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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已经在家闲了几天了,最忙的时候就是每天早上,跟着三叔公习武,这糟老头就只会耍嘴皮子。想到这几天所谓的“习武”,陈启的脸不由得黑了几分。
起初第一天老头子教了他整整一上午,第二天就只教了半个上午,第三天就只有一个早上了,而且教来教去就一套动作,美其名曰陈启身上自动化练真气,根本不需要过多训练便可以强化肉身。
这老头搞了这么多阵仗,不会就是为了找个人管他吃饭吧?看着不远处刚刚喝完第八碗白米粥的三叔公,陈启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分。
吃这么多您老也不怕撑死!想起第一天玉娘邀请三叔公来家里吃饭的时候,这糟老头只吃了小半碗米饭就嚷嚷着,撑死了再也吃不下了。如果这个世界有奥斯卡,三叔公能把小金人给包圆了。那时还天真的陈启大手一挥,咱家不缺这点粮食,以后您常来啊。
结果现在,您能给我留点吗?您可爱的徒弟还没吃早饭呢。想起来陈启就想抽自己两嘴巴子!嘴贱个啥?
“看什么看!练好动作!”一颗小石子飞过来,砸到了陈启肘弯上。
“嘶——”陈启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三叔公的境界确实了得,陈启刚刚不过偏了一指,就被他看了出来。
三叔公的小石子丢得也是一绝,既让陈启痛不欲生,又不会被打伤。
在三叔公的“悉心”指导下,终于一个早上过去了,陈启满身疲惫的走到饭桌前,看着干干净净锅底欲哭无泪。
早就吃完了的三叔公正躺在一把破躺椅上晒太阳,眼睛微微眯着,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玉娘因为不想在家里闲着,又去刘二婶那边绣花去了,不过如今家里有银子了,也不用她一个人绣几个人的量了。
陈启只能无奈地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又拿了几个泡椒凤爪。趁着这三分钟想了想这几天的行程。
明天就要出发去青州府,虽然院试大概还要等半个月,但是他必须要提前去找到合适的人联保。
一般情况下,院试及其上级科举考试,考员家里如果是当地有一定地位的士绅家族只需要出具一份本家族的告身即可,而像陈启这种草根出身就需要找四个同样是草根的考员联保,一人作弊五人受罚。
所以如果不是相交颇深互相彼此比较信任一般很难找到人联保。这也是比较尴尬的事,毕竟万一遇到猪队友,自己的前途就毁了。
当然,如果有五品以上官员愿意为陈启作保也是可以的。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陈启认识的人里社会地位最高的就是沈长傲和刘伯安俩秀才,而离他最近的五品官员却是那朱“大肠”的老爹……
提前去这么久陈启其实还有点小心思,之前他想破了头皮也没有想出能赚银子的商机。仓库里各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倒是能值不少银子,但问题是这些东西他也不敢卖啊,他没法解释这些东西从哪来的,如果他敢暴露脑海里的秘密,肯定会被分分钟抓去做砍头研究。
至于高度酒,肥皂之类的常见作弊利器,好是好,问题是陈启不会啊!都怪自己读书少!前世不努力,来世徒伤悲。现在他“化学类”书架还是空空如也,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所以他只能把希望放在已经满满当当的“文学类”里。
写小说,总可以吧?所以他每天除了习武之外就是写……抄小说。
为了吸金,自然选择更受女人欢迎的古代神作《西厢记》。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总是赚取大多数财富,而女人总是花掉了大多数财富。
至于准备院试?摸一下就全在脑子里了,还要怎么学?至于八股手法?状元卷子他不香吗?
约么着有三分钟,陈启揭开了盖子,闻着老坛酸菜的味道……还不错。
不远处的三叔公用眼角瞟了一眼,似乎是对陈启吃泡面有些不屑。看着这作威作福的糟老头,陈启满脸黑线,要不是打不过他,陈启早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陈启坚持习武的一大动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把这糟老头子按在地上狠狠摩擦,脸朝下那种!
不过说来也怪,这一顿饭荤素不忌能吃八碗的老饕餮竟然对泡面这种老少皆宜的食品毫无兴趣,按他的话说就是“这玩意儿看着就虚,不如白米吃起来踏实。”
陈启吃完也不管在外边躺着的糟老头,就赶紧回屋写……抄他的《西厢记》,总共二十卷,如今才抄完前两卷。
他准备每次放出去四五卷,分四五次,毕竟这世界没有版权这东西,放的越多其他盗版就需要准备的越久,自己自然赚的也越多。
陈启的书法底子还是不错的,前世为了给人做枪手赚钱,下过苦功夫练了很久。如今一气写了这么多字,隐隐笔法都贯通起来。
晌午玉娘不回来,陈启连饭都没吃,至于三叔公?那糟老头子让他见鬼去吧!
