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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丁云刚往门口走了两步,挡在门口的官兵全部倒下了,所有人当即气绝身亡。
宋丁云刚走到门口,山谷里巡逻的官兵以及睡觉的官兵都来了,把茅草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最里面三层的官兵手里拿着弓箭,对准了茅草屋。
宋丁云面色如常的大步走出了茅草屋,宋丁云此刻并没有易容,还是用的宋丁云原本的样貌。
官兵身后干活的男人们都是从洛阳当初战场上下来的,全认识宋丁云。
一看到宋丁云,男人们全都激动了起来,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人突然看到食物一样。
互相对视,眼里都是喜意,他来了,这是一定有救了。
这些人也曾经幻想过朝廷有人来救他们,但是没想到会是宋丁云亲自来。
所有男人立马各自拿起了手里的工具,无论是锄头,还是钉锤,又或者是锤子。
负责推斗车的人斗车太重了,不好拿着当武器,就抓起了斗车里的矿石拿在手里当武器。
官兵身后的男人们互相对视一眼,有几个人比了手势后,全都悄悄的往官兵身后靠近,只等宋丁云有所动作,就配合他行动。
宋丁云每往官兵走近一步,拿着弓箭的官兵眼里的警惕和恐惧就加深一些。
这里防守这么严格,众人都不知道宋丁云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杀了将军和那么多人。
“你是谁?”
官兵中一个穿着冷甲,副将打扮的男人站在拿着弓箭的士兵身后盯着宋丁云质问。
心里猜测他可能是谁。
宋丁云从兜里摸出一块玉佩,“你看看我是谁!”
副将一看到玉佩上雕刻的活灵活现的龙,以及龙尾处特殊的印记,心里一惊,并没有跪下,反而质问:“这真是你的?”
副将满眼怀疑的看着宋丁云,那位远在洛阳,这里是凉州,还是凉州最偏僻的地方。
怎么会孤身一人,身边都不带几个侍卫就来到这里?
莫非是别人假冒的?瞬间副将脸色冷了下来。
宋丁云又从兜里摸出一块兵符,“看看这个,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副将一看到宋丁云手里的兵符,神色一禀,立马恭敬的对着宋丁云跪下:
“卑职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官兵一听副将如此说,全国恭恭敬敬的跪下对着宋丁云行礼。
官兵们身后的男人见状,也齐齐跪下向宋丁云行礼,声音很洪亮。
由于山谷有回音,山顶的人听着,声音像是雷鸣一样响亮。
四周山顶上跟着宋丁云来的官兵们看到山谷的人都对着宋丁云跪下,并且还说什么皇上,一个个惊讶的眼睛瞪得快有铜铃大了,随即面面相觑:
“皇上,他怎么会是皇上?”
“糟了,糟了,我们先前还试图杀他,我们不会被诛九族吧?”
“有可能,难怪他直接出手就把皱岑中皱大人给杀了,也不怕被追责,他是那位,谁敢追他责任啊,想杀谁就能杀谁。”
“确实啊!他想杀谁就杀谁,别说我们了,就是刺史大人,甚至比此刺史大人更高的官,还不是想杀就能杀。”
“怎么办啊,完蛋了,完蛋了,要不我们马上下去吧。”
官兵们说着就有人想往山谷里冲,被一旁的同伴及时拉住了:
“别去,他说了让我们听到动静才下去,现在你这样贸然下去,要是他一个生气把你杀了,死了还不是就死了,谁还敢向他追责吗?”
“唉,这可如何是好?”官兵放弃了跑下去,抬手就拍了下大腿,一脸苦恼。
“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老天爷让我们死也没办法。”
拍大腿的官兵一旁的官兵一脸悲伤地说道,抬头看着烈日,也不知道还能看到多久。
山顶上所有官兵都一脸苦涩,有的人甚至问同伴会不会写字,想写封遗书备着,生怕待会儿宋丁云上来就杀了他们,都不能够和亲人朋友道个别。
山顶上由于没有笔墨纸砚,好几个官兵直接撕下衣服,咬破手指,开始写血书,以防呆会儿要是死了,血书也算是给家人的一个交代。
等宋丁云再次返回山顶时,就见山顶的官兵都恐惧的看着自己,像自己是洪水猛兽一样。
甚至看到不少人手指上还在滴血。
宋丁云也没有多问,带着这群官兵和山谷里先前巡逻的官兵以及干活的男人,一片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赶去。
同时直接启动入山谷口的机关,把这个矿暂时给封闭了。
两个时辰后,宋丁云刚带着人回到县城,隔壁县督察所的人就带着5000官兵赶来了。
宋丁云交代了督察所的人一番,并且任命督察所的人为本县的代理县令。
就离开了,也不管自己的到来,给这个县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县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见突然出现了很多官兵往县衙门而去。
都在猜测是不是要打仗了,谁也没有想到是隔壁县派来的官兵而已。
并且还是来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
当新县令派人在城门上贴了告示,并且派人去各个乡镇村落缉拿监督百姓干活的巡逻官兵。
城里的百姓才发现,天已经变了。
当看到告示上的内容表示,从今天起,所有人每天都可以领取到衙门免费发放的馒头,随便吃到饱,只是不能够浪费。
并且会有官服的人去各个村落,各家各户统计户籍。
皇恩浩荡,天子特赦,所有比百姓身份更加低微的人,无论是奴隶还是土匪,还是没有户籍的人,登记户籍时统一登记成普通百姓。
并且即日起禁止人口买卖,不得签订卖身契,以往签订了卖身契的人,统一把卖身契变为雇佣契约,主人和下人为雇佣关系,时间为被雇佣者终身。
有权有势的人依旧可以去人才市场雇佣下人,但是不可以买卖,一经发现有人买卖人口,按律法处理,格杀勿论。
没有了卖身契,变为雇佣契约后,雇佣者所有人不得肆意打杀,或者是对被雇佣者实行私刑,一经举报查获,全部按照律法处理,轻则罚款坐牢,重则砍头。
县城里大户人家的丫鬟小斯看到这个,全都兴奋了起来,不少人直接在城门口就高兴得跳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把卖身契改为了雇佣契约,那以后我的孩子就不是奴隶了,也不是所谓的家生子,而是自由之身。”
“太好了,不得动用私刑这个真是好,以后不用担心哪天就被老爷给打杀了。”
“可不是,你还好,我们少爷就喜欢砍人,我们一起进府的十几个人,如今就剩下三个了。
“好什么好,你是不知道,我们少夫人善妒,只要是少爷看了谁一眼,她就会派人弄死谁。
府里的井里隔三差五就会有人丢下去被淹死,就这个月都有十二人脚滑摔下井里淹死了。”
