瘦弱。家中无钱,治不起病,日日拖延。

  他觉得翅膀硬了,可以单飞出去凭仗法术“打食”,挣钱养家,给母亲治病,让母亲歇息颐养天年。

  恰逢“不问原由”高薪网罗党羽,杨义认为发财机会到了,义无反顾投身其中,不知不觉上了贼船。

  杨义后来发现了“不问原由”组织的真相,产生离开的念头。这时发生一事,让他不得不摁灭了刚刚升起离开的一星火苗,从此不再提及。

  有人和杨义想法一样,趁着执行暗杀任务,私自脱离组织,为组织抓获,灭了全家满门一十四口。

  贼船难下,杨义不敢轻言离开,唯恐祸及娘亲。

  再次见到娘亲,竟在这样的场合。不禁让人唏嘘。

  麻药已过,杨义言语无碍,如实向娘亲汇报过往经历。

  老妇人泪流满脸,如此不成气的儿子,投入黑暗,竟是为了她一个将死的老婆子。

  “义儿,你可曾想过浪子回头?”娘亲弄清原委,知晓儿子心境,善言规劝其迷途知返。

  法界法术高级议会请来老妇人,就是为了招降杨义。老妇人知道儿子还有救,当即劝告。

  “涉足太深,恐怕无法脱身。”杨义这些年执行太多刺杀任务,自知作恶太多,罪孽深重,无法回到原来正常生活轨道。

  “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知错就改,不可沉缅歧途不知悔改。”娘亲棒喝杨义,句句醍醐灌顶。

  “母亲……”想起“不问原因”的连坐灭族手段,不禁担心受害。

  “我们杨家虽出身贫寒,倒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是非分明,对上无愧天地,俯身无愧列祖列宗,何曾出过你这种不孝子孙。生当人杰,死为鬼雄。杨家祖坟不埋鬼魅䰣魉。何去何从,应当决断!”

  儿子杨义言语吞吞吐吐,态度犹豫不决,心里在做剧烈斗争,老妇人何尝不晓。身为娘亲,不愿见到儿子墮落,不人不鬼,诤诤之言,唤醒儿子,让他重返正道。

  “母亲,贼船难下。他们极度凶残,若有背叛,连坐灭族。”杨义最终还是吐出了心里话,担心母亲身受其害,甚为纠结。

  “孺子蠢笨,为娘七十有余,苟言残喘,时日无多,死无足惜,还需担心贼人报复,可笑之至。倒是你杨义,身强力壮,人生路途长远,却不思进取,沉沦黑暗,尚不知戴罪立功,痛改前非,甚是悲哀!倒不如,让娘亲暴死当场。”

  儿子沉沦,不知悔改,杨母怒不可遏,言语悲愤,转身寻找利器,要在儿子面前自杀身亡,让其断了担心受怕之惧。

  沙毅法王等人在外听得真切,内心钦佩不己,老妇人正义凛然,慷慨大义,规观逆子,殷殷之情,溢于言表。

  老妇人以死救子,沙毅法王等人冲进内室,挡住杨母,好言相劝。

  “母亲,千万不要……”杨义心急若焚,担心母亲自寻短见,急急阻止。

  “休叫我母亲,若不幡然悔悟,戴罪立功,我与你割袍断义,断绝母子关系。”杨母满腔怒火,言语激烈,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母亲,我听你的!”杨义泣然,清泪涂面,表情甚是羞愧。 法界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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