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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听的和旋铃声响了,他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个手机真好用,声音也好,屏幕也大。是张少华的电话。
“润新,睡了没?”
“没呢。你呢?和徐姐在一起吗?”
“她早回去了,你旁边有人吗?”
“没,他们都回宿舍了。”刘润新有一种错觉,这简直象两个偷情男女间的对话,他自己为这个错觉,以及为了产生这个错觉的念头而羞愧。
“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是啊,难道你不想了解真相?我以为你应该是对真相最感兴趣的。”
“真相?”刘润新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有些不敢面对,无论他猜对了,还是猜错了,他都不敢面对。
“是啊。你想想,如果我父亲真的是来自未来的,咱们可以有多少商机啊?新产品、新技术、甚至是只要知道几期彩票的中奖号码、几场比赛的结果,咱们就可以赚数不清的钱!”
“少华!你难道还缺钱啊,你们家那么富有!”刘润新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地说。
“那种感觉不一样的,我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工作过,接触到的差不多都是十辈子也花不完的亿万富翁,但既便是他们,每天关注的也是赚更多的钱,而我父亲的产业,表面上很风光,但是限制和约束太多,太辛苦。如果咱们可以更加轻松的赚钱,为什么不去做?!”
“是啊?为什么不做?你父亲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自找苦吃,他完全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只需要在微软和苹果刚成立的时候,把他们收购就行了。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你问过他没有?!”
“要是我父亲能和我谈这个话题,我还找你做什么?每次一提到这个话题,我父亲都不愿深谈,而且他的表情也很不自然,象是害怕什么。我想,你是可以让他改变固执主意的最佳人选。”
“少华,你父亲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可能是避免产生不可逆转的蝴蝶效应吧。而且,你难道不觉得,你父亲的发展过于顺利吗?或许,他在以他的方式,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下改变着历史。因为毕竟他已经改变了历史,如果你父亲是从未来传送过来的,那么他当时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刘润新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1986年出生,照片上的自己有40多岁,那应该是2030年附近,而张朝海传送过来的时候,还很年轻,只有20来岁。“如果在未来的那一刻,你父亲是二十多岁,那么,他多会儿出生?说不定在你父亲的时空里,现在,他还没有出生。”
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可能与即将出生的“父亲”相遇,张少华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七龙珠里,特兰克斯抱着小特兰克斯的场面。一时他有些沉默。
“或者,在合适的时机,你父亲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毕竟他是来自于未来的人,他的见识比我们强多了,他更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我们做什么?”
“我们只有等了,或许我和你父亲见面,并不是你父亲所希望的,因为他知道我的存在,他会在适当的时机来找我的。”刘润新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张朝海会不会把自己杀掉或监禁起来呢,但是一刹那间,就把这个明显不可能的假设抛在脑后。
“好吧,只有这样了,润新,真的很感激你。你不知道,这十来年我有多辛苦,时时刻刻被兴奋和恐惧煎熬着,明明掌握着天大的秘密,却连一个聊天的人也没有。我在美国社会混的也算不错,但是比起这个秘密而言不值一提。我回国这三个月,陪着父亲,想要软磨硬套把秘密解开,父亲根本就不答理我。这次陪着我妈回东海办事儿,刚好遇到你,没想到你居然就是解开秘密的钥匙。”
“哦,对了,你们的事儿办完了没?多会儿回北宁?”
“我妈先回了,我不准备回去了,我留在东海,熟悉下国内的环境。另外在东海不是还能常和你见面吧?!”张少华故作亲密。
“你是为了徐婉儿吧!”刘润新呵呵笑道。
“润新,不怕你笑话,我追求婉儿已经五年了,连手都还没拉一下呢。”
“那我也就有机会了!”刘润新半认真半试探。
“随便你。”张少华毫不在意,“不过我敢肯定你会失望的。婉儿的心不在男女感情上,她一心只想把事业做大,表面上看温柔可亲,可实际上外柔内刚,她的意志非常坚定。记得前几年,在她最难的时候,我和父亲都认为她撑不下去了,准备只要她一开口就援手相助,结果她硬生生地坚持了下来。连父亲也说她在经商方面具有罕见的天赋,不比我这个学院派差多少。”
刘润新若有所思地随口应声着,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叫做“霸王硬上弓”的词语,不过很快便在自责的尴尬中消散了。
同一时刻,在东海省湖滨庄园的一座豪宅中,徐婉儿看着电脑屏幕上公司的数据报表,久久静不下心来。
这座豪宅是她的养父在10年前买下来的,住了没几年,由于事业上有了新的发展,养父举家迁往了美国。从那时起,400多平的豪宅就只有她和几个佣人居住。
在这五年里,由于养父和张朝海的人脉,生意方面总体而言比较顺利。虽然也有坚难的时候,但那也是由于国华集团发展过快导致的资金和人员暂时短缺,她很快就通过融资、贷款、兼并,大规模的人才梯队培养等措施摆脱了困境。
她不断地进行国华集团的扩张和发展,因为她喜欢看到她的员工因为国华的发展改善了生活,每当她回想起员工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自己就禁不住会心地微笑起来。
她不是没有孤单的时候,在她最坚难的时候,她也想到了放弃,想到了依靠养父母,依靠张朝海,甚至依靠张少华这个大哥哥。但是作为一个孤儿,尽管从五岁起就和养父家生活在一起,但缺乏安全感的感受确从来没有消失过,所以她比一般的孩子自立、成熟;也比一般的孩子更加坚强,更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现在,她的企业步入了正轨,集团的发展有职业经理人来打理,她再也不用象初创业的那段时间,一个地市、一个县区的跑,亲力亲为、手把手培训门店经理。甚至,她还有了休息的时间,有了学习的时间,有了根据自己的爱好开办文化传播公司的时间。
眼前的报表,从数据上看,足以让她感到兴奋。她的集团运行状况良好,她所选择和培养的经理团队也很团结尽心。但是她静不下心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成功的喜悦,而是因为她觉得好累,好累。她已经达到了五年前父母远去重洋时,她在心里给自己设定的目标。达到目标后,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这一夜,好漫长,她突然好想找一个坚强的胸膛依靠一下。
她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熟练地找到了刚刚联系不久的张少华的电话,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半天没有按下去。
刹那间,她想起了那个头破血流的男孩,那个因为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看到自己的焦急,散乱的眼神似乎有些凝结的男孩。
一个小时后,昏黑的闺房里,徐婉儿躺在床上,美丽的大眼睛呆呆着盯着天花板。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新超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