“哎,都差不多,我也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害怕下一个被砍的人会是我,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
说话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眼里全是激动。
附近的丫鬟还有小斯们听着男人的话,都跟着抹起的眼泪,日后终于不用担心随时命都会没了。
做丫鬟当下人,辛苦都没什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随时都可能死去,现在要是真按照这个实施,就不用担心随时会死了,真让人高兴。
这个时代,作为奴隶,一直是没有人权的,一张卖身契,就把命以及其他什么一切都卖给了主家。
主家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想骂就骂,想送人就送人,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一切全凭主家高兴就好。
奴隶打死了或者杀了,让人丢去乱葬岗或者是丢井里河里,想丢哪里丢哪里。
并不会遭受任何惩罚,有卖身契在,拥有卖身契的人就有对被卖者人的身杀大权,并且是官府赋予的。
因此奴隶被杀,被打了,也就被杀被打了,没有人会出头。
奴隶命能够活到多久,完全就看运气,主家好些,脾气好些,活的久些,主家不好的,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个县里也有不少世界各地各个少数民族的人,原本是被匈奴,鲜卑人等民族的人从其他地方带到凉州来做奴隶的。
如今一听可以消除奴隶的身份,恢复成正常普通百姓,都很激动。
不少人直接在城门口跳起了本民族欢快的舞蹈,有人直接开始唱歌了。
奴隶以前是不能够参加科考,也不能去做会计,或者是打铁,木工这些技术活儿的,这些活只有普通百姓身份的人才可以。
奴隶只能够做又脏又累不需要技术的话,并且普通百姓也可以随意打骂斩杀奴隶。
奴隶身份被取消了,就等于恢复了自由之身。
不少人跳着跳着,就对着城门口城墙上贴的告示跪了下来,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里最富裕的一户人家主院大厅里,一个男人正在用膳,突然有个小斯打扮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厅: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皱县令死了,从隔壁县来了一个女人来做了咱们县的县令,而且还带了5000兵马来。”
“半年前朝廷派来的一万多人也从山上回来了,城门口已经贴上了告示。
如今咱们这里也和附近的县城一样了,即日起不允许买卖人口,所有奴隶都恢复自由之身,变为普通百姓。
主子不得对下人肆意打骂,更不能打杀,有任何事情报官处理,根据律法办事。”
男人闻言,霍然起身,由于起身动作太猛了,手带翻了桌上的酒杯,“你说的可是真的?”
男人迅速绕过桌边来到小斯面前,伸手揪着小斯的衣领质问。
小斯颤抖着声音急忙回答:“家主,千真万确啊,小的不敢说谎。”
“新县令已经入住县衙门了,而且不断有官兵出了城门,去各个乡镇村落捉拿监督百姓干活的人。”
男人用力一甩,小斯一下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脸最先摔在地上,一抬头,鼻血哗啦啦的流。
男人看着小斯流血的鼻子,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事情,冷着脸问:
“你怎么流鼻血了?”
小斯捂着鼻子急忙道:“家主,最近天干物燥,小的上火了所以流鼻血了,惊扰了家主,小的该死。”
男人立马双手背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小斯:
“你确实该死,不过本家主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下去吧。”
“是,家主。”小斯立马爬起来,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勾着腰快步往外走。
心里想着刚才在城门口看到的告示,叹了口气。
那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只是最多由以前明面上打杀,变为暗地里的打杀。
卖身契变为了雇佣契约又怎样,主子不得任意打骂下人又怎样?
只要一日在主子手下,像如今被打了也只有忍着,不然要是不忍着去官府告发。
只要主子不死,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等主子回来后,会被主子怎么磋磨。
不要人性命,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最简单的就是扣月钱,有一家人要养活,没有月钱,喝西北风。
像这种高门大户,院子门一关上,谁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小斯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下天空,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
之后怕是会有很多人失足落水,或者是不小心摔死了!
小斯见附近的人都刻意避着自己的目光,心里跟明镜一样,刚走到院子中间,从天而降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女人站在小斯面前。
“你是何人?”
小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
院子里的其他小斯也全部围了过来,警惕的看着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没有说话,目光看向小斯背后,这座院子的主人,冷声问男人:
“刚才他已经和你说了,主子不得肆意打骂下人,你为何还要动手推他?
还把他推到摔得流鼻血了。”
男人一脸懵逼的看着院子人群中的青衣女子,刚才是看着她从天而降的。
暗想她莫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不然平常人怎么会飞?
不过也不对,要是神仙怎么会管这种芝麻事情?
男人恭敬的青衣女子做了一个揖,好言好语的询问:
“不知这位女郎是?” 我在西晋送馒头