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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体育场,两人便默契的不再吭声,两个人绕着体育场外面的绿化带走了一段路程,刘润新才笑着打破了沉默,“老白,咱们这样子怎么好像谈恋爱啊?说吧,你和武丹有什么情况。”
“哎!”白向东望着一望无际的天边,叹了一口气说,“老大,你我认识不到两年,可是我却感觉象是很久以前便在一起的好朋友,有什么话我都敢、也都愿意和你说。”
“嗯。”刘润新无意识地应答着。
“老大,我讨厌过你,甚至恨过你。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发现我们不象是一个世界的人。”
“哦?”刘润新心里面一跳,难道白向东也是一个“穿越者”。
“我感觉你仿佛能够把握历史的进程,你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而且一定可以做成功。沾你的光,我也和你一起努力,收获了爱情,收获了事业,也收获了成功的感觉。”白向东激动地看了刘润新一眼,后者吓了一跳,“可是,你知道吗?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你这样的朋友、兄弟、甚至是良师。”
“没有这么严重吧?!你倒底和武丹有什么情况?”刘润新故意缓和着紧张的气氛。
“老大,我就知道,我一和你说这些,你肯定能猜得出来我心里想什么。丹丹是我的初恋,是我一直心仪的女孩,为了她我可以和你反目,可以去努力地奋斗,前提是她心里有我。”白向东有些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从多会儿开始,也可能是从得到她的时候开始吧,她在我的心目中居然和普通女孩子没有了区别,为了这个感受,我害怕过,挣扎过,我一个人的时候常常问自己,这不正是你追求的女孩吗?可是另一个声音在回答我,你追求的是那个敢恨敢爱,充满无限可能的女孩,而现在的武丹已经变得和其它女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的改变,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知道丹丹也可以感受得到,从去年我在公司开始频繁加班开始,我和武丹的关系渐渐冷了下来。感情就是这样,有了冷却的开始,便有了冷淡的结果,甚至有一个星期,我明明很想她,但是也不会打一个电话,她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常常问自己,我还爱她吗?我爱她的什么?身体?还是人?我的答案是不知道,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回答,我爱她的全部。老大,你是不是很想揍我?!有时我也想揍自己一顿。”
“过年前,你给了武丹4000万股票,其实我知道你给她钱的目的,因为她曾经帮助了你,你要报答她。在你的心目中,她仍然保持着完美无暇的形象,而她在和你在一起时,确实也展现出自己最闪亮的一面。我想,她和你在一起,会更加幸福。我知道这一点,丹丹何尝不知道呢?为了虚妄的承诺把她的青春埋葬,我不忍心,我希望她能展现出曾经的活力,曾经的完美,哪怕我仅仅是一个旁观者。”
“另外,我内心的尊严也无法容忍自己身旁的女人,倾心于别的男人,就算这个男人让我也羡慕不已。”
刘润新有些头疼,现在他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哪一件也比这对小情侣的情感生活重要得多。但是白向东和武丹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刘润新耐心地说,“每个人都有对成功的渴望,当这个希望变得渺茫,便会退而求其次,寻找一个平静的港湾来麻痹自己,但是平静的生活终究不会给他带来内心的满足,他的心里会经常涌起一种放弃当下、争取未知的冲动。这个感受,不仅你有、武丹有,我同样也有。有无数次,我在和自己说,够了,足够了,就这样生活吧,但是来自未知世界的恐惧,终究转化为征服未知世界的渴望,我更希望拥有把握未来的感觉。”
“其实,说到底,我们都是历史长河中的一颗沙粒,终究会湮没在波涛汹涌的浪花里,哪里有什么永恒的存在,如果说有,只有最原始的情感和本能,历经几千年的岁月,依然存在。不要尝试去爱武丹的某个什么,而去试着去爱这段感情本身,珍惜这段感情本身,你的苦恼会少一点。武丹和你一样是自由的,你们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这个自由正是人类文明追求的目标。但是对于我而言,我此刻没有心情花在某一个人的身上,我的心思全在大运会选拨赛和足球联赛上面,我和你一样,有实现自身强大的目标,有实现自己梦想的自由,你说,是吗?”
刘润新目送着白向东开着X5消失在视野,扭身往体育场走去,他想和省体育局委派的高教练商量一下如何控制训练时间,因为高教练这次负责训练的学生比较多,按照高教练的计划,得逐个单项进行训练,而刘润新可没有时间耗在等待高教练仔细的讲解、动作纠正和队友训练上面。当然配合高教练的训练也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省体育局本来给他安排了一个专职教练,但是刘润新担心自己每天一个来小时的训练会让这位教练抓狂,便断然拒绝省体育局的好意,转而答应跟随高教练的田赛队进行每天的训练。
还没有走进体育场,便听到手机的电话铃声,刘润新一看来电的主人,有些哭笑不得地接了起来。
“还在训练吗?”电话里面武丹的声音轻脆悦耳,听不出是什么表情。
“刚训练完一部分,有事儿吗?”
“嗯。”武丹沉默了一会儿,“刚才我看到老白开车离开学校,心想你们可能训练完了,现在想见你,可以吗?”
“好吧,我去哪里接你?”
“还记得老地方吗?”武丹悠悠地说。
刘润新微微一笑,高兴地说,“记得,那怎么能忘呢?”
“我已经到了,我在这里等你。”
文科综合楼前面的捐建楼馆纪念亭。武丹在这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周六上午的校园,虽然不象平时那么热闹,但是纪念亭是南院学生走出新校门的必经之路,不少学生在路过纪念亭时都会好奇地看武丹一眼。武丹的外形很突出,丰满的身材,娇美的容貌,忧郁的气质,让女生侧目,让男生回头。但是当几个大一的小伙子壮着胆子准备走过去搭讪的时候,武丹清冷的表情总会让这些年轻人刚涌起的信心消散掉,谁知道这个美女有什么来头,再等什么人。
武丹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周末没什么事情,随便溜达到了这里。朋友们、同学们都在润新集团忙的不亦乐乎,自己不去凑这个热闹,倒落得一身清静,一到周末便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在这座纪念亭,武丹超强的记忆力回忆起发生在这里的许多故事。她时而开心、时而皱眉,更多的时候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直到她看到白向东的X5驶出了校园,才想起此刻她一直回忆的主角可能也刚刚训练完,于是她打过去电话,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答应来这个“老地方”相见,正在胡思乱想间,一声汽笛唤醒了她。只见黑色的奥迪车停在纪念亭旁边,昨天晚上刚刚见到的刘润新在车窗后面微笑着向她示意上车。
等武丹上了车,刘润新歉意地说,“丹丹,现在不方便在学校里聊天。”
“哦,我知道了,全校师生都认识你,你怕菲菲会误会,是吗?”
“那倒不是,我和你的关系,菲菲不会多心的,我是不想被别人注意,习惯了。”
“我们去哪儿呢?”
“你说呢?”
“我听你的!”
“我刚才联系了一个老熟人,正好有个地方可以去看看。” 新超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