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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柯忠叫开王宫大殿正门边上的一个侧门,集体迈入王宫,不由自主闭上双眼,闪烁流转的金光刺得眼睛多有不适。
大厅高举二十多米,四排成人腰粗的白色圆柱顶天立地支撑,整个空旷大厅分割成五个通透的走廊。
穹顶绘制巨大彩画,光身祼体缠绕丝带的美女壁画,墙壁与穹顶、地板接缝,尖顶窗门边框均由金饰装饰。几组大型灯饰同样泛着金光。
墙壁下面,放着桌椅,那都是上等的楠木家具,幽幽地浮动淡淡香气。
置身于此,顿感世间奢华低俗,不及这里百分之一。
进门,出门,木柯忠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五人走过五个这样的大厅,最后拐向一条由白色圆柱支撑的长廊。
“这是通往后宫之路。父王病重,不能料理朝政,在后宫卧榻休息。”木柯忠边走边给左小山他们解释。
“国王陛下龙体欠安,理应不该打扰。我们此来冒失,已是触犯了大忌。”左不山连忙责备自己,对打扰了国王的休息深感不安与歉意。
“贤弟,不必过多自责。既来之,则安之。”木柯忠宽慰左小山,引着他们又拐进了一个横向的走廊。
左小山心想,从外面看,只是看个皮毛,真正的内涵全在里面。
劈山建楼,着实不易,何况建设偌大的建筑建。其中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不计其数。
每经过一个门,门里门外都有士兵把守。或四人,或八人。士兵一身银白,银盔、银甲,银鞭,手持斧、钺,身佩银鞘宝剑。
木柯忠每迈入一扇门,都要向守卫出示王子令牌,士兵检验之后,方可放行。士兵不看人,只认令牌,就是连皇子殿下也不例外。
当初结义,木柯勇分别将他和木柯香的令牌赠送给了义兄、义弟。左小山和钱满贯也有出入王宫的绝对权力与自由。
王宫防卫森严,不循私人情面,令左小山他们五人暗生敬佩。
在一个高大红漆木门前,木柯忠停下,示意国王寝室到了。
门卫通报,他们鱼贯而入。
一道黄色纱帐拉开,将寝室隔成了两半,阻挡了视线。里间龙榻隐隐绰绰,看不真切,只有模糊的影子。
木柯忠三兄妹毕恭毕敬跪倒在地,参见父皇。左小山等五人也跟着参拜。
“忠儿,你们都进来。”声音苍老,虚弱无力。
“是,父皇。”木柯忠带着弟弟和妹妹走进里间,双手垂立,站在龙榻前,等待父皇训话。
“忠儿,朕已病入膏肓,疾不可为,不久于人世……”国王木林说到这里,气力不济,轻咳一阵,缓过气来。
木氏三兄妹齐声呜咽,声音凄切。
“不要哭,听我说完。”国王木林接着又虚弱地说道,“朕崩驾之后,忠儿立即登基,封闭山门,陈兵以待,防止外界干预,特别小心提防五大部落首领从中作梗,逼宫夺位。汝身为皇兄,要尽一切力量,保护和照顾好弟妹……”
国王木林强撑着交待后事,大事已了,人近虚脱,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睁着昏花的眼睛,慢慢地扫过他的三个儿女,欣慰地笑笑。
木氏三兄妹跪倒在龙榻之前,轻声抽泣,不能自已。
猛地,国王木林眼大眼睛,头歪向一侧,再也不动弹了。
木柯忠惊呼:“左贤弟,父皇昏厥过去,快来抢救!”
话音才落,左小山已站在龙榻之侧。
他伸手翻看国王的瞳仁,仍有光亮。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脉搏丝若游丝。
他打量国王木林,双眼肿胀,眼袋松弛;面部坍陷干瘪,颜色灰暗,昔日的威严没有一丝神彩;颧骨突出,状如圆锥……
左小山轻轻掀开锦被,不由倒吸一口寒气。
国王木林右大腿内侧,腐烂了一个洞。两面可以对视。洞口可以塞进去一根蜡烛,周壁乌黑,流出墨汁般的浓液,恶臭无比。
紧接着,左小山将国王木林全身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其右肋、右手臂都出现了腐烂的黑斑。
左小山初步诊断,国王木林身中异毒,一般药物不可能化解。
他思索一阵,然后正气对木氏三兄妹说:“国王重疾,仍有一线希望。只是,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万一……”
“万一”之后的话谁都明白意味着什么。可是,施救之人却摆脱不了弑君的罪名。
木柯忠何等聪明,一点即透,他就知道左小山暗示的意思。他说:“贤弟,尽管放心大胆施救,如若救治不力,父皇驾崩,我等决不怪罪于你,赦你无罪。”
“多谢将军授权免罪。”左小山立即吩咐,镇定自若,俨然他是这里的主人。“关闭寝宫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出,钱大哥你们四人协助看好寝宫大门,封锁消息。木二哥,你在一旁给我打下手。宫女姊姊,请拿来大盆和一些干净纱布,外加一张大幅油纸、一盆温水……”
所有的人迅速行动,他所需要的物品很快就放在眼前。
油纸大如桌面,左小山展开铺在龙榻之上,塞进国王龙体之下。
“木二哥,你们一人一边,轻轻扶起国王,坐在油纸之上。”两人扶起国王。
国王瘦骨嶙峋,骨头硌手。木柯勇搀扶父王身体,鼻子一酸,复又垂泪不止。
油纸一端垂于龙榻一侧,左小山将油纸压出一道沟槽,下面正对着一个大盆。
左小山从怀里掏出各种丹药瓶,将其中两个拧开,倒出两颗,捏成粉沫,放在一旁备用。
“二哥,你扶好国王,不要松手。”左小山去掉鞋子,端坐国王身后,双掌催动法术气息,向国王身体输去,从头向下游动全身,逼迫毒素退向腐烂洞口。
双掌与国王后背接触之地,金光大织,甚为耀眼。
自从与金花气息相融,左小山成了金色圣体,具有涤荡污浊之气、净化等功能。他的法术气息所经之处,均将毒气逼走,同时进行净化,完全达到健康肌体标准。
黑色浓黏血液滴答到油纸上面,汇聚成流,沿着斜面,流向龙榻一侧的金色大盆。
浓烈的猩臭弥漫开来,让人胃部抽搐。 法界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