一直写到天黑,正写到张崔二人隔墙唱和郎情妾意,正是甜甜蜜蜜时却戛然而止。
作为一个优秀的作者……的抄袭者,陈启完美的在最惹人痒的地方断开。至于后边他也想好了,夫人赖婚自然要断,拷问红娘也要断,只要有悬念……咳咳……
陈启心里默念,非我不君子,君子也要吃饭啊,抱歉了各位。
他放下笔,伸了伸懒腰,才发现天都黑了。刚要出门就听见玉娘回来的声音,当然还有三叔公那干巴巴的声音,这糟老头竟然还没走,看样子是想留下吃饭。
吃饭是小事,只是他跟玉娘一起吃饭的时候带上他这么个超级能吃的大灯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陈启黑着脸出去瞪了瞪这不要脸的糟老头,三叔公直接无视他的眼神。
“咳……咳咳……唋!”
陈启现在严重怀疑这糟老头的咳嗽是故意的,吃八碗饭的时候也没见他咳一声,自己瞪他两眼就吐痰。
玉娘去忙着做饭的时候,陈启收拾起明天要带的东西,书就不必带了,都在脑子里,刚写完的几卷《西厢记》得带上,衣服带上两套,银子留五十两在家就行,毕竟去府里不光要院试,还要准备赚点银子。
“狗娃子……明天我能不能也跟着去……”三叔公绽着他那张菊花一般的老脸贱兮兮的凑上来说道。
“不行!”陈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这糟老头在自己这里整天作威作福的,去了肯定是个麻烦。
陈启说话的时候根本都没回头看,自顾自的收拾行李,身后的三叔公已经在地上找起石子来。
“卧槽…嘶——嗷——”终于在惨绝人寰的长达半分钟的“武道指点”下,陈启跟三叔公签订了一系列“丧国辱权的”不平等条约。巩固了自己作为师傅的地位后,三叔公终于完成了“指点”。
陈启欲哭无泪,怎么碰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师傅?尤其听到了他那句“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我只是在通知你。”陈启差点眼泪都流出来。
唉……家门不幸啊……
而后,这顿并不美好的晚饭随着三叔公的第十碗饭吃完而……吃完了。
陈启的心在流泪……
要不是自己有个逆天的仓库还真养不起糟老头这种珍稀品种。
吃完饭的三叔公也没久留,一步三晃得离开了。
可能是因为陈启明天要走了,玉娘明显兴致不高,直到睡觉也没说什么话。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不亮陈启就起来练起拳脚,糟老头虽然讨厌,但有一句话却说得很对,“武道巅峰即是苦修不缀”。
为了更好的活下去,陈启必须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如果说以文才韬略获得的身份地位是房顶华美的琉璃瓦,那么自身的强悍实力就是撑起这琉璃瓦的大梁。
人死如灯灭,死了便万事皆休,这对死过一次的陈启来说,更为深刻。任凭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你龙入大海鹏奋九霄,被人轻取了性命,再大的云雨也终会散去。
不知何时来的三叔公看见陈启眼中的坚毅,也不由点了点头。
今天玉娘没有出去,给陈启做好了早饭就坐在那静静的看着他。玉娘跟陈启都没什么胃口,倒是三叔公来者不拒,很快锅里就见了底。
“启哥儿!”远远听见有人喊他,正是话唠刘二叔赶着马车过来了。
“相公……”玉娘却此时忽然拉住了陈启的衣角,满脸的不舍。
陈启轻轻揽过玉娘的肩膀,抱了抱她,也没说什么别的,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匆匆上了马车。
玉娘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马车逐渐远去,最后成了一个黑点儿。
三叔公刚刚在车上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扣起鼻屎来,
“你们这些年轻娃娃,区区个把月,用得着这样吗?要我说,要不是为了生孩子,女人都不用娶,麻烦!”
陈启听了他的话,脸色一黑,怪不得糟老头单身了一辈子,就他这样谁跟他谁倒霉。
话唠刘二叔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三叔公说的是小年轻,又不是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接着三叔公把刚扣完鼻子的手随便在车上抹了抹,看到这一幕的刘二叔,脸变得比陈启还黑…… 儒雅随和小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